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霞浦高中推理紀事

作者:名和行年
霞浦高中推理紀事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四卷 相談屋的新負責人 第八章 似懂非懂

第四卷 相談屋的新負責人

第八章 似懂非懂

「這個魔術,嘉茂同學知道原理嗎?」
「嗯,這三張都記住了。」明石同學數了數,然後還給了我。
「最近二年F班的村田同學,來學生會室問問題的次數似乎有點多呢。」我看了看這一周整理出的委託登記合輯,發現村田的名字出現了不少次。
於是,我找到了奈惠,向她尋求幫助。聽完這件事之後,她對我道:「我在二年F班雖然認識幾個人,但也並沒有什麼來往頻繁的人。要想不著痕迹的話,問的問題不能太多,也不能太細呢。」
「啊,這個問題我也看到了。」明石同學補充道。「我整理好之後,也發現村田這個名字出現了不少次,於是我出於好奇,找了找他的照片。不過我對這張臉並沒有印象。」
「不得而知。不過,從他隱晦地探知,他想出來的第一個手法瞞不過我時,他的對策是另想新魔術而不是換用其他的迫牌手法,這或許可以旁證他的水平並不如何高明。」
鑒於新聞部的採訪被我看出是未經近藤前輩允許的採訪,我連蒙帶騙,最終迫使他們答應,將付印前的定稿交由我先行審閱。這樣,倒是不用擔心會在校報里出現過於失實或過於誇張的文句了。
「那麼這個問題行嗎?『村田有沒有喜歡的人?』不需要補充說明,只需要一個『有』或是『沒有』的明確回答就夠了。」
「多謝副會長。」
「這倒是可以確定地回答,不行。」
「還記得去年文化祭時候的事嗎?」
「也沒什麼要緊的。」近藤前輩答道。「你也是相談屋的負責人。在占卜研究社成立之前,相談屋也就設在學生會室里。所以在學生會室里解決委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所以,這種基本的迫牌手法,一旦被觀眾看出,然後說『這三四張都是一樣的牌吧?』的時候,又該怎麼辦呢?最容易想到的方法自然就是迅速將重複的牌移走。所以,那個『把紙團吞下去』的答案,就給了他這個信號——移走重複的牌這個方法也被識破了。」
「人數和圖書感覺似乎是有點多啊。」我因為這樣的行為漸漸多起來而感到不安,於是向身邊的近藤前輩問道。「會不會影響到其他成員的工作呢?有影響的話,還是寫一個『問題請先到相談屋』一類的告示吧。」
「假設這三張牌都是相同的,我放在展開的抽牌口準備讓你抽,卻被識破了。然後……」
「這可不是專門學的魔術手法。」我拿起那副塔羅牌。「你知道,我家是做占卜的,主要形式就是給人抽抽籤,對不對?」
「或許那個大型魔術,準備的工夫或是表演的條件太困難,讓這個矯情的人放棄了吧。」我想了想校園裡的環境道。「所以他最終還是回歸了小魔術的想法,設計出了那樣一個場景。」
「村田的確在這件事上太過矯情了。」明石同學談起村田時,對他的這種行為頗為不屑。
「下一步,判斷村田有喜歡的人是因為奈惠的簡訊?」
「這麼想來倒也可行啊。」明石同學道。「不過就像嘉茂同學所說,這問題的確像是編出來的而不是實際發生的。現在這時候,沒有誰會把禮物埋在樹下吧。學校里能藏東西的地方多得是。」
「送了一封表白信出去,還對對方的稱呼是『有的人』,我相信如此薄情還惦記著表白信送錯的人還沒存在過。」
「怎麼?」
「我讓他用個什麼方法讓信封消失,這種事情,他卻沒問我詳細。這就說明他對讓一個信封消失這件事是有自信的。如果明石同學,你要讓一個信封平白無故消失,你對此有自信嗎?」
「沒錯。」
「我知道的一個應對手段。想必魔術社的人知道得更多吧。」我把那幾張牌攤開。實際上,那裡一共有五張牌。正常的套路是從上往下第一、二、四張是相同的預備迫牌,三、五兩張是預防失誤的救場雜牌。如果有人提出點數相同的異議,就將第一、第二三、第四五張裝作三張牌拿起來供檢驗。我剛才的演示僅僅是反向的操作而已。
之前,我還會心懷擔憂地對直接前hetubook.com.com來學生會室進行相談的委託人叮囑,有問題請先到相談屋嘗試解決。然而近藤前輩准許之後,我也似乎漸漸淡忘了這一程序。於是,便有一部分人「嘗到」直接問詢副會長的甜頭之後,開始用一些「稱不上委託」的問題來求教於我。比如這樣的問題:
「不知道。只知道是在視覺上做文章,不過怎麼做就沒能弄清楚了。我畢竟沒有專門學習過魔術啊。」
「這麼一說,我也好像有點記憶的樣子……」
「拿出正確的那封信,『之前給你的那封在剛才一併變到了我這裏。』這樣。」
這個的方法倒是很簡單,把抽的那張吞下去,然後檢驗那一張就行了。不過我認為,這個問題倒更像是一個人特意想出來用來為難相談屋,或是說為難我的。實際想來,既然確定了戀愛關係,那麼男方約女方出去,女方又為何不答應呢?就算真的不答應,明白地說出理由就行了,何必用做兩張不去的簽讓男方抽這種矯情的方式呢?
