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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選一，不難！

喉嚨再次與匕首做了親密接觸，而這一次，成功了。

不過即便如此，最後的結局仍然到來，在屈俊傑用步槍掃倒一名剛剛衝上來的美軍士兵之後，身後沒來由的毛骨悚然讓他用力向前撲倒，而下一秒鐘，一個身影已經重重砸在他之前的位置上。屈俊傑利落的扔掉步槍，隨後掏出手槍打出一連串的速射，敵人的身體頓時在地面上顫抖著，隨後一汪鮮血從身下慢慢滲出。

許久，一個身影出現在遠處，身影走的很慢，但是卻足夠堅定，慢慢的他來到戰場，卻並沒有直奔屈俊傑被伏的地方，而是耐心的從敵人進攻的地點觀察起來，隨後一步步向中心走去。

「是我讓你們失望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彭錚，他現在很安全。」屈俊傑看著對方笑著說道，並且一直堅持著注視著對方的表情從滿意而變得僵硬而後憤怒。

「我聽說，是一個小男孩最先打破了僵局，我的祖父並不敢退下去，他怕有人背後偷襲，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男孩忽然動了一下，他的動作其實沒有敵意，但是已經繃緊了的祖父本能的抽出戰刀一刀砍了下去，可就在他為殺了小男孩感到後悔的時候，讓他驚訝的一幕上演了。所有中國人在同一時間跪倒在地，求他放過自己。」曹長說到這裏，忽然停頓下來，微笑著看著中國士兵，眼神中從滿了挑釁。

胳膊上傳來一陣輕微的疼痛，顯然是液體注射時產生的壓迫痛，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在他身邊，負責注射的醫生撥開屈俊傑的眼皮看了看，隨後低頭開始數秒。

「搶劫了中國的財富，用這些財富讓你們富裕起來，而等你們富裕起來之後，你們會說你們自己是文明國度，而你們在蹂躪了中國之後，看到中國的崛起，又會說我們是野蠻，不文明的傢伙。你們的嘴是嘴嗎？」士兵蹲下來看著曹長，凝視了良久，冷笑著說道，「你之前說的那些，真的讓我很憤怒，不過不是憤怒於那些曾經的過去，而是憤怒於你的無恥，竟能把這麼毫無人性的事情說的天經地義。不過，我覺得，和你爭辯真的沒什麼有趣的，我無法說服你，也不屑於說服你，不過你說的那個千人斬，我到是有興趣嘗試一下。」士兵說道這裏，忽然起身。

溫斯頓說到這裏，拔掉電源，將送話器放在自己的口袋，然後對著身邊的人一努嘴，「帶他走，三天內，不要讓他死掉，在這個前提下，你們可以做其他任何事。」

「看看是不是都死了。」對面，那個剛剛捅了他一刺刀的中國士兵，一邊對著腳下的屍體補刀，一邊毫不介意的說道，在他前方，蜷縮在屍體中間，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那個日本倖存者，看到刺刀在肉體里翻飛，瞳孔瞬間恐懼的縮成一個點，不過，曹長卻用眼神制止了他，他們的子彈打完了，而對方的槍里還有子彈，任何舉動都和_圖_書可能導致不可預料的後果，他用眼神示意了對方忍耐，隨後將目光轉到自己身邊，在他身邊，有一把家傳的武士刀，不過刀刃已經在剛剛的作戰中捲曲了。

「該死，該死該死，那麼，中國先生，你沒用了。」指揮者收起電腦，同時收攏自己的憤怒，拽出手槍，頂在屈俊傑頭頂。可就在他準備扣動扳機的剎那，身後響起溫斯頓的命令聲。

「哎，看來，是真要拚命了。」彭錚愛惜的擦了擦地面上留下的血跡，隨後整了整步槍，向前方走去。可就在此時，他一直攜帶著的通訊器忽然沒來由的響了起來。裏面無序列的調頻密碼對於通訊發起者來說似乎完全不是障礙。

這看似機械的行動，徹底迷惑了敵人，負責前線指揮的美軍指揮官跟本無法從他的射擊頻率上分辨出什麼——子彈的多寡，情緒的波動，以及是否有后招。

現在，屈俊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當然，他依靠自己想要得到的並不是安全離開，而是在上面的那兩種選擇中，選出最合適自己的一個。

「你一直開著它？」溫斯頓忽然不笑了，他知道這意味著自己的陰謀破產。

「對不起，彭錚先生，我們讓您失望了。」指揮官看著屈俊傑微笑著蹲下說道，聽到他的話，仍然承受著電擊痛楚的屈俊傑操縱著面部肌肉艱難的微笑了一下。

「於是，千人斬開始了，祖父覺得，放過他們不保險，雖然，他們是一群不會反抗的傢伙，但是他們人多勢眾。」曹長說著，吃力的舉起手裡的戰刀，並不擔心這行動會引起對方的戒備，「刀子砍斷頸骨的聲音真是讓人著迷啊，對了，閣下，您能告訴我，為什麼他們臨死都不反抗嗎？是因為他們絕望了，還是因為，他們是一群雜種，骨子裡就有著對強者的馴服和奴性呢？」

