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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衛國說：「你們這些人我誰都想見。」

魯震明說：「俺們師現在不駐紮在蘇州，在湖州，俺來蘇州是開會來了。」

說著，一豎拇指。

魯震明說：「俺們三野就要打上海了，野司首長估計今天就要到蘇州，俺接到命令明天參加戰前會議，可俺記得老團長是蘇州人，想著要見老團長，所以今天就趕了過來。」

小張笑了，說：「不知道就別瞎說！周團長是抗戰勝利以後才去的東北，那時候鬼子都投降了，周團長還怎麼在東北打鬼子！」

周衛國鬱悶地說：「你們這都是怎麼了？」

楊大力滿臉笑容，就是不說話。周衛國無法，只好看向劉遠，說：「阿遠，大力這是怎麼了？」

周衛國這才注意到楊大力眼角的幾塊烏青，不由失聲道：「你們還真打啊？」

劉遠奇道：「這話又是怎麼說的？」

可馬上，楊大力又搖了搖頭，說：「俺雖然想留下，但現在還不行。」

周衛國失笑道：「什麼家屬？我家裡還算得上是家人的就忠叔和吳媽兩人了？」

周衛國聽了楊大力的話，十分傷感倒是去了有八九分，忍不住笑道：「誰告訴你我很有錢？」

劉遠說：「好！我們都很好！」

劉遠等四人跟著周忠進了後院，還沒看見周衛國人就先聽見了周衛國和另一人的說話聲。劉遠等四人不由一陣激動，卻沒聽出另一人就是魯震明。

這時，吳媽正好給幾人端茶上來，周衛國一指吳媽，說：「她就是吳媽，從小看著我長大的。」

孫大胆心中的好奇心既然已被勾起了，又哪那麼容易就消失的？聽那警衛員話里的意思顯然是對自己剛剛阻攔他政委等幾人的事還有所不滿，便向那警衛員鞠了一躬，誠懇地說：「對不起同志，俺孫大胆給你賠不是了，你就告訴俺吧！」

周衛國苦笑道：「這話說的。霍去病說過，『匈奴不滅，何以家為』，如今雖然沒有外敵入侵，但這樣的局勢我哪裡有心思成家。」

劉遠說：「什麼人？」

這時，劉遠已經拉著魯震明的手，問道：「震明也是今天來的嗎？」

周衛國愕然到：「大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孫立春說：「這算什麼？還有更厲害的！『通嶺事件』你們聽說過沒有？」

孫立春說：「可咱周旅長，就憑著這一千多人，愣是把暴亂的幾萬鬼子殺得屍橫遍野，哭爹喊娘！真是好不痛快！」

一旁的孫大胆不由驚訝地說：「鬼子不是在四五年八月十五日就投降了嗎？」

幾人哭著哭著，看見熟悉的面孔，又忍不住大笑，互相指著卻來不及說話接著又是大哭。周忠知道他們久別重逢，肯定有很多話說，早就紅著眼睛退下了。

魯震明神秘地說：「老政委，你知道攔住你們的是什麼人嗎？」

小張卻是沉默了片刻后說道：「說了半天，周團長當年帶出關去的部隊還不是老虎頭山獨立團？那俺說周團長是俺們華野的老前輩有什麼錯？」

楊大力在一旁笑道：「和-圖-書班長，說來好笑，石頭、鐵牛、山藥他們幾個也吵著要來，可政委說四個團長最多只許來一個，俺要他們讓俺，他們死活不願意，還說要打一架，憑真本事決定誰來。俺火了，也不跟他們客氣，跟他們幾個狠狠打了一架，他們都沒打過俺，所以俺就來了。」

