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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仍在進行，但是已經變成了一面倒的形式，說屠殺或者是不恰當的，但是，更像是打鴨子，鴨子或許會有反擊能力，但是卻始終無法逃脫被圍獵的命運。

電台那邊，照例沒有得到什麼回答，而僅僅是用兩下敲打聲代替，聽到回話，殷勇點點頭，關閉了話筒，重重的向後躺去。

「通知各師團，準備作戰。」看著逐漸向京都防線接近的殷勇，藤田冷笑著說道。殷勇終於還是動了，地圖上，在他的隊伍後面，遺留著那麼多的廢墟和殘骸，藤田心裏有種滴血的快|感。

終點無論走的多麼緩慢，最終還有達到的一刻，前方，日軍由城鎮，和地勢據點所組成的防線，已經展現在殷勇面前，對於他來說，突破這道防線，就等於威脅到東京的安危，無論敵人是否對收縮防禦的友軍有什麼樣的行動，都要退回來。而此刻，敵人的表現則讓除了他以外的所有指揮人員都感到異常的奇怪，雖然現在已經陳兵防線前，但是敵人的反應卻異常的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毫無動靜。不過，殷勇知道，敵人的指揮官，其實已經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

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可預知的，知道槍聲響起前。

戰鬥的節奏被牢牢的掌握在進攻者的手中，城市巷戰的誇大作用，在殷勇針對性的攻擊下，威力被壓縮到最低，在通訊被徹底切斷下，敵人只能憑藉著勇氣和自認為可靠的時機，發動著反擊，但卻忽略了，其實他們眼中那可靠的時機，只是殷勇提供給他們的陷阱。

噼噼啪啪，子彈仍然在瘋狂敲打著根本無法穿透的坦克裝甲，絕望的日本士兵對於恐懼已經無法理解，唯一支撐著他們的念頭，就是對敵人造成傷害，不過，一切都只是徒勞，絕對的優勢兵力下，絕對的優勢裝備下，絕對優勢的軍事素養下，絕對優勢的指揮能力下，對方能做的也只是用最後的瘋狂，來顯示自己的憤怒。

車門緩緩開啟，殷勇邁步走下車，抬頭望了望空中，又眯縫著眼鏡看著遠處冒著滾滾濃煙的戰線，輕輕的嘆了口氣，再次轉身走回到車裡。

爆炸中，鎮子上各個面向著敵人方向的窗口門口，斷斷續續的響起槍聲，黑洞洞的門口處，時不時的閃爍著一道道火光，遠遠的看去，竟然有那麼一絲歡快。看著房子之間跳躍的人群，以及時不時射來的子彈，殷勇下達了進攻的命令。自從收回了前線指揮權后，殷勇每一次戰鬥都事必躬親，一如初入軍隊時一般，隨著戰士們遊走在各種武器中間。

敵人的還擊也在同時展開，不過相比于殷勇卻顯得異常的無力，偶爾的一些炮彈射來，在陣地四周炸出片片彈坑，卻因極其有限的威脅而讓士兵們直接忽略。炮火中，一個個據點和樓房被直接命中，變成一團團奇形怪狀的雜物的組合。至於建和-圖-書築物內的士兵，早已經在爆炸中消弭無蹤。

「告訴預備連，準備戰鬥，對了，把門給我打開，我要出去透透氣。」指揮車內，分屏清晰的演繹著戰鬥的場景，不過對於殷勇來說，則毫無情緒上的波動，在下達命令之後，他忽然轉頭對博士生要求道，後者聽到他的命令，先是一愣，剛要開口勸阻，卻最終將到口邊的話，咽回到肚子里去。

炮火開始延伸，標準的如同陸戰教科書上的經典範例一般，伴隨著火力的眼神，陸航所屬的武直10迅速的掠過前沿陣地，對仍有殘留的敵人進行著精準定點的清除。敵人仍然按部就班的還擊著，在炮火延伸之後，倖存下來的士兵開始不斷用跳頻電台呼喚著後方的支援，後方機場上，戰鬥機，直升機，紛紛起飛，迎著敵人火力打擊的方向飛去，發動者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鎖定一，三號地區，輻射二號地區，以制高點為基準向外擴散。」打掉火力點之後，殷勇迴轉身體向身後命令道，聽到他的命令，一直等待著的尖兵班隨即行動起來，緊緊貼在裝甲車身後，隨著車子的緩慢移動向鎮子內走去。

「閣下，他們動了。」一直盯著屏幕的雷達員，當看到代表著殷勇的紅色信號終於閃爍起來的時候，立刻迫不及待的說道，聽到他的報告，緊閉雙目的藤田立刻張開眼睛，站起身快步走了過來。

