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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駕到

作者:蓮花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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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陰謀與愛情

九、陰謀與愛情

陳一凡把小艾送到樓下,不捨得放她走,抱著她索要多一點再多一點的溫暖。
她得意地握著自己的幸福,小艾還沒回來,她猜想一定和陳一凡約會去了,內心不安又內疚地任由這個約會慢慢發展,暫時給你們甜甜蜜蜜吧,終有一天會分別。
即使聯繫上王皓也來不及趕往現場,陳一凡眉頭一皺,真的要栽在這場子上嗎?
柳絮內心掠過一絲不快,裝作毫不在意地問:「他有沒有說什麼?」
林小艾看到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陳一凡和靜怡面對面,兩人曾經是愛人,而她,不過是忘記靜怡的一個療葯。
這場談話結束,廣告插播完畢,電視又開始放宋思明,相對小貝她還是喜歡宋思明這樣的男人多一點,夠爺們兒。
「玩笑。嚇死你。」柳絮舒了一口氣,恢復了往日的不正經,頭四十五度仰著,做了一個飛眼,對小艾笑笑。
「沒有說別的嗎?」柳絮追問。
「是。」對那天的事兩人閉口不談,似乎故意要淡忘。或許過去的真的應該過去了。
自己就是一個錯誤,父母酒後犯的錯成全了他,而他也是酒後犯錯傷害了兩個女人。
柳絮和萱萱趕到的時候,陳一凡不敢看柳絮,很不自然地說:「我在就行了,你們先回去吧。沒事。」
柳絮在陳一凡的嘴裏得不到任何柔軟的安慰,更沒有一點妥協,這使她更恨林小艾,恨她像夏海棠奪走爸爸一樣奪走了本屬於自己的男人。
接下來是EV公司的走秀,主題為「穿EV的水晶姑娘」。
小艾說萱萱你總挑嘴上不長毛的,現在還在幼稚園,心智成熟點好不啦,你整天枕著入夢的傑倫,也留了一陣小黑鬍子,男人越成熟學歷越高。不像找工作自己培養出來都是死心塌地的心腹,找男人還是找個被培養過得,省的你操心了。
「現在怎麼樣?」
「小艾,我今天去不了了,臨時有事。」
靜怡抱緊陳一凡,「我會跟公司說,每年放一個月的假期,我跟你去國外過我們的二人世界,好嗎?歐洲?馬爾地夫?紐約?你不是說想去巴黎看時裝展嗎?我陪你去。」
柳絮痛恨這樣的女人,妖精。她卻要做這樣勾人的妖精,才能不被拋棄,不會一個人舔傷,勝利都是屬於妖精的。看看辦公室那群老色鬼,哪個黃臉婆不是在家當保姆,哪一個粉|嫩的小三不是穿著高級時裝挎著限量版包包摟著男人的腰賣弄幸福。如果婚姻註定是柴米油鹽,她就要做粉紅女郎。
一個脆亮的耳光落下,柳絮怒氣沖沖地指著夏海棠說:「你說誰呢,我媽是你隨便說的嗎?」她不允許有任何人說媽媽的任何不好,尤其是夏海棠,她恨這個奪走她們一切的女人。
安慰也只是安慰,誰也不是命運的操盤手,能掌控生死大權,就像林小艾不能控制她的酒量,她的升職加薪,她什麼也做不了,有的只是口頭安慰和內心的祈禱。柳絮太需要一個男人依靠,而所有的男人都以為她是一隻森林里迷路的狐狸,每個男人都不屬於她的歸宿。
「怎麼了?有事說。」
她已經不想再被拋棄了。如果可以。
陳一凡幾日沒接到柳絮的電話,不知道她要忘記還是要什麼結果,這幾日越來越無法面對小艾天真的臉,那一汪清澈的湖水是怎麼也照不到他心底的淤泥。電話總是不期而至,柳絮要見他。
「了解?你知道他內褲的顏色嗎?」柳絮的情緒又被「陳一凡」三個字吊起來。
靜怡的聲音,林小艾不知道靜怡在跟誰談話,二樓走廊的拐角一個因設施毀壞被封閉起來的角落。
「我媽有事,我不會讓嚴紹康好過的。」柳絮提起嚴紹康就激動。
「醒醒吧,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屬於哪個等級,現在的90后勢頭洶湧,這樣的男人早被她們先下手了,即使有個單身的身邊也是美女如雲,絕對的不安全。再說……」林小艾不忍心打擊萱萱,穿上鞋差不多一米五五,飯也不會做,整個生活不能自理,每個月都有幾天要回家抱著媽媽睡覺。哪個男人願意還沒結婚就養個女兒,接著說,「老老實實找個男人嫁了總比單著強。」
「王皓,我是EV陳一凡,新年時裝會你應該知道,50萬,一場,可以的話二十分鐘趕到。」
上班的時候,林小艾看到陳一凡沒睡好的樣子,平日里乾淨的一絲不苟的他,竟然允許小鬍渣密密層層地鑽了出來,組成一個成年男人的標誌。小艾關心地問「怎麼這麼沒精神,要不休息一會?」
