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從我自山洞中醒來,這還是第一次出洞,說不激動興奮是假的,但我現在手腳俱廢,除了依靠瘋子別無他法,也只能暫時按捺住心情了。
我光溜溜地靠在石頭上,瞪著眼,開始思索他是不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
內衫非常柔軟,擦在身上十分舒適,但到底沒有直接入水擦洗那麼過癮。
「好好好!」我忙不迭地點頭,「快去快回。」
突然瘋子扳過我的下巴,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兩指順著我的喉嚨一擼,食物就順著咽了下去,他接著又將一顆野果塞進來,盯著我咀嚼,然後重複這一動作。
他卻搖了搖頭,還是維持原樣:「你兩天……沒拉。」
沒過一會兒他就又原路回來了,懷裡的盆裝滿了水,隨著他的動作潑灑了一路。
「囡囡!」
懷胎十月,那時我恐怕早已傷愈,到時候……
我氣不打一處來,又想伸腳踹,硬是忍住了。
隨著天氣越來越熱,洞中雖然涼快,但總歸還是會盪進來一兩縷熱風,一天下來身上黏糊糊的,偏偏我還不能動,只能幹捂著。
瘋子會武功,武功恐怕還不低,說不定瘋成這樣就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了。在我逐漸領略到他可怕的武力后,養傷和逃跑也就更迫在眉睫了。
他裝作沒聽到我說的話,仍是耐心地替我洗頭,遇到打結的地方就仔細地給我捋開,倒比做針線活的女人還要認真心細。
我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別叫我囡囡……」頓了頓,「我叫韓青言。」
「……」
我皺著眉問他:「你幹嗎不直接把我放水裡?」
瘋子感覺到我的異樣,順著我的視線看了過去,也沒見他怎麼動,一縷勁風便襲向了母鹿,瞬間就給它放倒了。
待我回到教中,重整旗鼓,定要叫當日將我打下山崖的那幫正道人士好看,讓他們嘗嘗我如今這四肢俱廢、尊嚴掃地的滋味。
他愣愣地看著我,在我忍不住皺眉的時候突然湊上來在我臉上重重親了口。
狗日的!我懷了孩子都不放過我!
奇恥大辱!
前面積攢的好心情立馬沒有了,我怒瞪著他:「你!」見他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頓覺一陣無力,「算了,快走!」
我不知道他是完全把我當成了女人還是已經瘋得連男人生不出孩子都不知道了。每次都會說一兩句胡話,諸如「給我生孩子」、「這次一定能懷上」之類的。
我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去幹什麼:「哎!你去哪裡?喂!你等等!」
但是……偏偏救了我的是個瘋子,而且得了很要命的瘋病,再不逃走,我覺得我也會和他一起瘋。
他見我吃飽了,自己跑到洞口將剩下的狼吞虎咽地吃掉了。
我管我問,他管他趴在我肚子上聽裏面動靜,也不睬我,聽得我肚皮忍不住發出悠長的一聲「咕嚕嚕」,餓了。
我雙手無力,只有一條腿能動,也只能用那條腿去踹他,想將他踹離身上。
身上暖融融的,輕柔拉扯著頭髮的感覺也很舒服,不知不覺我就睡著了,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和-圖-書,頭髮都半幹了。
「瘋子,你叫什麼名字?」
他眼帶茫然地抬頭看向我,看得我麵皮發熱,右腳一踹,將他踹到一邊。
我渾身上下除了右腿和一個腦袋其他地方一動都不能動,只能靠在石頭上乾等。太陽火辣辣的,還好我這是背陰面,不然准曬暈過去。
我心中一跳,知道這是要幹什麼,立馬高聲喊道:「你等等,放我下來!我現在可以自己來了,你別幫我了……瘋子你聽到沒?停下!」
「你轉過去蹲下,我啊……」我話還沒說完,他已經彎下身將我整個攔腰抱起。
我有些彆扭地避了避,不知道說他什麼好,笑罵道:「你鼻子是被熊撓了吧?」
「囡囡!」
他用手背撫過我臉頰:「囡囡,再等等……很快就……可以洗。」說完抱著盆去了溪邊。
騙個半傻的瘋子我還騙不過,那我韓青言這二十多年也是白活了!