電台廣場前，一輛殘缺的99坦克仍然在冒著濃煙，一名車長靠著坦克背後，不斷撕扯著被火焰燒下的皮膚，同時等待著同伴的救援。而在他身後，逐漸趕來的戰友，卻被敵人平射的高射機槍遠遠的壓制在建築物后。

這一切彷彿一場演出，遠處隆隆的炮火，頭頂上不斷躲避著導彈的戰鬥機，成為這場演出的背景，而真正決定戰鬥走向的，則是那些躲閃著敵人攻擊，並且逐漸逼近的士兵們。

城鎮的街道上，每個一段距離，就有著這樣或那樣的痕迹，紅色的，黑色的，黑紅色的，一團團，一堆堆，沒人能辨認出他們曾經是生命。坦克仍然在前進著，追隨在坦克身後的士兵們，不斷的報告著四周所能發現的敵人的位置，呼喚著頭頂的無人機，或者是炮彈，將對方變成無可辨認的碎片。

戰鬥在這一刻才算是真正展開，士兵們努力回憶著以前訓練時的種種，並且憑藉著本能將他們在戰場上完美的演繹出來。子彈追隨著士兵的身影，跳動著，與所有堅硬的物質碰撞著，擦出點點火花。士兵們在這樣的火花中奔跑著，跳躍著，一如一群舞蹈者，不過對於他們來說，當他們停下來那一刻，不是戰鬥勝利了，就是自己已經死亡。

地面上，地空導彈部隊承擔了防空任務，修長的紅旗9H將敵人的戰鬥機完美的阻擋在空地導彈的射程之外，讓嚴陣以待的地面部ｍ•hｅtubｏok.com•ｃｏm隊終於有了可以突擊的機會。坦克轟鳴中帶動著滾滾煙塵掩護著步兵戰車向前衝去。時不時轉動的炮塔和並列機槍將所有可疑的目標藏身點變成硝煙和廢墟的組合體，在從容的將步兵戰車掩護到距離陣地一百米的地方之後，坦克停頓下來，低垂的炮塔證明他已經自動換上了殺傷彈。

※※※

「閣下，各師團已經就位，鋒線上前沿陣地逐一失守，前線指揮部詢問，是否要投入兵力奪回陣地。」通訊員熟練的敲打著鍵盤，將命令一條條發布出去后，再次詢問道。

坦克再次順著來路返回，廣場上，唯一沒有撤下來的士兵似乎也明白了原委，翻滾著躲藏到坦克底盤下。樓頂上，敵人似乎也心有靈犀的感覺到了什麼，更加瘋狂的射擊著，似乎想要將敵人重新吸引回來。但是，這一切註定是徒勞的，幾分鐘后，一枚地地導彈從鎮子外面飛來，在士兵的引導下，準確命中在建築物的中心。整個建築頓時轟然間坍塌下來。

坦克彷彿一隻衝進鎮子里的猛獸，在人們的攻擊下莽撞的衝突著，並且時不時會抬起它兇猛的尖角向任何敢於攻擊他的人發動反擊。並列機槍，火炮，機關炮，以及穩妥躲藏在裝甲車後面的士兵，互相之間默契的配合著，一個個清洗著鎮子上每一個仍在反擊的火力點。同樣場景在每條進鎮的公路上上演著，突進的士兵彷彿一群穿著防護服的殺蟲者，用手裡的武器清潔著每一處角落。

「閣下，真的是殷勇，我們發現他了。」指揮本部內，一直矗立在雷達員身後的藤田，忽然被情報分析員叫了過去，當他走到後者身邊時，看到屏幕上模糊的凝定著的那個畫面，原本趨向于平靜的心情再次激動起來。

這一幕，讓反擊變得越發激烈起來，子彈沒頭沒腦的向坦克撞來，夾雜著無後坐力炮搖曳的彈道和手榴彈弧形的投擲。

一陣犀利的炮火聲打破了鎮子上的沉默，轟鳴中，鎮子中間最高的那座建築彷彿被吹脹了的氣球一樣，神奇般的在眾人的注視下爆炸，磚石碎片紛紛揚揚的四下散落，看起來一如一場拙劣的人工降雪。

射手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可就在他剛剛低頭，努力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時，再次射來的子彈迎著他的頭骨飛來，在打掉一片頭蓋骨之後，將他的身體扔向一旁。坦克在稍後緩慢的開過來，對於道路中間那具仍然在顫抖，但是毫無生氣的屍體，坦克並沒有停留的意思，而是緩慢而堅決的軋了過去，將對方的身體從容的卷進履帶，然後塗抹在色彩單調的柏油路面上。

