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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衛國擺了擺手，說：「大胆，不怪你，震明和我是老朋友，見到他我只有高興！」

而隨著大批解放軍絡繹不絕地經過蘇州向上海方向開拔，蘇州的治安狀況更是前所未有的好。

孫大胆被他的話和粗魯的舉動一激，火更大了，大聲說道：「你凶什麼凶？俺得到的命令是絕對保證周衛國首長及其家屬的安全！像你這樣的，我第一個就不能放你進去！」

周忠定睛一看，見是劉遠，也有些激動地說：「真的是阿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說著揚了揚拳頭。

周忠點了點頭，說：「我會告訴少爺的。」

孫大胆的話顯然勾起了魯師長的好奇心，所以他立刻說道：「你說吧，俺保證不說出去！」

魯震明頓時語塞，過了一會兒，突然眼珠一轉，說：「大胆，俺問你個事。」

孫大胆略一遲疑，還是說道：「那也不行！俺沒得到命令，不能讓您進去！」

警衛員應了一聲后，笑眯眯地留在了門外。

魯震明在三野里可是赫赫有名的猛將，少有服人的時候，怎麼現在見了這位「首長」不但又哭又笑，看起來還聽話得很？看來魯師長說這位「首長」以前是他的老團長還是真的！想到這，孫大胆不由對周衛國多了幾分敬意，但想起自己的職責，又趕緊對周衛國說道：「首長，對不起，俺叫魯師長別打擾您的，可他一定要見您……」

當先那名軍官在走近見到孫大胆后，不由一愣，驚訝地說道：「大胆，你怎麼在這裏？」

孫大胆警惕地接過劉遠的軍官證，仔細驗過無誤后，終於相信了，紅著臉將軍官證還給劉遠，又向劉遠敬了個禮后，說：「政委同志，對不起，俺不知道您真是四野的師政委！」

說著，劉遠掏出自己的軍官證，遞給了孫大胆。

魯師長鬆了口氣，說：「這就對了。」

孫大胆立刻警惕地說：「什麼事？不能說的俺可不會告訴你！」

周忠連連點頭，說：「好！我很好！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孫大胆本就對楊大力沒什麼好感，聽他竟然稱自己為「小同志」，氣更是不打一處來，虎著臉說：「蘇州剛解放沒多久，俺怎麼知道你們不是敵特偽裝的。」

孫大胆驚訝道：「魯師長，您怎麼知道的？」

魯震明撇撇嘴，根本就不理孫大胆，放開喉嚨繼續叫道：「老團長……」

這時，楊大力已經忍不住了，大聲說道：「什麼狗屁命令，俺們不求他！」

※※※

隨後轉身對邊上的那名警衛員說道：「小張，讓你打聽的事情你打聽對了沒有？這到底是不是周家？」

周家大門關上后，孫大胆腦子裡翻來覆去都是剛剛魯震明和周衛國見面時的情景，忍不住喃喃道：「原來這位首長竟然是魯師長的老團長，那可真是個首長啊！」

楊大力有些生氣地說：「俺們怎麼會是敵特？」

孫大胆滿臉狐疑地看著魯震明，說：「真的？」

魯震明立刻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孫大胆向邊上的幾名警衛排戰士使www.hetubook.com.com了個眼色，那幾名戰士立刻緊跟在魯震明身邊，竟是隱隱以攻擊陣型將魯震明圍住了。

小張委屈地說道：「師長，俺打聽清楚了啊，這的確是周家！蘇州周家很有名的，俺問了好幾個人都說是在這裏！」

劉遠轉向孫大胆，說：「這位同志，我們幾個真的都是周衛國同志的老戰友。我們和他都好幾年沒見面了，今天又都要離開蘇州，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再見呢，還請你行個方便。」