他很高大,穿著草葉獸皮織就的衣服,頭髮亂得像稻草,五官淹沒在同樣雜亂的鬍子里,只露出一雙暗含精光的鷹目。
不能再這樣了,我得想個辦法,對付瘋子,我不能用像對待正常人一樣的方法。
終於,他站了起來。
「囡囡!」他笑著將懷裡抱著的東西放到地上,上來替我擦了擦額頭上面不存在的汗液。
這瘋子瘋得厲害,說變臉就變臉,讓老子給他生孩子還這麼凶,真不是東西!
我要逃出去。
瘋子不知是不願讓我自己來還是不相信我能自己來,並沒有停下,腳步穩健地將我抱到了洞里一處陰暗的角落。這地方離洞口十分遠,仔細聞還能聞到一股尿騷味,正是瘋子日常解決「人生大事」的地方。
我也不是沒猜測過瘋子的身份,只是他瘋了不止一兩年,所有能表明身份的東西都不知去了哪兒,完全像個野人一樣,我也就無從猜起了。
我:「……」
他見我笑了,也不去管我到底說了什麼,跟著憨憨地傻笑。
和個瘋子我較什麼勁啊,他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吧。
如果他不是瘋得這樣厲害,或者沒有把我當女人那樣對待,看在他對我照顧有加的分上我或許會帶他一起離開這鬼地方,可惜……
「給孩子吃……」他蹲在那母鹿身邊,嚇得母鹿直叫喚,「奶!」他指了指母鹿垂在腹下的四隻飽脹的乳|房,盯著我(肚子)的表情萬分慈愛。
可惜沒有如果。
「囡囡!」
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我用那條好腿去踹他:「孩子孩子你就知道孩子!」
誰要給你生孩子!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爺爺我是個男人!帶把的!
真是個無憂無慮的瘋子啊……
瘋男人輕手輕腳的,就像怕把我弄壞了:「囡囡……不氣……」說著他低下頭萬分輕柔地在我肚皮上親了親。
他盯著我看了許久沒說話,看得我心裏直打鼓,偏偏他眼眸又十分深邃,讓人捉摸不透。
沒想到男人一把將我雙腿併攏,掏出巨物擠進我兩腿之間的縫隙開始摩擦起來。
「不……m•hetubook.com.com進去……囡囡不怕。」
「今年多大?」
他抱得很穩,沒有讓我感到一絲顛簸,同時動作又非常輕柔,從頭到尾都十分小心避開我的傷處。
「啊!」他一下子驚慌失措,鬆開我的腿,撲過來察看我的情況,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樣子。
他聽了我的話想了想,當真慢慢將陽物退了出去。用枯草給我擦了擦身下,還不忘幫我穿好衣服,這才起身去洞口料理那頭雄鹿了。
我冷笑:「叫啥,沒看到我倆一樣一樣的嗎?」
「囡囡,沒奶。」他的語氣充滿了遺憾。
「兄弟你又獵到這麼大的鹿啦,你可真厲害唔……」我還想再誇兩句,對方就猴急地幾個大步上來脫了我的衣服,完全不顧我這個傷患的感受。
瘋子早上給我吃的那種果子似乎長得很高,而且枝幹長滿倒刺,這幾天他手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連果肉都像是帶著他的血味。
我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他就開始脫我的衣服親我的脖子,這是要進行睡前一操了。我感到有一抹奇異的視線盯著這邊,目光一掃便對上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著實嚇了我一跳。
瘋子聽我這麼說趴在我身邊像只大狼犬那樣湊到耳根處聞了聞,用有些生硬的語調道:「不臭。」
瘋子,還是個分不清男女的瘋子,我也是倒了血霉了,不僅要斷手斷腳,還要被個臭男人羞辱!
