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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戰先驅

作者:業餘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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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大義 第八節

第二十八章 大義

第八節

曹瑩含淚說道:「小女子本以為這位高隊長是個真英雄,便陪他賞月,誰知,走到這裏,高隊長見四處無人,竟然動了歹意,要將小女子……」
高學忠趕緊說道:「不如把我雙腳放開?這樣我才好走啊!」
高學忠能跳出這麼遠才累倒,劉遠心中倒也頗為佩服,假裝同情地說:「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像作偽,這樣吧,我給你鬆開綁縛,你就不必再跳了!」
高學忠頓時如聞天籟,連聲說:「謝劉老闆!謝劉老闆!……」
劉遠怒聲對高學忠說道:「你這個畜生!跟我們去一趟憲兵隊,看三島先生怎麼處置你!」
曹瑩微笑道:「我怎麼不能來?」
曹瑩突然低聲說道:「我的真實身份你已經知道了,公平起見,我也應該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劉遠臉一沉,說:「你不敢跟我們去憲兵隊對質,是不是心中有鬼?」
劉遠上前鬆開縛住高學忠雙手的皮帶,說:「腳上的你自己解吧,走這麼遠我自己也累了!」
高學忠趕緊說道:「劉老闆說笑了!我和這位曹小姐並非在賞月!」
高學忠狠狠瞪了曹瑩一眼,只好從右邊靴筒里取出藏著的一支勃朗寧袖珍手槍,扔在地上,說:「這樣總行了吧?」
三島健一得知這個消息后,立刻全城戒嚴,捉拿殺害高學忠的兇手!同時,負責保護高學忠的那兩個便衣也因為護衛不力被抓進了憲兵隊。
劉遠低聲道:「難道周伯父沒有告訴你?」
曹瑩心中大急,劉遠要去憲兵隊評理,那結果對她來說還不是一樣的壞?但臉上卻只有露出感激的神色,說:「謝劉老闆!」
曹瑩表面上雖然還保持著鎮定,但心中的悔恨卻是無以復加!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有些粗魯的人會如此心細,竟然僅憑一些蛛絲馬跡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自己真是小看了這個前軍統特工!自己的身份暴露,大不了就是一死!但如果高學忠將自己連帶那支袖珍手槍和氰化物送至憲兵隊,又將他的猜測告訴三島健一,那麼憑三島健一的頭腦,周老太爺一定逃不出他的毒手!而沒有了周老太爺這個核心人物,軍統蘇南情報網就算不被破壞,實際所能起的作用,也非常有限了!思慮至此,曹瑩已抱定了和高學忠同歸於盡的心思,只是可恨自己竟然連能否做到這一點都沒有把握!
高學忠瞬間怒火中燒——誰把老子推下水的?
高學忠正想著,曹瑩卻已心中一動,快步走向劉遠,哭著對劉遠說道:「劉老闆,多虧你來得及時,要不然我就要被這畜生強|暴了!」
高學忠只好苦笑著將長衫脫了,解開腰間的皮帶,將駁殼槍連槍套背帶一起取下後放在地上,說:「劉老闆,這樣行了吧?」
劉遠假裝半信半疑地看向高學忠,說:「曹小姐說的是不是真的?」
曹瑩沉默片刻后,笑了,說:「我現在知道了,你是個真正的中國人!這已經足夠了!」
高學忠急道:「劉老闆,你不能聽她一面之辭啊!這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麼《蘇報》記者,她是……」
隨後在劉遠的耳邊低聲說道:「中秋節我們賞了一晚上的月,這事現在連憲兵隊三島隊長都知道了,我當然要常來看你!」
劉遠立刻搖頭,斷然說道:「不行!」
劉誠對此的評價是:「去了這麼個大患,真是老天都幫我!」
高學忠立刻說道:「劉老闆,你看,這就是m.hetubook.com.com證據!」
店門打開之後不久,「福」記貨棧就迎來了第一個客人——曹瑩!
剛開始跳時,高學忠倒也沒覺得什麼,但跳出百來米后,高學忠就覺得自己雙腿開始漸漸沉重,只好跳跳歇歇,歇歇再跳!
高學忠身體在護城河裡時沉時浮,哪裡還能答話?更要命的是,雙腿由於一路跳過來,早就累得使不出半分力氣!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將手伸出水面,拚命揮動,希望岸上的劉遠和曹瑩能來救他!