腳步聲再起，幾名胳膊上綁著醫生標誌的簇擁著一名軍官走進帳篷，圍攏在屈俊傑身邊，有幾個人利落的將屈俊傑胳膊袖子挽起來，其他人則準備著將拿出的針管里的液體注射到他的胳膊之中。

不過即便這樣，仍然無法掩蓋一個事實，就是他現在只有一個人的問題，他的槍即便精確的跟激光一樣也無法面對幾十倍上百倍于自己的火力，若不是為了要活捉他，敵人只需要一個火箭巢，就可以直接搞定一切。

他觀察的異常仔細，甚至時不時的拿起一兩枚彈殼仔細聞聞，一直到他走到戰場的核心，看到屈俊傑被抓時上留下的拖痕，原本平靜的面孔才忽然激動起來。

「姓名，番號，軍銜，任務。」當注射者對著身邊的軍官點了點頭之後，後者立刻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八嘎！」曹長喊出這個詞的時候，鮮血已經停止流動，一陣冰冷襲來，帶他進入茫茫黑暗中。

曹長吃驚的看著這一幕，甚至忘記了喊叫，他目睹著一個強壯的日本居wｗw.ｈeｔuｂoｏk.ｃｏｍ•ｃom民，小心的走到士兵身邊，試探著踢了幾下，然後毫不猶豫的拽走了武器。

屈俊傑再次醒來的時候，入眼的是一片綠色，綠色的頭頂，綠色的床鋪，還有一群身穿綠色迷彩的美軍士兵。

「收起你的手槍，把他綁起來，雖然，他不是彭錚，但是，至少是一個可以誘惑彭錚的誘餌，你們該知道，中國人是很重視戰友的。」溫斯頓撥開人群走過來，自信滿滿的說道。

或許是東莨菪鹼，也可能是硫噴妥鈉。不過對於屈俊傑來說沒什麼不同，吐真劑，或許在審訊中有效果，但是，卻並非是可以依靠的東西。

兩隻帶著導線的電極迅速飛出，集中屈俊傑裸|露的肌膚，隨之極高的電壓傳到過來，電的屈俊傑全身一顫，手裡的手雷也不由自主的落到地上。

看著中國士兵沒有行動，曹長無力的舉起手裡的戰刀，輕輕敲了敲對方的刺刀，挑釁似的看著對方。

相比于這名日軍士兵，身邊的曹長顯然幸運了一點，至少，他清晰的看到了發生的一切。

在這樣的狀態下，包圍圈最終被收緊到一個完全無法逃逸的範圍內，這同時也預示著屈俊傑最終的命運，戰死，被俘，不會有其他任何選擇。

「是不怎麼樣，它曾經也受過同樣的傷，上一次，是在中國。」曹長見話題被引過來，微笑著喘了口氣，淡淡的說道。

※※※

「我真心希望你能看到，不過貌似你等不到那個時候了，沒關係，你可以用想象力補齊！」中國士兵憐憫的看著曹長腹部的傷口，提著槍轉身離開，目送著對方離開，曹長一直繃緊的心終於鬆弛下來。

沒人能從這樣的包圍圈裡將屈俊傑救出來，誰都不行，因為如果需要，美國人完全可以在任何時候將屈俊傑變成屍體，並且是那種他們可以任何分割成幾塊的屍體。

聽到他的話，指揮官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對著倒在地上的屈俊傑重重的踢了一腳，「帶走。他的保質期是三天。」

劇烈的喘息聲中，一名日軍士兵不甘心的倒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即便在瀕死前一刻，對方的面孔仍然捉摸不定。對於他們來說，死亡似乎已經不那麼神聖了，雖然仍然是在日本的國土上，但是卻沒有鮮花，沒有親人的送別，有的只是敵人凌亂的腳步和冰冷的刀鋒。

「你大爺的。」屈俊傑回頭看了看對方，一臉平靜的回答道。

「我的祖父曾經做過同樣的事情，您知道嗎？其實他本來不想殺人的，但是，他衝進南京追捕逃兵的時候，誤入了一個，你們叫做四合院的建築里，他只有自己一個人，而當他打開門時候，發現裏面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幾百個中國人，他很害怕，他本能的想要逃走，因為這群人里，只要有一個人率先動手，那他手裡的武器根本保護不了他。」看了看懸挂在戰友頭頂上的那m.hetubook.com.com柄刺刀，曹長平靜的敘述起來，而在他對面，中國士兵似乎很有耐心的保持著固定的姿態，等待著他繼續下去。

