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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心遊戲

作者:安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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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專屬愛情

Chapter 11 專屬愛情

許重光笑道:「感覺被你迷住了。」
許重光輕笑起來,寵溺地摸了摸沈秋的額頭:「你啊……」
「你什麼意思啊?」沈秋上下打量著他,她就說嘛,說白了許重光這樣的公子哥兒怎麼會不懂得穿著和品位?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這人的撩妹手段可多的是呢。
「我今天這副樣子,哪裡迷人了?」沈秋嗤笑一聲,輕輕湊到他面前,她今天裹得嚴實,只有清淡的香水味若有若無地傳來,然而即便如此,依舊叫許重光覺得血脈僨張。
外界近來盛傳,沈家最陰險狡詐的大boss就是沈建這個女兒,回國不到一年,成功幹掉了父親和弟弟,聯合許家執掌了公司,兵不血刃地奪回了公司的控制權。
「最起碼遮住腿吧。」許重光忍無可忍地說,「會感冒的。」
活脫脫封建大家長的范兒,沈秋暗暗腹誹,這許一臣的台詞怎麼跟肥皂劇里女主角的惡婆婆一模一樣呢。
「看來許家以後,得由你許二少爺做主了。」
「水?」沈秋眯著眼看向許重光。
「畢竟我家衛東還是正常人,許總嘛……」陶安可玩味地一笑。
沈秋出生在深秋,陽曆十一月初。今年的秦城,冷得特別早,一陣冷空氣經過,路邊的梧桐葉落了個精光,只餘下光禿禿的樹杈。清早起床,打開窗戶,寒風瑟瑟,許宅外面的小花園只餘下冬青還綠意盎然,就連才開沒多久的菊花,都早早敗了。
「怎麼了?」沈秋側頭問他。
「正是。」沈秋笑道,調侃許一臣無異於拔老虎鬍子,若是沒個籌碼怎麼行。她知道最近許一臣為程家亂了套的事焦頭爛額,於是找了陶安可。這點小事對嚴衛東來說不算什麼,是以當場就答應了。
她打量著二人,笑了起來:「哎呀,許一臣,原來你好這口啊,早說啊,我認識很多美男可以介紹給你,我哥就算了,他是直男。」
「哎,知道了,大少爺……」陳嫂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和重光出去玩玩,散散心吧,公司里反正有你沒你都一樣。」許一臣是如此嘲笑她的。
許重光笑了起來:「因為你太美了,所以即使你不打扮,我也得精心打扮一下,才配得上你。」
從小到大,欒遲一直是這樣,擔當著亦兄亦父的身份,就彷彿許一臣之於許重光。然而性格的不同造就了他們不同的反應,比起許一臣,欒遲要細膩得多。
「我陪你一起去。」沈秋握住許重光的手,下意識地加了力氣。
欒遲立馬投降,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首飾盒子。
許重光卻是早就習慣了,無奈地搖了搖頭,幫沈秋把行李搬進客房。
「那我更要和你一起去。」沈秋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在那裡,可以提醒你,如果你一個人去了,回來了,結果不是一樣的嗎?許重光我覺得你的擔心有點可笑,而且我覺得我一個人留在國內難道不是更危險嗎?萬一被那個幕後兇手盯上呢?」
如果說之前,他們對那個幕後黑手的企圖,還只是有些懷疑,那麼現在已經可以肯定,沈秋早已被那個人列入目標。
「我的老師是個可怕的瘋子,我從美國回來前曾經見過他,他說每個人心裏都有一隻潘多拉盒子,而催眠就是打開盒子的鑰匙,他不是犯罪,只是幫人們打開了盒子。」
「你就沒想過和嚴家合作?」
沈秋知道,許重光在求她,他的眼裡有著無數欲說還休。這樣的許重光,沈秋從未見過。