當屋裡只剩了劉遠和曹瑩兩人時,劉遠首先開口道:「曹小姐今天來,不會是還想邀劉遠賞月吧?」
劉遠沉吟著說:「這樣吧,你用你的長衫捆住自己的雙腳!」
劉遠訝道:「什麼本事?」
說著,劉遠向高學忠一拱手,做勢就要離開。
高學忠恍然大悟,原來這位書生出身的劉老闆竟然還沒弄清事情原委就要抱打不平了!
高學忠簡直欲哭無淚,人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沒想到自己這「兵」遇到劉遠這個「秀才」,一樣是有理說不清!但既然劉遠說出「心中有鬼」這樣的話,高學忠自然只好跳了!而且還是按照劉遠的要求跳出小巷,再沿著護城河跳——因為劉遠還要和曹瑩邊走邊欣賞水中的月影!
想明白這些后,曹瑩不由心中一寒,對劉遠的心機之深大為戒懼!
※※※
在回家的路上,劉遠突然想,今晚自己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救曹瑩究竟值不值得?
當天下午,劉誠回家后,滿臉笑意地帶回了憲兵隊對高學忠之死的最終結論——酒醉失足落水!因為解剖結果顯示,高學忠的肺部充滿了河水,這表明他的確是淹死的。而且他隨身的財物並沒有丟失,武器也在離他屍體不遠的河中找到,這一切都表明,這隻是一起意外!
劉誠說:「你想想,蘇州這麼多公子少爺她平素都不放在眼裡,偏偏對你青眼有加,讓你送她回家,這不是對你有意思是什麼?這還不叫有本事?曹小姐是日本人跟前的紅人,靠上她總是沒有錯的!你放心,大哥支持你……」
高學忠立刻停下了腳步,說:「好好好,我不動!劉老闆,你大哥是便衣偵緝隊隊長,我是副隊長,算起來,我們都是一家人!這個,既然是一家人嘛,自然是萬事好商量,好商量!你別緊張,別緊張,我不會靠近你的!這樣吧,我後退幾步,你可千萬別開槍?」
劉遠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國家都要亡了,分清楚這個真的很重要嗎?」
劉遠點頭道:「是啊,高隊長,曹小姐的的確確是《蘇報》的記者!這一點我可以證明!」
劉遠假裝咬牙切齒地對高學忠說道:「我劉遠生平最恨恃強凌弱之徒!尤其像你這種毀人名節的淫賊!」
曹瑩驚疑不定地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劉遠接過手槍,看了幾眼,說:「是嗎?」
劉遠淡淡地說道:「如果你想知道我是誰,可以問周伯父!我們該走了!要不然遇上巡邏隊就不太好解釋了!還有,我怕黑,你可別帶我走那些偏僻的小路!」
劉遠心中突然對劉誠厭惡無比,隨口說道:「大哥,我累了,先睡了!」
一路上,兩人都是一言不發。明月當空,清風徐徐,伊人在側,本該是旖旎無比的一副景象,此刻卻顯得有些怪異!
劉遠將手袋還給和*圖*書曹瑩后,上前將縛住高學忠雙手的皮帶收緊,隨後輕輕一推高學忠,說:「我們走吧!」
劉遠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在前面跳,我們在後面走就是了!」
曹瑩冷哼了一聲,當先帶路。這回兩人走的卻是大街——就算劉遠沒有提醒她別指望把他帶入險地,在弄清楚劉遠來路之前,曹瑩也不會貿然對劉遠下手。
隨後大聲對高學忠說道:「高學忠,你聽著,把你身上的槍慢慢取下,放在地上,記住,動作要慢,別想玩花樣!否則我就開槍了!」
※※※
看著曹瑩燦爛的笑容,劉遠突然找到了前幾天回家路上思考的那個問題的答案:「如果那晚上高學忠沒有提到周伯父,我也肯定會救她!」
高學忠大聲說道:「劉老闆,你別聽她狡辯,這個叫曹瑩的女人是軍統特工!甚至可能是軍統蘇南情報網的負責人!」
幾天以後,觀前街,「福」記貨棧。
想通了這點后,高學忠不由苦笑,自己雖然猜出了曹瑩的真實身份,想把她押到憲兵隊邀功,但不管怎麼說,在押她到憲兵隊之前占她便宜的心思是的的確確有的,和「淫賊」的所作所為倒也真沾邊!所以現在要解釋起來也頗有些理虧。不過既然劉遠只是想抱打不平,那麼順著他服服軟也就是了,自己是便衣偵緝隊副隊長,他總不能對自己做得太過火吧?
