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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此時在你身邊的人卻不是他。是么？」

「其實……我也一樣。」

「也許……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顧晗一直吵著要來玩，因為十億光年外沒有。這個星球上所有的東西她都覺得新鮮。卓自遙發現他自己也覺得新鮮，有些東西在他身邊這麼久，但他從來沒有覺得其實是這麼好。比如說摩天轉輪，如果考完了，他可和圖書以請周意舒來這兒……不過，永遠不會有那一天了。

「其實，你也是這麼想的。對吧。」

「怎麼在泰山頂上弄了這麼一個雕塑啊，太不協調了。」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我都在睡覺。」

「我們要天天思念，但不要天天相見……」顧晗跟著唱著，然後一腳踢去，「這首歌你唱了一晚上了，你倒是換一hetubook.com.com句啊。」

兩個人都沉默了，不約而同的望向前方。

卓自遙和顧晗無聲的笑起來。

天地間一片黑暗，彷彿宇宙尚未誕生。

後面有了人聲，有遊人也摸上峰頂來了。

「知道嗎？我從來沒有看過日出。」

「才一千多公里。」

「泰山？現在？」

「去哪？」

「是的，絕大多數，和你一樣。」

兩https://www.hetubook.com.com個人肩並肩靠得這麼近，但覺得一樣的孤單。

一月二十六日二十二時十九分。

「它太美了。」顧晗讚歎著，「真可惜……」

泰山之巔。

戰機停在頂峰的平台上，兩人紮緊了衣襟，冒著寒風站在石上。

「咦？這是什麼？」有人拍著那戰機。

卓自遙像斷了電的收音機，安靜了下來。此時他們坐在摩天大轉輪中和圖書，正轉到最高點。城市如星海在眼前布展開來，無邊無際似的。

※※※※※

「不用打仗的地方真好……」顧晗望著窗外嘆著，「我長這麼大從來也沒有機會玩這個……」她突然跳起來，拉起卓自遙：「我又想到一個好地方，我們走。」

一月二十七日四時五十七分。

「你在地球上，怎麼會沒看過日出呢？」

「去泰山看日出！我以前只在課本上和-圖-書看過泰山日出的圖畫，從來沒有真的看過。要是走了，就再也沒有機會看了。」

「簡直無法理解，這麼美的景象。我們只有在古人的記述中想像，而你們卻毫不在乎？」

天際出現第一道金線的時候，所有人都大聲歡呼了起來。

「這些人，他們都是第一次看日出嗎？」顧晗問。

「如果你想到，反正明天也是一樣的，後天仍然一樣，千篇一律，你就會理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