若是細細想來,只怕會毛骨悚然。然而此時的沈秋,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反而淡而處之,並沒有多少驚訝。
情商低如許一臣根本沒聽懂沈秋的意思,一臉茫然。
他年紀比他們三個都要長一些,身上明顯有些歲月磨礪的穩重和成熟,這種味道卻又不同於許一臣的傲慢和高高在上,而是如此溫和而包容。
沈秋也跟著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那麼,你猜?」
沈秋進門的時候,許一臣揉著眉心從書房出來,跟在他後面的則是拎著公文包的欒遲,兩人都是一臉疲憊。
「公安部已經在和美國那邊交涉了,應該很快就可以安排妥當,我會作為顧問專家,跟其他警察一起過去。」
沈秋廢話太多,許重光忍無可忍,伸手把她箍m.hetubook.com.com在懷裡,連抱帶拉把她按倒在卧室的大床上,用吻堵住她的嘴。這樣霸道的許重光實在少見,沈秋被吻得暈頭轉向,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回過神來,只聽見男人在她耳邊低語:「以後每個冬天,你只需要溫暖,不需要美麗,因為你的美麗只能給我一個人看。」
「人和人果然是不一樣的。」沈秋感嘆道。
因為是生日,許一臣難得體貼地給沈秋放了個假,是以今天她不必去公司。
說來,沈秋雖然見過嚴衛東幾次,卻是第一次仔細端詳他。
「為什麼這麼問?」沈秋饒有興緻地看他。
「我明白了哥,謝謝你。」沈秋笑道,伸手抱了一下欒遲,朝他揮了揮手,轉頭跑向許重光。
許重光好整以暇地啜了一口咖啡,明知故問道:「我怎麼欺負她了?」
「好吧,只有我想知道那本說『愛情要共患難』的到底是什麼書么?」欒遲突然開口笑道,相當生硬地調節了氣氛。
這個吻綿長而纏綿,沈秋感到許重光的呼吸都粗重了許多,他們的臉彼此貼在一起,熱度成幾何指數上升。
說起嚴衛東的家事,陶安可來了精神,她本就是能說會道的,把一些無聊小事也說得妙趣橫生,兩個女孩子嘰嘰喳喳地聊,男士們只能坐在一旁莞爾聽著,偶爾交換一個同情的眼神。這樣的下午,沈秋過得相當愜意。
在認識許重光之前,如果有人告訴沈秋,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事,她一定會笑話對方小說看多了。然而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讓沈秋不能不相信。
許一臣眯著眼看沈秋,難得有點殺氣騰騰的意思。
好不容易安頓下來,沈秋和許重光並排躺在許家客房的大床上。忙活了一天,兩人都十分疲憊,卻都有些睡不著。
「在自然界雄孔雀求偶的時候都會開屏,而鴛鴦也是雄性比較漂亮。」許重光慢條斯理地說道,「由此可見,其實你們女性對男性的要求也是很高的,我努力達到你們的標準難道不對嗎?」
許重光莞爾,只好輕吻沈秋的手心。
陶安可忍無可忍地捂臉:「你們還能再酸一點嗎?」
「真送你戒指我倒是不在乎,不過我覺得樓下有個人已經有點想捅死我了。」欒遲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剎那間,沈秋突然明白了欒遲的擔心和猶豫。
「那個……殺人狂?」
高,果然是高。
「許總,今天晚上的酒會不太順利吧。」沈秋笑眯眯地問道,「畢竟之前談妥的合作方程家現在已經亂了套,你要找別人收拾爛攤子可不容易啊。」
「有男朋友了又不是不要哥了。」沈秋繼續說道,「哎呀,你不要嘴硬了,肯定準備了,拿過來就是了。」她說著,就準備動手翻檢欒遲的衣服口袋。
「小秋,你也長大了,我同樣沒辦法反對你做什麼,但我覺得許重光如果反對你去,他一定有反對的理由,聽他的話也許沒錯。」欒遲倚在牆角,溫聲說道。
「你的概括能力真是相當不錯。」沈秋諷刺地說道,「和你的人一樣沒什麼邏輯,難怪你說什麼也不肯讓我去美國。」
「去美國的時間定下來了嗎?」沈秋突然問道。