從這裏到憲兵隊少說也有六七里路,如果跳到憲兵隊自己早累死了!
劉遠又轉向曹瑩說道:「曹小姐,你放心,我們把他押到憲兵隊后,三島先生定會秉公處置的!絕饒不了這個畜生!」
終於,兩人來到曹瑩的住處門外,曹瑩停了下來,冷冷地說道:「這就是我的住處,你已經把我送到,可以回去了!」
劉遠想了想,說:「不行!你現在雖然沒了槍,但你拳腳了得,我和曹小姐都是手無縛雞之力,我還是不放心!」
劉遠皺眉道:「大哥,曹小姐和周伯父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劉遠立刻臉色一變,轉向高學忠道:「高隊長,我劉遠敬你是個英雄,你怎可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說著,就嚶嚶地哭了。
曹瑩眼珠一轉,突然說道:「劉老闆,這人兇殘成性,要是在押他去憲兵隊的路上他暴起發難,我們兩人可都制服不了他!」
曹瑩在一邊不由暗贊劉遠心思縝密!
就這樣,三人走出了一里多路,高學忠已經覺得自己的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到最後,高學忠實在堅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倒在地,喘著粗氣說:「劉老闆,我實在不行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跳不動了!」
說完,也不管劉誠,徑自走了。
曹瑩立刻搶道:「劉老闆,你可要給小女子做主啊!」
劉遠笑道:「曹小姐這話問得有意思,我們認識可是有十年了!」
劉遠笑笑,說:「有道理!曹小姐請後堂說話!」
第二天一早,高學忠的屍體就被人在護城河裡發現,一時之間,蘇州全城震動!
曹瑩突然之間明白了,原來劉遠繞來繞去,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殺高學忠!
高學忠苦著臉說:「那怎麼辦?」
劉遠點了點頭,伸手接過手袋后,趁著高學忠分神的一瞬間,迅速打開手槍保險,拉槍栓,上膛,隨後將槍指向高學忠,大聲喝道:「高學忠,不要亂動,否則我就開槍了!」
劉遠一拍腦門,說:「呀,這個我倒忘了!」
www.hetubook.com.com瑩笑道:「這又有何不可?」
見到曹瑩,劉遠不禁有些驚訝,說:「曹小姐,你怎麼來了?」
※※※
曹瑩也急道:「劉老闆請留步!」
劉遠似乎被這一幕嚇得手足無措,顫聲說道:「高隊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扶你一下……可沒想到就把你……」
※※※
這時,劉遠已經看出情形不對,立刻大聲咳嗽了幾聲,隨後走出了藏身處。
曹瑩搖頭道:「不夠!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共產黨方面的人?」
說完,隨手將高學忠的長衫皮帶連帶兩支槍都扔下了護城河。
於是,在這個中秋的夜晚,就出現了這麼一幕:一個手足被縛的壯漢在前蹦跳著前進,一男一女在後有說有笑地跟著!
兩人進了後堂,自然有夥計奉上茶水。
劉遠看了眼高學忠,又看了眼衣裳不整的曹瑩,呵呵笑道:「打擾兩位賞月,劉遠心中本已不安,若是再留下,豈非不識趣之至?」
說著,放開了曹瑩。
曹瑩面無表情地說道:「那就請進吧!」
曹瑩搖了搖頭,說:「可我突然發覺,我已經不認識你了!」
這回,劉遠卻不知道答案了!
劉遠皺眉道:「高隊長,這可不是能隨便開玩笑的!你要知道,如果你沒有有力的證據,事情鬧到三島隊長那裡,你可要想好怎麼收場!」
高學忠又氣又笑,心倒是定了下來。既然劉遠只是想把自己押到憲兵隊,那事情就好辦了!相較於摧毀軍統蘇南情報網這個大功來說,自己些微的品行不端在三島健一眼中想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可惜了曹瑩這麼一個到手的大美人兒!想到這裏,高學忠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說完,劉遠轉身大步走了,留下曹瑩獨自出神。
劉遠皺眉道:「今天是中秋節,街上哪來的黃包車?」
※※※
曹瑩不由愣住了,卻沒有伸手接槍。
曹瑩立刻插口道:「劉老闆,你看他情急之下就開始說胡話了!我是不是《蘇報》記者你還不清楚嗎?」
高學忠說:「那要不然給我叫輛黃包車吧?車錢我付就是了!」
劉遠說:「你把雙手放在身後,再套上皮帶,我來收緊!」
劉遠道:「哦?不是賞月,又是在幹什麼?」
說完,高學忠再也忍不住,再度將曹瑩按在牆上,開始脫她的衣物。
劉遠笑道:「還是免了吧!這個還你!」
一直躲在暗中的劉遠聽到這裏,心中長久以來的種種疑惑頓時豁然而解!沒錯,只有高學忠的猜測才能解釋周老太爺和曹瑩之間看似曖昧的關係和他的所作所為!