「還在昏迷,是腦溢血,醫生說再醒不來這個就真的……」柳絮失聲哭了起來,抱著小艾好像抓到了稻草。柳絮招搖的性格沒混到幾個朋友,小艾算一個,她總能在遇到困難的時候第一個想起她,看到陳一凡一同出現,陳一凡的眼神閃爍著不自然的光,她有些後悔了,本來小艾會很幸福的,可是轉眼就被自己的幸福代替了,個人自掃門前雪,休管奪人所愛還是當小三被包養,只要奪到自己的幸福就值得。
一時間沉默,誰也不知道再聊些什麼了,都是孽緣,一錯錯到今天。
「小艾,我……」陳一凡吞吞吐吐。
「親一下,晚安。」
坐在二樓的咖啡屋裡,棉質的沙發墊盛放的下疲憊的身軀,無法盛放一顆顛簸的心。靠窗的位子,可以看到車水馬龍的街道,透過窗戶的縫隙飄出來的細小的風,已吹不起像心情一樣沉重的頭髮了。烏黑的顏色像要宣布的死亡訊息一樣。林小艾靜默著,等著宣判。
「哦。」小艾的情緒立刻晴轉陰了,柳絮在隔壁聽著她的動靜,「沒關係,我們還有時間」。
「聽說你又戀愛了?」
陳一凡的心劇烈地跳動著,內心呼喚著「小艾不要有事」,只怪自己太大意,忽略了她,自責、內疚。
「不要著急,我這就過去。」
小艾終於清醒了,睜開眼看到柳絮陪在身邊,還有她煲的湯,抱著柳絮就哭。
腦溢血可大可小,一不小心走了不回來了。
「告訴我,愛我嗎?」
「絮,別跟你爸生氣,都過去了,怎麼說他也是你爸,而且他答應我照顧你的。」
「Jack打電話給我的,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柳絮冷笑了一下,情緒有些激動地說,hetubook.com.com「我從小就沒有爸爸,我恨男人,但是你的出現讓我停止了對男人的報復,我無可救藥地愛上你,而你總是對我視而不見,我的感受對你來說比不上小艾的一個表情」,她整理一下情緒,恢復冷靜說「放心,我不會糾纏你,小艾也不會知道,就當你糊塗了,你把我當做小艾了,就當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柳絮冷冷地笑著,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始終是個受害者,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而每句話都扎著陳一凡。
時間緊迫,小艾把文件列印出來傳真給陳一凡,並且告訴陳一凡最好能約上與靜怡有「金童玉女」之稱的王皓,費用估計會花一大筆,但是總好過創意沒否定,新年時裝秀最佳得主被競爭對手LC獲得。
陳一凡感到頭疼,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糾纏在這種事中,如果柳絮大聲罵他,要他負責,他就會心安理得無恥地說「我醉了,你是清醒的,你應該拒絕的」,但是柳絮楚楚可憐的模樣,像是他深深傷害了她,可是天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他一無所知。
「我也很懷念在一起的時候,希望你過的更好,但是……」聶偉撿起飄飛的錢,散落一地,像幾年的感情一點點地抽空散落,無處安置。
嚴紹康還是來了,同時還帶來了那個女人——夏海棠。
萱萱說:「男人有錢有權就變壞,宋思明對海藻再好也彌補不了對糟糠之妻的冷漠。小艾,小心你淪落為宋太太的下場,都一把年紀了再考慮要不要離婚,陳一凡也算成功人士啊。」
柳媽媽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紹康」。她要見嚴紹康,那個曾經給過她承諾卻又給了她傷害的男人,也許是生命彌留之際的願望。
「我很幸福。」小艾佯裝無事地咯咯笑起來,一臉天真絲毫沒有預料黑壓壓的一層烏雲向他撲過來。
第二天小艾早早地起來,梳妝打扮,猶豫著到底挑哪套衣服赴約。
小艾等到醫生從急救室出來說暫時脫離危險,但是這種病很難根除,不能受刺|激,一定要密切注意病人的情況,再晚送一分鐘命都保不住了。柳絮很害怕出院之後想把媽媽接過來一起住,省的每次都要跑到郊區那棟老房子里,潮濕的能長出綠苔,母親不願意離開,留戀父親曾留下的記憶,說是恨,又何曾不是深深的愛。
「哇,看見了沒有,辰亦儒,我就喜歡這樣的。」萱萱又是拍手又是跺腳,不知道發什麼羊癲瘋,看到嫩嫩的帥哥恨不得立刻下嫁。林小艾看了一眼,小孩子一個,臉比女生還粉|嫩,乾淨的沒有瑕疵,甚至看不到粉刺和黑痣,她把這樣的男人稱為小男孩。
柳絮本姓嚴,嚴旭,父母離異之後,隨母姓柳,改為柳絮。父親對母親的背叛,對親生女兒的拋棄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時常痛進骨髓。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小艾,陳一凡心裏有事,陳一凡說是因為策劃案被盜的事,毫無線索,暫時決定密封消息,內部調查解決,不管怎樣這場仗打贏了。
