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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晗轉過身，望著卓自遙笑起來：「我想這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作為你送給他們糧食的回報。閣下，恭喜您，您現在擁有兩艘航母，我們終於也算是一支艦隊了。」

在黑暗的宇宙中，靜伏著一個影子。

「確切地說，當我被你們扒光裝進那個試管之前，從來只有我把別的東西塞進試管。」索耶伸出手來，「終於見到你了，不管你是上帝還是魔鬼，我應該感謝你把我帶到十億光年之外來，不然我這一輩子也不會有機會走這麼遠。」

她將數字輸入電腦，很快星圖上閃出一個指示點。

※※※※※

「說得太好了，正是這樣！」曼尼恩揚手一揮，好像在一個在課堂上講到興奮處的教授，正表揚一個有悟性的學生，「事實上，基因產生人腦技術的理論在地球上就已經突破，只是沒有機會付諸實踐……」

「那是什麼？」卓自遙湊近屏幕看著。

「有什麼突破嗎？」卓hｔｔps://m.ｈetuｂｏok.coｍ.cｏm自遙眼睛亮起來。

「因為它們是靠信念作戰，而不是簡單的服從指令。」

「哦，這就涉及到曼尼恩博士的研究範圍……」索耶看向另一位五十來歲的白人學者。

「這真是太棒了……」但卓自遙狂喜的心情沒有持續多久，「但是我們還是沒有足夠的飛行員……而且把這些人送上戰場我總是覺得太殘忍。」

幾十分鐘后，偵察錄像傳了回來。

「呃……並不是像很多科幻片中那樣。這些人工培育的生物腦其實和電腦一樣，只不過它們的思維邏輯結構以及物理基礎和電子晶元截然不同，而且它們會具有電腦無法具備的功能——模糊思維，或者說非理性智維。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直覺。所以敵人會無法通過破解某個密碼來控制它們，因為它們……」

「你是說，所有的基因複製人都不能算是人？」

「那他們為什麼要和-圖-書給我們這個坐標？想告訴我們什麼？」

「就是仿製的大腦。或者說，使用基因模式培育的大腦。」

「還是有不同的，基因複製人還是一個單獨個體，而這個生物腦卻是和戰機融為一體的。」

「哦，其實有時候我希望你能去地球把我的所有研究團隊也抓到這裏來，這裏的一切就像一個巨大寶藏，可是我們人數和設備都太少，連這藏寶洞的洞門只怕都鑿不開。」

「慚愧，其實我也是被他們抓來的。」卓自遙說，「聽說你們現在有一些新的研究方向？」

「是一艘母艦！」卓自遙喊。

曼尼恩走上一步：「你好。我在地球時研究的課題是生物處理器……其實，所謂生物處理器，就是大腦。人腦、動物的大腦，都是一種生物處理器。」

「如果羅馬艦隊大舉進攻，這艘航母留下鋼鐵聯盟手中連升空的機會都可能不會有，對戰局完全不能起到任何作用。所以他和*圖*書們把它給了我們，是希望它能在我們手中發揮威力。」

「是這樣的。我們從顧艦長那裡了解到，在這片宇宙，文明是停滯的。人們直接使用了以前高等文明所提供的技術，卻不懂得技術的原理。而我們的任務，就是破解這些技術的奧秘。雖然進展極小，但並不是完全無從下手。比如說關於戰機如果使用電腦無人駕駛容易被敵方進行電磁攻擊或侵入控制的問題。事實上……我在地球上也受雇於一知名飛機製造企業在從事無人戰機的研究，我們遇到了同樣的問題，但是我們當時有一個設想，就是不使用電子晶元來實現無人駕駛。」

「呃……事實上，我認為，所有不是上帝造出來的都不是人。」

「你認為是什麼呢？博士。」

「等等，」卓自遙看著列印出來的赫列金的信件記錄，「文字後面的這串數字是什麼？」

「你能說得詳細一點嗎？」

「打個簡單的比喻。我們把戰鬥https://m.hetubook.com.com機看成是一個生命，只不過它的軀體是金屬的，但它的頭腦，我們使用生物腦。」

卓自遙的眉頭聚起來：「你是說……使用生物晶元……就是……」

「你是說……這些戰機會具有自主意識？」

「當然，在這樣的一個鬼地方……對不起，我是說在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科研環境里，凡是科學家都會為之瘋狂。這段時間我們在夜以繼日的對這艘戰艦、還有戰鬥機、推進系統……等所有一切進行研究，試圖破解裏面的科技技術。」

「送給我的？」卓自遙覺得這禮物實在是讓人驚喜。

「我來介紹一下，特蘭德·索耶博士和扎克·曼尼恩博士，他們都來自兩萬人中。在地球的時候，他們都在從事重要研究實驗項目。」

「那就又有了一個問題，」卓自遙有些小心地問，「這些戰機擁有生物腦後，它們是機器還是——人？」

「那你們用什麼控制戰機？」

「但我聽說你們還是有所wwｗ•ｈeｔuｂｏoｋ.ｃom•cｏm發現。」

「這樣把一個基因製造出的大腦安放進戰機，和把一個基因複製人放進戰機有什麼不同呢？」

「這……這要看判斷機器和人的標準是什麼。」

卓自遙轉頭望向顧晗，顧晗看出了他眼中的迷惑。

顧晗把紙拿過來：「這……像是一個坐標。」

特蘭德·索耶和扎克·曼尼恩走進了總指揮室。

「我們可以派一個躍遷偵察機去那裡看一看。」

錄像上偵察機投出了一顆照明彈，逼近那黑影而去。空中閃出光芒，映亮了那巨大的身影。

「哦，我想也許你該見幾個人。」

「是『鷹』號航母，赫列金他們捕獲的那一艘。」顧晗讀著偵察錄像上的掃描辨識信息。

「他們為什麼把它放在這兒？」

「我想……人應該是有父母的，上帝會派下一個靈魂，降臨到這個體內，這才是人。」

「是在很遙遠的外緣星雲中的一個點，那裡通常只有些稀薄物質，沒有星球，沒有生命，沒有任何人會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