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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帥部核心指揮區，地下三十公里深處。

總統帥部核心指揮區第九會議室。

「將軍，你去哪？」呂誠大喊著。

「雖然我不希望看到那樣，但也許那是對的。他對敵人從不留情。」

陸伯言冷笑，「這更像是來自陸軍將領們的壓力吧。如果他蘇醒並重新得到軍權。作為當年打敗他的人，我是不是該現在就遠離這裏，找個偏闢地方隱居起來？」

「你是海軍中的一流將領，但你統率不了陸軍。我也不能。我僅僅能指揮帝都的區區幾十萬衛戍部隊。但各地的將領都開始觀望。現在我們需要有能號令全國軍隊的人物。陛下也深知這一點。」

縱然是ｍ.ｈｅｔuboｏｋ.cｏｍ.coｍ帝國軍事禁區的最核心，仍然有商城，有酒吧，有球場。幾十萬人工作居住在這裏，他們看起來並不特殊，卻全都是經歷過重重政審考核，甚至血統譜系清查。統帥部內的氣氛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人們表情仍然平靜。在這地下深處，巨大帝國核心的核心，總會給人一種錯覺，這裏永遠會這樣，沒有什麼力量能改變它，沒有什麼力量能摧毀它。

陸伯言慢慢站起身來，揚起酒瓶，灌了一口酒：「憑你們沒有本事打敗我。」

但這是張文遠的第一句話。

「我現在就可以把你送上軍事法庭！相信我，我簽署槍和-圖-書決令不需要再經過任何人。」

「我就是準備和他一起喝的。」

他會說些什麼？艦隊失敗的原因？首都保衛計劃？或者當年軍校中的毆鬥？但是這些陸伯言都不想談，他只想用酒灌醉自己。他覺得自己心灰意冷意志消沉，理智告訴他已無力回天，帝都的失陷將是必然。而且海軍已經拼盡了最後一滴血，現在輪到陸軍了。

「但我不能走。我的任務是重建艦隊。」陸伯言語氣堅絕。

「那就連你一起打敗。」

「但是……」陸伯言慢慢道，「我們當年費了很大勁才擊敗他。他並不忠於帝國。」

張文遠冷笑起來，突然變成狂笑：「陸伯言，你還是m.hetubook.com.com那麼狂。你的艦隊完了，周公瑾死了。你還用什麼來和我們斗？」

陸伯言突然渾身一震，像是一股寒冷迫進內心，人完全清醒了過來。

張文遠慢慢在一排排空蕩蕩的座椅前走過，手指拂敲著椅背。

「為什麼？」

「如果……」張文遠低著頭，手指緊捏著椅背，「我也支持他呢？」

「七號基因可能被重新啟用。」

看見一旁的商業街，陸伯言突然想起什麼，大步就向一邊走去。

「現在急需能打仗的統帥。」

「我買瓶酒，一會就來。」

張文遠沉默了一會：「帝國在幾十年內，也許都沒有力量再組建一支艦隊了。而且，他不會容忍你和-圖-書控制這支艦隊。」

「我是在為國家重新組建艦隊，和他無關。」

雖然是地下，但你不會感覺壓抑，因為頭頂是高達數百米的巨大空間，高處走廊上人群不息，廣場上走著的，全是匆匆去工作的人群。不同的是，他們都穿著軍裝。

「當然，你已經是這座都城事實的主人，但那又怎麼樣？」陸伯言笑著，「也僅僅是這一座城。帝國數萬光年版圖，你控制不了。總有一天，你會求我帶著艦隊回來救你。」

「可是，你馬上就要見張將軍了。」

張文遠也冷望著他，卻忽然彎下腰去，從椅下拿出一瓶好酒，拋給陸伯言。

「回你的家看看吧，收一點要保留的東西。等仗和_圖_書打起來，就再也沒有家可回了。」

他正正並不存在的軍帽，轉身向門外走去。「站住！」張文遠在他身後怒吼著。

這是絕密封閉的空間，一點聲音一點電波一點振動都不可能傳到外邊。陸伯言討厭這樣的感覺，這使他覺得窒息，所以他需要一點酒。

陸伯言轉過身，冷冷看著他。

並沒有開所有的照明，只有陸伯言頭頂幾盞小燈亮著，而衛戍集團軍司令張文遠站在黑暗中，看不清面目。這使陸伯言感覺自己坐在電影院里。

※※※※※

「那就再打敗他一次好了。」

「那麼就算我們能贏得這場戰爭，你和他的戰爭就會緊接著開始。」

若大的會議室中只有兩個人。他，和張文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