說著,將曹瑩的那支手槍關了保險后遞給了曹瑩。
曹瑩有些感動地說:「我沒事,謝謝劉老闆關心!」
曹瑩皺眉道:「老先生只告訴我你是個絕對可靠的人!」
劉遠心中暗笑,表面上自然配合地訝然說道:「曹小姐何出此言?」
高學忠是突然想到如果不跟劉遠說清楚就這樣讓他離開自己以後恐怕會後患無窮!曹瑩則是想借劉遠多拖延一些時間,以期行動組人員能發現異常趕過來。兩人雖然都有各自考慮,但想要劉遠留下的心思卻是一致的!
高學忠趕緊拉住劉遠,說:「劉老闆請留步!」
劉遠還沒說話,曹瑩就介面道:「劉老闆,他靴筒里肯定還藏著一把槍!」
高學忠首先反應過來,上前一步,陪笑道:「劉老闆,先把槍放下,小心槍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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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學忠苦著臉說:「那你要我怎麼樣?」
劉誠一愣,隨即笑道:「她還回什麼家?她不是住在周家嗎?」
但曹瑩已被這變故驚呆了,劉遠也只是大呼小叫卻沒有任何實際行動,所以很快,高學忠的意識就開始漸漸模糊。在最後一刻,高學忠腦中突然一片清明,在心裏狠狠地罵道:「媽的!被劉遠這小子陰了!」
劉遠微笑道:「固所願也!」
三島健一立刻派人請來了曹瑩。曹瑩自然一臉無辜地說昨晚她一直跟劉遠在一起賞月,最後還是他送她回的家。三島健一又找來劉遠,劉遠說的也是同樣的話。再加上有周老太爺和周忠證明劉遠是和曹瑩同行,而高學忠則是一人走的,那兩名便衣也的確沒看見高學忠送曹瑩,最終,三島健一在向劉遠和曹瑩道過歉後送他們出了憲兵隊。只是那兩名便衣不免又吃了一些苦頭!
高學忠見來的只是一個人,心中頓時一寬,隨即臉一沉,大聲喝問道:「什麼人鬼鬼祟祟?便衣隊在此有公幹,立刻給老子滾!」
說著,高學忠後退了幾步。直接面對劉遠的槍口,高學忠自然是打醒了全部精神應付,要不然稀里糊塗被他手槍走火打死就太冤了!
「跳?!」高學忠簡直要瘋了!
很快,劉遠就給自己找到了理由——如果不除掉高學忠,那麼周老太爺的身份就會暴露!而救下曹瑩只是除掉高學忠之後的必然結果。
劉遠剛進家門,劉誠就迎了出來,直埋怨道:「阿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高學忠和曹瑩不由都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說著斜向前跨了一步,自然而然拉開了和曹瑩的距離,他可不敢保證曹瑩現在沒有奪槍殺人滅口的心思,所以防患於未然!要不然在解決高學忠之前出了什麼意外就不妙了!
待高學忠捆綁妥當后,劉遠又一指地上的皮帶,說:「你再用這皮帶將自己雙手反綁!」
說完,忍不住感嘆道:「阿遠,還是你有本事!」
劉遠隨口道:「哦,我送曹小姐回家!」
劉遠這時已走近高學忠,一抬頭,假裝才看見曹瑩,立刻呈恍然大悟狀道:「原來曹小姐也在?劉遠真是不識趣!」
但很快,高學忠就發現,水已將要沒過自己頭頂!高學忠的憤怒立刻變成了恐懼,大聲喊道:「救我!我不會水……」
最後一個「水」字音還沒吐全,就被灌入嘴中的河水打斷了!
說到這裏,曹瑩不禁哭出了聲,至於高隊長究竟動了什麼「歹意」,要將她這個「小女子」怎麼樣,自然是個男人都明白,也就用不著她多說了!
高學忠一呆,認出自己喝問的那人竟然是劉遠后,趕緊陪笑道:「原來是劉老闆!剛剛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高學忠只好一一照辦。
「天殺的讀書人!」高學忠在心裏狠狠地罵道!
