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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衛國嘆了口氣，說：「話倒也不能這麼說。唐代有個醫家叫孫思邈，他寫了一部醫書叫《千金要方》，書中寫道：『人命至貴，逾于千金』。說到底，人命才是最可寶貴的，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超越人的生命。美國政府重視他們士兵的生命，這本身並沒有錯。可諷刺的是，美國政府既然重視士兵的生命，卻又喜歡到處派兵去打仗，也不知這『重視』究竟是真是假了！」

周衛國說：「我剛剛其實一直就在想部隊後勤和防空的問題，不過對於美軍飛機的一些規律還不清楚，現在抓住了這名美軍飛行員，正好可以問一問。」

這段話的內容具體為：「我是美國公民，我不會說你們的語言，我不幸要求你幫我獲得食物、住所和保護，請你領我到能給我安全和能夠送我回美國的人那裡，美國政府必大大酬謝你們。」

隨後問道：「你說這飛行員被你們抓住的時候除了要給你們金子還舉起了一塊布，是不是白布？那就是投降的意思了。」

這些人都是汽車營官兵，聚集在一起似乎是在圍觀什麼，邊看還邊指點著說著什麼。

懷特認真地說：「不像！」

六分隊長鄙夷地說：「美國人真是貪生怕死！打仗還帶著這玩意兒！」

說完就要走。

懷特說：「沒錯，我已經在陸軍航空隊幹了6年了！」

周衛國說：「6年！可真不短啊！從時間上算，你應該參加過二戰吧？」

懷特說：「那當然。如果說男人的第一個妻子是汽車，那麼我現在飛的流星就是我最棒的情人了！」

懷特說：「男人都應該知道原因啊！你是更喜歡你的妻子還是更喜歡你的情人？」

周衛國說：「用螺旋槳式飛機擊落噴氣式飛機，那的確是很不容易了！」

懷特將信將疑地說：「真的嗎？」

周衛國一愣，說：「你為什麼問這樣的問題？」

李營長忍不住說道：「怎麼不謝周營長？」

懷特說：「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任何一個問題！要知道，我和你一樣都是軍人，任何泄露軍事機密的行為都將使我面臨軍事審判，還將使我喪失軍人的榮譽感！」

那戰士紅著臉看向周衛國，鞠了一躬，說：「謝謝周營長。」

說著，就將那塊黃金放回了背包中。

在周衛國的勸說下，李營長漸漸冷靜下來，說：「周營長，你說的有道理。我看這次我們汽車營的損失這麼大主要就在於我們的麻痹思想，防空工作做得很不夠，對此我這個營長應該負主要責任。」

李營長瞪了那戰士一眼，說：「還不快滾？」

說著，六分隊長將一個背包放在了地上，隨後打開包，從裏面拿出了兩根和剛開始那根圓筒一模一樣的圓筒。周衛國見那圓筒口有個拉環，的確像煙幕彈的拉發裝置，便擺了擺手，說：「收起來吧。你們抓他的時候，他有沒有反抗？」

懷特說：「我自己？我的經歷很普通啊，高中畢業后，沒錢上大學，正好參軍可以賺錢，退役后還可以上大學，於是我就參加陸軍了。」

這才轉身跑走了。

汽車營官兵這回可不敢再圍著了，趕緊heｔuｂook•cｏm•cｏm散開。不過那帶頭要打美軍飛行員的戰士卻有些不知所措，看看李營長，看看散開的其他汽車營官兵，又看看周衛國，最後只好留在原地。

