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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嘴炮刷副本[快穿]

作者:少年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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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我以我血薦軒轅 番外 葬禮(下)

第一卷 我以我血薦軒轅

番外 葬禮(下)

驕傲華夏擁有這樣的無雙國士,難過國士隱姓埋名已是暮年。
棺材所至之處,只有一片哭聲。
只不過是李淑然先生的葬禮。
她的面容是絕密,她的事迹是絕密,她的人生,也是絕密。
有人朗聲長笑道:「若蠅營狗苟,生亦何歡,若仗義死節,死亦何苦?」
但是身為李景然先生的妹妹,李淑然先生又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呢?
胖警官得意地笑了笑, 抬了抬下巴,「還不快走?」
2008年,10月1日,在舉國歡慶國慶之日,著名核物理專家,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的獲得者李淑然先生與世長辭,享年96歲。
他們中有商人、學者、學生、農民、流浪兒、妓|女、記者等來自各行各業的人。
胖警官囂張地直接把槍口對準了她們:「站住!幹什麼的?」
老太太的故事結束了。
宛如一場盛大的謝幕儀式。
人生感意氣,功名誰復論?
在之後的獲獎感言,老太太用有些悵惘的表情說道:「我哥哥叫做李景然,是個很偉大,很勇敢的人。他是我人生的道標,也是我的指路人。我這輩子的所有成就,都不過是繼承了哥哥的遺志罷了。
後來,慕良再次見到李淑然先生,則又是在一場葬禮上。
所以就有很多人誤以為李淑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沒什麼可值得說的。
「好!」有人笑道:「我們就在這裏等著你!」
慕良紅了眼眶,泣不成聲。
這場傳奇的葬禮會讓北平人津津樂道幾十年。
她就是李景然先生的妹妹,李淑然先生。
李淑然抱著牌位站在前方,她的身前是一排排警察, 他們組成了結實嚴密的封鎖鏈, 擋住了送葬隊伍的去路。
為首女人哭聲一停,不亢不卑平靜作答:「奴家等八大胡同三千余名妓|女,聽問先生今日出殯,特來此送行。」
「撒謊!你們撒謊!」女孩凄厲的聲音響起:「我哥哥是天下最正派不過的人了!和_圖_書他寫的書都是好書!才不是什麼反書呢!你們是壞蛋!騙子!惡魔!」
望著老人轉身慢騰騰離去的背影,慕良即驕傲又難過。
慕良再次見到李淑然先生,是在電視轉播的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的頒獎典禮上。
他的動作彷彿一個信號, 他身後的幾十名警察齊刷刷地舉起長槍對準了送葬隊伍。在他們舉槍的同時,原本圍在周圍看熱鬧的民眾就刷得一下如鳥雀般四散離去, 街道上立刻變的空蕩蕩的。
在無數雙眼睛的深情注視下,黑色棺材緩緩向遠方走去,身後同樣跟隨簇擁著人海。
慕良知道少年的名字——李景然,他更願意稱他為守夜人。
所以老太太才能收穫那麼多政客們的敬意。
敲鑼打鼓的喪樂聲也停了下來, 樂師不知所措地放下樂器, 隱隱有些騷動。
謝謝您為華夏貢獻了自己的人生。
他們中的很多根本就沒有見過李景然,但是他們還是來了。
在李淑然噴火的視線中, 那幾個人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跑走了。
如鄭宜梁這般脾氣爆的, 直接就上手推了胖警官一把, 「放你娘的狗屁!你麻痹的會說人話不會?!」
……
周德璋也怒目而視呸了他一口:「你有本事就把我們這裏所有人都殺了!」
待到隊伍走近后,他們才看到這條隊伍的特殊——裏面都是女人,都是一些美麗妖嬈,卻身穿白色喪服大聲哭泣如喪考妣的女人。