孫大胆說：「俺們警衛排奉命保護住在裏面的首長，沒有野司首長的命令，俺們不能放你們進去！」

周忠這時才想起劉遠還在門外，一拍腦門，說：「你看看，我這一高興就全都忘了。走，進去坐。少爺在家呢。」

孫大胆指著魯震明說：「你……你……」

周忠很久沒有見到周衛國笑得這麼暢快，在關上門后，也微笑著跟在周衛國和魯震明後面。

劉遠笑道：「他們都是衛國的老部下，這次跟著我一起回來看衛國的。」

魯震明不好意思地笑了，說：「老團長，俺說錯了，您吃好穿好那是應該的！俺知道您做什麼都是個頂個的好手。」

周衛國正坐在正廳喝茶，突然聽見大門外傳來一陣叫聲，隱隱聽見似乎有人在喊「老團長」。

說完就把門給關上了。

趙傑笑笑，沒有繼續和楊大力爭吵。

孫大胆愕然道：「什麼結了？」

魯師長愕然道：「你攔著俺做什麼？」

孫大胆為難地說：「魯師長，您可別難為俺，沒有上級的命令，俺不能說。」

孫大胆見劉遠竟然真和周家的這位管家認識，想來他說的認識「周衛國首長」的話也是真的，於是悄悄對警衛排戰士做了個手勢，讓他們解除戒備。

劉遠回禮后，說：「同志，現在可以讓我們進去了吧？」

孫大胆尷尬地說：「政委同志，沒有上級的命令，俺還是不能讓您進去。」

期間，曾向東和劉志輝曾一起來拜訪過周衛國一次。這一行人在周家大門外都被盡職的孫大胆給攔住了，好在正好被周家買菜回來的傭人看見，進去通報后，周忠出來說話孫大胆才勉強將兩人放行，但卻死活不讓劉志輝的幾名警衛跟進去。劉志輝倒也不介意，將警衛留在門外后就隻身和曾向東進了周家。兩人見到周衛國，閑聊了幾句后，曾向東就蘇州工商界配合解放軍穩定蘇州局勢徵求了周衛國的意見，劉志輝則告知周衛國，警備旅已經開拔到城外接受解放軍的改編，目前改編工作進展順利。最後，劉志輝隨口說起被門外的解放軍攔住的事，周衛國順便就向曾向東詢問門口那個警衛排的來歷，沒想到曾向東對那個警衛排也是一無所知。好在孫大胆的警衛排雖然對周家大宅的警衛工作顯得有些過於嚴格死板，但對於周衛國出外活動卻只是配合，並不干擾，所以周衛國也就不再多想這件事了。

孫大胆顯然也是認識那軍官的，立刻向那和_圖_書軍官敬了個禮，說：「魯師長好。」

劉遠立刻喝道：「楊大力，放手！」

孫大胆撓了撓頭，尷尬地說道：「不攔了。」

接下來的幾天，在蘇州工商界的大力配合下，蘇州的局勢很快就恢復了平穩，街面也重新繁榮了起來，老百姓臉上也都出現了久違的笑容，這座歷史上就以富庶著稱的江南城市，終於重新煥發出了她的活力。

楊大力立刻趾高氣揚地走了過去，走進大門時還不忘回頭對孫大胆「哼」了一聲，看得孫大胆直翻白眼，心中的驚訝之色卻是更甚。

政委笑道：「別瞎說。衛國家本就是蘇州首富，世代從商，又講仁義，在蘇州老百姓中可是很有口碑的。」

劉遠身後的楊大力立刻眉開眼笑地說道：「謝謝老人家！」

劉遠微笑道：「我們是四野的部隊，是這裏的主人周衛國同志的老戰友。」

這時，孫大胆突然聽見汽車的剎車聲，聞聲看過去，卻是兩輛吉普車和兩輛十輪大卡車停在了離周家不遠的地方。

孫大胆不由翻了翻白眼，低聲嘀咕道：「得，又來一個吼的！」

到最後，孫大胆終於忍不住拉住一名剛剛跟在劉遠邊上的警衛員，問道：「同志，那個周衛國首長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他在三野和四野都有這麼多老部下？」