周衛國說：「因為我學習過英語。」

六分隊長說：「不是白布，說來這布還很有點古怪。」

六分隊長遞上一根圓筒，說：「就是這個東西了。」

李營長指著那戰士說：「你膽可真肥啊！竟然敢煽動大家仇視俘虜，回去以後看我不關你禁閉！」

周衛國說：「我笑這塊布上面寫的字，美國人可真有趣！」

懷特說：「那怎麼能一樣呢？Me-262的發動機推力只有1800公斤（2×900公斤），我們的飛機發動機推力足有2300多公斤（美軍第一種大規模裝備的噴氣式戰鬥機F-80的推力實際為2360公斤），速度也比它快60公里（F-80的最大平飛速度為932公里/小時），再說我們對地攻擊時帶的是火箭彈，對飛行性能影響又不大，當然可以勝任戰鬥轟炸機的職責。」

懷特被帶走後，六分隊長忍不住說：「營長，您不是說要審訊那美軍飛行員嗎？」

六分隊長說：「在山坳後向西大約一公里的地方，那時正好有八架美軍飛機轟炸完山坳飛過，他給他們的飛機發信號，我們看到信號后，就順藤摸瓜抓住他了。」

懷特想了想，說：「記得有一次為了支援前線的地面部隊，我在1天時間內就起降了4次，創造了我們聯隊的記錄！最短的那次，剛降落不到半小時就又起飛了！任務結束后，我足足休息了2天時間才緩過神來。」

周衛國笑笑，檢查了一遍懷特的背包，確認裏面的地圖、密碼本等有用的資料都被拿了出來，也沒有留下武器和任何可以作為武器的物品后就將背包遞給了懷特。

周衛國說：「看來要干好這份工作也真不容易！」

李營長愕然道：「這還是好事？」

想必這美軍飛行員是汽車營官兵第一次看見的貨真價實的外國人，所以周衛國對他們的圍觀倒也不覺得意外，便開口解釋道：「同志們都散了吧，這是我們俘虜的美軍飛行員，我們要立刻對他進行審訊，請大家行個方便。」

周衛國擠了好一會兒才擠進人堆里，這才發現洞口堵了這麼多人的原因——眾人都在圍觀一個飛行員裝束的白人。

周衛國說：「這上面是用英文、俄文、德文、日文和朝鮮文寫的一段話，意思應該都一樣，大體就是說，他是美國人，希望見到他的人給他幫助，保證他的安全，最好是能幫他找到美國人，送他回美國，美國政府一定會酬謝給他幫助的人。」

隨後又猶豫著問道：「請問，你是共產黨嗎？」

周衛國不由奇道：「哦？不是白布？有什麼古怪的？」

周衛國說：「是的。畢竟我們這次只是損失了汽車，人員傷亡不大。更重要的是，通過這次付出的代價，我們得到了教訓，總結了經驗，也給其他兄弟部隊提了個醒，相信無論是我們還是兄弟部隊在今後都不會再犯類似錯誤，由此導致的損失也就能減到最低限度www.hetubook.com.com，這難道不是好事？」

六分隊長眨巴眨巴眼睛，卻不知該說什麼，顯然並沒能理解周衛國話里的意思。

圍觀的汽車營官兵聽了周衛國的話，開始都自覺地要散開，但這時，突然有個戰士問道：「周營長，你說這人是美軍飛行員，是不就是中午被你們打下來的那架美軍飛機的飛行員啊？」

周衛國說：「你以前從沒開過飛機嗎？」

六分隊分隊長這才有機會上前向周衛國彙報道：「報告營長，六分隊勝利完成任務，抓住美軍飛行員一名，請指示。」

懷特感慨道：「你真了不起！」

懷特說：「沒有。我是進了陸軍航空隊后才學飛行的，不過沒學幾個月就學會了，教官還誇我的悟性高。」

那戰士一下子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歡天喜地地說：「謝謝營長！」

懷特想了想，說：「周，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嗎？」

周衛國說：「好了，懷特先生，你可以休息去了。」

圍觀的汽車營官兵的情緒立刻就被這句話給調動了起來，群情激憤之下，當場就有人要打那美軍飛行員，好在被六分隊的隊員們攔了下來。

美軍飛行員這才醒悟自己的身份，尷尬地說道：「當然可以。我叫William White（威廉·懷特），你可以叫我Bill（比爾）。中尉軍銜，隸屬於美國陸軍航空隊第6004戰術支援聯隊。」

