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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命令，通訊員慌忙轉達，可就在通訊員還未將命令輸入完畢的時候，雷達員那討厭的聲音卻再次響起。

上帝作證，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夫人的身體跟眼前這場戰爭根本沒有一歐元的關係。對方提出這些問題到底有什麼意圖？沒人能回答總統的疑問，對方自言自語說完這些話之後，隨即切斷了通訊，並且完全無視之後發出的通訊邀請。

「那麼，開始進攻吧！」命令中，步兵戰車迅速展開，車尾門在被重重推開之後，一具具步兵裝甲以與他們龐大身軀完全不相稱的靈活跳下車，而後，開始向德黑蘭的方向接近。

部隊在命令下迅速收縮，遠遠看去，彷彿一隻將自己裹起來的刺蝟，但對於此刻的西班牙來說，他們需要的卻不是刺蝟。

張曙光很清楚命令的含義，德黑蘭是維繫著阿富汗前線的一個重要物資中轉站，牽一髮而動全身，這裏一旦遭到攻擊，必然會受到敵人部署在土耳其和阿富汗兵力的雙重打擊。

「疑似地點應該在這幾個區域內，這裏的無線電信號非常頻繁，但也不能排除有中繼器的中轉。」雷達員立刻指著地圖上的幾片區域說道。

城市外圍，進攻的敵人已經逼近到第一區模塊化防線處，半掩埋在地下的混凝土預製件里的遙控機槍在笨拙地旋轉中不斷吞吐著子彈，但在單兵裝甲靈活的調戲下，沒過多久，機槍陣地就在一串沉悶的爆炸中化為烏有。而隨著防線據點被逐一拔掉，敵人的進攻鋒線瞬間逼近到城市外圍。

針對西班牙的攻擊已經持續到第三天的時間，習慣了悠閑生活的西班牙人彷彿被上帝拋棄了的猶大，驟然掉落到凄慘無比的地獄。中國人的攻擊彷彿Nd電影一般，將他們拉入身臨其境的戰爭世界，並且似乎沒有想要結束的意思。

兩人轉過營地，回到殷勇的指揮中心，而丁文彥也確實如殷勇料想的那樣一掃之前的疲憊，變得神采奕奕。

爆炸和火光同時充斥在打擊區域之內，而對於此刻留守在區域內的歐盟聯軍來說，這一切卻如同無妄之災一般，來到突然卻毫無道理。

國防部長當然不相信中國人發送電報僅僅是為了詢問一下西班牙總統夫人的身體狀況，這聽起來簡直荒謬到可笑的地步，戰場沒人會無聊到有時間進行這樣如同聊天一般的詢問。尤其當在聊天過後，支援部隊立刻遭到猛烈的攻擊，那麼，無論是誰，都必然會將這一切聯繫到一起。

冷靜，冷靜，歐盟國防部長不斷在心中對自己重複著，中國人與西班牙人苟合，這聽起來實在讓人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眼前卻讓人不得不懷疑問題的存在，剛剛的襲擊就發生在中國人與西班牙人之間的通訊聯絡之後，沒人知道通訊聯絡的內容是什麼，或者說，誰都知道聯絡的內容是什麼，可誰都不相信。

敵人的反應並沒有出乎丁文彥的預料，實際上，他並不擔心敵人的反應，和_圖_書他唯一擔心的是敵人毫無反應，幸好，這樣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

「該死，為什麼中國人會忽然發動攻擊？」被炸的灰頭土臉的援軍司令憤怒地咒罵道，不過幸運的是，這一次有人很快回答了他的提問。

「不足百分之十，這還是拋開敵人可能對防線的封鎖和騷擾情況下，這意味著我們要想打一場高強度的戰役，那麼至少要提前一到兩個月的時間囤積儲備補給物資，這根本不現實。」丁文彥搖搖頭，露出罕見的無奈，「所以，這條補給線只能當做零打碎敲和縫縫補補，不要對他給予太大的希望。」