魯震明聽出這正是周衛國的聲音，大喜道：「老團長，是俺，是俺魯震明啊！俺看您來了！」

魯震明說：「俺騙你做什麼？」

魯震明說：「那俺老團長要是想在家裡見朋友，你們攔不攔？」

魯師長怒道：「狗屁。俺問你，裏面住的人是不是叫周衛國？」

這老者自然就是周忠了，聞言點了點頭，說：「是啊。不知這位解放軍長官找我家少爺有什麼事？」

這回楊大力還沒吼上十次，周家大門就開了，周忠又從大門裡走了出來，說：「誰在外面喊呢？」

周忠想了想，說：「這個我得問問少爺。你先在門外等著吧。」

孫大胆的聲音壓得更低，說：「俺是奉野司一號二號首長的命令前來保護住在這裏面的首長的！」

很快，大門就打開了，周衛國出現在門口。

一聽他說是保護周衛國的，楊大力的火立刻就消了，不過想了想后，卻是「咦」的一聲，對劉遠說道：「政委，俺班長什麼時候都有家屬了？那陳縣長怎麼辦？」

魯師長驚訝地說：「野司首長沒來？那你們怎麼在這裏？」

劉遠瞪了楊大力一眼，說：「你少說幾句！」

魯震明笑道：「這不就結了！」

走近了之後，那大個子突然「咦」的一聲，對另一名斯文的軍官說道：「政委，這就是班長家？你別是記錯了吧？」

楊大力恨恨地放開了孫大胆，說：「你最好說實話！要不然……」

魯震明「呸」了一聲，說：「你當俺不知道紀律呢？」

隨即反應過來，指著魯震明說：「震明，你現在都當師長了？」

孫大胆大聲說：「你不能打擾首長休息！」

孫大胆挺胸說道：「魯師長，別說和*圖*書是您，沒有野司首長的命令，就是聶軍長來了也不行！」

大個子「呸」了一聲，說：「俺是土包子，你趙傑難道是洋包子？」

孫大胆猶豫片刻后，湊到魯師長耳邊，低聲說道：「魯師長，俺告訴您您可別說出去。」

魯震明說：「俺從湖州過來，那裡還有國民黨被打散的部隊，路上不帶個警衛排怎麼行？」

劉遠和趙傑對視一眼，不由都有些哭笑不得。

很快，就從這三輛車上下來八九十名解放軍。兩輛吉普車上下來的是三個腰佩手槍的軍官和三名警衛員，卡車上下來的卻有八十多名戰士。那三名軍官里有兩人樣子都很斯文，但另一人卻是個彪悍的大個子。

那被稱為政委的軍官笑道：「我以前和衛國是東吳大學的同學，他家我來過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怎麼可能記錯？」

魯震明嘿嘿直笑，說：「都是老團長教得好，俺們虎頭山出來的，沒一個給您丟臉！」

周衛國點了點頭，說：「也好。」

孫大胆還是堅持道：「對不起，魯師長，俺來之前，一號和二號首長親自向俺交代過，要絕對保證住在裏面的首長的安全！尤其不允許俺們解放軍打著『打倒土豪劣紳』的名義打擾首長！」

※※※

見到周忠，劉遠立刻激動地叫道：「忠叔，我是阿遠啊！」

魯震明連續叫了十幾聲之後，大門終於開了。

說著，趕緊把門打開。

那些戰士里立刻有人應道「是！」，隨後走出一人，卻正是當年虎頭山獨立團團直屬隊的隊長林水生。林水生素來沉著冷靜，但此刻臉上還是露出了掩不住的激動之色。

不一會兒，魯震明就聽見門裡傳來一個人的腳步聲，隨後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震明，是你來了嗎？」

