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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麼做？」殷勇忽然不笑了，看著丁文彥緩慢的將瓶子里的酒到進第三隻杯子。

對於歐盟軍隊來說，自從裝備了新的單兵系統，黑夜與白晝之間的界限就已經變得不那麼清楚了，即便是在夜晚，只要需要，隨時出動的士兵也足以將黑夜的夜幕撕開，達到他們想要的目的。所以，一直以來，前線指揮官都認為，士兵已經在信息條件下成為全地形，全氣候條件，全任務模式的三全士兵。可是就在剛剛，他卻發現，自己原本堅定的想法在這瞬間被打破了。

「這說明什麼？」

「立刻執行，我需要在最短的時間里，看到戰果。」國防部長耐心的看完每一頁的內容，雖然大部分的內容以他的專業水準並不能明白，但是卻不妨礙他做出正確的判斷。

1'00"

指揮部內，多功能大屏幕上閃爍著各種各樣的場景，與中國樸素的風格記憶美國超現實風格的指揮部不同，歐盟的前線指揮部看起來似乎更多了一些沉穩和駕輕就熟。但是，這種氣氛卻並沒有給在座的眾人帶來任何影響。因為此刻屏幕上上演的一幕，讓他們足以忘掉任何屏幕以外的事情。

身邊，通訊員迅速的敲打著鍵盤，從海量的存儲庫里調去出剛剛錄製下的視頻。清脆的鍵盤敲打聲停止的同時，視頻畫面重新在屏幕上播放起來，就好像R13還活著一般。

「報告！」看著老何從身邊走過去，丁文彥忽然覺得自己對這個傢伙很有一種厭惡的感覺，他自問並不排斥這些底層的官兵，但是，對於眼前這個面貌普通的老兵，他卻打心眼裡不是很喜歡。

而城內，作為兩大勢力主角之一的歐盟，卻絲毫沒有感受到這種關注所帶來的影響，因為，此刻的他們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多餘的心思去考慮在中國的關注下是表現的隱晦還是張揚。

「敬老何！」。

「說！」老何頭也沒回的應了一聲。

「閣下，我希望您能注意報告結尾的預算數字，您知道，這麼大一筆錢，至少需要歐洲議會……」裝備部長看著上司，稍有難色的提醒道。

「有R13的作戰記錄嗎，給我調出損失前五分鐘的作戰視頻信息。」同樣的疑問也在指揮官腦海里生成，不過相比于其他人，他卻有自己尋找答案的習慣。

「我需要補救的措施。」國防部長再次追問道。

之後的爆發，也正是基於這點，唯一不同的是，爆發的主動權，完完全全的落入到殷勇手中。

「我是教官，你是學員，我得打個樣兒，所以，你先喊開始吧。」低頭看了看面前比手槍多的多的零部件，老何拿起步槍槍托和槍管，做出準備的姿勢，隨後向丁文彥建議道。已經嗅到濃重陰謀味道的丁文彥皺了皺眉頭，拿起兩個部件，放在手裡。

隨後，是一場並不意外的爆炸，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是當爆炸和火光充斥在屏幕的瞬間m.hetubook.com.com，前線指揮官仍然心頭一震，連帶著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簡直是瘋子一樣的行為。」通訊員猶豫了一下抬頭迎向指揮官的目光。

「閣下，我發現，中國人的士兵似乎沒有依靠任何防具，突入到距離R13隻有一百米的範圍內。」通訊員翻看著剛剛統計的資料說道。

「比組槍，輸了的向贏了的敬個軍禮。」丁文彥想了想，提出一個看似微不足道的賭注。不過所有人卻都清楚，這個平時不苟言笑的同學，所有的安排和想法都絲絲入扣，而眼前這個看起來無傷大雅的賭注，或許就是他諸多準備中的一個致命誘餌。

「哈哈哈哈！」殷勇哈哈大笑著，連帶著嘴裏的花生也掉了出來，他試圖撿起來放回嘴裏，卻被笑意弄的再次全身顫抖。看著丁文彥依舊沉穩的表情，殷勇卻仍然止不住笑意。

但是也正是他們，才有幸目睹了一場所有人都想要知道，卻無法親身觀看的『跨時代戰爭』。

「同學，你說，我是先開槍呢，還是先敬禮呢？」。

士兵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事件的主角，此刻他們仍然沉浸在黑暗對他們的保護和對他們的威脅下，一個個角落的隱蔽躲藏，尋找著。而在城市的另外一半，歐盟增派的單兵系統也在同時做著同樣的事情。隨著距離的拉進，雙方大規模的接觸只是時間的問題。

