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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傑立刻苦笑道：「沒想到你這麼警覺！」

西屋的其他人聽了，立刻跟著猛點頭，說：「是啊是啊，不算賭博……」

沈殿鎧急了，三兩步衝進西屋，大喝一聲：「都不許動！」

劉子周立刻「呸呸」連聲，罵道：「放你媽的屁，你才是福薄命短！老子會有什麼三長兩短？」

趙傑略一思索，立刻揮手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一路走來，孫耕曉早已經鎮定了下來，聞言只是抬了抬眼皮，才淡淡地說道：「沒什麼，只是主義不同，信仰不同而已。」

周衛國突然長嘆一聲，說：「王傑，我們會照顧好你表妹的！」

趙傑拍了拍姜際隆的腦門，說：「你叫姜際隆是吧？你這招挑撥離間可並不高明！還是省點口水一會兒老實交代你的罪行吧！」

孫耕曉儘可能使自己的語聲顯得自然，說道：「我剛剛也說了，那是一個朋友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趙傑這才以手語命令一名隊員前出偵察。

孫耕曉說：「當然！我那朋友是個日本人，這紙上寫著日語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隨著「砰」的一聲槍響，王傑扣動了扳機，子彈射中了天花板，與此同時，周衛國那一拳造成的劇痛也讓王傑痛得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地上。

周衛國淡淡地說道：「就算我解下佩槍，你也不會有機會！」

王傑一愣，說：「你什麼意思？」

劉遠哼了一聲，說：「你就算不說話，也改變不了你賣國的事實！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實你的罪行，等我們以漢奸罪處決你時，貼出的布告自然會說明一切！」

打牌的其中三人在看清屋裡的情形后，都嚇得哆嗦起來。但第四人卻眼珠一轉，嘿嘿笑道：「同志們，我看大家都誤會了！這不是過年了嗎？大傢伙兒聚在一起玩玩，大家都是自己人，玩得數目也小，不算賭博吧？」

說著，周衛國緩緩站起，離開了辦公桌，向王傑走了一步。

隊伍經過護城河邊時，因為沒有路燈，路又滑，一個犯人突然滑倒，他後面的犯人被他一絆，跟著滑倒了一串。等押送的隊員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將犯人們拉起時，發現少了一人，核對后發現少的正是那姜際隆，看樣子就是剛剛趁犯人滑倒時逃跑了。

周衛國笑笑，說：「我只有最後一個問題。」

周衛國盯著王傑的雙眼，說：「你大學生的身份，殺蘇聯大兵的事，還有你的表妹，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他瑟瑟發抖的身體卻將他心中的真實想法完全顯露了。

孫耕曉猛地抬頭，大聲說道：「我不服！」

經核對，當場被捕的除了國民黨通化縣黨部書記長、「暫編東邊地區軍政委員會」主任委員孫耕曉外，還有保安處長姜際隆，軍需處長劉慶榮，還有劉子周，偽滿警察王警尉，偽滿洲國軍班長杜挽非，土匪頭子陳大虎，三道江村孫村長和其他一些隨從。

周衛國揚了揚手中那份日文文件，說：「你應該知道，我沒有騙你的必要！你是現在招呢，還是和_圖_書等我翻譯完了再招？」

一旁的姜際隆也陰陽怪氣地說道：「這不是沈殿鎧大侄子嗎？怎麼，剛發誓要跟著叔幾個享那榮華富貴，轉眼就變卦投靠共產黨了？你可真是有出息啊！」

見趙傑進了院子，立刻有隊員用手語向他彙報：廚房沒人；東屋5人，短槍3支；西屋9人，短槍5支。

那人正是孫耕曉，也就是剛剛開口說話的人。一看進來的是沈殿鎧，心立刻涼了半截！屋裡其他人也大多在早些時候見過沈殿鎧，見到他進來，哪裡還不知道大事不妙？立刻有人想要掏槍，早被特戰隊員們奪過槍打倒在地。

