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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更該去死了。就算是天皇的繼承人又如何呢？」織田想，長安一破，我就會是天下的主人。

「我也是聽到的小道消息，」吳慈欣說，「這艘船也許要再次躍遷。那時候，船上的人和船下的人可能會相距數億光年，也許再也不能見面了。」

「那麼，請上杉大人保重吧。」

「一定會有什麼辦法……」卓自遙捏緊自己的拳。

※※※※※

艦長室。

「報告，來自漢朝皇帝的信詔。」背後傳來聲音。

「可笑。」織田喊，「背棄條約的是他們，我們的明明要其全艦隊投降，交出所有戰艦，他們卻將所有戰艦自毀，不，不是所有，還有一艘，十億光年號。這艘戰艦還在，其艦隊就不能算是停止抵抗，所以我們要進攻長安，以示懲罰。」

「是什麼讓你這麼激動？你在長安看見了什麼？」

「所以你沒法指望他們。還有一個致命問題，躍遷需要極大能量，戰艦沒法攜帶足夠兩次躍遷的能量，平常艦隊會有專門的能源補給艦，我們沒有。所以我們必須在當地補充能量后才能回來，我想這十分困難。所以我們可能無法指望在危險時躍遷逃走。」

「它在這裏也一樣。」

「你太樂觀了，希望也許是萬分之一。」

十億光年號和*圖*書內。

「柴田，你怎麼那麼傻，當然不能停止進攻，而且要更加猛烈的進攻！」

織田早就知道這是必勝的一仗。一支沒有艦隊的軍隊是無法打贏星空中的戰爭的，因為它沒有力量保護自己的後勤供應。失去了治空權，就失去了一切。星球像餐桌上的美食，只要有足夠的耐心，將它帶刺的外殼除去，就可以享用一切。

「不，他有些不同。閣下，他是公家特別要求保護的人啊。」

「這樣回復：假如漢朝願意將幽州地區也割讓的話，我們可以暫時不攻入長安。另外，必須交出十億光年號。」那樣的一艘巨型母艦，一旦編入自己的艦隊，他就能擁有世上最強大的海軍。

「艦上有在地球時生產的三百架TX11戰機，但沒有飛行員，以前十億光年號的飛行員基本都在上次和陸伯言他們一起撤走了。我們只有艦炮火力可用，其實只能算一艘超大型戰列艦。根本無法和敵人任何一艘母艦抗衡。」

「我們這個年紀的女生，沒有人手頭沒有他的書的，有機會我可以借你看看，叫《落子無悔》，扉頁上那句話就是：『棋局有億萬種可能，但若你拂盤認輸，就不會再有任何可能。』」

但兩萬人中有一萬五千人無和*圖*書法得到艙室。他們被要求進入二十艘子船，而這二十艘船將被投放到荒涼的星球上，成為最初的基地。

長安。

「我是希望他們能都登上星球，但條件做不到。所以我沒有別的辦法。相比那星球上的數億人，這五千人是一個微小的數字。」

顧晗嘆了口氣：「我知道陸伯言為什麼選你當這個艦長了。」

不過，也許現在已經不需要上杉的艦隊了，憑自己本家的艦隊就足以攻破長安。

「你真的決定把戰艦現在就開回去？」顧晗已經把這問題問了很多遍。

「可是沒有人知道那星球上究竟能不能生存下去，也許還沒等你登陸就死了。就算能登陸，食物和水從哪來？」

地面的炮火在一點點弱下去，除了炮台被一個個擊毀外，更多的原因是能量的不足。守軍要儲備最後的一點能量用在激烈的登陸防禦戰上。

「一個辦法是，啟動戰機的自動戰鬥模式，讓它們在電腦控制下作戰。但這樣的危險是，敵人隨時可能破解我們的指令通訊密鑰，從而控制我們的戰機。」

「你認為呢？你自己當初接受訓練時，是什麼感覺？」

「他說了些什麼？」織田冷冷地問。若是在一年前，這樣的詔書得大禮迎接吧，但現在不必了。

「ｗww.hｅtuboｏｋ•ｃｏｍ•ｃｏｍ我們現在有多少可調用兵力？」

高海天分得了自己的一間艙室。這間艙其實比他以前呆的試管大不了多少，或者說，更像一個金屬的大睡袋。據說這是以前飛行員和船員住的地方。十億光年號原本有五千個艙室，可容納一千名飛行員和四千名船員，而更多空間屬於機庫和彈藥艙燃料艙，這些艙室內可以裝下地球最高的大廈。