欒遲聽她的口氣就知道勸不動了,無奈地搖搖頭,算是默許了她。
以後每個冬天,你只需要溫暖,不需要美麗,因為你的美麗只能給我一個人看。
沈秋沉默下來:「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某年店家搞活動的贈品,從來沒穿過。」沈秋嫌惡地說道。
眼看太陽快落山,陶安可接到一個電話,卻變了臉色。
她掛斷電話,轉頭看向沈秋,表情嚴肅起來:「你家裡的飲用水鑒定結果出來了,裏面確實含有可以導致幻覺的成分。」
沈秋興緻勃勃,盛裝打扮,卻被許重光一句話吼了回去。
沈秋拿著首飾盒子給許重光看,笑道:「突然覺得我的男朋友不怎麼合格,如果繼續這麼不合心意的話,我也許會考慮開除他。」
沈秋不禁被許重光的酸話逗笑了,朝他大翻白眼:「心機男。」
許重光早料到這局面,無奈說道:「哥,我跟你說過的。」
郊外的別墅區,到處燈火闌珊,人煙稀少,這個時間,除了不遠處的許宅,www.hetubook.com.com已經沒有哪裡是亮著燈的了,十分適合親熱。
嚴衛東無奈地搖了搖頭:「隨你。」
許重光的老師是重量級罪犯,想要見他,手續十分煩瑣,是以這申請少說也得一個月。在這焦急的等待中,警方開始在沈秋的住所進行二十四小時監控,結果除了抓到鬼鬼祟祟的陳碧柔,仍然一無所獲。
「謝謝誇獎。」許重光挑眉笑道。
「別離我這麼近,我從來沒有什麼引以為傲的自制力。」許重光嘴上說著不要,手底下卻十分誠實地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這時候許重光才進門。
「你對我哥做了什麼?」下班的時候,許重光照例來接沈秋下班,輕笑著問道。
沈秋知道,欒遲非常擔心她,卻又不會過於干涉她。
許家兄弟倆都莫名其妙地嗜甜,沈秋看著許重光面前的雙倍糖焦糖拿鐵,直覺得自己的喉嚨都在發齁。就在許重光繼續往咖啡里加了三勺糖的時候,沈秋恰巧看到陶安可和嚴衛東推門而入。
「你總是這樣,自以為是地攬下全部危險,以為自己就可以為我遮風擋雨,但是許重光,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你不是偶像劇里的霸道總裁,無所不能,而我更不想依附於你,我有這個能力和你並肩。」
「你家的飲用水已經被警方拿去化驗了,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出結果。」許重光輕聲說道。
「我覺得這個人被抓到之前,我都會寢食難安了。」許重光彷彿倒了胃口,放下了他那杯甜得發膩的咖啡,眉宇間平添了一絲愁雲。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的眼底有一絲悲哀,不強烈,卻充滿了一種無言的恐慌和內疚。
「嗯?」沈秋微微一愣。
「美人計。」沈秋笑道,「帶我去美國,我會給你更大的驚喜。」
許重光眯著眼看沈秋,頗有警告的意味。
沈秋這樣想著,下了車。
「是嗎?」沈秋的聲音揚了揚,緊緊盯著他。
「那是你還沒認識我。」許重光伸手抱住沈秋,把她拉進客房。
進入許宅的最後一段路,沈秋是走回去的。許重光開著車跟在她身後,為她照亮前面的路。
於是在場四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是,這一次她不能妥協。
「你在想什麼?」陶安可問沈秋。
整個案件似乎又進入了停滯期,只能期待許重光的美國之行能夠有所發現。而在這過程中,沈秋的生日到了。
「誰讓他總是一臉囂張,實在有點討厭。」沈秋搖頭晃腦地說。
沈秋無辜地眨眨眼:「拜託,他那麼厲害,我能對他做什麼。」
「哥,我心裡有數,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不用那麼擔心我。你看,之前的夢遊,現在看來根本沒事。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的。這麼多年都挺過來了,何況現在。」沈秋努力寬慰著欒遲,去美國這件事,她比誰都堅持,也希望有人支持她。