夏海棠也不甘示弱,動起手來,一時特別熱鬧,醫院的護士嚷著「安靜點,這裡是醫院」,可是沒人停下,嚴紹康聽到動靜出來一看呵斥著這場戰爭。
「誰說的,當初和聶……」話落了一半還是硬生生咽了回去,她不敢提聶偉,每一段過去都得塵封成木乃伊,詐屍就不好了。
陳一凡扎了圍裙在廚房裡忙碌,小艾湊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沒有,陳一凡總把她趕出去,說你那兩下子只會越幫越忙。
柳絮抽泣了一聲:「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沒關係我會堅強,我和小艾還是好朋友,我不會搶她的男人。」
小艾對陳一凡講著柳絮的故事,除了同情還有憐惜。「她很堅強,從來不依靠別人,她總能不斷物色到新的獵物,又很快甩了他們,不是她花心,是她不敢相信男人,每一個男人都貪圖的都是她的漂亮她的身體,她需要有一個肩膀依靠,其實她很脆弱,活得很無奈,比起我們這些貧二代,她打拚的更不容易。每個人都以為她風騷、喜歡勾引男人,都離她很遠,其實她從來都很認真,只是不認真的是他們。」小艾絮絮叨叨講了很多柳絮的事迹,儼然誇成了新時代的巾幗英雄。而句句話刺著陳一凡,他傷害了她,沒有給她肩膀,給了一劍。就算是個錯誤,也是應該有人承擔。
「你娶我吧,我必須和你結婚。」這是柳絮見面的第一句話,再也沒有海藻般的頭髮隨意的撥弄,再也不見溫柔地斟茶細語,更沒有有意無意地露出香肩,單刀直入,怪不得說女人的臉比天氣還恐怖,沒有預報一會冰雹一會大風沙。
「媽最不放心你了,馬上都三十的人了,連個對象都沒有,我怎麼能放心。」柳悅紅遺憾的是不能看到女兒出嫁,每次想到這個都後悔給女兒造成的影響,不不幸的婚姻對孩子心靈的傷害是無法磨滅的,從小沒有父親的柳絮,對生活堅強,對男人厭惡。
就像林小艾介意別人說她已婚一樣,柳絮介意別人說她是「單親家庭」,母親的被拋棄,整個世界里父親角色的缺失,造成了母女相依為命。
最後陳一凡走到靜怡身邊,單膝跪下,拿出準備好的戒指,為她戴上,兩人挽著手走完正常時裝秀,公主們陪伴在身邊各自循環走秀,展示各色服飾。
「Jack說你看了星座運程,星象說你會以非常方式邂逅桃花,於是就在車禍中遇到了林小艾,她不過是你的目標,你接近她不過是想知道能不能忘記我。一凡,我對你的感情你應該知道,分手也不是我的意願……」靜怡上前抱住陳一凡,「給我點時間,我們重新開始」。
「小艾,我要出去了。」柳絮拎著她最愛的包包。
林小艾已經虛脫,用最後一點力氣想聽聽他是怎麼回答,不死心,不甘心。
「他有事。」小艾情緒低落地說。
陳一凡任由靜怡抱著,林小艾的心被針扎了一下,刺痛的感覺瘋狂炮烙著稚嫩的心肝,原來愛情一場都是一廂情願,原來所謂的「我愛你」只是替身療傷的過程。
「小艾,你在公司暫時不要過來,打開電腦立刻把我們的策劃改了,LC公司和圖書不知怎麼回事用了我們的策劃。」
「作為公眾人物,我與公司簽訂了合約,不能談戀愛,即使談男朋友也要通過公司批准,我是身不由己,你知道的。」
男人女人不存在誰先追誰,結果才是重要的,當然女人可以引導男人早點覺悟,先下手為強。像萱萱這樣只等著別人主動投懷送抱,而且要附加上自己看得上,太難了,不是一般的難。
「shit。」陳一凡眼看著一場一場結束了,馬上到他們上場了,後台在排練新的策劃,以她們的專業應該不是問題,最主要的是沒有男主角,難道讓他拋頭露面嗎?可這畢竟是職業模特走秀,他不過業餘過幾天,而且自己上台,同行會怎麼恥笑。
「十萬?補償心理的虧欠嗎?我隨便找個男人也能給個十萬八萬的,這個,留著養老吧。」柳絮愛錢,但是寧死也不要想這個男人的錢。
「別著急,阿姨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小艾沒注意到柳絮的眼神里有陳一凡存在的痕迹,她只顧她的傷心的慌神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猶猶豫豫,你是不是想看到大家的努力白費啊。」
一群驕傲的公主,一個善良可愛的現代灰姑娘,王子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眾多公主,而親自把戒指戴在灰姑娘手上,這款戒指也是EV設計的,寓意「只中意你」,選擇獨一無二的創意,而王子也有自己中意的女子,有自己獨一無二的選擇,選擇灰姑娘的獨一無二。
小艾敲了門,看到陳一凡拿出一份文件,「公司對你勝任主管一職的建議,順利的話正式通知應該會在元旦后出來,這兩天HR和我會找你談話,希望你把握好機會,失去的百分之十都會回來。還有我希望你將來與自己的下屬能好好相處。」
第二場走秀是LC公司,但是陳一凡驚奇地發現策劃案與他們公司的幾乎一樣,只不過他們找了另一個明星飾演公主。陳一凡看到頭都大了,竊取創意是商業大忌,而他們在次序上又排在LC後面,現在改策劃案又來不及,實在不行只是打亂計劃,走一次普普通通的時裝秀,在這段時間里還能趕出一份普通的策劃案。