「謝謝，你成功的讓我找到了憤怒的感覺。」士兵轉過刺刀，對準對方的胸口卻一直沒有刺下去。

身後有人重重一拳砸在屈俊傑頭上，屈俊傑被砸的一個趔趄，可就在他翻滾著向前跌倒的時候，手中的匕首已經脫手飛出，翻滾著刺中對方的咽喉，看著對方不甘心的倒下，他冷笑著站起身，可是看到的卻是圍攏在他周圍的眾多敵人。

「是嗎，你是他們的頭？看來，又要讓你失望了。」屈俊傑看著溫斯頓，似笑非笑的說著，舉起一直掛在衣領上的通訊器，裏面，一陣隱約傳來的沙沙聲，顯示著這個東西並沒有因為電擊器的緣故而失效。

手雷冒出的淡淡輕煙讓所有人都是一愣，三秒鐘的延遲時間根本讓人無法躲避。可就在屈俊傑從容等待著與大家一起上路作伴的時候，背後的敵人忽然對他舉起步槍扣下扳機。

斷臂，殘肢，彈坑，鮮血，屍體，殘骸，還有很多看起來熟悉，卻無法辨認的東西，所有這一切的點綴下，城市看起來如同一座巨大的屠宰場，而他們，則是這裏待載的羔羊。中國人參戰早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而這次戰鬥更因其顯得詭異讓曹長有所察覺，通過對蛛絲馬跡的分析，他終於明白了，在與民眾的暴亂對峙中，中國人起到了關鍵的火柴作用，而他們的目的，則是策動本土日本民眾與光復軍之間的矛盾。

屈俊傑的槍聲仍然不緊不慢的響著，在他的壓迫下，敵人的包圍速度也被迫緩慢下來。面對敵人越加收緊的包圍圈，屈俊傑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他的動作仍然懸殊，準確，甚至可以用精確來形容，一槍，一槍，一槍，時間上的差距即便用秒錶測量也相差無幾。

中國士兵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彷彿電影畫片定格一般，在停頓了幾秒鐘后，再次若無其事的繼續著之前的動作，他知道，日本人會繼續說下去的。

「誰，有話直說。」彭錚對於打斷自己行動的人一向缺乏興趣和耐心，可是，當他聽到對方的介紹之後，原本暴躁的表情忽然變得平靜下來。

※※※

鮮血迸濺出來，染了屈俊傑一頭一臉，讓他看起來彷彿一個上了半裝的武生，不過這個武生會的卻不是花架子，而是致命的殺招。

屈俊傑仍然扣動著扳機，子彈一發發打出去，長點射與短點射之間無節奏的交替，讓射程內的敵人的動作變得遲疑起來，而與此同時，他再次抓過一旁的狙擊步槍，搬掉瞄準鏡，僅僅靠著機械瞄準，一槍槍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對方本能的向後躲閃了一下，但是隨之暴露出來的下體卻與屈俊傑的一個膝撞碰到一起，腎上腺素雖然已經大幅度消弱了疼痛的感覺，但是下身那密集的神經元仍然如同爆了的體溫計一和*圖*書樣，刺|激著對方彎下身軀。

子彈嗖嗖射來，打的前後左右塵土漫漫，雖然敵人打的是活捉的目的，但是，子彈顯然並不認同，甚至沒人知道下一秒鐘或許僅僅是想要射偏的子彈，就要了屈俊傑的命，所以，在敵人火力的壓制下，屈俊傑仍然本能的閃避著，但是隨後的還擊，卻也更加猛烈百倍。

步槍火力的停止讓周圍圍攏的士兵終於可以毫無顧忌的衝上來，屈俊傑手裡的九二手槍的容彈量根本無法一次性應付這麼多人，在打倒幾個之後，他毫不猶豫的扔掉手槍，抽出匕首，迎著最近的一個人衝過去，匕首閃爍著光芒向對方的喉嚨劃去。

「好吧，我不介意。」溫斯頓拿起通訊器，湊到自己的嘴邊，「彭錚，我們要找到你，三天之內，你可以得到活著的戰友，三天之後，你可以得到屍體，一個星期之後，你可以去一群野狗的肚子里活著是它們惡臭的糞便里找到你的戰友。」