我曾聽說野獸喜歡在自己住的巢穴內留下標記捍衛領地,沒想到人也會這樣,更沒想到的是……
「夠了,回去吧……」我啞著嗓子對他說。
我不能動,當然還是他給我洗頭,但我的頭髮被鮮血和塵土黏住結在了一起,一時還弄不開。
瘋子果然一下子直起身離得我遠遠的,再不敢碰我肚子。
哎,真是個禽獸,也不怕被熏到。
所幸我沒氣多久瘋子就上岸了,手裡提著濕乎乎的我全部的家當。
「囡囡,給我……生孩子,乖。」他像是看穿了我的意圖,一把將我的腿制住。
瘋子嘻嘻哈哈出去料理那兩隻死兔子了,只剩我和那母鹿四目相對,它哀哀沖我叫喚著,圓溜溜的眼睛里滿是恐懼。
我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好起來了才能逃出這非人的生活。
瘋子輕鬆自如地變換著抱姿,手臂穿過我的膝彎褪下褲子扒開雙腿,接著蹲了下來,就像把小兒撒尿一樣把著我的命|根|子。
從掉下懸崖到被瘋子救回山洞已過去十天,我的手臂完全不能動彈,左腳也折斷了,唯有右腿還能動動。要是就這樣在谷底休養生息一直到傷好也不是不行,總比帶傷出去被那些名門正派發現后再打下來要好,這要是再被他們捉住了,就絕無活命機會了。
這王八羔子,怪不得最近老是愛揉我的胸,還經常用嘴不停嘬兩顆肉粒,有幾次嘬得都腫了,害我衣服都不能穿,只好敞著以防越磨越痛,搞了半天他原來是在催奶?!
接著他急不可耐地讓我的雙腿夾著他那物磨蹭起來,磨得我大腿火辣辣的一和*圖*書片。
那母鹿似乎被打斷了腿,瘋子將它放到地上后它幾次想要站起來都失敗了,最後只能發出凄楚的鳴叫。
他「砰」的一聲將肩上的獵物扔到地上,我看了眼,是只肥壯的雄鹿。
他湊近我,把手放在我的胸口,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在他下一刻開口后成真。
操你大爺的色中餓鬼!一天不做都不行,這是在谷底憋瘋了吧!!
「囡囡,等我。」他把濕衣服蓋在我肚子上,留下這句話就走開了。
「結住的地方給我直接撕了吧!」我對瘋子說,「不然這麼一點點捋開要弄到什麼時候?」
「囡囡,乖。」男人看上去很高興,不住撫摸我的頭,還將我嘴邊的汁液用拇指擦去。
我半晌無語,難不成這瘋子竟還給他那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里的兒子準備了奶娘?
高大的男人像野猿一般「咻」的一下沖了出去。過了大概一個半時辰,瘋子回來了,手裡拎著兩隻野兔,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竟然還扛回來了一頭尚留著口氣的母鹿。
瘋男人似懂非懂地沖我咧嘴一笑:「囡囡!」
我忍著怒氣:「我餓了,餓著……」眼一閉,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懷不上!」
視線收回,緩緩落到我自己的肚子上,那裡非常平坦、緊實、一馬平川……
我僵了僵當真不敢動了,怕他動手。
他一把按住我的腿,眼神瞬間冷下來:「不……動,傷到孩子。」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瘋子回來了,我立馬向他表達了想要洗澡的意願。
我來不及吞咽,只好把頭別到一邊,含糊道:「你慢點,沒看我吃不下了嗎?」
我掉下來都大半個月了,身上的衣服又臟又破還滿是血漬,實在已經超出了我能容忍的極限。
我毛骨悚然:「你別老碰我肚子,碰壞了怎麼辦?」
我耐著性子同他交流:「那我頭髮怎麼辦?再不洗就結在一起了。我沒那麼……孩子沒那麼嬌弱,就洗一會兒不會肚子痛的。」
自從裝懷孕以來,我的日子好過很多,至少瘋子不會再時不時地想方設法讓我懷上他的種,雖然這樣讓我的內心飽受煎熬——被當女人般對待已足夠恥辱,竟還要通過假孕與一個瘋子周旋!