「告訴大家，今天晚上繼續出發。目標京都防線。同時告訴他們，立刻將所有居民驅逐，將他們趕往京都防線方向。」正當博士生以為殷勇要休息的時候，後者卻忽然開和_圖_書口說道，聽到殷勇的話，博士生點點頭，再次打開了通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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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鳥瞰，組成幾個搜索隊的士兵們，已經開始接近到鎮子中心，並且逐漸匯聚，爭奪著鎮子中心電台那唯一的制高點。電台建築上，日軍士兵在絕望之餘，已經將自己與著唯一沒有陷落的陣地捆綁在一起，不斷用仍然敬佩的，甚至是無法理解的行動來阻擋著進攻。

噼噼啪啪，子彈不要錢一般的傾瀉在裝甲車上，在裝甲角度的彈射下四下亂飛，啾啾發出的響聲讓人聽著心顫，連帶著讓士兵們的腳步挪動也越發謹慎起來。鎮子里，感受到了敵人的逼近，切膚的威脅讓守敵變得越加躁動起來，街道中間，一名火箭射手，迎著前進的坦克車和裝甲車跳了出來，隨即半跪著街道中間，架起扛起火箭筒瞄向坦克。

而殷勇，所要做的，和所能做的就是前進，前進到足以威脅敵人的地步，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將他們的目光從分散在戰線上的友軍身上，集中到自己身上。本質上，兩人之間的需求是不矛盾的，甚至是統一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出現眼前這奇怪，但是卻完全合理的一幕。

士兵的對壘如同拳擊場上貼身的肉搏，殘忍而壯烈的一幕也正是在現在才開始。短短的一百米，成為最後的生死線，概率論決定了敵人永遠不可能被徹底消滅，或許，此刻碩果僅存的他正躲藏在戰壕後面用槍口瞄準著哪個士兵，又或者是已經將殘軀捆綁上了炸藥，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反擊也在持續著，炮火，導彈，一切的一切針鋒相對的反擊著，洗禮著陣地上堅固的掩體，改變著他們的形狀，並且知道他們失去可以保護的作用之後，才會從容的幹掉裏面的防守者。

「準備戰鬥。」看了前方一眼，殷勇刻意的打開天窗，鑽出裝甲車，迎著前方飛來的敵人的無人偵察機，下達了進攻的命令，聽到他的命令，鋒線上，所有士兵都已經擺好了陣型，坦克顫動中引燃了發動機，士兵們悄無聲息的將子彈推上彈膛，電子設備也有紅色的待機狀態變成了綠色的運行狀態。

「殷勇，是他。」雖然與這個對手並沒有謀面過，但是，殷勇的樣子卻清晰的儲存在藤田的腦海里，並且足以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看著屏幕上那個剛剛又低軌衛星捕捉到的圖像，藤田只覺得之前所有的付出都沒有白費。

※※※

一切變得緊迫起來，腎上腺素讓對方的動作幾乎在眨眼間就一氣呵成，就在他以為自己的敏捷足以讓敵人無法反擊的時候，坦克身後的裝甲車射出的一連串子彈，重複的將他的身體打出一片片血霧。

隨著戰線的推進，急促的槍聲開始向鎮中心轉移，小學，電力中心，鎮政府，超市，逐一被攻破，留守在這裏的日本軍人以及日本平民和*圖*書所組成的守衛隊，有限的通訊中，不斷的聯合著，阻擋著，但是卻絲毫無法遲滯殷勇的進攻勢頭。

「我會收回我所有的投入的。殷勇，我等著和你見面那一天。」藤田再次將目光轉向那凝定不動的屏幕，心中不斷重複著。一股股仇恨在藤田的心中滋生著，尤其看著殷勇那從容的樣子，藤田越發的感到憤怒的不可抑制。

時不時的，一發反坦克導彈會遙遙向街道上過來的裝甲車和坦克射來，雖然，坦克會敏銳的躲到建築物后，但是，猛烈的爆炸仍然阻止著可能的進攻。

「告訴你們連長，炸掉它，我不需要什麼建築物。」鎮子外，看到這一幕的殷勇，搖了搖頭，叫通了前線的連長，沉聲命令道，聽到他的命令，連長一愣，隨後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恩，有限的與敵人接觸，告訴前線指揮官，他們目前堅守的是我們的京都防線，不要當做一般的陣地來守衛。」藤田想了想，低聲回答道。雖然，藤田知道，最終的目的是將陣地放棄，引誘引誘進入防線內部，但是，之前的戲份一定要做足，只有表演的足夠逼真，才能讓對方上當。

一場本不應該出現在現代戰場上的戰鬥，很快就要打響了，殷勇率領的部隊，此刻已經陳兵在京都防線前方，而在他們對面，則是嚴陣以待的敵人。藤田之所以放棄對撤退的敵人的圍剿，根本原因就是要正面打敗殷勇，或者說，是在正面戰場上，用常規手段打敗他，也只有這樣，才能重整日軍的士氣，才能讓日軍明白，他們的敵人不是神，而是一群可以打敗的普通人。