王傑說：「我也沒想到你們竟然可以得到我們暴動的確切消息！其實我的任務只是負責監視你們，晚上你從外面回來后，我本想離開這裏通知我們的人，但王排長不讓我出去。既然情報送不出去，我只好冒險一搏，來打擾你了。你是通嶺民主聯軍的最高指揮官，控制了你，也就相當於控制了通嶺的民主聯軍！」

王傑做了個「請」的手勢，說：「請問吧，這個耐心我還是有的。」

王傑平淡地說道：「周團長，我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內奸！藤田實彥就是在我的幫助下逃走的！」

周衛國念一句，孫耕曉的眉角就是一跳，等周衛國念完，孫耕曉額頭冷汗早已涔涔而下。周衛國和劉遠臉上的神情也凝重了起來。兩人低聲商量了一會兒之後，叫過一名警衛員，低聲向他吩咐了幾句，那警衛員立刻快步出了審訊室。

孫耕曉不敢說話了。小向利一曾向他翻譯過命令的內容，他當然知道周衛國說得都是真的。可是，一個費盡心機制定的暴動計劃，竟然就這樣和盤托出，他實在有些不甘心！

面對著眼前一排黑洞洞的槍口和一張張殺氣騰騰的臉，再沒有人敢於反抗。

守在門外的警衛員聽見屋裡的槍聲，立刻推開屋門，提著大張機頭的駁殼槍沖了進來，看見屋裡的情景后，頓時呆住了。

周衛國這才轉向孫耕曉，調侃地說道：「孫書記長，哦不，該叫孫主任，不知你怎麼解釋這些『日文寫的文章』？」

不用趙傑命令，自然有隊員從腰間取下繩索，將屋裡的人繳械后一個個都綁了起來。

王傑嘴角微動，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了。

在腹部的疼痛漸漸緩解后，意識到自己的努力已經失敗的王傑還是站了起來，面無懼色地看向周衛國，說：「我低估了你！我原本該離你遠點再讓你解下佩槍的！」

伴隨著一聲聲低沉有力的「不許亂動」的呼喝聲突然持槍闖進屋的不速之客使得東西兩屋的人在一瞬間都驚呆了。

與此同時，負責封鎖退路的小組也迅速隱入了另一條衚衕。

孫耕曉立刻說道：「這是一個朋友托我保管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周衛國呆了呆，說：「王傑，你這是什麼意思？」

東屋有人聽見了，趁機說道：「他們那屋打牌耍錢，治安隊抓賭，和咱們無關，和圖書咱們走！」

周衛國說著，從褲兜里掏出陳怡給他的那支勃朗寧袖珍手槍，在王傑面前晃了晃，說：「你不知道我還有一支槍吧？」

說完，就要往屋外走，東屋其他人也呼喝著要跟著他往外走。

沈殿鎧領著行動部隊出了城，直奔城北而去，過了護城河，在離姜際隆家不遠處停了下來，低聲向趙傑說道：「參謀長，就是這家！」

周衛國笑了，說：「朋友的東西？這紙上的好像是日語吧？」

周衛國收起鉛筆后，王傑突然說道：「周團長，其實你隨時都可以制服我，為什麼要和我說這麼多話？」

周衛國打完后，還不解氣，一把將孫耕曉推倒在地，從腰間拔出自己的手槍，上膛后頂在了孫耕曉的腦門，一字字說道：「老子已經沒有耐心了，要是數到三你還不招，老子就開槍！」

王傑深吸一口氣，說道：「周團長，我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我也不想為難你，只要你放下武器，待在這裏，事成之後，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看著狀若瘋狂的王傑，周衛國不由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眼前這個大學生原本可以為國家的建設做出貢獻，但他的遭遇卻改變了他的心性，更加改變了他的立場和做人的原則，這樣的一個人，固然可憐，卻更可嘆！