「當然能。下一場雨之後,埋著箱子的土地吸水比其他地方要慢。等大多數樹根都差不多幹了的時候,找找哪棵樹下還比較潮濕,那就是埋了東西的地方了。」
「還有些印象吧……這麼說來,轉眼間就是半年過去了啊。」
我把牌的抽口控制在三四張,伸向明石同學。
「我想在這周末和女朋友約會,但看得出來她不是很想去。於是她做了『去』和『不去』兩張簽讓我抽。我知道兩張簽上都是『不去』,但又實在很想約她,我該怎麼辦?」
村田轉身離開了學生會室。我打開手機,奈惠在剛才談話的時候,已經發來了簡訊:上午問題的答案——有。
「嗯,我本來也打算推薦這個方法的。可是他卻絲毫沒問,轉身就走,要不是他知道這個手法,要不就是他知道比這個手法更巧妙的答案。無論如何,都可以從中判斷,他並非完全不懂魔術的人,而是有一定基礎的人。」
「我記得當時翻開校史,裏面有這麼https://m.hetubook.com.com一張照片,說的就是某一次文化祭的時候,魔術社上演了一個讓教學樓消失的魔術。那可是作為當屆文化祭最出彩的一筆記錄進校史的。」
「我不太清楚。」明石同學道。「不過,嘉茂同學可以向宇野同學求助吧,她的人脈一向是很廣呢。」
「比如說,之前『去』與『不去』的抽籤,這可以當作魔術的一種迫牌手法模型的簡化。」我拿起桌上的一副塔羅牌。「假設這是一副撲克,我打算猜明石同學隨機抽出的牌,於是我必須用強迫你選到想要的牌的手法。比如我這樣攤開牌。」
村田是個有一些魔術基本功的人,他想加入魔術社,但又不想在魔術社中籍籍無名。因為他想通過魔術引起魔術社另一個人的注意,而這個人就是他所喜歡的女生。
「但是,這也只能斷定村田問題中的場景都是假設的,和他有魔術基礎、喜歡魔術社裡的人沒有關係啊。」
「嗯,這樣應該沒問題。我下午去社團做臨時經理的時候問一下他們班同行的人吧。」
「魔術社當年能上演如此精彩的視覺魔術,那麼,成員的魔術水準自然可想而知。就算幾年間沒有出現過傑出人才,水平也不至於下降到連應對那種初級手法被識破都無計可施的地步。明石同學,記住這幾張牌的點數。」我拿起牌堆頂的幾張牌,扇形展開,給明石同學做了展示。
「話說回來,村田也是有他自己的苦衷的。自己有一定的底子,又總想著一鳴驚人,到頭來還是被人看得裡外通透。」
問出這個問題的人之前也來過學生會室數次,因此也知道他的班級與姓名。他是二年級F班的村田,從學生會裡擁有的情報來看,比如從社團成員登記表與班內幹部登記表等資料逆向尋找,他並沒有擔任什麼職位,而且也是個歸宅部員。於是,要調查他到底是有意為難還是真有此事,就只能從他的班級入手了。
「所以說,我對村田這個人有些懷疑。」
「不過這三四張都是一樣的牌吧?」明石hetubook.com.com同學道。「這種基本的迫牌手法我也知道一點的。」
「嗯,他從來都沒在相談屋露臉,都是直接找我提問的。」我指著那些內容道。「而且,看看這些問題,都不太像正常情景下會發生的情況,而更像是編出來為難我的題目。」
當我再次展開那疊牌時,三張牌中的兩張,牌面發生了改變。
「不好推測。不過既然是大外景,動機又是想在魔術社出人頭地,那麼朝著當年教學樓消失的方向模擬的可能性很大。或許村田是想用什麼方法讓某棵樹消失再出現吧。」