當高學忠的屍體沉入水底時,劉遠突然停止了喊叫,喃喃道:「我大哥說你不會水,原來是真的!這裏的水深足有三米,我想也足夠了!」
高學忠和曹瑩都驚呆了,不知劉遠這是唱的哪一出?
說著,將曹瑩的那支手槍關了保險后遞給了劉遠,說:「劉老闆,你看,這種槍是比利時產的勃朗寧袖珍手槍,除了特工,一般人很少使用!」
當雙腳的綁縛終於解開后,高學忠立刻搖搖晃晃站起,長伸了一個懶腰,雖然雙腿還是酸痛無比,但想到不必再跳,高學忠已經hetubook.com.com覺得幸福無比了!就在這時,高學忠突然感到似乎有人碰了自己一下,隨後,就覺得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直到身體入水,高學忠才明白過來——自己被人推進護城河了!
劉遠微笑道:「你不請我進去坐坐?」
劉遠定住身形,笑道:「原來是高隊長,我說這麼晚了誰還有興緻在這小巷裡賞月呢!」
在被痛打一番之後,那兩個便衣終於回憶起昨晚最後看見高隊長時,他正和曹小姐在一起,看樣子是要送她回家!
高學忠一個趔趄,身體晃了數晃,好容易才穩住身形,苦著臉說:「劉老闆,我雙腳被捆住走不了!」
高學忠趕緊說道:「劉老闆,我有證據!」
劉遠笑道:「這難道還不夠?」
劉誠擺手笑道:「好好好!我不說就是!」
劉遠將槍塞入曹瑩的手袋,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轉身走的時候你可千萬別對我開槍!要不然你可跟巡邏隊解釋不清楚!還有,你記住,今晚我們兩人一直在一起賞月,是我送你回家的!在離開周家后,我們誰也沒有見過高學忠!」
劉遠先是一呆,隨即笑道:「高隊長真是喜歡說笑話!曹小姐一介女流,怎麼會是軍統特工?」
劉遠冷笑著對高學忠說道:「你以為你編造這麼多謊話詆毀曹小姐我就相信你了?誰不知道你是見色起意,想要對曹小姐做那下作勾當?」
說著,劉遠已走到一個光亮處。
但隨後,劉遠又不禁問自己:「如果高學忠沒有提到周伯父,我還會救她嗎?」
但雙手能得自由畢竟是件好事,高學忠立刻伸手去解綁住雙腳的長衫,不過綁縛的最後兩個結是死結,要解開卻是大費周章!此時此刻,高學忠心中自不免深悔自己打的那兩個死結!
他這才發覺,有時候,走路竟然也是一種享受!至於解開綁縛后自己究竟能走多遠,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高學忠見曹瑩沉默不語,還以為她被自己的推測給嚇住了,不由更是得意,哈哈大笑道:「上天待我真是不薄!今晚不但送我大功一件,還送我不淺的艷福!曹小姐,你放心,你這樣一個美人兒,高某一定會好好對待你的!」
又轉向曹瑩,說:「曹小姐,你還好吧?高學忠這渾蛋沒把你怎麼樣吧?」
高學忠只好照辦,撿起長衫,開始捆綁自己的雙腳,為了表明自己的誠意,最後還特地打了兩個死結!
高學忠一呆,說:「我自己一個人怎麼反綁?」
曹瑩毫不反抗,任由高學忠施為。她是在等待!她已經犯了一次錯誤,不想再錯過唯一有可能出現的機會!
劉遠迅速後退一步,保持著和高學忠的距離,仍然用槍指向高學忠的胸膛,假裝緊張地說道:「高學忠,你……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可真開槍了!我大哥可教過我怎麼用手槍!」
而當曹瑩向周老太爺詢問劉遠的真實身份時,周老太爺只是淡淡地說道:「你不必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你只需要知道,他是個絕對可靠的人!」
劉遠轉向曹瑩,微笑著說道:「曹小姐,天色已晚,我該送你回去了!」
見劉遠似乎開始相信自己,高學忠又遞過了曹瑩的手袋,說:「手袋裡有盒胭脂,裏面混有氰化物!試問一個普通記者又怎麼可能會隨身攜帶這種劇毒的東西?」
高學忠心中不由恨得牙痒痒的,心中暗想:「以後有機會,看老子怎麼整死你!」
劉遠點頭道:「曹小姐說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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