說完，對身後的那八十多名戰士說道：「水生，你也來吧，其他人都留在外面。」

魯震明趕緊「哎」了一聲，周忠正要關門，魯震明又想起一事，說：「對了，老人家，俺叫魯震明，您就告訴俺老團長，說他虎頭山的老部下魯震明來看他了。」

周忠愕然道：「他是……？」

孫大胆說：「那你怎麼帶這麼多人來？」

轉眼已經進入五月上旬。

孫大胆想了想，說：「只要首長願意，俺們自然不會攔。但進去的客人都不能帶武器。」

說著一指大門。

聲音雄壯，直衝九霄。

魯震明高興地說：「周團長以前是俺老團長，俺好幾年沒見老團長了，怪想他的，今天正好來了蘇州，打聽到他住在這裏，就想見見他。」

孫大胆說：「野司首長沒來啊！」

周衛國欣慰地笑了，說：「很好！很好！」

孫大胆警惕地看了眼劉遠邊上的楊大力，說：「你們有什麼證據能證明自己是四野的部隊？」

這天中午，孫大胆還是和平常一樣帶著幾個警衛排戰士在周家大宅外巡視，走到大門口時，突然見一輛吉普車和一輛十輪大卡車駛來，停在了離周家不遠的地方。隨後，從吉普車上下來一位腰佩小手槍的解放軍軍官和ｍ.hetubｏoｋ.ｃoｍ•com一名警衛員，從後面的卡車上則跳下了至少三四十名解放軍戰士。

孫大胆顯然對於魯震明將「首長」稱為「老團長」有些不適應，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魯震明話里的意思，不由有些不高興地說：「當然讓了！俺們是保護首長又不是軟禁首長！」

※※※

劉遠皺眉道：「這是為什麼？」

楊大力此時卻是注意到了周家門外聚集的解放軍，不由驚訝地對劉遠說道：「政委，怎麼俺班長家外面還有解放軍守著？」

魯師長臉上神色立刻凝重了起來，回禮后一把將孫大胆拉到一邊，低聲說道：「大胆，野司首長是不是在裏面？俺今天可就要批評你了，野司首長在這裏怎麼外圍只有你們這幾個人負責警戒？」