第一分隊分隊長柱子大吼一聲：「誰再動就開槍！」

孫耕曉又抬了抬眼皮，卻沒有說話。不管怎麼說，和日本人勾結總不是件光彩的事。所謂成王敗寇，暴動要是成功了，自然沒什麼大不了，可問題是現在暴動還沒開始，自己這個暴動最高領導人就被共產黨抓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劉遠沒有廢話，直接問道：「孫耕曉，你們為什麼要搞暴亂？」

姜際隆家共有三間屋子，除了中間是廚房外，東西兩側各有一間。此刻，東西兩屋的窗戶上都透出了燈光。從西屋裡不時傳出的喧嘩聲表明那屋的人正在打牌。

王傑笑了，說：「你是個聰明人，怎麼反倒連這個都想不明白？我被人發現又怎麼樣？只要你在我手中，我就掌握了主動權！別忘了那句『投鼠忌器』的成語。你的部下就算再厲害，我的槍指著你，他們也只有乖乖地呆在一邊！」

沈殿鎧淡淡地對姜際隆說道：「姜際隆，我是什麼人，組織上自然會查清楚，你說什麼都沒用！」

當所有人被押入院子時，從東屋出來的劉子周見到了沈殿鎧，臉上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隨即痛心疾首地說道：「殿鎧，沒想到出賣我的人竟然是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周衛國停住腳步，說：「你剛剛不是還要我解下佩槍放在地上嗎？我正準備照你說的做！」

王傑笑道：「周團長，我實在很佩服你的口才，不過我不明白的是，無論你使出什麼緩兵之計，你都還在我的槍口下，你費那麼多勁又有什麼用？」

王傑搖了搖頭，說：「為了這次暴動，我們已經做了好幾個月的準備工作，我們的兵力也遠遠超過你們hｔｔps://ｍ.ｈetubｏｏｋ.com.coｍ在通嶺城內的兵力，就算被你們知道暴動計劃，懸殊的兵力對比擺在那裡，你們又能怎麼樣？」

周衛國說完，在屋裡所有人目瞪口呆下正正反反打了他十幾個耳光。

周衛國一指桌上特戰隊員們從孫耕曉身上搜出的日文文件，看似隨意地說道：「你說你沒有勾結日本人，你桌上的這些是什麼？」

在沈殿鎧的指認下，孫耕曉被直接拉進了四團團部臨時開闢的審訊室，由周衛國和劉遠親自提審。

王傑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別動，站在那裡……慢慢地……」

在看押住這些人的同時，趙傑又指揮一部分隊員對兩個屋子進行了徹底搜索，搜出多種與暴亂相關的文件，包括任命狀、計劃、密令、補備秘令、細則指示事項、追加事項、布告、軍律、名單、印章、傳單、文稿等等。還搜出幾支手槍和十幾面國民黨旗、日本旗以及黃色將校呢料、皮靴等物資。在孫耕曉身上還搜出一疊用日文列印的文件。

第二分隊隊員立刻據槍就掩護位置，第一分隊剩下的隊員則在柱子的帶領下呈近戰隊形迅速接近了姜際隆家，隨即進了院子。

周衛國「三」字話音剛落，孫耕曉已嚇得臉色慘白，再也堅持不住了，大叫道：「別開槍！我招！我招！」

由於天黑不便追趕，趙傑只好命令看緊剩下的犯人，將他們都押往團部。

王傑低吼道：「我不管！我只知道，抗戰勝利后，中央政府是代表中國的唯一合法政府！要不是你們共產黨要打內戰，讓蘇聯人有機可乘，搶佔了我們東北，我的阿姨、我的老師、還有那麼多無辜的老百姓根本就不會死！是蘇聯人，是你們共產黨害死了他們！我要報仇！報仇！你們共產黨做的事，我要加倍奉還！」