轟鳴聲在之後隱約傳來，聽起來彷彿天邊的悶雷，但對於經歷過數次戰爭的他來說，這聲音卻是再熟悉不過的了——裝載著單兵作戰裝甲的強化步兵戰車，只有它那八百馬力的柴油機才能發出這樣低沉但卻震的人心疼的聲音。

一切果不其然地按照平民的猜測發生了，隨著聲音逐漸增大，如同野馬群一般的車隊很快出現在眼前，車隊攪動的沙塵如同晴天里的龍捲風，染黃了半邊天。

「讓人驚嘆的傷亡比，你覺得，這樣的數據說明什麼？敵人的將領是一名超人，還是我們中間有人是……間諜？」部長看著參謀緩緩地問道，口氣中似乎不帶任何感情，但冰冷的讓人覺得可怕。

沒人知道丁文彥這些話到底有什麼樣的含義，但在看到通訊員將最後一句話發送出去之後，丁文彥忽然一把手關掉了通訊器。

「從南部非洲過來的，繞了一個大彎就是想證明一下補給線是否能建立。」丁文彥坐到為他準備的行軍床上，揉著仍然有點發痛的痢疾疫苗針孔處，緩緩說道。

而就在總統為這奇怪的事情感到撓頭的時候，突然響起的防空警報聲卻忽然在整個大廳回蕩起來。

「中國人恐怕終於知道這裏不是他們的天下了。」有人如是說道，他的話剛一出口，就立刻得到眾人的支持。連續多日的轟炸讓所有人壓抑的心情中都多了一絲期盼，希望中國人能再次出現，然後在歐盟軍隊的打擊下落荒而逃。

戰鬥在這一刻似乎趨向于膠著，但作為進攻者的戰機編隊卻顯然不這麼看，在用高超的飛行技巧擺脫了防空導彈的追擊后，彈倉內的複合掛架再次被激活，將一串串航彈扔向標誌區域內的每一個角落。

「報告增援部隊傷亡情況。」沒有貿然地下達判斷，部長轉而向參謀詢問道，聽到詢問，參謀低頭看了看電子報告板，上面，剛剛同步的消息看起來讓人有點揪心。

「他們想幹什麼？」有人提問，但卻沒人能夠回答，不過很快的，中國人就用他們自己的行動為這個疑問做出了註腳。

破舊的房門被重重地關上，為了安全，他還特意加了一根杠子，家裡人好奇的詢問被平民厲聲制止后，他小心趴在門縫處看向外面。

伊朗是歐盟的禁臠，尤其在他們出和_圖_書兵中亞，並將自己的兵力壓縮到巴基斯坦與阿富汗一線之後，伊朗更成為歐盟羽翼下護衛的完卵，之前張曙光在阿富汗地區展開的攻勢只是為了牽制歐盟，讓他們認為，自己的發動的攻勢必然是按部就班地打通中亞，但他的真實目的卻是伊朗。

「讓張曙光動手吧。」在得到偵查情報后，他隨即命令道。纖細的電波隨即將他的命令發送到遠在中亞的張曙光部，後者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在得到命令的伊始，就再次動作起來。

「當然，如果他們投降的話，那麼一切就另當別論，或許，我們會接受他們的投降。」意淫顯然不是任何一個國家獨有的專利，此刻，在喝完啤酒後的西班牙醉鬼嘴裏，充滿幻想的飄飄然話語一串串脫口而出。「如果，他們的指揮官不是笨蛋的話，呃！」醉鬼最終一頭摔在櫃檯上，呼呼大睡起來，或許在美夢中，中國人的指揮官能回答他的疑問。

