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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晗笑得眼睛彎彎：「當然……就是這個意思。」

兩人鬧到門口，正碰上星兒往回走。星兒看了他們一眼，不屑的一揚下巴：「荷爾蒙分泌周期導致生物青春期的古怪行為。」徑直就往裡走。

鷹號航母躍遷出現在了未知之地上空。

卓自遙知道這女孩心裏的惶惑，這個時候，她需要有人握住她的手，安慰她說：「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

卓自遙看看顧晗，又看看坐在一邊自顧進行戰棋推演的星兒，思索了很久。

「是啊……但是有時候，也許我在你的處境下，也會一樣去做。」顧晗望著前方，「以我們的處境，如果只靠理性，是活不去的……還要靠求生的慾望、奮戰的慾望。或許這才是陸伯言會選中你的一點吧。你是不認輸的人。」

卓自遙覺得有些羞愧，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得到這樣的評價。更沒想到自己已成為另一個人，或者另一群人的心理支柱。

所以他只好什麼都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說。

「人多就是麻煩啊。」

「我當然明白。其實，你不這樣決定，我也會這樣建議的。只是……」

「你很牛嘛。我們對練一盤？」卓自遙站在她身後。

「剛才你還在嫌人太少！」

顧晗舉起幾張檔案：「現在你有兩個人選。我、或是星兒。」

「那麼……不如你先做一個競選陳述。」

「得了吧。」顧晗說，「你也只能欺侮我，你打不過她。」

且慢……好像我們還沒有設計過徽記。

「我這個司令員當得太沒有威信了。」

顧晗輕抹掉那不易察覺的眼淚，揚起頭在笑著：「好了。既然你做出了決定。我就歡天喜地的去上任了。我會把新艦需要的人員和物資名單報來給你的。」

卓自遙無言了許久，才喃喃說：「我……真的會是這樣一個人嗎？」

「所以……」顧晗看著他，「你希望我在另一艘艦m.heｔｕboｏk•ｃｏm.com上，而星兒留在你的身邊。」

「我們把徽記設計也向全宇宙徵集好了，現在進入下一議題，誰來當新航母的艦長？」

「責任太重了，對不對？所以你必須當這個艦隊司令。因為換了別人，在這種危難的局面下，敵人強大，孤立無援，被困在遙遠的孤星，可能早就放棄了。只有你這樣的傻瓜，居然還相信我們能夠反手回天，相信我們未來會勝利。居然還為此不惜一次次的去冒險，把自己送到死亡的邊緣。只有你才會這樣做不是嗎？所以我們不跟著你跟著誰呢？」

「少推卸責任。就算我和星兒分管兩艘戰艦，你仍然得是艦隊司令。這是陸將軍交給你的職責不是嗎？」

但卓自遙知道自己做不到。

「是啊……」卓自遙臉紅，「也許我才是最不適合的艦長，不如撤掉我。你和星兒一人一艘吧。」

「喂！你站住！你知道鄙視艦隊司令和總參謀長是什麼罪名嗎？」和_圖_書

現在它將換上新的徽記。

同樣的話，另一個女孩也希望他能說。但他一樣做不到。

「你不害怕因為我的衝動會毀了大家？我已經這樣做過很多次了。在長安……在樂浦……每次能活著回來都是運氣好。」

他這時才發現，如果顧晗不在自己的身邊，他一樣會無助與不安。

「星兒本身就是戰鬥基因體，它的頭腦晶元在她睡夢時就會對它進行潛意識訓練，所以她天生具備一個好戰士的素質，頭腦清醒、冷靜、不受情緒影響——有時甚至是冷酷。恕我直言，上次遇伏擊時如果沒有她，你根本不可能活著回來。據說你那時還在衝動得想和敵人大戰一場。」

「不不不，你在想什麼呢？我又不是在挑媳婦。我希望你當新艦長是因為——你至少知道我們在為什麼而戰。而星兒，她是最優秀的戰士，但她只是為了戰爭而戰爭。你明白嗎？」

「我說過了，這是由艦隊司令來做決定的事。」

「你知道嘲ｈtｔps://ｍ.ｈｅｔubook.ｃｏm.ｃｏｍ笑艦長……不，艦隊司令的智商是什麼罪名嗎！」卓自遙伸手就去撓她。顧晗笑著向外就跑。

顧晗注視卓自遙的眼睛幾秒鐘，才慢慢點點頭。

「也許別人會比你自己更了解你。」顧晗轉身注視他，「至少這些天來，我從你身上，看到的是鬥志。你永遠想改變這一切。」

卓自遙獃獃站在那裡，把這番話在心中回味了一遍又一遍。

她轉身向艙外走去。卓自遙默默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突然覺得寧願沒有第二艘戰艦。

「顧晗，我還是希望你去出任新的艦長。」

卓自遙撓撓頭：「我們這兩萬人中有設計人員嗎？或者……沿用漢朝海軍的徽記好了。」

顧晗笑笑：「我當然不反對。但你認為這兩萬人都會這麼想嗎？」

她自嘲的笑了笑：「只是不知為什麼……一想到要自己呆在一艘戰艦上，身邊再沒有一個愣大胆的傻瓜可以相信，就覺得心裏發慌……」

她輕輕嘆了一聲：「其實，如果沒有你的這份和-圖-書堅持。我也許早就崩潰了。」

他轉身看向星兒，這女孩已經乾淨利落的收拾了一家極強電腦，正在重啟戰場。

它長6230米，寬1109米，最高處753米，噸位七千萬噸。最大容載750艘戰機。也是世界知名的重型母艦之一。

「不需要原因。」顧晗揚起頭望著他笑著，「只因為我們需要有什麼可以去相信。」

「那麼，至少你作為一個參謀給我一些建議吧。」

他得找點什麼來讓他忘記那種沉沉的感覺。

「我可不想競選，軍隊也沒時間搞這個。你是艦隊司令，你說了算。」

「還是說回正事吧。」卓自遙說，「到底誰該是鷹號的艦長？」

他突然醒悟：「你是意思是……只有我神經反應弧比較慢，大家都看出的事我看不出來，所以打敗敵人拯救世界這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只有我才會接下來，並真的去執行。」

「為什麼。」他低聲問，「為什麼會相信我呢？」

「這隻能怪你自己。」

「可是這樣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