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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現在，查爾斯就直截了當地對譚振華說道：「埃里克，我覺得我們雙方可以更坦率一些，比如，你可以將你的最終要求告訴我，我們達索做一個評估，看能不能做，或者能做到哪一步，需要你付出什麼代價，這樣會讓我們雙方的工作都變得簡單。」

查爾斯低頭沉思了片刻，抬頭展顏一笑道：「你說的對，我們達索從來就不害怕競爭，而你，埃里克，你既然不惜為此將IAI和達索都拖下水，那至少說明了一個問題，你是真的想要買點什麼，這是我今天的最大的收穫。」

「不，事實上我認為正是因為人類的好奇心比其他任何物種都來得要大，我們才能成為進化的佼佼者。」譚振華一邊說著，一邊撕開了那個密封完好的信封，隨便看了兩眼就順手交給了查爾斯道：「真是個好消息呢。」

查爾斯點了點頭道：「那麼我有一個問題，你研發的這架戰機，會影響到華夏空軍對我們「幻影2000」的意見結果么？」

「好了查爾斯先生ｈeｔubook•ｃｏm•ｃｏｍ，在這個世界上，競爭總是無處不在的，更何況他們只不過是你們的學生，難道達索連直面自己學生競爭的勇氣都沒有嗎？」

「為什麼不呢？」譚振華笑眯眯地答道：「先不說這封信里會不會有什麼特別機密的事情，即便真有那麼一點兒，我覺得也應該是可以公開給查爾斯先生你的。」

「埃里克，你是一個守信用的人。」一個很帥很帥的中年大叔坐到了譚振華的對面，並衝著他揚了揚眉毛。

其實吧，商業談判往往就是這樣，開始的時候大家都遮遮掩掩，猶抱琵琶半遮面，生怕被自己的談判對象知道了自己的底牌，更害怕被競爭對手撬走了客戶，在百般防備的同時，又要絞盡腦汁試探對方的底線，而當彼此的需求都已經明確，競爭對手也已經浮出水面以後，洽談反而會變得簡單。

譚振華聳聳肩膀道：「是啊，有的人在試探，有的人在威脅，有的人在故弄玄虛，有的人在暗中窺伺，可不就都奇奇和圖書怪怪了么？」

回答他的是塞爾日：「埃里克先生，我代表達索公司和我的父親，確認查爾斯秘書長剛才說的話代表了我們達索公司的意思，至於費用么，你們需要支付3000萬美元的技術轉讓費，如果需要我們的工程師參与研發的話，根據參加人員的數量，你們還需要支付一筆他們的技術諮詢費，至於向我們採購的分系統，這裡有一份報價單，你可以看一下，我可以保證，這是我們達索給出的最優惠報價。」

「好吧，埃里克，我得承認，這與我的猜想非常接近，不過，一封來自特拉維夫的信，你也願意與我分享嗎？」

「不是學生，他們是小偷，是竊賊！」查爾斯糾正道。

「查爾斯先生，明天見。」

塞日爾只是微微一笑道：「埃里克，我只能說，你的策略成功了，雖然我是個猶太人，但，我，我的父親，我們整個達索公司，都不喜歡以薩，更不喜歡米國。」

查爾斯接過了信，也看似隨意地掃視了幾眼便還給了譚振華道：「和圖書看來，我猜對了，這真是個壞消息。」

「我明白了。」查爾斯道：「那麼我有一個建議，埃里克，單純轉讓技術對我們達索來說，是不太容易接受的方案，如果可能，我們希望能參与到你手頭那架雙發重型的研發工作中去，而且我認為，整個電傳操控系統中的部分重要零配件，以你們華夏目前的工業能力恐怕還不能量產，或者說，想要量產有可能需要一段相當長的時間，飛控軟體更是你們從未接觸過的全新課題，而這些都是我們達索的優勢。」

譚振華抬起右手比了個「贊」，而查爾斯則站起身一口喝乾了面前杯中的咖啡道：「我得回去了，埃里克，明天見。」

譚振華接過了那份報價卻沒有急著閱讀，而是疑惑地問道：「我可以知道，是什麼讓你們有了這麼大的轉變么？」

查爾斯走了，譚振華也起身離開，張小花終於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問道：「振華，為什麼我覺得你今天見的這兩位，認識不認識的都表現得奇奇怪怪的？」

「那hetubook.com.com是完全不相干的兩個項目，查爾斯先生，您剛才其實已經說了，「幻影2000」，是華夏空軍正在與你們接洽的項目，而我與您洽談的，是我的項目，二者之間，並沒有必然的聯繫。」

查爾斯嘆了口氣道：「是啊，而且那些內容我看了一定沒什麼好處，不過，我就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這真是人類最該死的慾望。」

查爾斯聳聳肩膀道：「是的，當然，所以，你認為這封信有什麼特別的嗎？」

譚振華想了想，決定如實相告：「老實說，可能性不大，至少生產線是不需要的，不過，如果你們願意轉讓全部的氣動外形研究測試數據且價錢合適的話，我可以考慮。」

「好吧，不管他們是學生也好，是小偷也罷，總之，現在你們在競爭，而且非常坦率地說，站在我個人的角度，我非常喜歡這樣的競爭。」

「查爾斯秘書長先生，你確認你們達索願意這樣做？這樣做的費用是多少？」他的語氣里不由得帶上了鄭重。

「其實，我只是不想支付50和-圖-書0萬美元而已。」譚振華微笑答道：「查爾斯先生，雖然那筆巨大的金額是我堅持的，不過，我想，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沒有想得到它的願望對嗎？」

譚振華楞了一下，他從未想到過，達索方面能給出這樣的合作條件，這種合作實在是——慷慨？

「查爾斯先生，您既然這樣要求，那我也就直接明說好了。」譚振華答道，視線與陳義堅一碰，在看到後者微微點頭后便說道：「我正在投資研發一架戰鬥機，雙發，常規布局，而我希望這架飛機能採用最新的電傳操控，至少三餘度，數字匯流排，這些東西對達索來說已經是成熟的技術，但對於我和我的團隊來說，卻是全新的挑戰，我希望能獲得這些技術，不論是從達索或者IAI。」

「我猜，它應該來自特拉維夫。」

查爾斯再次點了點頭，與坐在身旁的塞爾日低聲交談了片刻后，又問道：「那麼埃里克，你不如老實告訴我，你在獲得你想要的技術后，還會購買「幻影4000」戰機或者它的其它技術資料、生產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