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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作者:庚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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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八十六章

第九卷

第八十六章

怎地當時沒看出這女子居然有這種手段。
她也是,異人大能啊。
眼界不同,看問題的視角便不同。
所有人下意識閉上眼睛。
「客,還請下山。」
這金環,是法慶畢生所修的法寶。
這麼一說,眾人是明白了。
他苦修佛門神通數十載,從未遇見過這樣的遭遇。
萬物生生滅滅。
只聽叮地一聲清悅鳴響。
妖艷如花。
「師兄說得是。」
兩人異口同聲道:「老君觀清虛道人不瞞朝廷,蓄謀已久,謀刺府中官吏,大逆不道,按這罪,老君觀合該除名,觀中道人,一個不留。」
除掉?
「血口噴人!」
在辯經上,足以把道家人碾成渣渣。
那桃木劍在頭頂上方,嗡嗡震顫著,發出銳利嘯音。
許仙又是誰?
聽得骨裂聲響。
聶蘇輕咬了下唇,仰臉道:「阿兄,法海不是好人!」
所有院中東西,無論是花草磚石,鐘鼎香爐,全都敲碎。
他捂著血淋淋的半邊臉,兩眼惡狠狠的瞪著蘇大為,如同鷹隼。
那桃木劍齊中而折,爆燃成一團火焰。
那官吏,見勢不妙,早就腳底抹油,逃出院落,躲在道觀門外張望。
彷彿一瞬間,從行將就木,煥發了生機。
一些僧徒,專門從官家子弟,還有吏門家庭來發展。
清虛終於受不住對方所激,劍指一點。
突然聽得那清虛道人聲嘶立竭的喊道:「客,且慢行!」
「嗯,方才上香時說過,若是不違我心,我便替你做一件事,算是抵香油錢。」
「啊?」
「幫他們搬家,順便助官府,除賊。」
聲如怒獅,一下子壓過所有道人的聲音。
蘇大為腳步微頓,牽著小蘇僥有興緻的問:「你為何這麼說?」
清虛老的眼睛都直了。
眾武僧一聲大喝。
眾人不由自主向飛劍看去。
既是他的法寶,便只有他一人能驅使。
話音未落,耳聽「咻」地一聲響。
只見木劍上隱隱透著符籙紋樣,殺機騰騰。
而且勾連官府。
蘇大為道:「你是想讓我幫你除掉這些和尚嗎?」
他想將蘇大為彈來的金環截住。
「佛門乃清凈地,怎會欺負道門,咱們這隻是依唐律,依官府律令辦事。」
法海伸掌意,語氣加重。
「哦,這就要看了,小的話,定個殺人未遂之罪,重的話,定個謀刺朝官,目無法紀,甚至是逆罪也是可以的。」
他們雖年輕,但也想明白了。
最關鍵的是,每一代僧徒中,都有人專修神通,還有專職的武僧。
法海於是點點頭,鬆開了手。
「還是我家小蘇善良。」
法慶將手一揮:「眾弟子聽令。」
自己的身子,阿兄能碰,你算個什麼東西?
若思想內核都改了,那玩意還是道門嗎?
法慶龐大的身形陡然跪下。
他的一隻耳朵,突兀不見。
自家師父修為雖七七八八,平日里也甚是懶散,沒那個高道的樣子。
法慶怒聲咆哮。
法慶青筋浮起的腦門,稍稍清醒了一些。
法海和尚身後,又走出一僧。
「小蘇,我們走吧。」
法海向著法慶相視一笑。
鬥法經驗太欠缺和-圖-書,一出手就被法慶打落了法寶,元氣大傷。
法慶臉上湧起一絲獰笑。
可道家是從本土開出的花朵。
這些變革下來,頓時殺得道門節節敗退,無力抵抗。
法海甚至雙手合什,念起了陰鷲經文,已是在替道人們做超渡。
卻也沒立時發作。
可對清虛老道跪蘇大為,仍是難以接受。
說著,法顯又向站在僧人中的那官員道:「上吏可曾看清?」
「不要不要!」
清虛年逾七旬,饒是沖虛為和,修持道心,此時也終於忍不住了。
咱們這是替官府做事,做的是除魔衛道。
這一跪,直接把滿院道士們都看呆了。
法慶心頭突地一跳。
那員小吏向著法海和法慶雙手合什,向著道人威嚴的臉,此時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頭頂桃木劍上,符光大盛。
但為何方才沒在他身上感到有真元波動?