慕良的全部心神都還沉浸在她剛剛講的那個故事里。有那麼一瞬間,他彷彿穿越了八十多年的歲月,撥開時光的雲海,親眼目睹了那場幾十年前的盛事。
傾盆大雨洶湧而至,似乎老天爺也在哭著為少年送行。
妓|女,流浪兒,教師,學生和農民抬起了那個渾身浴血英勇就義的17歲少年的棺材,一步一步向城外走去。
這是《傾城之葬》的最後一段話,慕良每每想起都心痛如絞。
hetubook•com.com許是被這麼多人的到來點燃了勇氣,也許是正義之光從未在人們心中熄滅,越來越多的人們加入送葬隊伍,越來越多的人向攔路的警察們自報家門。最後,似乎全北平的人都趕了過來,前來給李景然送葬。
十字路口的另一段路口又出現一條隊伍,這次這個隊伍是由一眼望不到頭的孩子們組成的。
民國群星中最耀眼的一顆。
他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肥胖的身體在四面八方的人海里顯得格外渺小。
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從頒獎人那裡接過大紅色的證書,對著鏡頭露出一個歷盡千帆的從容笑意。一旁的主持人用激動的聲音一條條一件件列舉老太太獲得的成就。
這也是他第一次從親歷者口中聽到這場葬禮的全貌。
就像其兄李景然先生一樣,李淑然先生也是當之無愧的國之棟樑,只能用國士來形容。
她面無表情地盯著為首的趾高氣揚地念著哥哥的「罪狀」的胖警官,只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荒謬和憤怒。
其餘前來送行李景然的人也氣的渾身發抖, 眾人七嘴八舌對胖警官發出憤怒的聲討。
一時間空氣安靜的幾乎能聽到一些人牙齒打顫的聲音, 打破先前僵持的場面的是一聲沉悶的撲通聲。幾個抬棺人驚慌失措的丟下了手中棺木, 舉起手大聲說道:「長官, 長官別開槍!我們也只是收錢辦事!」
「我是開明中學的學生會會長錢黃光,率領我們學校的全體學生來為傑出校友李景然送行。」
「這是我最後一次,也是全北平城最後一次見到我的朋友了。從那以後,他就渾身浴血長眠地底,我17歲的朋友永遠留在了民國十五年的秋天。
「快滾吧!快去你主子那裡搬救兵吧!」
「你們不要命了嗎?!」他尖著嗓子質問道。
他知道李淑然先生作為核物理專家,隱姓埋名三十年,在大西北進行秘密研究工作。
然後,又是和_圖_書一道隊伍自傅柯茂那側基了過來。
為首的老人中氣十足說道:「老朽楊駒思,率兩百余名北大師生前來給義士送行。」
最後,他只能狼狽地帶領手下撤離此地,臨走前放下虛弱狠話:「你們給我等著!」
大雨侵盆之下,黑色的棺木緩緩在人海洶湧的街道上穿行。棺材所至之處,人群宛如摩西分海般默契分開。
在他生前的最後一個春節,他說起了自己的夢想——做個自由的人。我不知道死亡對於他來說是不是自由,但是我會永遠記得他當時告訴我的那句話:『淑然,你要好好活著。』活著很容易?但是什麼能稱得上「好好」呢?
閃電在烏雲翻滾間穿行, 轟鳴的悶雷聲越來越近,秋風穿過蕭瑟的十字路口,更是此情此景增添幾分凄涼。
他已經知道老太太是誰了。
我不知道他在撲向洶湧的槍火時究竟在想些什麼,我只知道,面對那操蛋的世道,他選擇了如戰士般奮起反抗。
胖警察面無人色,兩股戰戰。他不明白這些人的勇敢,就像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不怕死的站出來為一個罪人送行一樣。
就在兩方劍拔囂張的時刻,一條白色的哭喪隊伍突然自他們前方緩緩向他們走來。這條隊伍在空蕩蕩的街道上格外扎眼,是以一下子吸引住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在人民群眾山呼海嘯的威勢之下,警察們最終狼狽退去了。
周德璋得意大笑:「來啊!來殺我們啊!無論你殺了多少人,正義是殺不死的!」
學習這篇課文時,語文老師的臉色很沉重,教室很安靜,只能聽到老師清朗的念書聲在靜若寒蟬的教室里響起。
北平全八大胡同的妓|女皆身穿白色喪服前來送行,幾百上千個流浪兒哭聲震天,還有那目不識丁的莊稼漢們也同樣在偷偷抹淚……
