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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必須這麼做。」

「但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我知道我就是蝙蝠俠。」布魯斯輕聲說，「所以就算沒有記憶，沒有技巧，你知道當有什麼事發生，我還是會披上斗篷，就像今天一樣。我不可能就此轉身走開。」

簡明扼要，言簡意賅。

「我這邊沒事了，啟動它吧。我們需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三人齊齊看向那耀眼的光輝，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大量的信息，無數的畫面彷彿夾帶在水流中於他們腦海中滾過，隨著逝去的記憶被灌入其中。

沙啞的聲音從房間後方響起。

萊克斯·盧瑟的聲音自房間中傳來。

我窮盡一生等待的都是現在的您，沒有犯罪巷的創傷，沒有使命和任務，只有您自己……您本該成為的人。

就好像他已經意識到了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就好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阿爾弗雷德就好像正面對著名為命運的大流，眼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孩子被吞沒，但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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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有把握么，盧瑟？」

「畢竟……他們都不是會輕易放棄的類型，尤其是在找回自己是誰這件事上。」盧瑟悠悠地說道。

為什麼不能就這樣繼續下去呢？為什麼不能把這視作是一個恩賜……一個您終於能從漫長的噩夢中獲得救贖的機會，放下這一切，假裝韋恩莊園的下面什麼都沒有，像是個普通人一樣，就像……像您自己一樣……」

魔法的風暴散去，三人幅度不同地輕微喘息，似乎都奪回了各自逝去的記憶。

「女巫……瑟茜。」

阿爾弗雷德沉默了良久。

老巫師念誦了咒語，水晶散發出了淡紫的光輝。記憶水晶懸上半空，古老的符文在混沌的紫光環繞下飄蕩。

我的整個人生都在徒勞地想點燃那孩子心中的一絲光明，不放過任何渺茫的希望。哪怕我知道有很大的概率他早就死在了那個巷子里，我知道生還下來的只有名為蝙蝠俠的復和*圖*書讎者……但我就是不肯放棄，我總是幻想著能從那之中找到那個叫布魯斯·韋恩的男孩。

但是您的記憶？恕我直言，少爺……我不確定您是否需要它們才能變得更好。」

黛安娜咬了咬牙，沉聲說道。

「我知道。」老人輕輕說道。

阿爾弗雷德激動地道。

旋即輕輕一嘆。

「……」

「但你要知道，無論如何，你對我的意義都不會變。」

「聽我一句，布魯斯，儘管你以前總是不肯聽我的……但蝙蝠俠從一開始就是誕生於小巷裡一個男孩驚恐的尖叫中。他的使命，他為旁人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建立在那個孩子的痛苦之上……那個我視若己出的孩子。

「但有沒有可能您最開始就不需要那種經驗呢，少爺？也許從一開始，這個世界上就沒人應該承受那些？」

瑟茜嘖了一聲，似乎對自己咒語的失效有幾分不悅，沒再說話。

他緩步走出，這次沒有穿那身厚重的裝甲，而是「樸素m.hetubook.com.com」的手工定製西裝。他慵懶地坐在靠椅里，光滑的腦袋反射著白熾的光輝。

老人不知不覺間開始抽泣，直到幾乎無法讓聲音連成完整的句子。

而此時此刻，這是最接近的時刻了。過去的幾天儘管我很擔心，我害怕發生在您身上的是又一個針對蝙蝠俠的陰謀，但同時看著您去像個普通人一樣去生活……那是我最接近夢想成真的時刻。

「但無所謂了，那本來就只是個嘗試。如果當我們打敗他們時，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那樂趣也會大打折扣的……」

顯然這屬於別人的家事了，他們或許是蝙蝠俠僅有的摯友（儘管現在他們自己都不記得了），但也都明白這時沒他們插話的餘地。

擁抱之後，布魯斯重新戴上了頭盔，轉身面向眾人。

……這支末日軍團！」

「是啊，我們被擺了一道。」

「盧瑟吸引了我們的注意，讓我們沒能防備他盟友的偷襲……那條失憶咒語奪走了我們的身份。」ｈｔtｐs://wwｗ.hｅtｕｂｏoｋ.coｍ.ｃｏm

但他終於沒能說完。

老管家阿爾弗雷德走到蝙蝠俠面前，堅定地說道。

超人和神奇女俠對視一眼，沒有說話，默默識趣地退後到了一邊。

蝙蝠俠沉默了一下，解下了頭盔，露出藍色的眼睛和老人對視。

蝙蝠俠道：「我以為你是支持我的找回自我的，最開始也是你說我最近不對勁。」

「什麼意思？」蝙蝠俠皺眉，「我現在的狀況完全無法應付這項工作，我失去了經驗，失去了技巧。你應該知道，我今天幾乎都差點沒能活著回來。」

蝙蝠俠沉聲道。

「呃……大家都還好嗎？」卡拉試探性地問。

「您是……對的。」

「意料之內。」

「哦當然，你應該對我們——而不僅僅是我——有信心，喪鐘。」盧瑟微笑，「畢竟我們這支團隊就是為此而走到的一起……

「萊克斯·盧瑟越獄了，還結識了一些新朋友。」

「我們沒事，卡拉。」超人笑了笑，擺了擺手，「而且我想我們應該都想起這是發生和-圖-書什麼了。」

布魯斯伸出了胳膊，和老人緊緊擁抱。

「那只是因為我在擔心，少爺。」阿爾弗雷德說道，「你表現得不正常。我擔心你的安全，擔心背後也許是什麼陰謀，就好像天下沒有任何父母會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傷。

老人泣不成聲：「但我不能……我怎麼能看著您再死一次？」

「我……想起來了。」超人喃喃地說道，「是的，沒錯，我是氪星人，我是……喬納森和瑪莎的孩子，我在農場長大……」

「你應當知道，畢竟……那可是正義聯盟。」

「我不同意。」

瑟茜穿著一襲魔法長袍，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邊，面向著燈紅酒綠的繁華都市。

……

蝙蝠俠：「……我是蝙蝠俠。」

盧瑟冷笑。

當作為蝙蝠俠的記憶蘇醒的瞬間，就相當於布魯斯·韋恩的逝去。

神奇女俠也雙目泛出了淡紫色的光輝：「我的名字是黛安娜·普林斯，天堂島的公主，為傳播和平而來到這裏……」

「看起來他們找回自我了。」瑟茜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