師長不知道自己怎麼冒出這樣的念頭，但這個念頭一旦出現就再也揮之不去，佔領德黑蘭等於卡住了補給線的脖子，那麼如果敵人在前線再施加點壓力的話……

「發現敵戰機編隊，目標航向已確定，應該是聯軍防區。」雷達員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身邊的總統，此刻似乎所有人都能聞到一股充滿陰謀的味道。

炮火成為最先叫醒德黑蘭的聲音，轟鳴聲中，一道道濃煙從城內升起，天空中，由炮彈摩擦而產生的道道亮光成為連接兩者之間怪異的彩虹，彩虹這頭是震天的響聲，那邊則是濃濃的硝煙。

「歐洲人的援軍在什麼地方？」走到雷達員身邊，丁文彥利落地敲打了兩下鍵盤然後向身邊人問道。

兩撥攻擊幾乎是在一線以後到達的，當導彈迫不及待的沖向對面目標並將他所能看到的一切炸毀之後，戰機編隊也趁著導彈撕開的防禦圈長驅而入，用攜帶的航彈繼續為眼前的地獄加一把柴火。

如果是在非戰爭時期，丁文彥的要求顯然有點過分，甚至可能完全得不到回信，但此刻是戰爭時期，作為敵我雙方最高的軍事統帥，西班牙總統顯然不會放任對方的通訊請求視而不見。

而對於西班牙來說如同救世主一般的歐盟軍隊也終於在他們經歷了煉獄一般的轟炸之後，終於姍姍而來。整齊的軍容和看起來充滿毀滅性的力量的武器，重新將已經處於冰點的西班牙人拉回到信心值高點。

而敵人的主力出現在這裏，似乎只能意味著一點——敵人要佔領德黑蘭！！！

沒人知道一個第三國平民的想法，對於交戰雙反來說，這根本毫無意義，戰爭本就是取捨之道，為取本國平安，有些國家的利益必然要被犧牲。

「明碼請求與西班牙總統通話。」丁文彥看著身邊的通訊員命令道，通訊員愣了一下，而後迅速將命令執行下去。而在他身邊，殷勇疑惑地看了丁文彥一眼，卻從對方略帶的微笑中明白了什和-圖-書麼。

「立刻組織反擊！協調指揮部，獲取敵人情報。」師長用足以蓋過炮聲的喊聲命令道，早已模糊了前線後方的現代戰爭，讓他很清楚敵人的攻擊絕非一時興起，如此猛烈的炮擊唯一能代表的，就是敵人投入的兵力遠超過偷襲戰中精兵的定義範圍。

敵人就這麼出現了？作為戰前軍事院校里教材的定義，這裏應該是標準的後方，可敵人卻並沒有因此按部就班地讓這裏發揮後方該有的作用，相反，卻在一瞬間，讓這裏變成了如同煉獄一般的前線。

「替我問問他太太的身體好嗎？」丁文彥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幾句廢話，而後，忽然話鋒一轉，「告訴親愛的總統閣下，如果我去做客的話，您會替我準備晚飯嗎。」

不過，張曙光要的正是這個，他得到的命令就是讓自己成為磁鐵——以一部牽制阿富汗地區的兵力，將至吸引到塔吉克地區，而他自己則遠征德黑蘭，將其餘兵力吸引到自己周圍。這樣的直接結果是，巴基斯坦與阿富汗地區的前線壓力將勢必減少。

不過可惜的是，對方似乎並沒有想要提出條件或者是其他的什麼要求，僅僅只是拉了兩句家常，然後就切斷了通訊。

張曙光選擇了土庫曼一線，沿著裏海的方向直接出現在德黑蘭。

「問題是，現在常規彈藥還可以有一定的補充，非常規彈藥尤其是定點打擊武器的彈藥正在大幅度減少。歐洲佬恐怕也知道這一點，所有才由著我們動手，他們的想法我應該清楚，不動用核武器的話，我們即便每艘船都裝的滿滿的彈藥，恐怕也不能把歐洲怎麼樣。」殷勇看著丁文彥，說出自己此刻最擔心的事情。