小艾看著陳一凡不知道該說「謝謝陳總抬愛」,還是說「別想用這點小恩小惠讓我原諒你」,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救贖內心的不安,自私的人,之前在琳娜面前訓斥她不過是想慢慢地分手。林小艾為什麼你這麼笨,他怎麼會看上你,怎麼會想要和你執子之手,傻瓜,笨蛋。
林小艾拿起錢砸向那個男人。「當初我眼長腳心了,沒看清你這麼洋氣。拜託你睜大你的漂洋過海的眼睛看仔細了,我林小艾,從來不拿帶著羊膻味的錢。你洋氣,用洋錢,娶洋老婆,還搞了個洋名字,什麼kevin nie,有空去小學進修,別在祖國這片熱土上丟人現眼了。」
「東子,東子,把我的車開過來,快,快。」
聽到這個消息小艾也懵了,這是她想出來的,根本沒有竊取任何人的成果,也沒有盜用,怎麼就這麼倒霉相撞了。現在想什麼也來不及了。第二場到第十二場中間還有一個小時,小艾想改一下還來得及,但是她知道這次新年走秀會放了那麼多心血,而且對陳一凡的職業道路有決定性考驗,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搏一搏。
為了母親,柳絮想找父親談一次,她對那個陌生的,曾經在小學門口攔著她讓她叫爸爸的男人印象模糊,那時候她只會哭,然後喊「媽媽,媽媽」,在她的印象里,沒有「父親」這個詞。
故意躲著陳一凡,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背叛已經是第二次了,為何還是這麼難受。鴨脖子遭到慘不忍睹的肢解,細小的骨頭和麻辣的味道咀嚼在林小艾的嘴巴里,唇齒間碎了。只是看到公司的吸煙室多了一個人,時不時抽一根,也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吧。
柳媽媽要求單獨和嚴紹康說幾句話,柳絮和夏海棠在外面等著,柳絮第二次見這個女人,第一次是小學父親攔截那次,她還和以前一樣漂亮高貴,而自己的母親形容枯槁,頭髮蓬亂,多年沒有修飾的面容都有老人斑了,作為女人她有些羡慕夏海棠,保養自己等於保養愛情。
「他和靜怡已經過去了,我會給他時間忘記。」小艾以為柳絮擔心的是陳一凡因為靜怡的事欺騙她。
柳媽媽想說她後悔那時的任性,不應該不給他空間,造成今日的局面,可是說出來又能怎樣,時間回不去,他們都已無能為力。
「至少我比林小艾你清楚。」
柳絮是單親家庭里孕育出的心裏殘缺不全的花骨朵,前面三十八個男人的悲慘下場都是她好爸爸影響的。
「還算了解吧。」
戀愛就像女人淘衣服,一堆破爛里總會蹦出幾個還不錯的,但是往自己身上比劃一下,大多不適合,買與不買都是雞肋。剛好能穿的是幸運兒,不能穿的就沒有資格挑挑揀揀徘徘徊徊,趕去去專賣店試一件合適的吧,在一棵樹上弔死的都是夜遊的冤魂。老了回頭一看,我他媽怎麼沒抓住某個男人,眼看著好貨色從身邊溜走,現在混得風生水起,身邊的妞也比自己正點,後悔去吧。
「你不用管我讓我自生自滅好了,小艾是無辜的,我真不想傷害她。」柳絮抽泣起來,一聲一聲像尖銳的刺插|進了陳一凡的胸膛。
「我會找到的,您就放心吧。我這麼漂亮還怕沒人要啊。」柳絮看著母親欲言又止,這個相依為命的親人已經老了,不是那個教育她要堅強,要靠自己,不要哭的母親了,而是老到可以妥協的遲暮女人了。
柳絮看到小艾回來,很甜蜜的樣子,禁不住問:「你們和好了?」
「好。」
「哇,你比我還擔心,是不是想挖牆腳啊?」小艾玩笑地說。
「我要的只是一場假婚禮,就是我媽面前承認一下,讓她高興一下,也許身體就好了,醫生只說說暫時脫離危險了,但是年紀大了,加上操勞,各方面都可能……」腦溢血之後的柳悅紅說話不大靈光,動作遲緩,這種病挨不了幾年,來的時候十月懷胎給你預兆,走到時候都是突然之間。誰也不希望突然之間沒能好好留住最親的人。
第二天上班,小艾一出現,和-圖-書哈利就羡慕地用誇張的表情說:「小艾,你太幸福了,昨天聽說你暈倒了,陳總緊張地不得了,抱著你就要去醫院,你們該不會……」哈利兩手的大拇指對對碰,做出「好上」的手勢。
晚上小艾和陳一凡視頻聊天,小艾的聲音很大,雖然在自己的房間,柳絮還是聽到了。
電話響起,小艾一看是陳一凡的興奮地接著電話,幸福滿滿地說:「我馬上準備好了。」
「我怎麼行?」
夏海棠諂媚地對柳絮說:「過的好嗎?需要幫助的時候說一聲,到底是一家人。」
小艾宅在家裡過了一個周末,柳絮約會去了,萱萱回家吃媽媽做的菜了,陳一凡有事不能赴約了,歡樂谷就這樣泡湯了。
「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愛上一個人,可是你也太殘忍了,你根本不愛她,只是為了忘記我,我知道是我提出的分手,是我不對,但是我心裏始終還是有你的,只是我們工作不一樣,我沒有自由……」
