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打劫
「滾，我張翼德是那號人嗎？」
張翼德暗笑著：「我編隊正在執行大迂迴演練，一切正常，不用擔心。」
「我記得你有老婆。」鍾士季一邊埋頭刷刷狂寫，一邊揭穿。
檢修裝甲、改裝戰機、維修機炮、清查艙體。準備再準備，全船人晝夜不停。
「誘餌又如何？當老張是吃素的？海盜真敢玩埋伏，正好打他個痛快！你帶著戰艦隨後趕到就行了。」張翼德啪的關閉了通訊。
「這庫里的煙酒可就見底了，我們在海上還不知要呆多久呢。沒有召回命令，我們可能就得五年十年的這麼在海上漂著了，得想辦法再弄點來啊。」
張雋乂一笑，站起身來拿過張翼德的酒瓶：「干，當然干！誰叫咱沒酒活不了呢。」
這時，有一艘不明國籍貨船在附近航道出現的消息傳到了張翼德這裏。
「你夠幸福了，有些外層艙連煙火都禁了，一個火星不準有，煙也抽不上。你看吧，沒三天他們就會跳海。」瘦高個採用精神安慰法。
「我說你就不能讓她們現在就寫？」
「這海盜打不著，我們都要給逼成海盜了。你說我們護得哪門子鬼航啊，乾脆把貨船上東西分了大家也入了海盜幫吃香的喝辣的去。」刺青男罵罵咧咧。
「行行，我不說了。不過你們說咱們護航的貨輪上都m•ｈｅｔubｏｏk•cｏｍ.coｍ運了些啥呢？別瞪我，我就想像一下，想像一下不犯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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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航到了第七天，茫茫星空中也再沒有看見別的船。那關於海盜收了錢要弄沉精衛號的傳言，也似乎不那麼值得相信了。大家不免都鬆懈了下來。精神一放鬆，更是思念煙酒。各艙叫罵連天，督察隊抓的因為搶煙頭而打架的人關了一機庫，私下高價倒煙酒的狀況更是泛濫起來。鍾士季虎了臉親自帶人抓，也還是禁不住。
張翼德大笑：「我果然一挪屁股你就猜到我想去哪啊！對不起啦，我這也是奉命打擊海盜。哪有見了走私船不抓的道理。臭棋陸，你就等著我給你帶好酒回來吧！」
「好！」張翼德下令，「開始第五號演習科目！」
「睡個屁，一級戰備。衣服都不能脫。海盜我倒不怕，可是戰備期間酒也不準喝了，這才要命。我看海盜還是快點來吧，要是兩個月不見人影，咱這幫酒鬼非憋跳海了不可。」光頭佬坐立不安，四處找煙屁股。
另一個艙門裡，張翼德也在和張雋乂嘀咕。
「咱們還不知上面裝了些什麼呢。再說了，萬一是正經商船呢。」
艙室里胖老頭打了個呵欠：「看你們一個個都跟上刑場似的哭喪著臉，不就是一群海盜www.heｔuｂoｏk.com•cｏｍ么。又不知人家在哪，只有等著人家來找咱們。所以啊，怕也沒用，還是老實睡覺吧。」他往床上就倒。
張雋乂皺眉：「我總覺得有點玄啊。這裡是海盜猖獗區，這麼大的走私船，只怕會有護航的，但是周圍又沒有別的船。」
「當初那不是演習么，大家也不用怕死衝過去亂炸就行。說實在的，咱們手下的兵都沒打過真仗……」
「就是它了！」張翼德興奮的搓手，「真是了解咱們的需要，這就送貨上門了。」
張雋乂苦笑：「知道啦。你打定主意的事，誰還勸得了。反正咱兄弟們去搏這一次了。」
「美個屁啊！真要那樣，看得著吃不著，咱們還不活活饞死。我寧願運得全是燃油礦渣，也死了心了。」
不再是準備演習時的吵鬧喧囂，一切忙碌都在沉默壓抑的氣氛中進行，這次是真的打仗，這次是真的會有人送命。沒有人知道會不會輪到自己，沒有人知道這艘船還能不能回家。
「他媽的，老子在這裏關了十年禁閉。老婆早跑了。」
伴著貨船飛了幾十分鐘。張翼德下令：「全體拉升到指定座標，開始日常演練。」全隊離開貨船和精衛號，飛向太空深處。在距母艦五千公里處開始裝模作樣演練著空中格鬥，漸漸越飛越遠和*圖*書。這時偵察機的報告傳來：「演習目標位置確認，沒有發現異常。」