這一次是許重光回答的:「下個月七號我要去美國。」
沈秋在國外多年,又沒有家長管著,向來是只要風度不要溫度。這樣的天氣,絲|襪長靴短褲,上身羊絨小衫加風衣,到底哪裡少了?她冬天也不過是穿厚實一點的大衣而已。
沈秋回過頭去,果然看見許重光眼神頗為犀利地看著欒遲,難得地殺氣騰騰。
二人異口同聲地答道:「當然能。」
沈秋乖乖閉上眼,聽到許重光走出房間,幫她關好了房門,而後進入夢鄉。
「以前我都這麼穿。」沈秋據理力爭,「不會感冒。」
「肯定是你逼沈秋穿的,天哪,平底靴,你竟然能讓沈秋找到這種款式。」陶安可嘖嘖感嘆道。
許重光微微一愣,迎向沈秋略顯失望的目光,突然間就明白過來:「你都知道了?」
「可是……可是……你能進去見他嗎?」沈秋問道。
對陳碧柔,沈秋和許重光都排除了她的嫌疑,因為沈成陽的死無疑和殺死溫琪的人有關,而陳碧柔顯然是最沒可能殺害沈成陽的人。
「對,這種操控人心的殺人方法,能學會的人實在太少了,我懷疑這個殺死韓夏和溫琪的人,也是師從於我的老師。我想去問問他,他還教過誰。」許重光皺著眉頭說道。
許重光微微一愣,搖搖頭道:「還沒通知我。」
兩位男士一副莫名其妙,陶安可卻和_圖_書聽懂了,哈哈大笑起來。
「然後呢?」沈秋抬頭看他,「你這段話毫無邏輯。」
「你這屬於大男子主義,就是不想我穿得光鮮亮麗對吧……怎麼?許二少爺這是自卑了……你……」
然而只有沈秋自己知道,她現在根本就是被許一臣壓榨著做事。起先許一臣不同意沈秋和許重光在一起,她害怕母親傾注過心血的企業被許一臣搞垮,只好拚命努力,如今許一臣態度軟化,她就想當甩手掌柜,卻是不行了。
這是沈秋和陶安可都常來的咖啡廳,巧遇也不算稀奇。
靴子那麼長,露在外面的大腿不到一寸,何況出入都開車,根本就不冷。
沈秋不理會他,三兩步跑上台階,朝欒遲伸出手。
這天晚上,他們玩到很晚才開車回許家。
「真是被你打敗了。」隨著一聲低啞的嘆息,沈秋知道,她贏了。
「嚴家?」許一臣略略思索了一會兒,才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嚴衛東?」
欒遲則警告似的咳嗽了一聲,調侃道:「這種玩笑開開我是沒什麼關係,反正以前也是被你嘲笑慣了,偏要嘴巴管不住,招惹許總,我只能說後果自負。」
「嗯?」許重光詢問地看著她。
然而無論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等沈秋連續加班一個月沒能約會的時候,她就明白,許一臣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出於單身狗的嫉妒。弟弟都談戀愛了,哥哥還這個樣子,想一想都覺得憤怒吧,呵呵,一定是這樣。
於是許重光也反應過來,苦笑著搖頭:「我哥那個人,就是那個臭脾氣。」
所以許一臣這次這麼網開一面,讓她請假一天,沈秋是真的相當意外,但離開公司之後,她卻和許重光針鋒相對起來。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沈秋滾蛋,要麼你和沈秋一起滾蛋。」許一臣揮了揮手,冷著臉上樓睡覺,根本不想聽許重光的回應。
「等時間定下來了看情況。」許重光並沒有正面回答,起身在沈秋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溫柔地說道,「睡吧沈秋,有我在,不用怕,晚安。」
「今天本姑娘心情好,不想和你吵架。」沈秋笑眯眯地說道,難得沒有和許一臣針鋒相對。
「厲害。」陶安可對許重光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本領又有了新的認識,隨後轉頭對嚴衛東說,「看來我也該好好打扮打扮你了。」
許重光似乎還在不滿於方才的擁抱,就這樣一直皺著眉看著她走到自己面前。
剎那間,許重光和沈秋齊齊瞪大了眼睛,許一臣為了不讓沈秋住進來,竟然連電閘都拉了!