「滅絕,你不會做夢的時候YY我家男人吧,朋友之夫不可霸佔,你不厚道。」林小艾也覺得這丫頭太能開玩笑了,平時猜猜男性的內褲就算了,閨蜜男友的內褲可不是用來開玩笑的。
找男人不是穿衣服,還分S、M、L、XL、XXL、XXXL甚至還有更大號的XXXXL,男人都是一群亂碼,誰知道哪個適合你,適合她,看著順眼拉回家裡培養幾年,出來好歹也本科畢業了。
陳一凡又想起那恐怖的鮮血,像花朵一樣綻放,卻沾滿了罪惡。「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就是結婚不行,我們不會幸福的。我愛的是別人,你也不見得多麼愛我,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沒什麼,晚上想吃什麼?」
「你馬上在我眼前消失。」林小艾趕走了聶偉,沒有婚房的婚姻到分手時也沒有一磚一瓦掩蓋悲傷的心。五萬塊錢能買來什麼?
倔強不當飯吃,只要有一個道歉,只要有一個擁抱,一個安慰。
陳一凡借口出去買點粥等阿姨醒來喝,其實找個角落抽煙去了,他不知道該如何讓面對柳絮的眼神,腦袋慢慢脹大,直到小艾問粥買來沒有,才停止煩亂的思考。
柳絮穿上她的普拉達出去了,還有她的香奈兒外套,她的LV包包,她勾引男人去了,她有新歡了,這是小艾的判斷。
柳絮有點悲傷地冷笑,對手竟是自己的閨蜜,這仗好比古時候骨肉相殘,兄弟奪位,誰會手下留情。「小艾,別怪我。」她在心裏懺悔,離異的父母留給她的除了恐懼還是恐懼,擔憂將來的人生從此落在一個男人手裡從此悲哀地度過下半生;擔心突然紅顏老了,殺出個嬌嫩的小妖精奪了自己的幸福;害怕心軟一點就失去很多很多。
小區里綠化面積很大,風一吹,樹上堆積的皚皚的雪花瑟瑟地抖下來,散落一地。他加了手勁,握的更緊,好像小艾變成了雪花,一陣風吹走了,握不住。
「真的嗎?我暈倒了,當時沒感覺,真是可惜了。」林小艾想什麼緊張,不過是內疚罷了。
「你說說你一個女人連男人的胃都抓不住,小心我跑了。」陳一凡每一次都覺得時日不長,害怕有一天必須對小艾說「對不起」三個字,傷害她,自己如何也於心不忍,可是生活有時候真不是強|奸,就是輪|奸,無論你怎麼反抗都他媽被壓著。
欺瞞、委屈、怨恨、埋怨、發了瘋一樣混合進眼睛里氤氳出一層一層的水汽,模糊著朗朗世界。剛剛還興奮的勁頭頹然倒下,她有些重心不穩,靠著牆支撐。
嚴紹康拉開夏海棠,用安慰的語氣說「她還是個孩子,你也不用跟她叫真」,沒有埋怨和譴責,聽了這話柳絮對這個挂名父親徹底釘死在心中的十字架上了。他已經屬於別人了,和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還有自己都毫無瓜葛。同時她也明白了一個道理「男人一定要勇敢地搶過來,不然只能悲慘地活下去」。父親又笑呵呵地向她道歉說,都是誤會,你媽還在裏面呢,讓她聽見不好。
「柳絮你怎麼了,心不在焉地,到底看哪個頻道啊?」萱萱不滿,韓庚在做訪談,小帥哥的舞跳的意亂情迷。柳絮卻總在換台。
小艾在原來策劃案的基礎上,把「公主」主題改為「尋愛」,穿上普拉達的是惡魔,而穿上EV服飾就能找到自己的真愛。所有陪伴的模特都是公主,但是不見得公主都能找到自己的王子,最終穿上水晶鞋的還是心地善良的灰姑娘。
陳一凡不再說什麼,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給小艾倒了一點茶,燈光映在青色的茶杯里,窗外是燈紅酒綠的夜色,這一刻在鋼琴奏出的抑揚曲調里更悠揚地暈眩著,林小艾想幸福一次,狠狠地幸福下去,只要他不說出那個字,只要他們還能在一起。
「媽,我不用任何人照顧。」
「陳總,我也想,但是我現在在海南拍戲,就是飛也飛不過去。」
「那就你吧,反正你正好會走貓步,而且對我的創意比較熟悉,不用排練。」
小艾拉著陳一凡一起過去,他有些猶豫,小艾絲毫不容置疑地命令陳一凡必須和她一起過去。
「王皓約到了嗎?」小艾過來了。
「小艾,不要離開我。」陳一凡想到了柳絮,緣分無定,不知道什麼時候誰已經不在誰的身邊,他用力抱著小艾,一股暖暖的味道從他身體里散發出來包圍著她,她暈眩的厲害。
「嗯。」
小艾說:「他啊,我太了解了,在我的淫|威下,他有脾氣都不敢發,還敢養女人。」
「這裡有五萬塊錢,你再找個更好的吧。」
「你活該被剩吧,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見見面聊聊天處一處,你怎麼知道老實巴交的人不會甜言蜜語,你怎麼知道油嘴滑舌的人內心不單純,男人都是裝出來的,衣冠禽獸懂啊,有多少戴眼鏡斯斯文文明目張胆嫖娼的,外表就是呸,什麼也不是,一個爺們兒,臉長得像小白臉惡不噁心,放在家裡能生產麵包啊。」小艾最看不懂現在的女孩子怎麼都喜歡臉白細細的奶油,最好|嫩點,臉能掐出水來,到底找的是男人還是人妖呢?