被摧毀前四分鐘：

「雖然我們具備強大的武裝能力，但是卻仍然無法彌補缺陷。」裝備部部長看著國防部長，按照部屬準備的稿件說道。

也正是基於這點，對方在依靠先進的搜索設備前進的時候，卻與中國士兵們刻意的以放棄安全為代價來贏取的靈活相遭遇，並且被對方無聲無息的滲透到了身後。

※※※

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哈奈根，雖然上一分鐘，還沒人知道這個伊拉克邊界小城到底在哪裡，甚至無法從地圖上指出他的位置。而此刻，他卻吸引了所有勢力的目光。結盟的，不結盟的，某約，某聯盟，某合作，以及不知名，並且有覺悟的認為可以讓自己了解潛在敵人的勢力。

「閣下，總部來電，國防部長希望您能守住哈奈根，如果可能，盡量奪取下來！」遠處一個喊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聽到喊聲，前線指揮官忽然眼神凌厲的看向聲音響起處。

※※※

「不過條件我改一下，你組手槍，我組步槍，我們每個人加一個子彈在裏面，贏了的那個人，可以對著輸了的那個人開一槍，你說如何？」老何見對方答應的痛快，忽然再次增加了賭注。

沉默在殷勇的開口下被打破，原本有些喧囂，但是卻不算熱鬧的哈奈根在這一聲命令中，頓時變得如同熱火朝天的工地一般。

「第二步作戰計劃，開始！」不斷切換著士兵們之間的角度，無人機和三人作戰小組中單獨負責通訊的士兵為總和-圖-書部提供了豐富的影像資源，但是對於殷勇來說，這種觀察給他一種隔靴搔癢的感覺，既不真實，也不舒服，幸好在他看來，這種感覺不會持續太久，這也是讓他能勉強忍耐下來的原因之一。

2'00"

「好！」殷勇平靜的答應了一句，就彷彿應承下來的是件極其平常承諾一般。

清晰流暢的畫面上，一枚中國人慣常使用的通用飛弩導彈正從一座廢棄建築的一角射出來，帶著明亮的光芒和軌跡沖向視頻正中間。而此刻，單兵系統的主人則顯得慌亂異常，對於他來說，陳舊的單兵武器對於他的威脅甚至比不上一隻蚊子，但是，面對中國人高裝葯，高航程的單兵導彈來說，他的脆弱程度也比不上一隻蚊子。

一隻巨大的槍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在眼前放大，隨後，天翻地覆，天地彷彿一瞬間倒轉過來。

「恩，好！」殷勇點點頭。

「你們都是大學生，你們出了軍校掛的軍銜就比我當兵十幾年要高。因為你們都是文化人，有文化，自然有能力，有能力，軍銜高一點也無可厚非，不過別人認你的軍銜，我可不認，你們要想我承認，什麼時候過了我這關。」操場上，老何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眾多面孔稚嫩，軍銜卻一個賽一個的新兵，用少見的凌厲眼神逐一打量著他們。

「中國人顯然對現有部隊進行了改革，三人小組彌補了職能上的差距，而我們的單兵節點，雖然具備裝備上的優勢，但是卻仍然無法彌補其他方面的缺陷。」

最先用這個名詞的是歐盟的一位校級軍官，他不知道自己會因為這樣一個詞語而名垂青史，當然，糾其原因，則是因為這場讓人驚愕的戰鬥。這是一場過程讓人驚愕，結果讓人驚愕，細節讓人驚愕的戰鬥。驚愕的原因是因為一方的指揮官固執的以血肉之軀去對抗另外一方自以為武裝到牙齒，而實際上確實是武裝到牙齒的信息戰爭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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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將領身邊都需要有一個智囊，或者說，每一個智囊都需要一個將領類的人物來實現自己的想法。而殷勇覺得，丁文彥就是自己需要的那個人。作為一名合格的指揮官，殷勇舉得，自己再任何戰場上，面對怎樣的敵人，都不會有無力感，或者是不可抵禦的感覺。但是，當他將目光從戰場之中挪到超越戰場的層面時，卻發現，實際上有很多事情是他無法超越和指揮的。這種無力感就如同，他可以打贏每一個敵人，但是卻無法拯救國家，他可以達到任何戰術目的，但是卻無法左右戰爭的勝負一樣。

丁文彥彷彿發覺不知道誰把草坪當做天放在自己的頭上，而當火辣辣的感覺從鼻樑處傳來時，他才終於明白過來，自己摔倒了，不，是被老何一槍托砸倒了。

「你們在軍校學的是知識，我們在戰場上學的也是知識，知識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丁文彥端起酒杯，ｗww.ｈeｔubook.coｍ.ｃoｍ輕啜了一口，品位著年份帶給酒的厚重，緩慢的重複著老何對他說過的這句話。