劉遠本來倒還能保持平靜的，被兩人這麼一弄，也忍不住哭了，趙傑和林水生自然也哭了，就連原本心情已經平靜下來的魯震明也跟著哭了。

孫立春說：「告訴你倒也沒什麼。周衛國，那是咱們東北民主聯軍十二旅的老旅長！打仗從來都是數這個！」

孫大胆「哦」了一聲，說：「原來他是你們東野的老前輩。」

周衛國微笑著說：「阿遠，震明就比你們早到那麼幾分鐘，對了，人家震明現在可是三野的師長了！」

孫大胆搖了搖頭，說：「沒聽說過，你快給俺講講。」

劉遠說：「開會？」

楊大力這時也終於鬆開了周衛國，但他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擦了擦眼淚之後就開始在屋裡東瞧瞧西看看，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隨即恍然大悟，說：「你是說他們啊！俺哪有那麼大面子派得動他們！」

劉遠幾人都笑了，笑容卻很是古怪。

小張立刻發現了孫立春話里的漏洞，說：「說了半天，你也是抗戰以後才參的軍，不就比俺早穿幾天軍裝，也沒打過鬼子嘛！你憑什麼說俺？」

魯震明愕然道：「不對啊，俺沒叫他們攔住別人啊。」

隨後又看見了趙傑和林水生，更是顫聲叫道：「趙傑、水生！你們怎麼都來了？」

劉遠喜道：「都當師長了？真是好樣的！我現在才是師政委呢！」

劉遠突然想起一事，對魯震明說道：「對了，震明，門口的那些警衛部隊是你派的嗎？」

眾人一聽他這大實話都笑了。

魯震明說：「門口警衛排的排長俺認識，聽他說，是野司一號、二號首長派他們來的，至於為什麼野司一號、二號首長會派他們來保護老團長，這俺就不知道了。」

孫大胆不由聽得心搖神馳，就連這些天來守在周家外面的些許鬱悶也一掃而空。

周衛國看向劉遠，劉遠立刻聳了聳肩，做了個無辜的動作，周衛國笑笑，又對楊大力說道：「大力，我現在有很多錢，你想不想留在我這裏過好日子？」

楊大力苦著臉說：「震明，你小子現在的官當得怎麼比俺還大？」

小張介面道：「就算鬼子是在四五年九月二日投降的，可你四五年十二月參軍怎麼可能還打過鬼子？」

孫大胆和小張都忍不住說道：「還有這事？」

劉遠搖了搖頭，微笑道：「佛曰：『說不得，說不得』！」

楊大力心事已去，又開始仔細打量屋裡的陳設，邊看嘴裏邊嘖嘖有聲，到最後，忍不住感慨道：「班長，你這房子可真大，屋裡的東西真好看！比俺見過的大地主家還好看！班長，聽說你現在很有錢，是不是真的ｍ•hｅtuｂｏｏｋ.cｏm.com？」

周衛國皺眉道：「你們幾個怎麼了？怎麼從一開始就都跟我打啞謎？說，到底是誰？」

周衛國搖頭苦笑道：「你這個火爆脾氣以後可真要改一改！」

劉遠幾人還是沒有說話，楊大力卻說道：「班長，給你個提示，你現在最想見的是誰？」

周衛國笑道：「我當然歡迎！」

楊大力說：「忠叔俺剛剛在門口就見過了，不過這吳媽又是什麼人？」

孫立春沒想到自己說了老旅長在東北如此神勇的事迹眼前這傢伙竟然還認為自己旅長是華野的人，忍不住大聲說道：「周旅長當年出關的時候手下只有一千多人，後來他當旅長的時候咱們旅已經有八千多人了！這多出來的六七千人從哪兒來的？還不都是咱們東北的漢子？周旅長不算東野的算哪裡的？再說了，你們算哪顆蔥？還敢跟咱們爭周旅長？四六年十一月咱們東野老四縱打新開嶺戰役，一次幹掉國民黨精銳一個整師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轉悠呢！遼瀋戰役的時候，咱們四縱守塔山，三個師對國民黨九個師，再加上國民黨的海空、軍，可咱們四縱血戰六天六夜，愣是沒讓國民黨的兵前進一步！平津戰役，咱們四縱已經叫四十一軍了，和兄弟部隊一起，解放了康莊、懷來、張家口，哪一次也沒落在別人後面！北平解放后，咱們師還接受過毛主席的檢閱呢！你們能比嗎？」