說完，懷特又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從你們的武器裝備和戰術水平看，你們遠比北韓軍隊優秀，難道你們是雇傭兵？」

李營長點了點頭，說：「周營長，如果真像你說的，我們總結的經驗教訓能夠使兄弟部隊在今後減少損失，那我們汽車營這次的損失也就值了。」

六分隊長笑道：「別提了營長，這飛行員十足的熊樣，他看見我們的時候，手上還拿著一支手槍，不過我們剛用槍對準他，還沒喊『繳槍不殺』，他自己倒先把手槍扔了，還一隻手拿了一塊金子要給我們，另一隻手卻向我們舉起了一塊布。您說有意思不？」

周衛國說：「看你的年齡和軍銜，你加入陸軍航空隊也應該有年頭了吧？」

周衛國點點頭，說：「你們做得很好，是在哪裡抓住他的？」

六分隊長說著，就從美軍飛行員的背包里又掏出一小塊黃金。

那戰士立刻憤怒地說：「這渾蛋中午開飛機炸了我們那麼多輛汽車，不能放過他！」

周衛國說：「當然可以。」

周衛國說：「我聽說德國飛行員的飛行技術都很不錯？」

周衛國說：「嗯，打擊納粹的感覺很不錯吧？」

周衛國笑道：「我們出現在這裏你覺得奇怪，那你出現在這裏又是怎麼回事呢？人家北朝鮮不是在和南朝鮮打仗嗎？和你們美國人又有什麼關係？」

六分隊長更好奇了，說：「營長，我也看見布上寫的字了，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您能不能給我們說說？」

李營長見沒人答話，更是有氣，說：「剛剛是誰第一個說不放過美軍俘虜的？給我站出來！」

周衛國笑了，說：「那你覺得我像魔鬼嗎？」

得知事情的始末后，李營長黑和_圖_書著臉環視了圍觀的汽車營官兵一眼，說道：「出息了你們啊！都敢對俘虜動手了！優待俘虜是我們解放軍的傳統，別以為我們現在的名字換成了志願軍就能把優良傳統都給丟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可還都在呢！」

周衛國說：「說說你自己吧，說什麼都行。」

這白人自然就是六分隊抓回的那個美軍飛行員了。

懷特說：「長官告訴我們，共產黨從來都不尊重私人財產，所以他們都極度仇視富人；而且，共產黨都是魔鬼，他們殺起人來一點也不手軟。」

六分隊長解釋道：「這圓筒應該是個煙幕彈，不過放的是黃煙，我們看見信號的時候，美軍飛機應該也發現了信號，有架美軍飛機還特地飛低繞著黃煙盤旋了幾圈。這種煙幕彈我們在他的背包里還發現了兩根。」

周衛國說：「你最累的時候有多累？」

周衛國正色道：「我們不是雇傭兵，我們是中國人民志願軍！」

懷特笑道：「這你倒不用擔心，我和我的情人在一起只待了3年多時間，還沒開始厭煩呢！」

周衛國笑笑，說：「男人更喜歡情人的原因就是和妻子待的時間太長，你以後恐怕也會厭煩你的情人的。」

眾人沉默良久后，開頭那戰士終於低聲說道：「營長，剛剛是我說的……」

六分隊長立刻應道：「是！」

隨即對圍觀的汽車營官兵大聲說道：「大家都散了吧，不要影響周營長審訊俘虜。」

李營長隨後也告辭離開。

周衛國說：「看來你對你現在飛的飛機性能還是很滿意的。」

周衛國笑著說：「我很欣賞你的軍人榮譽感，不過你難道不明白，戰爭的規則總是由強者制定的嗎？你現在已經成了我們的俘虜，是不是就該遵守我們的規則？」

懷特疑惑地說：「真的？」

周衛國接過一看，見是一個空圓筒，圓筒口還殘留著一些黃色顏料。

周衛國見了六分隊長臉上的表情后，淡淡一笑，說：「扯遠了。把俘虜帶到那角落去吧，我要審訊他。」

周衛國說：「還有呢？」

懷特說：「可不是嗎！」

懷特鄙夷地說：「德國佬的飛行員怎麼能和我們比？當初要不是仗著他們的飛機性能好，他們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