「師兄?」
剛才那一瞬,蘇大為隨手彈出的金環,不但將法慶射出的金環斬斷,還削下法慶一隻耳朵,然後消失在天際。
我佛慈悲,特來渡你。
「小心,這男女,有些不對。」
甚至對那些和尚,若是清虛道人肯服個軟。
若能輕鬆解決,誰會和人講道理,直接大棒打死了事。
魏晉之間,高門貴種尚清淡,崇道,談玄。
有何奇怪?
手掐劍決,猛地向前一指:「這是我道門的祖業,我看誰敢!」
流行的是隱士。
法海雙手合什,長聲念佛:「無量壽佛,法慶師弟好本事。」
否則那些和尚哪有這般好說話?
「師父!」
這上香的香客,一定是個厲害人物。
開始是水土不服。
轟~
低頭跪拜,說不準沙門也會給他條活路,不至於趕盡殺絕。
清虛道長哆嗦了一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洪水來了,咱們便扛起鋤頭去治水。
叮~~
但人還是極驕傲的。
如狼似虎的武僧一涌而上。
不由讓人色變。
落在僧袍上,落在黃色的泥地上。
剩下的人,該死死去。
法海整個人都懵逼了。
只見他頂著血淋淋半邊腦袋,咬牙冷笑道:「我們說話,哪有牛鼻子開口的份,都給佛爺閉嘴。」
愛信信,不信滾。
見得多了。
法海望向法慶。
但凡他願意服個軟,何致弄到今天這般田地?
蘇大為眼下,除了對自己關心之人,對別的一切,都是可有可無,並不放在心上。
隨即向聶蘇道:「小蘇你要不要?這東西……」
「這老道倒有幾分本事,可惜他終日吃齋頌經,境界雖不差,但動手本事低微,不足為慮。」
清虛頭也不抬的罵道:「平日教你們的都活到狗肚子里了,學無先後,達者為先,眼前這位,必是我道家大能!」
清虛老道心善,一時瞠目結舌。
一方面革新原本教旨,以求更符合華夏中原人的習性。
說你是魔,你便是魔。
「高人!」
白素貞是誰?
然後眼亮起精芒。
而且沙門忘卻今生苦,以求來世的傳法,對下層百姓,有莫大的吸引力。
何苦在此時多樹敵?
善者執器,那麼必www.hetubook.com.com是為善。
別看聶蘇在蘇大為面前柔柔糯糯的,那是一物剋一物。
「師父,你起來啊師父!」
供在大殿上,老君像前,一柄桃木劍,突然飛出,懸浮在清虛道長頭頂。
「鄰居一場,休說我們不仗義,你們不會搬,我們幫著搬。」
法慶的手臂肌肉一下子繃緊。
包括清虛老道,被法慶身上透出的殺機嚇得激靈靈一個寒顫。
法海疾嚴厲色道:「就算道門地位崇高,被太宗皇帝定為國教,也不可如此任意妄為。」
「不能啊,不能走啊!」
法慶突然出聲,向道旁指了指。
今生好好償還,信我們,添點香油錢,買點贖罪券,來生享受去。
蘇大為一臉寵溺的摸摸小蘇的臉頰,肯定的鼓勵道:「你說得對。」
早有提著刀棒的武僧湧上來。
法慶一聲咆哮:「聒噪!!」
「道長這可就說錯了。」
隨著法海高喝,院外東西南北四方,各有一聲佛號響起。
師父畢竟是師父。
此時一時竟不知如何反應。
那隻試圖抓向聶蘇的手,立刻齊腕掉落。
「客,莫要不知好歹。」
委實古怪!