那木盆雖小,做功卻十分了得,在這深山老林要啥沒啥的境況下能做出個盆已經是天大的本事了,他竟然還將盆壁和盆底弄得無比光滑,這內力實在是深厚得可怕。
「這是幹嗎的,怎麼沒弄死?」我奇怪地問瘋子。
他不是最在乎孩子了嗎,這下總該停下了吧!
第二天,瘋子又要壓到我身上,我突然將臉撇到一邊乾嘔了起來。
「別笑了,快帶我去洗澡!」我催促他。
外面是烈日高照,洞里卻很涼爽,透進來的光雖微弱也足以讓我看清此時走進來的男人。
我本來是想讓他將我脫|光了衣服放到溪水中清洗,就算不能徹底清洗乾淨,好歹也將我快要結塊的頭髮捋順。沒想到瘋子將我放到了溪流旁一塊巨大的石頭跟前,讓我靠在上面,底下墊著https://m•hetubook•com•com一片巨大的樹葉,之後二話不說脫了我的衣服就跳入了及膝深的溪水中。
我甫睜開眼,眼前還是迷迷濛蒙的瞧不真切,見地上有抹會動的影子,就吃力地抬頭往上看,發現身後的大石頭上站著一個人,從我的角度正好能看著他聊勝於無的獸皮裙下晃蕩的一長條,看得我眼睛痛脖子酸的。
老子是男人,當然沒奶!
得,差點忘了自己是名脆弱的「孕夫」了。
他站起身俯視了我片刻,像是在思索怎麼把我這個癱子弄出去。
它可能頗有靈性,上下打量了我一圈,當真止住了哀啼,把頭撇到一邊舔傷口去了。
我動了動綁著樹枝的左腿,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咬咬牙,現在還不行,再過一陣,等這條腿能站立了,我就可以走出山洞找找看有沒有離開這裏的方法。
「看什麼看,沒聽見你兒子肚子餓了?」說完又覺得哪裡不對,覺得自己被佔了便宜,有些懊惱。
我身上都是傷,他簡直無從下手,只能小心翼翼地撫著我的肚皮,就像在讓那個不存在的孩子乖一點不要鬧似的。
他對我露齒一笑,兩排白晃晃的牙我瞅著都眼暈。
我抖得更厲害了,然後……清脆的水聲傳來,下身一陣爽利,自尊還是輸給了一泡急尿。
可能是洗了個澡身心都舒爽了,我難得對他露出了抹淺淡的笑:「我餓了,我們回去吧。」
雖然這種事之前天天都要上演,但我還是次次尷尬,簡直要把自尊暫時埋進泥地里踏平才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但每次重複這一步驟的時候還是想找回丟失的自尊。
「……」我無力地翻了個白眼。
這些天他跟我說話倒是越來越順溜,再久一點說不定就能無障礙交流了。
他立刻停手:「冷?」
然而我不能把真話說出來:「說得對,我沒奶……你留著這鹿給你兒子餵奶吧。」
「起來,吃。」
他擦拭的手一頓,理直氣壯地說出五個大字:「水冷,肚子疼。」
大早上的我還沒完全清醒嘴裏就被塞了好幾顆野果,酸甜可口,十分地美味。
「吃,孩子長得……快。」他將果子硬抵在我嘴邊。
我收回視線,緩緩閉上了眼。
兩炷香后,瘋子心滿意足地用土將我那尋死覓活的「自尊」埋了起來,帶著神色萎靡的我回到了寬敞明亮的洞口。
「都是你不順著我我才會動了……胎氣。」我韓青言能屈能伸,反正這裏沒有第三個人,為了活命裝回大肚子的女人又如何?