「我屬龍的,生下來就是皇家身份,富貴相。」陳一凡牽著小艾的手,一晃一晃,有些傻氣,但是願意這樣傻下和-圖-書去。
柳絮離開家又回到了租住的公寓,捏了陳一凡的七寸,任他怎麼蹦躂也還是沒逃過自己的手心,媽媽曾告訴她:強扭的瓜不甜,不是自己的強求不來。她覺得這個血緣關係上的母親懦弱,沒有把那個血緣上的爸爸從別的女人那裡搶回來,做女人跟打仗一樣,無論好壞,手段卑劣,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他在回憶那天的事,為什麼策劃案被盜了,為什麼Jack讓柳絮把自己送走,然後他們發生了這麼荒唐的事,真的對柳絮不管不問就當沒發生嗎?從此忘了小艾然後接受柳絮?他做不到,他也不想。
陳一凡覺得自己已經無可選擇了,他只能硬著頭皮解決這件事,自己造的孽自己償還。
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還是摔倒之後遺忘了部分記憶。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怎麼這麼鑽牛角尖啊,跟你媽真是一個模子。」
小艾咯咯笑起來「不對,你屬狗,有時候狂吠,有時候蹲在窩裡看家。」
再一次想起陳一凡,她無意識地握緊了自己的手,下了個決定。
「還見他做什麼,你從小就告訴當沒有這個爸爸,他在我心裏早就死了,我們不需要他來可憐。」柳絮情緒再次激動。
她得意自己的陳一凡懂得女人心思,一個標準的畢業了的男人,說不定還是個研究生。然後就痛恨自己,曾經也培養了一個馬上本碩連讀的,結果升級失敗,現在便宜了外國娘們兒,還是用二手貨好,少了狼子野心,拴得住。
柳絮來到陳一凡家,走進這個她曾經來過的地方,而且有複雜回憶的地方,第一次是被人當做擋箭牌帶過來,第二次是喝醉送人過來,這一次是她自己的主意,不再說什麼人的棋子了。
「她不知道,難道你知道?」萱萱熱鬧般湊過來問,有點詫異這玩笑開的太雷了,怎麼論起男人的內褲了,少兒不宜。
「我媽應該感謝你的拋棄,讓我們知道了什麼是始亂終棄,糟糠之妻是什麼下場,也教會我怎麼看男人。」沒有父親的痛楚和內心的痛恨糾結著她,但她無法原諒,這個陌生的卻流著他的血液的男人。
「紹康,我們走吧,改天再來。」夏海棠把嚴紹康拉走了,柳絮其實希望嚴紹康能再軟一點,再對她們好一些,再留戀一下這個地方,只是他被那個女人拉走了,而且沒有反抗。於是她更恨他,父親在她心目中徹底傾塌。
「好,乖啦,晚安。」
最後一幕,當靜怡挽著陳一凡走到T型台最前面,燈光咔嚓咔嚓地閃著,微微仰著頭,纖長濃密的睫毛,彩色的眼影,在金黃的燈光下充滿了誘惑。陳一凡低著頭,灌注了憐愛的眼神充滿疼惜地注視著靜怡,定格一分鐘然後一個突然的轉身,兩個人迴環一個圈,再慢慢走回開場的地方,兩排公主慢慢走回後台,一切結束,那個鏡頭是小艾想的,不是為了陳一凡的成功她根本不想把這樣的深情用在別的女人身上,那本該屬於她的繾綣情深。
陳一凡推開靜怡,說:「我愛過你,我承認到現在我還無法完全忘了你,我用星座運程算姻緣也是為了忘記你……」陳一凡的話還沒說完,背後沉重的聲音,林小艾的身體砸在了地板上。
「小艾,我想跟你談談。」該來的終於來了。
陳一凡伸出手來,握著她的手。
沒有男人,女人就很可憐嗎?林小艾覺得是。一個再瀟洒的女人,也不是銅牆鐵壁,女人的柔軟在於她始終需要一個肩膀。
「這段時間要好好休息,什麼也別想,不要再突然暈倒,把大家嚇壞了。」
「絮,爸知道虧欠你太多,其實這些年我很想見你們母女,但是你媽太倔了,我找過幾次都不肯讓我們見面。」
「她也是我女兒,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嚴紹康沒有過多的話,已經不似以前會說「放心,有我在」,還會握著她的手告訴她不怕。感情和年紀一樣容易老,老到你想不起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說是玩笑,林小艾的心裏種下了陰影,隱隱約約從柳絮前後的表情看出一點端倪,可是她又不敢相信她和他?或許是多心了。