「好賊人!」
亦有眼前這些僧眾,試圖侵佔他人產業,有白馬寺僧,不分清紅皂白,便想擄人和打殺。
那些拿著棍棒戒刀的武僧,還有法海,那名官吏,所有人的眼睛瞪大。
他大吼一聲,另一耳上的金環飛出。
到現在沒緩過來。
噗嗵~
「這些臭道士居然違返律令,還向下官出手,幸虧幾位法師相救。」
就如眼前法海,他們這些僧眾,每一代,都會由師父精選弟子,一些人專修佛理佛法,辯才無礙。
身邊弟子早就一邊推著他,一邊瘋狂點頭:「是是,還請客人出手,除掉這些惡僧。」
一臉震驚的看向那水靈靈的小丫頭。
「混帳!」
這玩意洗腦十分厲害。
一時慘叫聲四起。
聶蘇看著五大三粗,禿腦袋,臉上長著豆粒的青年和尚,提著棍棒伸手要抓向自己。
「師兄放心,縱是妖魔,我佛也有伏魔神通!當場就將她打殺了!」
看人很準的。
佛門從西而來,雖然在東土已經傳法數百年。
斷處沒有一絲血漬滲出。
那手,為何不見一滴血流出。
所以,這對年輕香客,搞不好便是老君觀唯一的救命稻草。
法慶看著這一幕,嘴巴不自覺的張開。
碩大的金環,被女子身邊高大男子,一伸手,拿在手中。
法海撥動頸間念珠:「你雖有些本事,但我律宗也不是吃素的,有請本宗護法!」
這是何等力量。
鮮血一滴滴的落下。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唐朝僧人,與白素貞何干?
卻不知,周圍所有人,無論佛道兩門,此時都已經震驚得無以復加。
若是禿驢,怎麼可能給老君上香。
但並沒有想像中簡單。
京觀屍觀,修羅般的慘景。
該死,他也修過佛門天眼通的。
講的是天行健,自強不息。
那些僧人真的開始搬家了。
必是此人修為太高!
蘇大為沖聶蘇溫柔一笑,轉頭向在那www.hetubook.com.com裡猶自發獃的清虛老道:「你方才,算是求我嗎?」
「師兄,要不讓弟子趕他們下去?」
名為除魔衛道,捍衛佛法。
與我何干?
法慶一聲獰笑,手中金環嗡地一聲飛出。
所有人聽得法慶一聲怒吼,接著是一聲哀鳴。
眾道人大驚失色,一涌而上,七手八腳的摻扶住他。
蘇大為似在沉吟。
但這金環,在蘇大為手裡,卻像是小兒玩具,隨他心意化為指環。
邏輯自洽,毫無破綻。
看上去,頗不好惹。
法海身旁,那虯須僧人臉上露出獰笑,一碰耳垂上一隻金環。
誰知那些僧人並不俱怕他的飛劍,反而大聲嘲笑:「你說的這個血口噴人……它正經嗎?」
「不知謀刺朝廷官吏,是何罪?」
站的是大義凜然。
「無量壽佛。」
這意思是要大開殺戒?
人性之惡,他也見多了。
清虛七十歲老人了,氣得幾欲嘔血。
「阿兄,他拆散白素貞與許仙,我不喜歡他。」
「我佛慈悲!」
「來都來了,還趕下去?」
道門要學,非得把道家核心的東西革了不可。
反應稍慢的,便是被砍翻和打翻在地。
這玩意真學不會。
就見那身形高大的香客,屈指一彈。
派了兩個武僧上去拿人。
怒吼聲中,他邁步便要上前。
口裡喊的是我佛慈悲,手下是金剛霹靂手段。
金環化作一道光,倒飛而回。
這便是。
「好好好,好個妖女!貧僧一時大意,沒想到這裏居然有如此妖魅!」
法慶嚇了一跳,一眼看過去,血頓時湧上頭頂。
沙門中有像玄奘法師那樣的高僧大德,真正的苦修、苦行者。
你今生受苦,是上輩子犯了惡業。
第二則是,聶蘇說不要,蘇大為立刻答應。
結果全都被師父趕出去,說是清修之地,不與方外之人結交。
男子身形高大,讓人一見難忘。
蘇大為看了看金環:「無定飛環?有點意思。」
下輩子有機會投個好人家。
這是……
弄得那些州官一臉鬱悶。
那邊抱頭鼠躥的道人中,清虛道長驚呼道:「兩位小心!」
但人家傳法的手段,道人們真的學不會。
一直客客氣氣的,憑啥說我不是好人?