下一步就是進攻這座他早已經熟悉的城市，不過，是否拿下他，對於張曙光來說，並不重要，丁文彥的命令里並沒有要求控制這裏，而對他的要求只是一擊不中即刻遠遁。

「穩固的補給線自然要比一兩次的戰役勝負更重要，所以，總參在對我們放權的同時，讓我過來也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丁文彥點點頭，從床上站起身，抓起剛剛脫下的軍裝再次穿在身上，「走吧，帶我去指揮中心。」

可對於殷勇來說，他很需要這樣的刺蝟，不僅僅是他，丁文彥也需要。

張曙光自然不會偉大到去考慮伊朗平民的安危，對他來說，此刻最重要的事，就是完成丁文彥交代的任務。

沒人知道，這座孕育著古老文明的城市到底在新世紀里犯了怎樣的忌諱，因為就在和平降臨沒多久，戰火就再一次在他身邊點燃。

「敵襲，長波雷達基站發現敵人戰機起飛信號，數量不明，航向不明。」雷達員焦急地大聲喊道，可惜他的喊聲卻並沒有為大家減少多少恐懼，相反卻讓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想到這裏，殷勇看向丁文彥，後者此刻正用熱乎乎的毛巾擦著臉，原本有點蒼白的臉色也在熱氣的蒸騰下泛起一絲紅潤。這種見面方式多少破https://www.hetubook.com.com壞了一點丁文彥身上的光環，不過後者顯然不在意這些，在用力的擦了擦脖子之後，才意猶未盡地將手巾扔到一邊，看向帶著期盼目光的殷勇。

「如果確切位置，損失可以降到最低，如果不確定的話，我想戰損比也絕不會超過一比一。」殷勇想了想之後，慎重開口說道，作為進攻方，能將戰損比控制在一比一，想來也只有殷勇敢保證，而身邊，丁文彥滿意地點點頭，而後看向另外一邊的通訊員。

「安拉保佑，足足一個小時的車輛，他們的目標是德黑蘭，天啊，德黑蘭完了。」喃喃自語中，平民拽過一團破布將縫隙牢牢堵住，而後抱著家人一起瑟縮在角落裡。

對於張曙光來說，他需要的並不是土地和城市，而是時間，卡住的德黑蘭等於卡住歐盟前線的脖子，時間越久越好，因為堅持的時間越長，歐盟就必然要集中更多的兵力來進攻自己。

「恐怕做不到無損打擊吧？」丁文彥再次詢問道，不過這一次是看向身邊的殷勇。

「聯絡歐盟聯軍部隊，轉告發現的情況，請他們做好準備。」總統沉吟了片刻，用更大的聲音壓制住了現場的騷動。

此刻，最摸不到頭腦的就只有西班牙總統了。在通訊被叫通之前，他早已經將發言打好草稿，甚至連語調與語速都已經想好——第一時間斥責對方野蠻的侵略行徑，同時還要提醒對方這一切都將會收到同等的回應，當然還包括必要的質詢和探聽。

平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將剛剛裝車的蔬菜再次吃力地搬下來，然後一股腦扔進破敗的房子里，而後，連打帶罵地將自己的毛驢拽到了房間里。

「閣下，對不起，我不能依靠感情來作為對事情的評判標準，以現有我們所獲得的信息來看，不能證明西班牙方面有問題，但我建議，可以暫停對西班牙的支援。」參謀想了想，回答道。

「命令，航空兵部隊，重點打擊這幾個區域，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務必要把這裏地敵人徹底消滅。」剛剛放下送話器，丁文彥就迫不及待地大聲命令道。

對於丁文彥的要求，殷勇並沒有拒絕的意思，雖然對方剛剛經歷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疲憊可想而知，不過在殷勇看來，讓他休息的最好地點恐怕絕對不是床上，而是指揮中心。