「敢笑我。」陳一凡撓起小艾的胳肢窩,厚厚的衣服使他無法得逞。
柳絮走到病房,看著母親身上扎著針,手有些浮腫,剛才見嚴紹康的時候有些激動,針頭移動了,手腫了個包。
「不。」
「逛街嗎?算我一個。」
「你要帶我去玩?」林小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有約會,你不是要和陳一凡去歡樂谷嗎?怎麼了?」
「絮,這是爸留你給的十萬塊錢,你媽生病需要,你也給自己買點喜歡的東西。」嚴紹康跟夏海棠商量了一下先補償十萬塊錢,一個女孩子在社會上打拚不容易,到底是骨肉親情,血濃於水。
最後宣布得獎名單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屏住呼吸,陳一凡也同樣緊張,當聽到「EV」的時候,陳一凡上台領獎,發表感言。
他發現了她,躺在地上,身體鋪成一隻蝴蝶的樣子,沉沉地閉著的雙眼再也不想睜開看這個混沌的世界。他扶把她抱在懷裡,瘋了一樣叫著「小艾,小艾」。
演出結束,小艾到處找陳一凡,想一起慶祝,想到晚上又是兩個人的燭光內心的興奮壓抑不住的瘋狂,可是到處找不到他,電話也沒人接。
「也許我的日子不長了,別的沒什麼事,就是女兒我放不下。」說到這裏柳媽媽眼淚從眼眶裡溢出來,嚴紹康抽了張紙巾給她輕輕擦拭掉,彷彿日子還是二十九年前,她躺在產房等著接生,嚴紹康擦去她由於疼痛而掉的眼淚。時間真長,一轉眼老了。
「怪,睡覺去。」
「一家人?」柳絮冷笑,「有一家人三十年不見面的嗎?生老病死不管不問的嗎?別假惺惺了,你奪我爸那會兒,沒想到一家人吧,今天是來給下馬威還是看笑話來了,真讓您失望了,我們都很好,什麼也不缺。」
「一副倒霉熊的模樣,閨房收拾的比女人還乾淨漂亮,做菜熬湯都能賽出吉尼斯紀錄了,有時候瘋狂地罵人,有時候溫柔地像綿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動物界屬什麼?」
「是啊,還帶我喝咖啡,聽鋼琴曲,吃大餐,我們明天還要去歡樂谷。」小艾的笑聲泄露了所有秘密,沒有堤防地和_圖_書說著自己的甜蜜。
小艾接到陳一凡的電話,兩個人甜甜蜜蜜地通過電話傳遞綿綿情意。小艾時而咯咯地笑著,時而親昵地說著,柳絮躲進房間盡量讓自己隔絕,大條的小艾邊看電視邊說著話,還說「我要你像宋思明對海藻那樣對我,不許反抗,只能接受」,萱萱吐了吐舌頭,有點噁心這兩位膩味的樣兒。
「那天我喝醉了,為什麼是你送我回來的?我們怎麼會……」
結婚,一是情投意合,二是年齡到了,三是沖喜。柳絮是后兩者的結合,可是對象呢?她還是死盯著一個人。
但是想到臉上這麼粉|嫩都來自自己親生父親的血汗錢,而她在最艱難的時候沒用過他一分錢,就恨得臉上到處長小豆豆。
「才沒興趣。」柳絮拿過遙控器漫不經心地換著頻道,眼睛卻始終沒有注視著電視上演的到底是什麼。
柳絮接了一句「你了解他嗎?真了解嗎?」帶著質問的語氣,小艾聽了有點莫名其妙,這口氣像是誰得罪了她。
陳一凡忙到晚上再去的時候已經得知小艾出院回家了,也無大礙,小艾對他和靜怡的誤解,柳絮的咄咄逼人,本來他想上去看看小艾,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
熱戀的時候總有說不完的話題,誰也沒見結婚十幾二十年了兩口子還能煲電話粥的,電信移動的營銷策略對付的也是年輕情侶或者是老牛和嫩草型的。小艾把自己歸為熱戀類的,當時一氣之下定的目標奇迹般地實現了,三個月結束單身,不多不少剛好三個月。
回到公寓的柳絮扯了絲巾扔在沙發上,電視里正播著熱劇《蝸居》,宋思明的老婆到公寓找海藻要錢,語言極其惡劣。
「開任何條件都可以,就是結婚,不行。」陳一凡真想用錢解決一切,有錢人都是這個思路,但是作為小艾的閨蜜,一個單親家庭的女人,被父親拋棄的孩子,他卻開不了口。
「明天放假你想去哪裡?」
「我媽想在臨走前把我嫁出去,我的初夜給的是你,我只能嫁給你。」
小艾敲了門,看到陳一凡拿出一份文件,「公司對你勝任主管一職的建議,順利的話正式通知應該會在元旦后出來,這兩天HR和我會找你談話,希望你把握好機會,失去的百分之十都會回來。還有我希望你將來與自己的下屬能好好相處。」