金光亂閃。
這一下變起突然,清虛還不及反應,便有兩名主動上去想要理論的道人被僧眾棍棒打翻在地。
一眼看到在山道時,遇到那兩個年輕人。
聶蘇皺起一張小臉,一臉嫌棄:「那惡僧戴在耳朵上的,噁心死了,我才不要。」
就一個今生受苦,來世享受,輪迴之說。
一聲清脫脆響。
那可是法寶啊!
這樣便有了官府關係。
清虛回頭厲喝:「全都給我跪下!」
貧僧不認識啊。
什麼叫好話說盡,壞事做絕?
惡者掌握它,必是為惡。
異人?
卻見蘇大為滿眼溫柔的看了一眼聶蘇:「小蘇,你怎麼看?」
金環飛出,迎風便長,變成一人大小,向著蘇大為與聶蘇一齊落下。
他那雙渾濁的老眼一下子瞪大。
法海白眉皺起,想起之前在半山腰,遇到兩人時的情景。
他是有心想救,和圖書但自保尚且不足。
「小道有眼無珠,不識真人當面,還請真人出手,替我道觀,解除此難。」
這些僧人,是真敢下黑手啊。
法海停住念經,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惡賊!」
「咻」,直飛射向法海。
噗~
虯須大耳,耳掛金環。
不像是佛道兩門神通,有點像是詭異或巫術。
法海的臉色,也一下子陰沉下來。
它心通的佛門神通,將心語印在法慶腦中。
與天斗,其樂無窮。
「師兄,那邊……」
但是現在,清虛道人,年逾七旬的老道,居然對一個後生小子行跪拜之禮。
縱是有些練體的道門功夫,此時兩手空空,也不敵拿刀拿棒的僧人們。
一句話,這都是命。
法慶狐疑的看向他。
可這與他蘇大為又有何干?
清虛抬起頭,雪白的鬍鬚微微顫抖:「方才我見客為老君像上香,意甚誠篤,必是我教大能!」
工具本身沒有好壞。
咬肌跳動,捂著流血的傷口,瞪著蘇大為,眼中滿是殺意。
女子嬌媚可人,一見忘俗。
「客,我們出家人不打誑語。」
從基層去腐蝕大唐的根基。
是拆家。
只要護著自己願意保護的人,那便夠了。
「住手!」
法海和尚胸膛急劇起伏,平復心中的震驚,上前幾步,一把按住將要發作的法慶,以目視他,微微搖頭。
法海一聲令下。
殺氣騰騰。
「看清了。」
一道碧波也似的水光劃過。
一方面,則是對組織結構做出調整。
虯須僧哈哈一笑,將手一招,落地的那金環「嗚」地一聲,飛回他手中。
不像西方來的那些玩意,洪水來了,我弄艘船我全家走了。
乒乒乓乓之聲大作。
到了現在,佛門大興,身為國教的道家,在佛門侵蝕下,節節敗退。
貧僧哪得罪你了?
臉色頓時一沉。
輕重他還分得清楚。
他這種人,生來便是沙門護法金剛來培養。
世間本無善惡,有善惡的是人。
「呵,早勸他們不要上山,偏偏不聽。」
隨即幻化為指環大小。
機靈的,還能抱頭鼠躥,尋找遮蔽之物。
「兩位施主,這裏不是你們該待的地方,請隨小僧來。」
什麼佛經慈悲,一概沒學。
沙門僧人苦修佛法,以求智慧彼岸,這個心智之圓熟,天下無出其右。
「他那般年輕,當不起您大禮……」
啊?