孫耕曉整了整自己的衣領，說道：「我是國民黨，你是共產黨，我們國共兩黨本就是死敵！你們共產黨把持了通嶺的政權，我們國民黨發動暴動推翻這個政權，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憑什麼說我勾結日本人？憑什麼說我是漢奸？」

劉遠冷冷地說道：「你們的主義和我們的主義確實不同，我們是共產主義，你們卻是徹徹底底的賣國主義！否則，你們也不會和日本人勾結了！」

姜際隆討了個沒趣，倒也識相，立刻閉上了嘴。

※※※

由於周衛國實在沒有心情給這個勾結日本人的敗類什麼好臉色，所以審訊首先由劉遠開始提問。

還是西屋的人反應比較快，第一分隊最後一名隊員進入西屋后，不知是誰拉滅了電燈，屋裡頓時一片漆黑。

見王傑有些不以為然，周衛國沒有再多說，隨手從桌上拿起一枝削尖的鉛筆，身形一晃就已來到王傑面前，將鉛筆尖頂在了王傑的左側頸總動脈處。

※※※

周衛國搖了搖頭，說：「就算我手中沒有槍，你一樣不是我對手！」

周衛國輕輕點了點頭，說：「原來是你，那就不奇怪了！不過我倒真是沒有想到！」

這時，劉遠也hｅtuboｏk.cｏm•com帶著王七斤等人沖了進來，第一眼就看見周衛國安然無恙而王傑則倒在地上，終於鬆了口氣。

周衛國淡淡一笑，隨手從文件中撿了一份，念道：「總密令：一、決行日時：民國三十五年二月三日午前4時。二、決行信號：狼煙。三、信號地點：玉皇山。四、戰鬥指揮所：花田街原副市長宅佔領同時原參謀長官舍。 暫編東邊地區軍政委員會 主任委員：孫耕曉 軍事部長：田友。」

周衛國輕鬆奪過王傑的手槍，看著地上躬著身體的王傑，冷冷地說道：「我周衛國的武器，是用來保家衛國的！從來就沒有人能讓我放下我的武器！你也不例外！」

周衛國看著默不作聲的孫耕曉，心中不由怒火中燒，騰的起身，幾步衝到孫耕曉面前，一把將孫耕曉揪了起來，衝著他怒吼道：「知道老子生平最恨什麼人嗎？就是像你這樣的漢奸！」

趙傑和特戰隊員們的手語聯絡以及兩支特戰分隊訓練有素的戰術動作把沈殿鎧看得眼花繚亂，直到趙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著自己進院子時才回過神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趙傑笑了笑。

就在他一愣神的時候，周衛國已經一個箭步，側身衝到王傑近前，左手一托王傑握槍的右手，右手已經一拳擊在王傑胸骨劍突下三角區。

但還沒等西屋的人有什麼大動作，就有隊員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手電筒，幾名剛想往屋外溜的人當即無所遁形，只一個照面就被隊員們盡數放倒。

狂歡的人群，早已回到自己家中，歡度節日，街上的行人，已經非常稀少。所以趙傑帶著特戰隊第一、第二分隊在沈殿鎧的領路下快步出城時，並沒有引起多少市民的注意。即使看見他們的市民，也把他們當作了節日期間巡邏的保安隊。

隨著幾乎同時響起的「砰、砰」兩聲，各有一名隊員踹開了東西兩屋的屋門，隨後，兩個特戰分隊的隊員們都據槍以近戰隊形進入了東西兩屋。

負責掩護的兩名第二分隊狙擊手迅速選定了射界開闊的附近一個屋頂作為狙擊點，隨後利用鉤索輕巧地登上了那個屋頂，準備就緒后，向趙傑打出了「一切就緒」的手語。

王傑突然激動了起來，說道：「所以我才恨共產黨！蘇聯紅軍在我們東北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你們中國共產黨和蘇聯共產黨穿一條褲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周衛國搖了搖頭，說道：「保證我的安全？唉！」