那麼,村田屢次跳過常駐相談屋的江之島同學與明石同學,直接前來學生會室找我的意圖,我似乎有了一個推測。
「那麼,村田自己的魔術水平如何呢?」
「女孩子沒多少懂魔術的。村田自己那些手法應該就能給大多數女孩子表演了。就算有誰懂一點魔術,而村田要尋求更高水平的魔術手法的話,他第一個想去的應該是魔術社,而不是找我。所以,他既然來找我,就說明他有著不能去魔術社的理由,綜合判斷,他喜歡的人很有可能就在魔術社裡。」
不過,倒也必須承認校報廣而告之的功效。自從那期校報登出后,有些委託人似乎不再把委託第一時間與相談屋裡的明石同學或是江之島同學商量,而是直接進入學生會室,想讓我為他們直接解答。
「我沒學過魔術,所以我只能想到信封里裝點白磷,必要時讓白磷燒起來把信封燒掉。」
「為什麼那個場景會讓嘉茂同學最終推理出他的動機呢?」
「那麼這個問題本身能不能解答呢?」
「所以我打算調查調查村田。明石同學,二年F班有沒有哪位可以打聽村田情報的人呢?」
「那麼為什麼村田後來又向你提了問題呢?」
「為什麼如此肯定呢?」
這一天,輪到我在學生會室里單人值班。或許是逮著了這個空子,村田又不合時宜地出現了。這次他帶來的問題,依然是一個看上去非常像是刻意編出來的問題:
這樣的話,我倒是得思考一個和*圖*書合適的問題,既不能太露行跡,讓他人察覺出我的意圖,又要讓奈惠帶回來的答案為我提供儘可能多的信息。
「剛才,嘉茂同學說了女孩子沒多少懂魔術,對吧?」
「村田若是把真正的問題傾訴出來的話,我倒也願意把這個手法告訴他。可惜他還自視甚高,以為我看不出他那些手法。」我搖了搖頭。「接下來,那個藏箱于土的問題是記號魔術的暗示。可能他想到了一個比較大規模的外景,想用到樹底的記號,於是來問我如何在樹下不著痕迹地做標記」
「沒錯。」
「我交給女友一封表白信,可是突然想起來,信里有個地方出了疏漏。現在馬上要到與她約定的匯合時間了,那時她就會打開信封。如果看到信里的致命疏漏,說不定會產生節外生枝的誤會。我想收回那封信,換一封正確的信,該怎麼辦?」
「我打算送給女友一份禮物作為驚喜,但她時刻在我身邊,於是我只能將禮物放在箱子里,埋在了一棵樹下。但現在我不記得是哪棵樹了,又不能挖開每棵樹的樹根,請問有什麼辦法?」明石同學拿起村田提出的一個問題隨便看了看。「這是開玩笑嗎?」
「這樣一來,明石同學按照習慣,就會在我刻意打開的抽口抽牌吧?」
「那為什麼又判斷,他喜歡的人在魔術社呢?」
「那麼,要是有人說『這封信不是你之前給我的嗎?』又該怎麼辦呢?」
「這樣,能在魔術社中出人頭地嗎?」
「嘉茂同學覺得那會是怎樣的魔術呢?」
「準備第三個信封,見到她后先裝作表演一個魔術,隨便用什麼方式讓第三個信封消失,然後說,『這封信在你的身上。』將那封錯誤的表白信指認為你讓其消失的信封就行了。」
「於是,為了讓自己的解簽之辭能讓人信服,總得裝神弄鬼。比如說不用看就知道人家抽了什麼簽,這樣的。所以,我們家中自然也傳下了幾種糊弄人的手法,和現在的魔術大同小異罷了。」
「那,嘉茂同學也是女孩子吧?為什麼對魔術又有這種程度的了解呢?」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