時不時的會有一名日軍留守士兵或是民兵，挺著步槍衝上來，瘋狂的對著坦克，裝甲車，以及裝甲車身後的士兵掃射著，以期能用密集的火力彌補射擊的倉促，但是，所有人都無一例外的在並列機槍以及機關炮的攢射下，變成一團團誰也不認識的血肉。

木質結構的房屋瞬間被爆炸所產生的穩定氮氣脹破，整個屋子碎裂成形態各異的碎片，碎片中，一個人形物體被輕而易舉的扔到半空，在翻滾了幾個奇怪的旋轉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卻沒有彈起，而僅僅是發出一聲沉悶的碰撞聲，就如同一隻舊麻袋扔在塵土中一般。

隨後的一切證明了猜測，炮火中，陣地上仍然殘留的據點遭到毀滅性打擊，爆炸的硝煙遮蔽的了視線的同時也為步兵提供了進攻的機會。在步兵戰車的機關炮壓制下，士兵們扛著單兵武器魚貫衝出戰車，交替掩護著沖向敵人陣地。

傷亡無可避免的開始產生，雖然在炮火的覆蓋下，狙擊手最終亡命瓦礫之間，但是更多醒悟過來的日軍士兵，紛紛投入到阻擊之中。他們的行為雖然值得憤怒，但是卻無可指責，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同等的手段對待。

「告訴防線，不要讓敵人太輕易的突破，殷勇不是那和_圖_書麼好騙的，一定要將他引到包圍圈。」注視著屏幕上的面孔良久，藤田淡淡的說道，他知道，此刻作為一個指揮官迫切需要保持的就是冷靜，雖然，敵人近在眼前，但是，激動和憤怒卻決定不了什麼，現在，唯一能達到目的的，就是讓殷勇陷入自己的包圍。

「嘭。」輕微的槍聲在戰場上幾不可聞，戰壕後面，狙擊手隨著槍聲的震動整個人晃動了一下，而下一秒鐘，前方衝鋒的士兵則在子彈衝擊力的帶動下，翻滾著倒在地上，下下一秒鐘，伴隨著第二聲槍響，第二顆子彈則帶走了另外一個士兵的生命。

沒人知道，這到底是殷勇攻克的第幾座鎮子，眾人唯一知道的，就是殷勇似乎明明知道敵人是在引誘他，卻仍然執迷不悟的，甚至是任性的在地圖上所有的有人地區光顧著。戰鬥帶來的疲敝讓士兵們在戰鬥剛一結束就迫不及待的休息起來。

身邊，聽到命令的無後坐力炮迅速的將前面的目標納入自己的瞄準具內，在穩定了一下呼吸后，果斷扣動發射擎，炮彈在噴出一股白煙后，奔射向目標，準確的穿進一棟房子的大門內，隨後引發出一陣衝天的爆炸。

常規武器的作用在一個集團軍面前只能被降至最低，而超常規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則早早就被雙方否定，也正是在這樣一個特定的原因下，原本已經不應該出現在戰場上的大規模常規作戰，才會再次上演。在這之前，殷勇已經不斷的掃蕩了地圖上數十個村鎮，並且用他一貫的手法將敵人屠戮乾淨，村民則被無一例外的驅趕出來。從軍事分析家的眼裡，這一切似乎已無必要，但是殷勇仍然執著的做著，他彷彿已經著迷這一切，又可能是想激怒敵人，不論他的目的是什麼，顯然，他一定達到了他的目的。

濃煙中，帶著某種象徵的建築轟然坍塌，廣場上的坦克，在經歷了如雨的混凝土之後，終於幸運的露出頭來，而在鎮子四周，仍然頑抗的敵人，看到這一切，終於徹底的絕望了，木然的等待著敵人的到來。戰鬥，也在這一刻終於宣告結束。

「開始！」伴隨著殷勇的命令，無線電網裡響起嘈雜的喊聲，頭頂上，紅黃藍三色信號彈，交織成長串的網路，從空中緩緩落下。戰鬥在信號發出的瞬間驟然打響，由靜而動的轉變也在剎那間完成，陳列在陣地後方的火箭炮，第一時間發出轟鳴聲。伴隨著呼嘯的哨聲，猛烈的爆炸在遠處的敵陣地上響起。

「告訴他們，可以開始了。」看著屏幕上陷入平靜的一切，殷勇點點頭，緩慢的對著送話器說道。聽到他的話，博士生一愣，但是卻知趣的沒有詢問什麼。自從接到總參的任務以來，殷勇就一直承擔著一個秘密，憑著對殷勇有限的了解，博士生能明銳的感覺到，但是殷勇這一次卻並沒有對他有所透露，而他也知趣的沒有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