說是這麼說,許重光還是把沈秋帶回了許家。
陶安可似乎想起什麼,一臉嘚瑟道:「標準的別人家的孩子,不過嘛,衛東他奶奶不怎麼喜歡他,確切地說,老太太不喜歡一切大齡未婚人士,乃我在嚴家最大的助力。」
「下午的時候,他突然特別暴躁地打了個電話給我,說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來家裡住的。明明之前我跟他說的時候,他還讓陳嫂打掃客房了,怎麼突然又變卦了?」許重光笑著問道。
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臉色通紅,他們才鬆開彼此。
深秋的秦城寒風瑟瑟,有些涼意,但是沈秋今天穿得多,竟不覺得冷。
沈秋回過頭去,只見許重光皺著眉頭,抱著胸斜倚在許宅的大門前。門口的燈散發著黃色的溫暖光暈,許重光沒穿外套,寒風吹起他的衣角,竟也顯出幾分瘦削和憔悴來。
他們站在許宅的大門前說話。
「小秋,你遇事總是太倔強,從來不顧及自己的安全,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有一個人那麼牽挂你,就算不考慮自己,也該考慮別人的感受啊。」
「你想說什麼?」
她想起欒遲之前拿給她看過的報道,許重光的師姐被老師催眠,殺害了她的戀人。如果說,許重光的老師有機會,會不會藉機催眠許重光殺沈秋呢?
畢竟,她現在在沈氏里主管財務和銷售,曠工一天,倒霉的是許一臣,他肯放她,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然而當沈秋乖乖把自己裹成個包子出門的時候,卻發現許重光竟然穿襯衫風衣九分褲,這樣的天氣還要露出性感的腳踝,瞬間從一個禁慾系的心理醫生轉型為時髦的公子哥兒。
「禮物拿來。」
hetubook.com.com沈秋把這種不同歸結于許一臣沒有性生活而導致的內分泌失調。
「反正你現在是成年人了,我已經管不了你了,也懶得再當你們之間的反派,不過我也同樣要明確我的態度,我個人是非常反對你去見你那個導師的。」說起許重光的導師,許一臣似乎真的動了肝火,他合上了報紙,準備上樓睡覺。
「雖然我覺得你這樣說,只是因為剛才我說你那句話你確實沒聽懂,不過你腦子確實夠用。」沈秋得意地笑道,「化驗結果出來了,我家的飲用水裡的確有致幻劑。」
嚴衛東三十六歲,放在秦城,那是赫赫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其實在商界里比他大還沒結婚的比比皆是。嚴家人知道陶安可的存在,大部分長輩持反對態度,所以對嚴衛東的態度一直是只要不娶陶安可,怎樣都行。嚴家老太太卻急了,三天兩頭逼問嚴衛東什麼時候結婚,是難得和陶安可同一戰線的嚴家人,而且是分量最重的一個。嚴衛東和陶安可能修成正果,這位老太太功不可沒。
今天許一臣有個應酬,是以比加班的沈秋回得早些,他們到的時候,許家燈火通明,許一臣靠在沙發上打瞌睡,見沈秋果然跟許重光一起進來,冷笑了一聲。
嚴衛東和陶安可今天也明顯是出來約會散心,陶安可看著沈秋異常保守的穿著和許重光那風流到不行的行頭,毫不掩飾地露出一個鄙夷的目光:「許重光,不帶你這麼欺負沈秋的。」
「那就快點破案,我相信你。」沈秋當眾給了許重光一個輕吻,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眼裡都是無所畏懼。
許一臣冷笑:「重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書上都說,愛情是要共患難的,既然這樣,你冒著生命危險去見你那個導師的時候,沈秋確實應該陪你一起。」