小張不服氣地說：「要說起來俺們華野九縱的歷史是沒你們東野四縱長，可俺們九縱打起仗來可一點也不含糊！你們東野四縱打過新開嶺戰役，俺們華野九縱也打過孟良崮戰役，整編七十四師知道吧？國民黨五大主力之一，還不是讓俺們華野給一天就幹掉了！濟南城，夠結實了吧？可咱們九縱硬是從助攻打成了主攻，第一個打進濟南城！淮海戰役的時候，無論是碾庄還是陳官莊，哪裡少了俺們九縱？整編后，俺們九縱改叫二十七軍，參加了渡江戰役，又是第一個渡過長江！這個，你們能比嗎？」

小張懷疑地說：「真的假的？」

跟魯震明一起來的那名警衛員小張本就對孫大胆對孫立春轉變太快的態度有些不滿，此刻聽了孫大胆的話，忍不住插口道：「大胆，你別聽他的。周衛國明明是俺們虎頭山獨立團的老團長，當年山東鼎鼎大名的抗日英雄！怎麼算也是俺們華野的老前輩，什麼時候成東野的人了？」

魯震明說：「俺是帶了一個警衛排來蘇州，都留在外面呢。」

楊大力頓時鬆了口氣，笑嘻嘻地說：「俺就知道班長是個好人！」

小張不服氣地說：「俺看你年紀也不比俺大，憑什麼叫俺小同志？難道你抗戰時就參軍了？」

周衛國笑罵道：「富家翁個屁！幾千上萬的工人要養活，日子能過得輕鬆嗎？這幾年你們過得好嗎？」

劉遠笑道：「衛國，你知道吧，陳永貴，老陳，他現在是我們師的師長。」

周衛國腦中靈光一閃，www.hetubook.com.com突然想起一個人，一時竟然呆住了。

※※※

周衛國愕然道：「這話什麼意思？」

楊大力瓮聲瓮氣地說：「班長，俺找你家屬呢！」

劉遠點了點頭，說：「這就是了。他們倒是挺盡職的，連我們都不讓進。」

孫立春說：「那還能有假？鬼子暴亂剛開始的時候，周旅長就帶著咱們不到一千人的部隊頂住了鬼子足足兩個小時的進攻！後來，咱們團的部隊都回來增援了，總兵力也不過才三千多人！三千對兩三萬，周旅長眉頭都不帶皺一下，帶著咱們硬是把暴亂給平息了！後來，咱們團因為平息暴亂有功，直接就從團升格為主力旅，周旅長也從團長變成旅長了。」

孫立春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周旅長以前跟我們說過，其實鬼子真正投降，是在四五年的九月二日。」

孫立春耐心解釋道：「就是土匪！」

周忠帶著四人走到正廳門口，才大聲說道：「少爺，你看看誰來了？」

劉遠首先開口道：「衛國，你這富家翁當了好幾年怎麼也不見胖？是不是這富家翁的日子還不夠滋潤？」

孫大胆和小張都倒吸一口涼氣，說：「這麼多？！」

孫大胆恍然大悟，說：「哦！」

趙傑和林水生在一旁聽了都是微笑不語。他們知道楊大力的脾氣，自然不會在意他說的話。

魯震明不好意思地說：「在老團長和政委面前，俺永遠都是老部下！」

孫大胆奇道：「鬍子？」

聽劉遠這麼一分析，眾人都覺得有道理，周衛國也總算解開了心中的一個謎。

魯震明說：「對了，老政委，你們四野的部隊怎麼也進蘇州了？」

孫立春繼續說道：「咱們十二旅那時候也不叫十二旅，還叫四團，駐紮在吉林通嶺。那時候通嶺周圍的鬍子特別多，所以當時咱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剿匪。我參軍后不久就跟周旅長參加過戰鬥，我親眼看見周旅長雙手各拿一支二十響，嘁哩喀喳就幹掉二十幾個鬼子！（其實周衛國並沒有親自參加通嶺的剿匪戰鬥，此處是孫立春為了顯示周衛國英勇的誇張言辭）那次戰鬥，連我都親手殺過兩個鬼子呢！」