頭盔顯示儀上，四周氤氳一片，R13熟練切換到雷達模式，紅外模式，生命探索模式，無一例外，沒有任何發現。對於他來說，這樣的情況在標準教程上，意味著安全的意思。

殷勇不希望這樣，他希望自己能達到一個戰略上的層面，以自己的力量來左右戰爭的走向。而這個時候，丁文彥的出現，給了他一個可以實現自己目標的機會。

「先生，具體一下，不過我不希望是讓人費腦筋的機械報告。」國防部長擺擺手，示意對方縮短髮言的時間。

最後一枚致命的打擊是來自不遠處的一個窗口，從R13的攝像頭裡模糊的看到一抹閃光，隨後，就是爆炸！

「開始！」

子彈傾瀉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炮火則如同零星點燃的煙花時不時的爆出一聲悶響，並且帶著炸藥所爆出的火星在四下張揚一番。城市的居民早已經在戰前就撤出大半，但是仍然有人固執的留在城裡，妄圖用自己的固執彰顯一下自己對城市的留戀。

歐盟前線指揮部，凌晨3點。

老何再次走到丁文彥身邊，舉起手裡已經組裝好的步槍，從容的將一顆子彈塞進槍膛。然後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丁文彥。

「報告教官，我想你比試一下！」丁文彥的下一句話一下子引發了周圍人的振動，在眾人驚愕的目光傳遞過來的同時，一陣陣低沉的議論也嗡嗡響起。

「痛快，是個爺們，去，準備一下。」老何點點頭，看向身後眾人，其他教官在他的眼神下，紛紛跑出去準備。很快，一張巨大的桌子擺在眼前，已經拆散的半自動步槍和手槍零部件就已經正氣的擺放在兩人對面。

R13低頭看向腳下，聲納模式下，地面平整如常，沒有任何缺陷，坑窪和隱藏的陷阱，屬於典型的三類道路。R13穩妥的啟動了左臂的機關炮，同時右臂的防空導彈處於待激活狀態下。對於一名士兵來說他的穩妥值得讚揚。

儀器操作台上，所有能響的警告都在不斷響著，士兵雖然顯得慌亂，但是操作的步驟卻仍然準確而迅速——干擾，機槍攔截，快速位移。所有寫在單兵系統內躲避手段都已經完成了個遍，但是，敵人的導彈卻仍然執著的尾隨而來。

之前的時間里，雙方已經有所接觸，所不同的是，接觸並不是爆發於一點，而是爆發於多點。歐盟士兵對於自己的裝備充滿了信任，而裝備上所加裝的諸多偵察系統也為他們提供了充足的發現敵人的手段，無形中被增加了廣闊視野的士兵，卻忽略了一個問題。作為主導裝備性能的程序，畢竟僅僅是由少數人編寫的，但是卻需要面對大多數人的挑戰。

「是的，簡單說，一個人的頭腦無法與三個人的頭腦相比，也無法和三個人的配合相比，敵人顯然是針對我們做出上m.hetubook.com.com述的安排的。」部長扔下手裡的報告，迅速回答道。

「告訴他們，我們是優秀的戰士，優秀的戰士是不懼怕強大的敵人，但是，我們卻懼怕瘋子。原因很簡單，我們不知道瘋子下一步會做什麼。」

現在戰場的情況已經越過了關鍵點，勝利已經開始倒向中國一面——在他如同撒豆成兵的安排下，士兵們如同流水一樣迅速的滲透向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不斷清理著所有他們發現的目標，而代表他們的紅色，也隨之浸染向地圖上的每一個角落。

空中無人機已經聯絡上了作戰網路，共享著R13的信息，而R13剛剛接近到他所查看的目標時，一枚突如其來的導彈就從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射了出來。應該說，R13的反應足夠迅速，在聽到告警聲並且做出規避動作的時候，他的表現可圈可點，原本笨重的裝備在他的操縱下，迅速的翻滾著躲到建築物的角落。隨後，導彈從他身邊飛過，遠遠射入半空之中。

※※※

「這是已經完成的針對敵人的單兵系統設計，具有狙擊功能的單兵作戰系統，以及相應的三人配套作戰模式。」裝備部長說完，將搜羅到一起的資料遞給對方，雖然他並不肯定，這些是否能滿足這位上司苛刻的要求。

「到底是怎麼回事？」。身後響起一陣議論。

「繼續做吧，你不是說嗎，這些只是數字而已。」國防部長笑了笑，扔掉手裡的報告，起身向外走去，對於他來說，應付應付政客要比應付敵人來的容易的多。至少現在看來，是這個樣子。