他敬仰地望著眼前白髮蒼蒼,老態龍鍾的老人,紅著眼圈對她深深鞠了一躬,沉聲道:「先生,謝謝您。」
和*圖*書淑然輕笑一聲:「你不嫌我這個老婆子啰嗦就好。」
慕良記得很清楚,那是高一語文下的最後一篇課文。
鄭宜梁蹦了起來,直接握住槍管往自己身上戳:「來啊!有種你就往老子上來,老子要是眨一下眼睛就跟你姓!」
胖警官臉色一變, 綠豆般的小眼浮現猙獰之色, 他直接一腳就把鄭宜梁踹倒在地:「操你媽個臭傻逼, 給臉不要臉了是不?」他從腰下抽出手槍囂張地對準了鄭宜梁, 「都給老子退回去知道不?要不然老子就開槍了!」
胖警官聲音一噎,顯然沒想到回聽到這個回答。
胖警官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你們!」李淑然臉色煞白,然後又漲到通紅,瞪著那幾個人的雙眼像是冒了火:「你們!你們怎麼敢!」
為首的是個中年人,他說:「下河鄉鄉長魏晨曦,攜帶下河鄉全鄉村民,前來給林鐘七先生送行,還請諸位行個方便。」
他們來到這裏,只為了給一名17歲的少年送行。
為首女人盈盈一拜:「先生是這世上唯一懂我們,關心我們的人,現在他去了,我們總要送他一程,還望警官行個方便。」身後幾千名妓|女相繼行禮,齊聲說道:「還望警官行個方便!」
讓胖警官驚訝的地方還在後面。
他不止一次在腦海里幻想過那場葬禮的盛大場景,恨不能早生幾十年參加李先生的葬禮,送先生一程。
……
彷彿約好了似的,他們右方的路口又走來了個浩大的隊伍,老遠就見塵土飛揚,哭聲大作。
胖警官冷笑一聲,「你們以為我不敢嗎?」
……
「不論你們帶來了多少長槍大炮,也動搖不了我們!」
慕良畢竟是高幹子弟,再加上近幾年很多檔案解禁,李淑然先生也密級下調了,所以他才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以後長夜漫漫,群星閃耀。皆不是他,皆不如他。」
史書上有關李淑然的記載很少,很多資料都對她一筆帶過,對她極盡和圖書低調處理。只說她從美國學成歸來后,建國后毅然回國建設家園。然後網上就再也找不到李淑然接下來的消息了。
慕良最初知道這場葬禮,是在高一的語文課本上,那是一篇兩千余字的散文,是由著名學者周德璋先生晚年整理記錄下來的回憶。課文的題目也很意味深長,名為《傾城之葬》。
我想,我這九十多年的人生,我都有好好的活著。若真的有死後的世界,我也能坦然告訴哥哥:我的人生沒有虛度,我一直都有好好的活著,因為我已經把我的全部人生都獻給了這世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奮鬥終生。」
所以慕良才沒有在新聞報道上見過她的面容。
胖警官吐了一口唾沫,面色不善道:「娘的,是誰不長眼睛,這種時候還要過來送葬!」
李淑然緊了緊手裡的牌位,彷彿要一字一句問道:「我哥哥犯了什麼罪?」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喪服的少年人,他面色沉靜,目光里是化不開的哀痛,對全副武裝的警察隊伍們沉聲說道:「麥田孤兒院的院長傅柯茂,率領麥田孤兒院的458名孤兒和北平852名流浪兒童,前來給守夜人先生送行,你們還不快滾?!」他的身後,是哭聲震天的小孩子。
李淑然平靜地接受了他的鞠躬,笑了笑:「謝謝什麼?」
胖警官手裡的槍掉了下來。
這盛世,如她和他所願。
最終,國家記得,人民也會記得。
胖警官弔兒郎當笑道:「他寫反書還不是罪?我們沒有把他抓起來已經是網開一面了。如今一個罪人怎麼配享有如此隆重的葬禮?」
最終,慕良感激地說道:「謝謝您告訴了我這個故事。」
棺木越走越遠,身後跟的人也越來越多,最後似乎整座北平城都出動了來為少年送行。
……
在雷鳴般的掌聲中,老太太蹣跚著慢慢走下了台。
哥哥為了馬克思主義而獻出了生命,作為他的妹妹,所以我為建設社會主義獻出了自己的全部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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