「收沒收拾是一回事,讓不讓別人住是另外一回事。」許一臣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倨傲地看著許重光和沈秋,「別的地方我不管,在這裏,至少還是我說了算的。」
而沈秋主管的幾次商業談判,更是讓合作夥伴感嘆,沈建當初是瞎了眼才忽略了這個女兒。
許重光的唇有些涼,這是沈秋第一次主動吻他,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看著他驚訝的眼睛,調皮地用力把他攬得更緊了。
男人本能地開始掙扎,隨後才放鬆下來,用力回吻她。
他們聊天的工夫,許一臣已經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開始翻今天的報紙,全然一副淡定的神色,他看完了一版,一邊翻,一邊問道:「今天收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
「色令智昏,不過豬一樣的隊友對我也沒什麼影響。」許一臣冰冷地評價道,隨後卻相當無恥地喊了一聲,「陳嫂,把客房的電閘打開吧,給沈小姐送點水果和宵夜。」
「對,我確信我沒有夢遊症,那麼我昨天晚上會夢遊,就有可能是誤服致幻類藥物所致,也就是說,我懷疑你家的水被下了葯。」許重光輕聲說道。
於是,沒聽懂的嚴衛東也忍不住低笑起來:「我家長輩對許一臣相當推崇,總在我面前誇他。」
「你這是什麼意思?」許重光摟著沈秋問道。
「絕,真是夠絕。」沈秋嘖嘖地評價道。
許重光神色複雜地看著沈秋:「每個人都有陰暗的一面,我也是,我不想嚇到你。」
「外面這麼冷,你就穿這點?」許重光抱胸站在客廳里,看向沈秋的目光相當危險和不滿,甚至隱約帶著一點醋意。
「因為沈大小姐,過個生日還不至於任性到讓自己減齡十歲。」許一臣冷笑道,「我是沒談過戀愛,但我有腦子。」
「嗯……」沈秋蚊子似的哼了一聲,換來第二個熱情似火的吻。
他的臉上此刻仍有一絲疲憊:「小秋,我現在覺得很累,聽我一次不行嗎?」
「無論做什麼樣的決定,你都不再是一個人了,不要傷害愛你和關心你的人。」欒遲溫和地說。
「不是戒指吧。」沈秋眨眨眼,繼續調戲欒遲。
許重光伸手握住沈秋的手:「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畢竟說出來也只是讓你害怕而已。可是我想,你有權知道這些事。我懷疑,那個會催眠的傢伙,下一個目標就是你。」他輕聲說道,「溫琪的屍檢結果出來了,她的體內也殘留有致https://www.hetubook•com•com幻類藥物,警方已經將這個案子定義為刑事案件了。」
這個吻稍縱即逝,許重光回過神來,意猶未盡地追擊,卻被沈秋的手擋住了。
欒遲低笑:「今年開始我不管了,問你男朋友要去。」
「是啊,我以為你讓許一臣的秘書訂機票,是間接通知我呢。」沈秋冷笑著從許重光的懷裡出來,失望地說道,「我等了你一天,等你主動跟我坦白,可是你什麼也沒說。」
「這是兩碼事。何況我已經安排好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會有一名女警察貼身保護你。沈秋我不是開玩笑,我的老師……」許重光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沈秋已經不想聽了。
沈秋被陶安可哄著,喝了一點酒,坐在副駕駛座上,臉色緋紅,微有醺色,城市的燈光都映在她的眼裡,顯得有幾分旖旎。許重光一邊開車,一邊偷偷瞄她,明顯心不在焉。