我搖搖頭:「不冷,很舒服。」
一股羞憤湧上心頭,要是我能動,絕對要衝上去跟這死瘋子拚命。
他像是察覺到我醒了,手上拎著一堆晒乾了的衣服從石頭上跳了下來。
這附近我是知道有小溪或者池塘一類的水源地的,因為瘋子每隔兩天就會背著一口山石鑿就的大缸外出,裝滿了水再回來。那石缸少說也有千斤,他卻能提抱自如,足見力氣驚人。
睡到一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我是被腿間的異樣感驚醒的,一醒就看到瘋子脫了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褲子在扳我的腿。
「韓青言!」
「你也是被人打下來的嗎?」
「哪個地方的人?」
我細細打量著瘋子,想著這人到底是哪座山頭的大神,為何我會不知道江湖上有這麼號人物。
什麼東西……
這瘋子難道連洗澡和洗衣服都分不清了嗎?!
「韓、青、言!」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到了我的近前,我提著的心也放了回去,果然就是瘋子。
「再不洗就臭了。」
從我醒過來的第一天,就在被這個瘋子當女人。
我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會……會傷到孩子的!」
瘋子一個翻身躥到我跟前,笑得沒心沒肺:「囡囡,等會兒,喂你。」
正想著,洞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我的神經一下繃緊起來,瘋子回來了!
「瘋子!我是男人,生不出孩子!」這句話我已經不知道對他說過幾遍了,說了也白說。
我眯眼看著一臉驚喜的瘋男人,到時候一定要將他扒皮抽骨、五馬分屍!
不過有時候洞中寂寞,我實在無事可做也會嘗試和他交談一下,指不定他就回應我了。
「你就去搞這個了?」
我堂堂一個魔教教主這把年紀竟還要被人把屎把尿!
「囡囡,噓——」
雖然被層層濃密的鬍鬚遮蓋,但我仍能觀察到我問他這句話后他臉上那邀功般的神情。
我咬了咬唇,忽地裝出痛苦的表情:「我、我肚子痛。」說著皺起五官。
感受著腿間的熱辣,要是這會兒有鏡子,必定能看到我青黑的臉色。
吃過了烤兔子后,大約休息了半盞茶時間,瘋子過來將我抱了起來。
很快,他替我穿上衣服,如同來時一樣抱著我回去了。
我閉上嘴不再糾正他,對方似乎看出我的不快,又遞了個果子給我。這次我沒張口,已經吃飽了,不想吃了。
那是條三尺來寬的小溪,看不出源頭在哪兒流向何方,不急不緩地流淌在幽靜的草木中。
我看了眼洞口,瘋子赤|裸上身,鼓著一身肌肉將肥鹿用石斧斬得七零八落的,鮮血濺到他臉上,顯得整個人尤為可怖。
我要是能好,就算只恢復四成,不,三成功力,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將他先閹后殺了!否則無法泄我心頭之恨!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背後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立馬警覺起來:「誰?」
我嫌棄地避開了,看了眼地上那物件,發現竟然是個木頭做的小盆。
溪水冰涼,一點都沒有染上谷中的酷暑,我不自覺打了個激靈。
從山洞出來,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我耳邊才聽到水流潺潺的聲音。隨著離那聲音越來越近,那條溪流的模樣也逐漸呈現在我眼前。
我氣得渾身發抖,他卻以為我尿急,還用扎死人的下巴蹭我的臉頰:「噓——」
晚上的時候他少見地帶了條魚回來,外皮烤得酥脆,魚肉卻很滑嫩。他也不怕燙,直接用手掰開了一塊一塊塞進我嘴裏,一大條魚大半都進了我的肚子,最後只留下尾巴和頭還有帶刺的背肉。
他來到我身邊,大手摸了摸我的臉,隨後拿起我的內衫就開始給我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