一聲沉悶的響聲隨後從天空響起，不過眾人卻並沒有任何反應，看著中間被電的痙攣到底的屈俊傑所有人都充滿了一種在大戰之後勝利的自豪感和成就感。

雙方的談話隨著曹長的提問戛然而止，中國士兵就那麼僵硬著看著對方，良久，終於收回手裡的刺刀，轉身看向曹長。

「上一次是在中國，您知道千人斬嗎？」曹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中國士兵，緩慢的說出自己要說的這個帶有魔力的詞語，聽到他的話，士兵彷彿真的被點了穴道一樣，整個人僵硬下來，緩慢的轉過頭看向曹長，而他的眼神里，帶著可以燃燒一切的火焰。而在他腳下，那個隱藏著的日本傷兵，看著懸挂在自己頭頂的刺刀，僵硬的身體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SHIT！」對方憤怒的咒罵了一句，匆忙拽出電腦，示意停止電擊后，拉住對方的手指按在觸摸板上，而隨後屏幕上一個巨大的紅色叉叉，印證了他內心最不願正視的事實。

疼痛讓屈俊傑身體扭曲起來，在美軍士兵粗暴的拖拉下，他如同一條死狗一樣狼狽的被拖走帶上直升機，隨後離開，戰場在眾人的離開之後變得寧靜下來，除了那些鮮明的痕迹告訴後來者這裏曾經上演的慘烈戰鬥之外，四周沒有任何變化，大自然用它最為博大的容納力包容著所有的一切，或者在他看來，這些不過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而已。

看到屈俊傑醒過來，身邊一直低聲交談的兩名美軍士兵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轉頭向門口的衛兵點了點頭，後者迅速跑出房間，很快消失不見。屈俊傑知道他幹什麼去了，也知道自己接下來可能會遭遇到什麼，不過他並不介意，他緩慢的轉過頭，將目光再次聚焦在頭頂的綠色迷彩上。

「不好意思，讓你們失望了。」看著周圍眾人，屈俊傑微笑著扔掉拽出來的第二把匕首，對著明顯是一名指揮員打扮的領頭者笑了笑，忽然反手露出手裡已經拔掉保和_圖_書險的手雷。

熟悉的感覺忽然襲來，或許因為久違而有點陌生，不過感覺卻並不是很差。

對面，一名美軍士兵顯然早有準備，在手雷尚未落地前的一瞬間，迅速調轉步槍，揮起槍托用一個完美的本壘打將手雷高高的打向半空。

「是不怎麼樣，抄我們的唐刀，又起了個新名字。」中國士兵用同樣不純熟的英語回答了一句，繼續他的任務，眼前的情況，顯然有點奇怪，兩個不同國家的士兵，在戰場上用第三方的語言交談，似乎處處透著怪異。

「老大，你還真被抓了？看來，這幫傢伙有點能耐啊。」來人是彭錚，找到這裏讓他費了一點點力氣，看著屈俊傑被拖走時留下的淡淡血跡，彭錚壓抑著自己激動的情緒，平靜的自言自語道。

想到這裏，屈俊傑沒來由的笑了笑。

「呼呼！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用力喘了幾口氣，又用手無力的按住腹部的傷口，可這樣的努力絲毫無法制止鮮血汩汩而出，曹長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到了最後的倒計時，至於何時終結，在他看來已經不重要了。而現在仍然牽挂著不讓他離開的是一件不小的事情——阻止整個中國士兵繼續下去，以便能讓藏在屍堆里的一名戰友逃脫，將中國人參與到動亂的事情彙報給指揮本部，所以，曹長必須要做到一點，就是，激怒這個中國士兵，人只有在憤怒的時候，才會有機可趁。

目睹了這一切，曹長的目光終於暗淡下來，他知道，一切希望都完了，那名中國士兵說的對，他們在嘗試千人斬，不過幸運或者不幸的是，自己看到了——殺人者和被殺者都是日本人，而策劃這一切的，則是中國人。

「你立刻回本部，告訴本部，這些都是中國人策劃的矛盾，他們擅長游擊戰，更擅長策動矛盾，告訴他們不要中計。」一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不見，曹長才急促的對那個裝死的士兵說道。聽到他的話，士兵匆忙起身，點了點頭，一瘸一拐的向街道拐角走去，可是，就在他剛剛走到街旁的一間店鋪門口時，一支忽然揮出的鐵棒重重的打在他的後腦上。士兵搖晃著倒了下去，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敵人從什麼時候出現的並不清楚，只知道他們隱藏在亂民之中，在己方即將取得勝利的時候，忽然發起進攻，而接下來的結果，已經寫在他周圍。

屈俊傑從敵人包圍自己那一瞬間就清楚，他們在沒弄清楚自己是誰之前，不敢殺自己的，有了這個便利，屈俊傑就可以在自己給出答案之前，盡量找一點便宜，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是比向我開炮更牛逼的戰場名言。

「是的，忘記關了。」屈俊傑看著對方，在溫斯頓殺人般的眼神注視下，絲毫沒有任何畏懼的說道。

「我這把刀不鋒利了，否則，現在躺在這裏的可能是你。」看到中國士兵搭腔，曹長用並不標準的英文說著，揮舞了一下手裡那柄已經卷刃的日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