「他指責我們背棄條約，明明已經割讓北海星域，卻還要進攻長安。」

「有沒有可能從現在的五千人中招募飛行員？」

顧晗也注視他的眼睛，許久，她轉過臉去：「現在你是艦長，你有權這麼做。」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說得都有道理！」卓自遙暴躁的大喊起來，「但是……如果你去過，看見那裡的慘狀，你一閉上眼，就是無邊的人群和漫天的哭聲，你不會容忍自己躲在這裏。」

「我想申請成為登上新星球的一員。」吳慈欣說，「這輩子能登上一次外星不是也值了嗎？」

「如果你去看到，你也會和我一樣的，無數的人隨時都可能死去，他們在等待援救。」

※※※※※

攻佔漢帝國的都城，在幾個月前，這還是織田所根本不敢想象的。在黃海之戰時他是賭徒，但現在不是ｈttｐs://wｗｗ•ｈｅｔｕｂoｏk•com•coｍ了，他已經成為掌控這片星圖命運的人。

「據說只要找到足夠的礦物，就能用工業方式轉化成土壤和肥料，在艦內進行種植。至於水，只要有氫和相應的轉化裝置，應該不是問題。我很興奮，很想去看看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可他們為什麼不把礦物運到艦上來，反而要把我們丟下去？」

這種心理也許是可以利用的吧。只要包圍帝都，索取更多的條件。讓他們自己把肉一塊塊割下來，拱手相送所有的領地和資源，然後就可以更加毫不費力的滅亡他們。

「也許希望只有百分之一吧，但我仍願意試一試。」

他就是要滅亡整個漢朝，這難道不是明擺著的？難道漢人還在報有希望？自己會退兵？

這簡直是胡鬧。織田想，為兄弟義氣就可以拿艦隊來冒險嗎？

「你是說，我們的時間，其實只有敵機破解我們密鑰前的幾小時？」

「我明白了。」

「你想清楚，你去，並不能救那幾億人，相反，你會葬送戰艦和這五千人的生命。」

織田覺得漢人的行事有時十分可笑，在這種時候，爭論這種問題有意義嗎？誰會在還差一點就將敵手扼殺時鬆手，讓對方有活命的機會？

「不，我慶幸我沒有回去，所以我還能保持理智。這艘戰艦回去和*圖*書，改變不了任何事。」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柴田勝家說，「就是我編隊中的一位飛行員，赤嶼長勝，他在追擊十億光年號上飛行員的戰鬥中被擊落，現在落在星球上，傳來的消息表明，他還活著，隱藏在某處，漢軍並沒有捉到他。」

他逼視向顧晗：「我說過，如果你看見那場景，你就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

「可是，現在上杉大人十分不滿，希望能由他的艦隊進行一次突襲，救回赤嶼。」

「但漢人只是想用合談來拖延時間吧，我們真的要暫停進攻嗎？」背後的將軍驚疑地問。

「也許只是幾分鐘。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高風險，飛行員早就不用存在了。」

「嗯，我那時候真想死了算了。」

「只要還有可能，我認為就該試。因為我們呆在這裏，就不會有任何可能。」

「是的，我們已經把『種子』放了出去，他們有足夠的能量和機械可以在星球上開始拓荒和生產，戰艦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是時候回去參戰了。」卓自遙說。

「你怎麼知道？」

「但只有一萬五千人可以登上星球，還有五千人得留在艦上，這些人怎麼辦？你一直說要讓他們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現在又憑什麼把他們送上戰場？」

「這件事很重要嗎？每天都有上千的飛行員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