萱萱和陶宇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主動出擊,慢慢地冷了下來,那小子好久沒出現了。
公司里舉行的元旦晚會催他過去,拉斯要他把小艾的升職文件傳真一份過去,銷售部等著他把這次經銷商的情況反饋過去。陳一凡看著小艾寧靜的臉孔,輕輕在額頭留了一個吻。
「我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但是給我點時間,我不想傷害小艾。」
她閉著雙眼,睫毛一動不動地搭著,長長的濃密的,毫無生氣地搭在眼瞼。
「小艾,我希望你幸福。」回憶破散,陳一凡的話把她拉回現實。
陳一凡說:「如果有其他的要求都可以,但是這種欺騙性的行為我不會去做。」
「不要聽嗯,我要聽你親口說愛我。」
萱萱的同學又幫她介紹了幾個相親對象,小妮子一看照片,襯衣扎在褲子里,一副領導的樣子就拉了臉,「穿這麼成熟又不是面試,就不能休閑一點,你看傑倫,庚寶還有胡歌,哪個不是休閑的時候最帥。」於是乎印象分大減,已經沒有心情見面了,網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雞肋。
小艾從他的懷抱里躲出來,精靈一樣把他往後推了一下說:「快走,明天還要去玩呢。」
一個個的公主,穿著高貴的服飾,表情高傲地走出來,排成兩排站在T型台上。之後靜怡穿著EV主打冬裝,眼眸含水似的猶如桃花瓣綻放,嘴唇恰如櫻桃般袖珍,走走停停,在每一位公主面前自慚形穢,眼中漸漸蘊藏了無限濃愁。陳一凡出現,踏著輕盈矯健的步子,亦如中世紀的歐洲騎士,為愛可以角斗生死。在每一位公主面前端詳又離開,靜怡看著陳一凡從自己身邊走過,愛慕卻又自卑地低著頭偷偷望著。
看著小艾平靜的臉,幾乎能聽得到的呼吸聲有節奏地喘息著,兩側因為嬰兒肥胖嘟嘟的臉龐,一切都在眼前,卻好像隔了很多很多天一樣,前一時刻還急急慌張地催他扮演模特,前幾日還像情侶一樣捨不得放手分開,膩在樓下難捨難分,這一刻彷彿兩個世界了,誰也聽不見彼此心裏的聲音。
「小艾,醫生說我媽這次凶多吉少。」柳絮的眼睛在淚水中浸泡太長時間,嚴重浮腫。趴在小艾身上癱軟了,沒有休息,沒有吃東西,神經高度緊張,整個程序里只有她一個人,若不是此時有小艾這個姐們兒,她還要繼續撐下去,在陌生人面前表演堅強,在看不見卻仇恨的人前假裝堅強。
貧血、疲勞度過、嚴重缺乏睡眠,加上情緒刺|激導致的間歇性休克,休息一段時間就會恢復。聽到醫生這麼說他才放心了。
陳一凡握著小艾的手,冰涼。他把她的手放在手心裏捂著,希望身體的溫度能傳遞給小艾,可是他又不知道小艾醒了他該如何面對?
「在海南,飛不過來。」
醫院里連氣味都是發白的,這樣的世界很容易讓人精神崩潰,媽媽在病房還未脫離危險,爸爸卻可能在某個地方和女人浪蕩,柳絮情緒無法穩定,只要媽媽出現狀況她總能更深切地想到背叛了他們的父親。
「夠了,我們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
「別誇,我手藝不怎麼樣,但是味覺一流,吹吹可以,別到時候露餡了就糗了。」小艾越來越覺得幸福,她看著陳一凡臉龐分明的稜角慢慢地把愛一點一點刻進心裏。
陳一凡看著小艾消失在自己面前,銀鈴般的聲音連迴音都沒了,活蹦亂跳的機靈模樣也只有在回憶里搜索。
「Jack告訴你的吧?」
回憶像黑白電影,一幕幕地播放著,不停歇。
「小艾,我媽住院了,腦溢血。」柳絮電話打來的時候聲音已經抖的能剝落一層疙瘩了。
「滅絕,別動氣,你媽不能受刺|激了,她想見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就當完成阿姨的願望吧。」小艾看到柳媽媽想說什麼話,卻吐不出來,聲音好像被卡住了,柳絮的話更加使她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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