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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浦高中推理紀事

作者:名和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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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霞浦高中的新社團 第一章 廣播在響起

第一卷 霞浦高中的新社團

第一章 廣播在響起

從認識到現在,我被奈惠取過「大正女子」、「『時代』風雲兒」等無數雅號。不過正如這些雅號所體現的一般,我也自承是一個挺過時的傢伙。我按照家裡的長輩女性的慣例,留著齊肩發,相貌按照奈惠的說法,是「一顆心毀掉一張臉」的類型。她對此有過更詳細的解釋:
「那麼聰明的占卜師小姐,請告訴我,您做出這個預測的依據。」慣例式的戲謔般的詢問仍然沒有停下來。
「比如因為官方贈送神原康政裝病請假去參加那邊的活動啦,為了稀有的戶澤盛安幫嘉茂叔叔抄了二十本《延喜式》……」
「你覺得我們的班主任會建議學生會在緊急事態下求助一個看上去只是個懂一點占卜的女學生?」感覺到一長串的說明令喉嚨有些乾渴,我不禁加快了登上社團樓三樓的腳步。
霞浦高中主要的校舍建築大概是四棟建築形成一個矩形的構造:正門朝南,最靠近正門的一橫是一般課室所在的五層的主要教學樓。西側的二層建築,一半是設備室、倉庫等儲物設施,一半是保健室等服務設施。東側是教職員樓棟,一般來說學生是不太有機會而且不太願意前往那裡。而北側則是三層的社團樓,這裏聚集著在課後對各個領域鑽研探索的人們,而學生自治機構——學生會也在這棟樓里。四幢建築圍成的中庭面積不小,中午在那和_圖_書裡解決午餐看上去是個不錯的選擇。此外,食堂與禮堂則分別坐落在這個矩形的東北與西北角外。
「一年E班的嘉茂淵子同學,請前往社團樓三樓的學生會室——」我正打斷奈惠陳述我當年為了某些實體卡做過的好事時,不合時宜地響起了校園廣播。
「哎呀,有值得占上一卦的事情了……」我喃喃自語道。
「反正沒哪個學校會準備好一個我這種所謂的神秘學人士適合的社團吧。」我——嘉茂淵子如是說道。
三四月里,又一批被各個社團的部長或主將諛美為「新鮮血液」的男男女女們走進了這個霞浦高中的校園。我與奈惠坐在位於三樓的,一年E班的教室,等待著高一生活的某一天的結束。
「廣播的內容,沒記錯的話,是『前往社團樓三樓的學生會室』吧。對於二年級或三年級的前輩們來說,簡短地說成『請前往學生會室』就行了。而與學生會熟稔的一年級新生,這一條也適用。所以學生會在廣播時,是把我當作一般的高一學生去對待的。這也證明了,學生會裡並沒有什麼人與我相熟。
「問題是『淵子今後X年的桃花』,簽紙的說法是……」
雖說在當今這個科學社會,包括陰陽學在內的一切占卜都被證明為偽科學,不過報紙總是報道著通過求神問卜而做出準確判斷的事例以滿足看和-圖-書客的獵奇心理。而好奇心重,太過刨根問底或許對其他人的領域會有過多的觸犯。我面前的友人——宇野奈惠便是個不錯的例子。
「還是一門心思鑽研你那所謂的陰陽學,這個時代還真有你這樣的女生啊。」奈惠無奈地看著我,像是看著什麼莫名的生物。「不過您嘉茂淵子的英雄事迹,卻可以拍一部特攝了吧。」
嘉茂家的源流似乎可以推到平安時代的某些有名的陰陽師身上,而現在的嘉茂家,也儲存了相當數量的陰陽學典籍。秉承著所謂的家學源流,自小我便被額外教授了諸多的陰陽學知識以及無數可有可無的雜學知識。這些知識在學校里的用處,基本都是對付國文、古文和日本史等科目(這些科目我倒是有沒人能在考試中勝過我的自信),偶爾用來對付奈惠的刨根問底。
之所以會大致記得這個新場所的構造,還得歸功於好奇心頗重的奈惠。這位精力過剩的女孩子在首日放學后,便打算拖著我去各個地方勘察地形,甚至還因為撞上了學生會的一位女孩子而不得不接受她的說教(雖說之後靠著奈惠的臉皮和交涉能力,她倆反而在說教之後立即就成了朋友)。她的理由,是避免將來摔傷找不到保健室,又或者被廣播不知道到哪裡去。