許重光似乎沒想到許一臣會這麼說,一臉意外地說道:「哥,別這麼說,還沒有那麼嚴重。」
「許重光從剛才起,就一直站在門口。」
明知道沈秋是因為方才的事故意找碴,許重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由著醋罈子打翻一地。他直到昨天晚上才知道今天是沈秋生日,匆匆忙忙,並沒有精心給沈秋準備什麼禮物,只是買了一瓶香水。這禮物實在敷衍,他今天悶了一日,也沒鼓起勇氣拿出來。沈秋對這件事原本是不計較的,但和欒遲比起來,他顯然又被扣了分數。
這種情況,欒遲自然也不會久留,起身告辭,沈秋出去送他。
「一本惡俗的言情小說,我秘書落在辦公室里的,名字好像叫什麼《只是突然很想你》,這個作者文筆極差。」許一臣竟然認真回答了他,隨後徑直回卧室去了。
他們出門去看了一場電影,又找了家餐廳吃飯,下午則在咖啡廳小憩。
「穿得不少了。」沈秋噘了噘嘴,委屈地看著許重光,拜託,她是要跟許重光展示自己傲人的身姿,而不是要他來嫌棄自己穿得少。
車子剛剛停穩,他就伸手攬過沈秋,細細地吻了起來。
「那麼,許醫生,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下個月我一定會飛美國。」沈秋笑嘻嘻地說,隨後突然伸手攬過許重光的脖頸,給了他一個纏綿悱惻的強吻。
「什麼叫冒著生命危險?」沈秋轉頭看向許重光,眼裡是威脅的神色。
「重光性格太簡單善良,不適合商場,所以雖然我看不慣他,卻也沒辦法。但你不一樣,你這麼陰險狡詐,不物盡其用怎麼行。再說了,夫債婦償,也不算什麼不是?」許一臣如是說。
「還有呢?」許一臣頭也不抬地問道,「這好像不是你讓我弟吃醋的理由。」
裏面是一對藍水晶耳墜,細長的鏈子下面墜著羽毛造型的藍水晶,並不是昂貴的東西,但設計頗為別緻,和沈秋很搭。從盒子上的logo可以看出,這是秦城本地一家小有名氣的小眾珠寶品牌,每年只接受少量私人定製,這對耳墜全世界只此一份。
「不,你比我堅強勇敢聰明,但是這一次,你得聽我的,不要去,沈秋。」許重光的眼裡莫名有種無力的哀傷。
「一定是你又刺|激他了。」許重光無奈地說道,「明知道他那個性格,還偏偏要觸他的逆鱗。」
沈秋傲慢地朝許重光揚了揚手裡的首飾盒子,才把它打開。
「那我同意了嗎?」許一臣冷冷看著許重光,「許家雖然就剩下咱們兩個了,但也不是沒有規矩的。」
「溫琪那天之所以情緒崩潰到跳樓自殺,與她服用致幻類藥物有關係。警方昨天又傳訊我了,我把自己之前所有的推測都告訴給了他們,目前他們傾向於相信我的說法。我現在懷疑,那個幕後兇手,下一個想下手的目標就是你。」許重光輕聲說道,手指劃過沈秋的臉頰,小心翼翼的,彷彿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我想去美國一趟,見一見我的恩師。」
那樣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邊炸開,沈秋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要酥了似的。她紅著臉看著許重光,只見他眼底都是膩死人的深情,明知道是美男計,但是沈秋還是敗下陣來。
「注意點形象。」沈秋笑道,「公共場合。」
許重光無語道:「可是你今天不是已經讓陳嫂收拾了一間客房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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