劉遠微笑道：「這就好！這就好！」

不容其他人答話，楊大力幾步就沖了上去，一把抱住周衛國，放聲大哭，邊哭邊說：「班長，俺可見到你了，這幾年可把俺給想死了！……」

孫立春眼一瞪，說：「我雖然是四五年十二月參的軍，可正經打過鬼子！」

孫立春不屑地說：「要不怎麼說你這種人沒見過世面呢！」

見到老戰友，周衛國心中本就百感交集，被楊大力這麼一哭，激動的情緒再也抑制不住，也跟著哭出了聲，一邊哭一邊拍著楊大力的後背，說：「大力，我也想你們啊！」

孫立春和小張還在那爭得有來有去，孫大胆卻在一旁對周衛國悠然神往，喃喃道：「這周衛國首長可真了不起！帶出的兵都不得了！」

劉遠說：「這可是真巧了，你要是晚來一天，我們和圖書也就見不上面了。」

劉遠卻在想了想后說道：「這個原因也許我倒知道。」

孫立春顯然對兩人的態度比較滿意，清了清嗓子，說道：「那是四六年的正月初二，通嶺的小鬼子為了推翻我們通嶺的民主政府，突然發動暴亂。知道當時參加暴亂的小鬼子有多少嗎？足有兩三萬呢！」

劉遠微笑道：「衛國，一別這麼多年，我們都以為你成家了。」

隨即看向周衛國，豎起拇指，說：「衛國，你可真有面子！竟然能勞動三野野司警衛團的人來當你的警衛員！」

孫立春撇了撇嘴，說：「你知道什麼？鬼子雖然在四五年九月二日就投降了，可東北那時候還有很多小鬼子不願意投降，就在東北各個地方佔據山頭當鬍子了。」

周衛國轉向趙傑，說：「趙傑，你說！」

劉遠說：「我們四野的大部隊可沒進蘇州。是這樣的，我們軍最近正在河南新鄉休整，也沒什麼戰鬥任務，正好我們東北局有一批南下幹部要到蘇州和華東局的南下幹部縱隊四支隊會合接管蘇南，上級要我們師派人護送。我就以權謀私了一回，親自帶著師直屬隊一路跟著他們來了蘇州。」

劉遠還沒有說話，楊大力就第一個跳出來，大聲說道：「班長，俺來了！」

楊大力說：「還是水生好，他現在是師直屬隊隊長，聽說要來蘇州，二話沒說就挑好了人，人家來蘇州可一點勁沒費！不過趙傑這小子不地道，俺們都出發了他才插|進來，還說是陳師長批准的！」

周衛國忍不住問道：「大力，你這是找什麼呢？」

周衛國奇道：「為什麼？」

楊大力得意洋洋地說：「當然是真打，不過俺也留了手，但就算這樣他們也不是俺對手！」

就這樣，眾人在又哭又笑了好一陣子后，情緒才漸漸平靜下來。

周衛國立刻問道：「什麼原因？」

這會兒小張也聽得入神，也就沒有抬杠了。

周衛國又轉向林水生，林水生沒等他問就先說道：「俺也不知道！」

那警衛員見孫大胆向自己賠禮，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說：「你叫孫大胆是吧？我也姓孫，叫孫立春（這個名字也很有意思，據說全國叫『立春』的人有7萬多，而東三省中，黑龍江、吉林、遼寧三省叫『立春』的人數分別位居全國第1、2、4位），我們還是本家呢！」