母艦中，陸伯言摔掉無聲的通訊器，大喊：「全船進入戰鬥狀態！所有戰機編隊全部給我起飛！」
「那就更要打一打！」張翼德喊，「打過一次就會了。這次咱們就算是為了練兵，也非去不可。」
參謀半信半疑：「這科目是臨時修改的？」突然話筒被陸伯言搶了過來：「姓張的！立刻給我回來，不準去動那艘船！」
「你不會又想去搶走私船吧？」張雋乂小心翼翼的吸著手中的煙，他也只有三包存貨了，「別人都是怕海盜搶，你倒好，想去搶海盜。」
艦上指揮室參謀的喊聲傳來：「演練編隊，你們離開戰艦過遠了……你們去哪？」
「現在不比以前了。」張雋乂美美深吸一口煙，然後趕緊把煙掐了，留一半給後半夜，「以前咱們反正爛命一條，人渣一堆，可以胡來一氣。現在咱們是正經護航艦隊，打著大漢的龍旗。窮的去搶別人海盜？這還不讓友邦們看了笑話？」
第二天十時，張翼德的航空兵大隊中的十五個小隊按時出艙演練，張翼德昨晚特地調了輪值表，出艙的全安排了自己直屬的飛行員。每個小隊為二十架戰機，這三百架戰機雖然全是改裝貨，老舊還制式不一，但飛在天上的時候
ｈｔｔｐs://ｗｗw•hetｕｂｏok.cｏｍ.ｃom，還是頗有氣勢。
「敵船情況不明，很可能是誘餌！」陸伯言急了，「真沒想到你做事這麼混！」
這口令一下，三百架戰機呼地一下，加了全速直向遠方星空衝去，轉眼沒影了。
「當然不行，還活著能回信的我不放心。」
「你傻啊。誰走私還敢招搖過市的用軍艦護航？最多是船改裝一下裝甲，配了幾門小炮，還能怎麼著。放心吧咱們是連航母編隊都打沉過的，還能怕了這些小海盜？」
「要我說啊，最好運得全是大美女加紅燒肉，要不就全是進口的洋煙洋酒，哇，那可一個美。」
「少胡說啊。現在不比以前了，軍紀可嚴，你這叫動搖軍心，打仗時最先收拾的就是你們這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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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掠過護航的貨船時，貨船照例以燈語致敬。其實有真空中微子通訊技術早不用燈語了，但這是海上的傳統。看著那巨大船隻上幾排燈為自己跳動閃耀著，飛行員們心中都很是有滿足感。
「這可真沒準。他急起來絕對六親不認。我勸你別說這事是你的主意，直接推給我就得。」
「操，你張雋乂也有怕的時候？你少裝蒜。我就問你，你跟不跟著我干吧。不去可以，我給兄弟們弄回煙酒來，你小子他媽的連聞也別想聞。」
「屁！什麼正經商船會不掛國旗不加入海航頻道埋頭偷
ｗｗw•heｔuｂooｋ.ｃom•ｃom偷趕路，必是走私船無疑。那麼大一艘船，總有些艙是裝了煙酒的，你放心吧。」「好！不過先說好，咱全隊誰也不能走漏風聲讓臭棋陸知道。反正咱們每天都要例行出艙護航並訓練，到時候咱們直接飛走他也追不上，等咱們帶著煙酒回來，我就不信陸伯言這小子能把我斃嘍。」
「女人會有的。」陸伯言笑著，「打完這一仗，我們就成英雄了。那時你就等著收情書吧。」
「行，你要是壯烈了。我讓我的女人們每人寫十封情書燒給你。」鍾士季是不炫耀會死星人。
「全體注意，三十分鐘將與我朝遠洋運輸船康莊號併入同一軌道，進行跟隨護送行動。此次護送將持續三十二天。」廣播中的電子女聲毫無感情的宣布著。
「打完這一仗，老子他媽的就成烈士了，那時就等著收紙錢吧。」張翼德明顯想像的是另一副場景。
「突然發現應該給自己喜歡的女人寫封信啊，」張翼德感嘆，「全船人現在都在寫信呢，我老張也想寫，寫完了卻發現沒有女人可寄，他奶奶的。」
他看向陸伯言：「臭棋陸，你有那麼多女學生娃，隨便介紹一個給我，也好讓老張能過把寫情書的癮啊。」
「幾個小海盜，搶它不得？」張翼德一瞪眼，「全是不義之財，運到東方去榨咱們的銀子的，我們這叫主持國際經濟新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