周忠連連點頭，說：「那就都進來吧。」

在魯震明旁邊的孫大胆不由看得目瞪口呆。

隨即湊上去低聲說道：「俺就問你，野司首長派你們來保護俺老團長，那俺老團長要是想出門你們讓不讓？」

那一行人下車后，沒有絲毫停留，在三名軍官的帶領下直奔周家大門而來。

劉遠快步上前，孫大胆有了魯震明的前車之鑒，也就沒有攔他，任他走到門口。

※※※

周衛國眼中也有了淚光，拍著魯震明的肩膀，說：「別哭了，像個娘們一樣！」

說完就拉起了劉遠的手。

說著，退後幾步，竟是和其他警衛戰士列出了防禦陣型。

楊大力不樂意了，說：「這位小同志，你沒看到俺們都是解放軍嗎？這還要什麼證明？」

魯師長皺眉轉向孫大胆，說：「大胆，你老實告訴俺，裏面住的是誰？」

劉遠也有些驚訝，說：「這我就不清楚了，想來應該是三野的兄弟部隊吧。」

周衛國聽得哈哈大笑，見到故人，心情大暢，一把拉著魯震明就往裡走去，魯震明還不忘回頭對自己帶來的警衛員說道：「你們不準進來！老實在外面待著！」

孫大胆搖了搖頭，說：「不行，沒有上級的命令，你們不能進去！」

魯震明又轉向孫大胆，笑道：「大胆，俺說了住在裏面的是俺老團長，你還不信，怎麼樣，現在你還攔俺嗎？」

魯震明這才用袖子擦了擦眼淚，仔細打量了周衛國一番后，突然又笑了，說：「老團長，幾年沒見，您怎麼穿得跟地主一樣光鮮？」

說著就要往大門走去，卻被孫大胆攔住了，說：「魯師長，您不能進去。」

魯震明卻沒注意到這些警衛排戰士的反應，見門開后從裏面走出一個老者，趕緊笑著說道：「老人家，您好。這家的主人是不是叫周衛國？」

這三人，自然就是劉遠、趙傑和楊大力了！

說完，仰起脖子就大聲吼道：「班長，周衛國，俺是楊大力，俺看你來了！」

這一行人雖然都是解放軍裝束，但八十多名戰士個個都是美械，再加上那個大個子軍官的樣子，立刻就引起了孫大胆的警惕，悄悄地向警衛排戰士發出了戒備的信號。魯震明帶來的警衛員小張發覺了孫大胆的異樣，也向魯震明的警衛排發和圖書出了戒備的信號。

魯震明快步走了過去，見到周衛國后，雙眼淚水再也止不住，大叫了一聲「老團長」后，就哭出了聲。

一行人下車后，直接就走向了周家。

卻拿他沒法，急得臉都漲紅了。

周衛國笑道：「什麼地主？我靠自己本事賺錢，吃穿好一點又怎麼了？」

※※※

周忠立刻大步朝前院走去。

劉遠走到周忠面前，欣喜地說：「忠叔，我剛剛才回蘇州呢！這些年來，你一向可好？」

劉遠拉了拉楊大力，隨後溫言對孫大胆說道：「這位同志，我們真是四野的部隊，你看，這是我的軍官證。」

魯震明立刻瞪大眼睛，說：「好你個孫大胆，連俺的面子你都不給？」

另一個斯文的軍官也笑著說道：「大力，也就你這樣沒見過市面的土包子才會見一座大宅子就說是地主家的！」

一旁的周忠說道：「少爺，好像門口有人在吵鬧，我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楊大力突然臉色一變，衝上前一把抓住孫大胆，吼道：「你老實說，你們是不是把俺班長給抓了不想讓俺們看見？」

孫大胆頓時急了，一扯魯震明，說：「魯師長，您這是幹嘛？」

好在趙傑比較細心，對孫大胆微笑著說道：「這位同志，你別在意，住在這裏面的周衛國同志是我們以前的旅長，這個大個子叫楊大力，為人並不壞，不過他以前剛當兵的時候，周旅長就是他的班長，所以你不讓他見周旅長他才會那麼生氣。你放心，我們就幾個人進去，不會讓你為難的。」

周衛國側耳傾聽，卻因為門高牆深，聽得並不真切。

劉遠稍稍平息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說：「忠叔，衛國在家吧？」

一行人這時已經快走到周家門口了，卻被臉色不善的孫大胆給攔住了，說：「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魯震明卻不再理他，隨手取出自己的佩槍交給一旁的警衛員小張，接著就開始扯著喉嚨朝大門方向叫道：「老團長，老團長，你在家嗎？俺是魯震明，俺看你來了！……」

等趙傑和林水生都進了門，周忠關上門后，孫大胆不由暗暗咂舌：「剛剛還是老團長，現在就成了旅長了！這位周衛國首長以前到底是什麼人啊？」

魯震明聽了，不由又好氣又好笑，說：「俺打的哪門子土豪劣紳？裏面住的是俺老團長！俺來看望俺老團長還不行嗎？」

魯震明說：「你小子不是說只要俺團長願意見朋友，你們就不攔的嗎？俺現在身上沒帶武器，也不求你批准俺進去，俺自個兒叫俺團長還不行嗎？」

這位魯師長，自然就是當年淶陽縣大隊大隊長，後來新虎頭山獨立團團長魯震明，只不過他現在已經是一師之長了。

魯師長看了眼大門，又看了眼孫大胆，喃喃道：「住在這裏面的首長？」

大個子點了點頭，說：「哦，沒想到俺班長家這麼氣派，看來俺班長還是個地主！」

魯師長指著自己的鼻子說：「大胆，你睜大眼睛看看，俺可是魯震明！」

楊大力「哦」了一聲后，果然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