「為了勝利，我想要算計自己人，就跟老何當初對我做過的一樣。」丁文彥放下酒瓶，抬起頭看向殷勇。

一陣繁複的動作之後，手槍被迅速的組裝起來，雖然，仍然有著強烈的眩暈感覺，但是，丁文彥仍然知道，對方的速度絕對不遜於自己。

「比一下？有賭注沒？」老何身體定了一下，轉身看著丁文彥，忽然露出微笑。

「你幫我！」丁文彥看著殷勇。

仍然是之前的畫面，不過鏡頭卻鎖定在操作的運行軌跡上，主觀視角的改變，讓眾人彷彿經歷著R13之前做過的一切。

「老何當時是我們的軍事教官，說實話，我當時眼高手低，覺得自己學習的理論知識足夠縱橫戰場，左右戰局。但是，生平第一場失敗，也是唯一一場失敗，卻是老何給我上的。」丁文彥夾起一粒花生，放在嘴巴里，輕嚼一下，發出一聲清脆的破裂聲，彷彿一下子將兩人帶回到了丁文彥初次與老何碰面時。

屏幕上，作戰仍然激烈的進行著，因為相比于複雜而功能齊全的單兵系統少了很多功能，所以，具備節點傳輸的戰鬥單元並不是很多，能搜集的畫面也少的可憐，但是，這卻並不妨礙眾人通過畫面對戰局做出判斷。

「他們都說我是瘋子，其實，我不是瘋子，我只是一個痴迷者，就跟你一樣。」丁文彥與殷https://m.hetubook.com.com勇之間的交談是在丁文彥家裡，桌子上炒好的兩盤小菜，一瓶不是很昂貴的，但是卻足夠韻味的酒，以及三個酒杯。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良久，指揮官轉頭看向周圍，在他的目光下，其他人紛紛低下頭，而身邊，通訊員卻忽然低聲咳嗽了一聲示意了一下。

頭頂上的衛星彷彿上足了發條一樣，一圈圈不知疲倦的在頭頂轉動著，並且每到飛臨哈奈根上空時，都特意多關注一會，用自己高解析度的CCD將城市的每個角落照一個遍，才最終意猶未盡的繼續下一圈的航程。

疼痛下一秒鐘如同潮水一樣涌到腦子裡，他只覺得，全身的神經都在尖叫。光影昏暗處，一雙草綠色的大腳走到他身邊，小心蹲了下來，低頭看著丁文彥露出那熟悉而詭異的笑容，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隨後從他身邊拿走了掉落的手槍零部件。

沒人知道，敵人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彷彿在一瞬間，生命探測儀上，忽然多出十幾個信號。R13顯然也做出相應的反應，他第一時間停止了自己的動作，並且切換著掃描模式，雷達，紅外模式下，卻全無任何敵人蹤跡。R13猶豫了一下，一邊呼叫支援，一邊向靠他最近的目標接近而去。

黑夜裡，身穿防紅外作訓服的第一師士兵們，已經按照戰前早已經擬定好的方案，將自己搭配成三人作戰小組的模式。這種作戰方式是由殷勇一手策劃並且越過總參強行推廣到第一師的。沒人知道，彭錚為什麼會對聞名已久的三三制編製如此在意，但是，在他毫無餘地的命令下，命令被半強迫的執行下去，而原本戰鬥力強大的第一師也因此被拆的七零八落。

最後的幾秒鐘，是R13留下的最後時間，此刻他所有的告警系統此起彼伏的響起來，通過儀錶判斷，幾乎有至少三束雷達波照射在他身上，而此刻，他所處的位置，則是一片開闊的毫無遮擋的空地。敵人之前的導彈顯然是為了逼迫他進入這裏。

丁文彥忽然覺得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自己看來，老何的提議讓他忽然有種陰謀的感覺，可是，又說不出陰謀在哪裡，「好！」丁文彥點點頭。

很多人都在等著看笑話，而這一次，就是這個笑話上演的時刻。

就在眾人興奮的期盼著勝利的到來時，坐在屏幕前的彭錚卻不苟言笑的沉思著，而他的思緒卻顯然沒有在這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上。

鏡頭此刻戛然而止，一直到屏幕靜止了好久，指揮官仍然沒有從中醒悟過來。

「好。」丁文彥眼都沒眨一下的點頭答應下來。

……

丁文彥大喊了一聲，而在下一秒鐘，他終於知道自己中了圈套。

「恩，好，不錯，我喜歡，恩，讓我看看啊，你叫丁文彥，少尉軍銜，指揮系的，今年畢業，哦，不錯啊，特長是手槍組裝，時間，哦，25秒。」老何誇張的看著手裡的資料夾，隨後又看向丁文彥。「現在比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