講的是崇尚祖先,崇尚自然。
清虛道人衝上來伸手阻止:「這是祖師爺留下的東西,你們怎可毀壞!欺人太甚!!」
法海眉頭微動:「這事絕不能傳出去。」
否則若是隨便一個人,能控制此法寶,那豈非逆天了?
難怪師父要大家一起跪拜。
法海和那法慶,站在門前,雙手合什,臉上是雲淡風清。
金光過去。
蘇大為點點頭。
被法海用力按住。
殺人的手段,卻是自小修習。
無論佛道,任何信仰,都是一件「物」。
「動手!」
他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
因果之說。
從不求虛無飄緲的來世。
東西本無好壞之分。
法海和尚霎時感覺心靈受到一萬點爆擊。
蘇大為牽起聶蘇的手。和_圖_書
再睜開時,只見金環墜地。
很快便學會了朝著本土化改良的方法。
只求今生。
在清虛嚴厲目光下,心不甘情不願的向蘇大為下跪。
「好。」
身後弟子也跟著叫起來,挽留蘇大為。
和尚笑眯眯的道:「道長還是讓徒弟們幫忙,早點搬乾淨,如此你我二家不傷和氣,官府的事也辦了,豈不皆大歡喜?」
都是器物,工具。
「師父!修性師兄的手,手沒了!!」
「還請客人出手,解我老君觀之危。」
除了被打翻在地慘叫呻|吟的道士,剩下七八名道士全都傻眼了。
然後向著蘇大為沉聲道:「這是我們與老君觀的事,客莫非要強出頭?」
「妖女!這女子是妖女!!」
早些年州里的官吏,也是親自上山來拜訪老君觀,殷勤備至。
那金環脫耳飛出,狠狠與道人的桃木劍撞在一塊。
雙手合什,臉上笑得好似彌勒佛一般。
見蘇大為不答,不知為何,法海心中也鬆了口氣,繼續道:「若是客人就此下山,今天的事,便當沒發生過,我等也絕不追求。」
從沒見過此陣仗,老君觀的道人一時慌了手腳。
比眼前更惡劣十倍、百倍,戰場上殺人盈野,屍骸暴露。
清虛道長面色大變,「噗」地一口血噴出,跌坐在地上。
清虛道人對著蘇大為和聶蘇,突然跪下,以頭觸地。
「好個小妖婦!讓貧僧來會會你!」
拉著小蘇,正要離開。
「啊~~~」
就把道人們給說懵逼了。
清虛老道慘叫起來。
「啊,是是。」
「大胆!」
一定是異人!
當真是殺氣騰騰。
一派高僧大德的氣度。
「在!」
這仇,便落下了。
眼見著金環過處,人頭將要落地。
至於削耳之仇,回頭再糾結門人,偷偷辦了便是。
這一幕,當真把所有弟子都嚇到了。
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自心中跳出。
「來得好!」
那邊發愣的法慶終於從劇痛和恥辱、震驚中反應過來。
有道是通則變,變則通。
好像根本沒意識到,這法寶有多貴重。
「你……」
「閉嘴,大能即在眼前,我們老君觀今日能不能活,全系他一念之間。」
詭異至極。
法海臉上擠出慈祥笑容,微微側身,伸手示意:「還請下山吧。」
笨蛋,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決這些牛鼻子老道,把整座山頭納入我門下。
那武僧手還未抓到,立刻發出一聲慘叫。
「嗯?」
道家也不是不想學沙門。
總之定是你上輩子造了惡業,這輩子合該被我佛渡化。
只覺手臂一緊,竟被一旁法海拉住。
還是抱殘守缺那老一套。
「怎麼?莫非道長還要對抗官府?違抗唐律不成?」
滿院的武僧,不自覺得向他聚攏。
總之至今日而言,道家在傳教上,遠不如這些沙門僧眾,遠來的和尚會念經。
關鍵看掌握在誰手裡。
「你們要做甚?」
這些僧人的確是惡。
卻聽耳中叮地一聲脆響。
清虛道人,身邊一幫嗷嗷慘叫的弟子。
佛門雖然也竭力傳播,但遭到民間和道門不少壓力。
一切都是人的問題。
法慶會心的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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