周衛國說：「可你的飛機似乎也能對地攻擊啊，看來你們美國人也犯了和德國人一樣的錯誤！」

懷特說：「其實德國佬都是傻子，好好的噴氣式飛機不當戰鬥機，非要當轟炸機用，機動性當然就不如我們的飛機了（梅塞施密特的初衷是要將Me-262設計成一種戰鬥機，而希特勒對轟炸機有著近乎偏執的喜好，非要梅塞施密特給Me-262加上炸彈掛架，最後折中的結果是Me-262至少要能攜帶一枚250公斤炸彈。差點毀了這種優秀的噴氣式飛機）。不過Me-262的性能的確很不錯，我們後來飛的飛機就參考了它的設計。」

六分隊長驚訝地說：「審訊過了？那他都說什麼了？」

周衛國點點頭，說：「就是他了。」

懷特說：「周，你的英語為什麼能說這麼好？」

周衛國說：「為什麼是情人而不是妻子？」

周衛國m.hetubook.com.com說：「你的長官欺騙了你，對此我感到很遺憾。」

那美軍飛行員立刻瞪大了雙眼，說道：「上帝啊！你的英語說得太好了！」

懷特聳聳肩，說：「我也不太清楚，戰爭本來就是國會那些政治家們擺弄出來的，我的職業是軍人，長官派我到哪裡作戰，我就必須去，至於為什麼要打仗，就不是我該關心的問題了。」

周衛國說：「我需要了解整個世界，而英語恰好又是這個世界比較通用的一門語言。」

周衛國說：「李營長，現在不是討論誰應該負責任的時候。其實你們的防空工作已經做得很好了，這次之所以還遭受了這麼大損失主要就是因為我們對美軍新型噴氣式飛機的性能還不夠了解，還用以前對付螺旋槳式飛機的方法來對付噴氣式飛機，自然要吃虧。但早吃虧總比晚吃虧好，吃小虧總比吃大虧好。對汽車營來說，這次的確是吃了大虧，可對我們整個九兵團來說，我看還是件好事。」

周衛國微笑著說：「我已經審訊過他了。」

說完，示意一名隊員將懷特帶走。

周衛國說：「是嗎？我怎麼聽說德國人的飛機當時是不如你們的？」

懷特緊張地說：「難道你想拷打我？可這是違反《日內瓦戰俘公約》的！」

周衛國淡淡地說：「美軍至少在1947年（實際為1945年）就大量裝備了一種噴氣式戰鬥轟炸機，綽號叫『流星』，這種飛機的發動機推力大約為2300多公斤，最快時速大約比德國的Me-262噴氣式飛機快60公里，武器裝備主要為兩挺.50英寸機槍和8枚5英寸火箭彈。美軍陸軍航空隊飛機完成一次攻擊著陸后再次起飛的準備時間最短可以達到三十分鐘。每架飛機在一天之內，最多可以出動四次。」

一說到二戰，懷特臉上就有了神采，說：「那當然！我雖然是二戰快結束時才調到歐洲參戰的，但卻在一個半月內擊落過3架德國佬的飛機呢！」

洞口的喧鬧很快就把汽車營李營長給引來了。

懷特說：「我本來從沒想過我會成為飛行員，可能是陸軍航空隊覺得我的身體素質不錯才把我招進去的吧。」

周衛國說：「這些都是你的私人物品，我們應該還給你。」

周衛國看過後，不由哈哈大笑。

周衛國接過那塊布，見那塊布正面是美國國旗圖案，背面則分別用英語、俄語、德語、日語和朝鮮語寫了一段話，從英語、德語和日語的內容看，意思基本一致，想必俄語和朝鮮語的意思也差不了多少。