※※※

命令隨著部長下達之後，被迅速傳到西班牙本土，援軍司令在看到命令之後，心中忽然一動，他似乎能從命令的內容中明白點什麼，但最終卻僅僅只是將命令原原本本地執行下去。

第一個看到這一切的，是一名伊朗平民，就在他剛剛準備將販賣的蔬菜裝在自己破舊的驢車上準備拉到城市內販賣的時候，遠處的地平線方向忽然出現一片烏黑的影子。平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試圖分辨這黑影到底是沒有預報到的烏雲還是其他什麼的，可就在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片黑影已經驟然放大了不少。

防禦部隊m.hetubook.com.com的反擊隨即展開，地面上，在航彈轟炸的空隙中，一枚枚防空導彈不斷射向天空，用他們的力量想要將不斷飛來飛去的目標扯回到地面。

「進攻！」看著敵人沖了過來，師長用力揮了揮手裡的武器，在他身後，無數士兵和裝甲步兵立刻蜂擁著沖向敵人。

由戰機組成的打擊編隊在即將進入防區前，就發動了第一波攻擊，機翼下掛在的空地導彈帶著湛藍的尾焰沖向目標，而脫離外掛架的戰鬥機重新回到隱身狀態，同時再次開啟加力以他們所能達到的最高速度向目標飛去。

是的，伊朗，德黑蘭，千里奔襲的目的地，就是這裏，依靠從哈薩克到土庫曼遠距離的迂迴，張曙光終於在丁文彥要求的時間下出現在德黑蘭。

中國人似乎也感覺到了這一切，原本從海上而來的持續不斷的打擊也在此刻停了下來，往日充斥在天空中的轟鳴聲和爆炸聲也因此驟然停止，突如其來的清凈一時間讓人無法適應，不過很快的，人們似乎都從這忽然改變中感覺到了什麼。

「我們剛剛偵測到戰鬥開始前的一段明碼電報，是由敵人與總統之間的。」參謀快步走上來遞給司令一張薄薄的紙片，而當他看到上面的內容時，本就難堪的臉色變得更加慘不忍睹。

凄厲的警報聲隨後在德黑蘭境內響起，突然出現的敵人遠比突然發起的攻擊更讓德黑蘭守軍感到驚恐，作為運輸線里最重要的一站，德黑蘭這裏部署著歐盟一個師的兵力，可即便如此，當敵人突如其來的打擊降臨時候，仍然引發了守衛兵力小小的混亂。

如果不是精兵，那麼只能是主力。

陳舊的街道上，一輛輛步兵戰車很快從街道上駛過，數量多的讓人吃驚，平民早已經忘了應該數數，他只能一邊看著表一邊計算著車輛的通過實踐。

「多大的可能性？」這個話題勾起了殷勇的興趣，他連忙詢問道。

殷勇自認為自己並不是個聰明人，但也絕不該是一個笨蛋，當然，即便他是笨蛋，那麼他身邊的人也絕對不是什麼笨蛋。

西班牙，馬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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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傷亡三分之一，擊落敵戰機七架，其中，四架為無人機……此報告同步時間為五分鐘之前。」參謀看著部長，低聲說道。

「這或許是個辦法，我們不能拿士兵的生命去冒險，或者等待能讓事情變得更清晰一點。」部長點了點頭，轉而忽然提高嗓音，「酌命令，支援部隊固守，在未得到命令前，不得貿然支援西班牙防禦部隊。」

於是在等待片刻后，通訊被叫通，而當聽到通訊器那邊略帶著京片子口音的翻譯發出的詢問后，丁文彥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仍然是之前如同錐子的一般的進攻，但這一次，他卻沒有選擇繼續沿著曾經的進攻方向一直打下去。

「立刻命令，全線出擊！」師長覺得自己已經沒必要再想下去了，在戴上頭盔抓起一把步槍之後，他揮動著東歐人特有的大手，一邊命令，一邊向外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