孫大胆高興地說：「既然是本家，那你就更該告訴俺了。」

周衛國也是暗暗心驚，說：「震明今天要是不說，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三野野司警衛團的啊。可是，三野野司警衛團的人又怎麼會跑來保護我？」

趙傑也微笑著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周衛國點點頭，說：「我知道，地下黨的同志很早以前就告訴過我了。」

這時，楊大力突然說道：「班長，這次跟俺們一起來蘇州的還有一個人，你猜猜是誰？」

孫立春老氣橫秋地說：「沒打過鬼子還敢在咱面前吹牛？小同志，沒打過鬼子那可算不上老兵啊！」

小張火了，說：「和圖書你才沒見過世面！」

楊大力說：「俺是問你，你最想見誰？」

劉遠說：「應該跟周老太爺有關係。」

劉遠說：「你忘了，抗戰時我有段時間就在蘇州從事地下工作。那時我負責新四軍蘇南情報網，周老太爺給了我們很大的支持。別的不說，光皖南事變后，在新四軍最困難的時候，周老太爺就送給新四軍十萬軍費！連當時新四軍的陳軍長都說，新四軍欠周老太爺一個天大的人情！現在三野的陳、粟兩位司令員都出身於新四軍，而且陳司令員就是當年新四軍的陳軍長（陳毅此時雖不負責三野的具體事務，但職務仍是三野司令員兼政委），蘇州解放了，陳、粟兩位司令員感於當年周老太爺的恩情派警衛部隊保護你，這也是合情合理的！」

周衛國說：「跟我父親有什麼關係？」

周衛國不由肅然起敬，說：「大力，難得你能明白這個道理！」

孫立春說：「我可沒說我是抗戰時參的軍。實話告訴你，我是四五年十二月參的軍。」

孫立春說：「好，你見過世面，那我問你，你打過鬼子沒有？」

周衛國聞聲轉過頭，一眼就看見了劉遠，立刻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說道：「阿遠？是你嗎？」

小張一聽這話就蔫了，有些心虛地說：「俺是四六年年初參的軍，那時抗戰都已經結束了，俺當然沒打過鬼子。不過俺要是再早出生幾年，肯定是條打鬼子的好漢！」

周衛國訝道：「你不給個提示我怎麼知道？」

楊大力說：「政委說的。」

劉遠說：「對了，震明，你們師是三野的部隊，那是不是就駐紮在蘇州？」

那警衛員想起孫大胆剛剛對待自己政委生硬的態度就心中有氣，聞言立刻抬頭看天，悠然道：「首長的事情，咱可不能隨便對人說。這是紀律！」

孫立春說：「就有這麼多！可你知道當時我們駐紮在通嶺的部隊有多少嗎？只有一個多營不到一千人的兵力！」

楊大力說：「班長，其實這倒不是俺自個兒想明白的，是政委跟俺們說的。不過俺覺得政委說得對，俺們解放軍是老百姓的隊伍，就是要讓老百姓都過上好日子才對。班長，俺想等全國都解放了，老百姓都過上好日子了再搬來跟你住，你歡不歡迎？」

劉遠說：「其實老陳也想來看你的，可你也知道，部隊總要有人看家，所以這次就我們幾個來了。」

孫立春看了眼小張，說：「周旅長是抗日英雄沒錯，可他在東北也打過鬼子，你憑什麼把他算你們華野的人？」

劉遠驚道：「啊？！」

楊大力說：「班長，你這裏雖然好，俺也的確想跟著你，可是，全中國還有那麼多窮苦人等著俺們去解放，俺可不能貪圖享樂！」

周衛國說：「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魯震明說：「他們可是俺們三野野司警衛團的！」

孫大胆和小張驚呼一聲。光從這個兵力對比，他們就可以想象到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急。

楊大力立刻說：「當然想了！」

周衛國驚喜道：「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