周衛國說：「我可沒說要拷打你。」

懷特說：「你為什麼學習英語？」

周衛國低聲說：「李營長，其實事情也沒嚴重到這個程度。中午的轟炸汽車營損失這麼大，戰士們一時難以接受這個結果是正常的，對俘虜有仇視心理也是能理解的。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對戰士們做好宣傳解釋工作，對戰士們的激動情緒加以疏導，總結經驗教訓，避免下次再遭受類似的損失，而不是動不動就責備處罰情緒激動的戰士。這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懷特自豪地說：「當然不錯了！」

六分隊長好奇地說：和-圖-書「營長，您笑什麼？」

周衛國點頭道：「真的。」

李營長一拍腦門，說：「是是，這事不能耽誤了。」

在李營長的環視下，圍觀的汽車營官兵都默然不語。

周衛國說：「那你又是怎麼成為飛行員的？」

※※※

懷特急道：「德國佬的飛機怎麼會不如我們？他們飛的是噴氣式飛機，速度比我們的『野馬』（美軍P-51活塞式戰鬥機）可足足快了100多公里（德國Me-262噴氣式飛機的最快速度為870公里/小時，而P-51D戰鬥機的最快速度為703公里/小時）！不過我們的技術都比德國佬好，我擊落的3架德國飛機里，就有1架噴氣式飛機！」

跟著那名美軍飛行員來到溶洞里的一個角落後，周衛國先示意他坐下，隨後用英語說道：「你好，我是他們的指揮官。你可以叫我周。」

李營長說：「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仗還沒開始打呢，解放軍的優良傳統就開始丟了，再這麼下去，不等美國人打我們，我們自己就要先垮了！」

周衛國一聽，大感有趣，說：「哦？他怎麼給他們的飛機發信號？」

六分隊長趕緊從身上取出一塊布遞給周衛國，說：「營長，您看看，就是這塊布了，是不是有些古怪？」

周衛國說：「你把參軍作為一種職業，那麼你平時工作累不累？」

六分隊長把美軍飛行員押走後，周衛國喃喃道：「英文、俄文、德文、日文、朝鮮文，曾經的敵人、現在的敵人、潛在的敵人，美國人倒是一個都沒拉下，不過，不久以後美國人就該在這塊布上加上中文版本了！」

快到洞口時，周衛國就見洞口聚集了好大一堆人，簡直可以用水泄不通來形容。

懷特吃驚地說：「中國人？！這怎麼可能？我們不是在和北韓人打仗嗎？和你們中國人有什麼關係？」

（周衛國看到的這塊布就是美軍士兵尤其是飛行員隨身攜帶的用多國語言書寫的所謂「護身符」了。此後，隨著戰局的發展，美軍對中國人民志願軍的重視程度日益提高，美軍飛行員攜帶的這種「護身符」上的這段話果然加上了中文版本。還多出了四行中文：「美國空軍，來韓助戰，仰我軍民，一體救護。」想必是給懂中文的朝鮮人看的。有趣的是，這四行字和抗戰時美國援華航空隊攜帶的護身符上所寫的中文「來華助戰洋人，軍民一體救護」極為相似。）

周衛國拉住李營長說：「李營長，戰士們的心情我們也理解。他們不是還沒動手嗎？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懷特說：「還好吧。除非有緊急任務，我們一般是不太累的。」

懷特遲疑地接過背包，略微檢查了一遍背包，發現裏面自己的私人物品包括那塊黃金都還在後，不由大為感動，說道：「謝謝。」

懷特一呆，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周衛國微笑道：「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姓名、軍銜和所屬部隊番號。」

周衛國拿過黃金看了眼，又掂了掂后，笑道：「這金子的成色不錯，重量少說也有半兩，看來這飛行員是個富人。不過金子是人家的私人物品，還是還給他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