「在初中不也當了三年的歸宅部部員,大不了再當三年就m.hetubook.com.com是了。」
其三,「可能被男生搭訕,然後男生會在十秒鐘內逃離。」
「我進入這所學校才幾天,班裡的同學都還沒認全,料想和我還沒有交集的學生會不會因為牽涉我的糾紛或是和我『加深友情』而把我喊過去吧。挑在這個時候廣播,而非明天的早晨或課間這樣效率與準確度更高的時段,這或許代表著這次的事件有一定的緊迫性吧。而之前也說了,只來了幾天的我還沒什麼資格參与那種令學生會感到事態緊急的糾紛。於是,我既不是當事人,學生會又事態緊急,若不是學生會腦筋發熱要找一個路人發泄事態緊急的怒火,便只能是由於事態緊急而不得不向外人求助。
其二,「那張臉永遠是一個表情,男生看一眼覺得漂亮,看一年就要吐了。」
「那麼學生會是為了什麼,又出於什麼動機在一個未必能通知到人的情況下精準地定位一個不熟悉的高一學生呢?答案或許沒法在這裏猜測,但後面半句給我們的消息是——有聯絡者在並無交集的我與學生會之間搭起了橋……於是,學生會需要一個能夠確保我能夠被通知到並且確保我會前往學生會的人,我則需要一個與學生會有所接觸的朋友。這樣的聯絡員,好像正在裝作不知道一般和我搭話吧——
某個新年去神社初詣時,我與奈惠曾各代對方詢問一個問題並抽籤www.hetubook.com•com。當我接過奈惠的問題和簽紙時,我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能抽中幾乎是千分之一幾率的大凶,某種意義上也是中大獎了吧。」我看著合十道歉,不斷重複著「不好意思」的奈惠,她好像也有去斷緣寺念經的潛質呢……
「大概是有什麼人向學生會的人說了些什麼事,以至於學生會在出了什麼事的時候想到了什麼人說的什麼事而找上我了吧。」我以某種有所指的口吻回答著。
「一般來說,尋人廣播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響起來吧。既不能確認要尋找的人還在不在校園內,又不能確定這個時候的廣播能否傳達到要尋找的人那裡。然而事實是這條廣播。那麼就說明兩點,一是廣播者有比較大的把握確定我在校園內;二是廣播者能基本相信我會按照廣播的指示前往學生會室。」
「重複一遍,一年E班的嘉茂淵子同學,請前往社團樓三樓的學生會室。」
「有么……」
話題(或者說思緒)不知怎麼的從社團的選擇飛到了別的地方,我必須把它拉回社團上來。
其一,「一個學期,除了必要的,你和男生能對話三句以上就是奇迹了。」
「——宇野奈惠同學。」我知道這位損友肯定在我的身側聆聽著我的分析,故而並未轉頭去尋找她的蹤跡。
「為什麼與淵子和學生會都有接觸的人必須是我呢?」我不需側頭便能確認其存在的聲音m•hetubook.com•com繼續發問道,「比如說咱們的班主任或是其他什麼人。」
宇野奈惠的臉部表情比我豐富百倍千倍,不過她的腦子估計不如我的好使(每次學習會總是由她的補考發起,又以她的睡醒告終)。她倒是不怎麼介懷自己的成績,倒是很介意一些身邊看似正常,實際上(她認為)不正常的事件。這種介意換個通俗的說法,就是好奇心。每當她的這種怪癖發作時,她身邊的某個人就必須站出來為她提供一個能接受的解釋以終止她永不停歇的發問。我憑藉那些雜學知識成為她尋求解答的最佳人選,而也因此與她有了挺深的交際。
奈惠說的,是我從初二開始迷上的一個戰國武將的卡牌收集遊戲,在初三時由於人氣高漲而發行了線下實體卡牌。不得不承認,這款遊戲很對作為歷史愛好者的我的胃口。不過似乎是由於抽籤都能中大凶的我的臉,玩這種收集類遊戲的天運,對我來說是蕩然無存。因為可以用實體卡背面的編碼在線上獲得相應的武將卡,所以官方贈送和從其他渠道獲得稀有實體卡的活動,我向來不遺餘力地去參加。
「說是入了高中,到底和之前沒什麼兩樣嘛。」望著窗外的運動場,我的摯友——宇野奈惠這麼對我說。
「占卜師嘉茂小姐,請告訴我,這次廣播讓你去學生會做什麼。」前往學生會室的路上,不知如何跟上來的奈惠以問卜的語調向我打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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