周衛國盯著孫耕曉，冷冷地說道：「孫耕曉，你說謊的本事可一點也不高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學過日語，這些東西我用不了多久就都可以翻譯完！」

第二分隊隊員立刻交叉掩護，以近戰隊形接近了姜際隆家，在自動留下兩名隊員斷後掩護后，其餘人快速有序地進了院子。

周衛國沉聲道：「難道日本人就是好東西？他們佔領東北十四年，壞事難道還做得少了？你們和日本人合作，無異於于虎謀皮！這道理你會不懂？」

劉遠「哦」了一wwｗ•hｅｔｕｂoｏｋ.cｏｍ•ｃoｍ聲，說：「你不服？你倒是說說看，究竟有什麼不服？」

說完，周衛國一扳手槍擊錘，冷冷地數道：「一、二、三……」

趙傑一指第二分隊隊長，打出了「掩護」的手語，又指了指第一分隊隊長柱子，用手語發出「推進」的命令。

這時，已有隊員拉開了電燈，在明亮的燈光下，西屋的人第一眼就看見了正躺在地上痛苦抽搐的同伴，隨後見到十來個全副武裝的軍人，不禁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抬眼看見坐在炕上一個熟悉的面孔，立刻指著那人說道：「孫耕曉，你騙得了別人還能騙得了我嗎？你看看我是誰？」

趙傑這才指揮著隊員們押著一串人犯向回走。

王傑臉色變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恨聲說道：「那都是真的！」

周衛國說：「我不明白的是，你們的暴亂計劃已經泄漏，我們反擊暴亂的命令也早已發出，你們的暴亂失敗，已成定局！你就算控制住我，又有什麼用？」

西屋的人立刻嚇得不敢動了。其中四個剛剛在炕上打牌的人還保持著抓牌的姿勢，其他五人有三人躺在地上，其他兩人則身體轉向屋門，單足抬起，想來也是反應比較快，想和地上那三人一樣溜出去的，卻是動作慢了一步沒接近門，又正好電燈重新亮了，在柱子的吼聲之後不敢亂動，所以才保持著這種古怪的姿勢。

周衛國說：「就算你們在通嶺城內的兵力多於我們，可是在通嶺周圍呢？你有沒有想過，用不了多久，我們的援兵就可以到達，而你們的暴亂，卻要在明天的凌晨四點才開始，這六七個小時，已經足夠我們做很多事情了！」

孫耕曉等人被押至四團團部時，已過了2月2日晚10點，離暴亂開始不到6個小時！

王傑臉色大變，這才明白周衛國並沒有騙他！

那名隊員在牆角陰影的掩護下快速接近了姜際隆家，在仔細觀察和傾聽沒有動靜后，悄悄地從一個角落翻過了姜際隆家的院牆。不一會兒，姜際隆家的院門就被無聲無息地打開了。那名隊員出現在院門口，打出了「安全」的手語。

趙傑點了點頭，隨即以手語命令第二分隊的狙擊手負責掩護正面進攻，第一分隊的一個四人作戰小組繞至屋后封鎖退路。

周衛國嘆了口氣，說：「因為我想救你！」

沈殿鎧昂然說道：「叔，我是您從小拉幫起來的，您是我的恩人這沒錯，可我不能眼看著您做出勾結日本人殺我們中國人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您放心，您的恩我會報答的，您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和媳婦會好好照顧嬸子的！」

趙傑和沈殿鎧進入院子后，特戰隊員們已經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在第一分隊最後一名隊員打出「安全」的手語后，趙傑一指第二分隊隊長，打出了「跟進」的手語。

周衛國說：「你好像忘了把門閂好了，門外就有我的一名警衛員，他隨時有可能推門進來發現你的異常！你只有一個人，怎麼對付我們團部那麼多的警衛部隊？」

王傑緊張地說道：「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