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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小姑娘到宿舍樓下，等小姑娘走了后，紀涵涵嘴角帶笑地問：「沈PD這麼護著呀？」

難道真的是她誤會了？

他們正聊得開心，紀涵涵的經紀人走進來，拎著大包小包，裏面都是奶茶和甜品。

大家笑嘻嘻的，鬨笑成一團，氣氛好得不得了。

小鹿梨不懂，紀涵涵可是什麼都知道，沈斯予剛剛那個舉動，無疑就是和整個飯圈說他站鹿梨這邊。

嘖，這小姑娘怎麼就這麼軟呢。

「那肯定呀，沈斯予可是頂流，他如果不特別注意的話，緋聞還不滿天飛。你看這麼多年，他清清白白的，一點傳聞都沒有。」

小鹿梨沒和哪個男人這麼親密接觸過，漲紅了臉，要推開他。

凌有情中途跑來F班，看完鹿梨跳舞，驚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昨晚練到很晚嗎？進步很多呀！」

鹿梨仰頭看過去，練習室的白熾燈下，男人的眼下有一片青色。

鹿梨剛剛不小心崴了下腳，沒控制住力道往後倒，誰知道這麼巧，倒進了沈斯予的懷裡。

「嗯嗯。」鹿梨不確定地問，「真的有進步嗎？」

「先吃吧，吃完再練習。」紀涵涵還很貼心，送完吃的就走了，怕自己在，練習生們不自在。

她把貨架上的軟糖和酸奶全都買走了，抱著大大的塑料袋，慢吞吞地走在黑漆漆的路上。

「我天，早說啊，我開了連拍，已經拍了一百多張了。」

她知道她身上的爭議很多，也知道有許https://wwｗ•hｅｔubｏｏｋ•cｏｍ.ｃoｍ多人對她不滿，更知道網上有鋪天蓋地的黑通告在抹黑她。

女孩子們的話題總繞不開沈斯予。

「你得自己學會面對。」

鹿梨點著腦袋，咬著吸管。

嘻嘻鬧鬧過後，練習室里又重新忙碌起來。

鹿梨腦袋裡閃現了那天他和尤恬在後台的畫面。

頭頂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

「太倒霉了。」

下午的時候，紀涵涵突然又空降練習室，他性子活潑，很喜歡打趣這些年紀不大的練習生。

畢竟他連她的額頭都不肯親，好像真的很冰清玉潔。

鹿梨乖乖地走過去，才發現紀涵涵也在沈斯予身旁。

她眼睛澀澀的，提醒自己不能這麼沒出息。

鹿梨穿著羽絨服，準備獨自去便利店買點零食。這次沈斯予幫了她很大的忙，也得給他買點好吃的。

鹿梨想了想才說出心裏的顧慮：「哥哥，你這麼忙，還幫我練舞會不會很累呀？」

完蛋了！

「她為什麼可以空降ME，還能參加這個節目啊？」

連續練了三天兩晚，鹿梨全身酸痛，她拿了一杯草莓乳酪酸奶，哼哼唧唧地躺在角落裡的地板上。

其實她已經盡量不去在意網上的評論了。

「鹿梨妹妹。」

「姑娘們不練舞，都做什麼呢？小心不努力真的上不了台哦。」他說到上不了台的時候，特意將目光落在了鹿梨身上。

沈斯予低笑一聲：「昨天要我親，今和-圖-書天就要推開我？」

鹿梨「啊」了一聲，臉紅起來，難得難為情地說：「也不用。」

「鹿梨，這是進入成人世界的第一步。」

空蕩的影視基地里，街道兩邊的樹木光禿禿的，葉子都快掉光了。

「那不行。」他摸了摸她的頭髮，從地上將羽絨服拿起來，「但我還有行程，今晚就到這兒，明天加油。」

鹿梨昨晚被沈斯予調|教了三個小時，深夜兩點才回宿舍，早上六點就起床了，特別勤奮。

紀涵涵笑了笑：「可以啊，我一會兒就去給你投票。」

沈斯予不知鹿梨在想什麼，反而慢條斯理地怪她：「還不看我了？」

「就是太清冷了，明明你在他身邊，他也對你很客氣，但就是會覺得他遙不可及。」

但怎麼覺得他越來越好看了呢。

凌有情拿著奶茶找到鹿梨，在她身邊坐下來，見她小可憐的模樣，幫她捏捏肩膀。

鹿梨手指攥緊塑料袋，獃獃地愣在原地。

鹿梨腳步一頓。

鹿梨小聲重複：「不用負責任。」

鹿梨仰著頭認認真真地等著他評價。

她的優勢是身材和有自己的味道，劣勢是沒什麼力氣。

紀涵涵也不生氣，笑眯眯地說：「我多用幾個號，給每個人都投，怎麼樣？」

這個男人在清純和風騷兩種人設間來回切換，鹿梨不知道到底哪一面是真的。

過了幾秒，鹿梨又咬著唇控制不住地笑，心跳撲通撲通的，像有一萬隻小鹿在裏面蹦ｈeｔuｂooｋ.ｃoｍ•ｃom迪。

話音剛落，別的練習生就不幹了，七嘴八舌的，說紀涵涵偏心。

他還說讓鹿梨自己面對，只不過是口是心非罷了。

「沈斯予真的是幾個導師里最帥的，國內娛樂圈的顏值天花板果然名不虛傳。」

啊……

只是鹿梨這鋪天蓋地的黑料，到底從哪裡來的？

主題曲任務只剩下最後8小時，所有人都在利用最後的時間拚命練習。

他鬆開懷抱，將捲起的衣袖放下來，隨意地看了她一眼：「嗯？」

算了，傷腦筋，不管了。

「看你這麼努力練舞，獎勵你的，」見她不說話，他捏了下鹿梨的臉，像哄小孩兒一樣，「不能讓乖寶寶白吃苦，也得有糖吃。」

錄考核視頻那天，鹿梨狀態不錯，她在心裏盤算著，應該不會留在F班，但具體能到哪個等級，她心裏也說不準。

沈斯予低下頭，和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樣子不同，他的語氣里多了幾分認真。

鹿梨暈乎乎地捧住，控制不住心裏的悸動，抬眸看過去。

……

鹿梨更暈了，「乖寶寶」三個字在她腦子裡不停放大。

什麼嘛，一會兒小朋友，一會兒乖寶寶。

他穿好衣服見她還在發獃，又拍了下她腦袋。突然，他想起什麼，從羽絨服口袋裡摸出一盒巧克力，扔到她懷裡。

突然有人叫——

過了兩秒，她還是沒忍住問道：「沈斯予潔身自好？」

冷風吹過，小姑娘鼻尖更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就要滾落下wwｗ•hｅｔubｏok•ｃom•ｃｏm來。

夜裡的風更冷，鹿梨被吹得手腳冰冷，她知道很多看不見的眼睛都在關注著這裏。

剛剛那些聲音忽然消失。

「你們和他一個公司的，有什麼內部消息嗎？」

她傻乎乎地轉身看過去。

「廢物就別來占出道位，好嗎？」

「氣死了，好怕同公司別的漂亮妹妹給她做伴讀。」

可能是鹿梨的語氣太驚訝了，凌有情怕她口出狂言，連忙說：「對啊，他很注意男女這方面的，網上不是還調侃沈斯予是銅牆鐵壁、當代唐僧嗎？」

「再堅持一下，明天就錄考核視頻了。」

鹿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當然，你別以為只要舞蹈動作沒錯就行，什麼力道啊、卡點啊、平衡感啊都很重要。」

三樓的小教室里，鹿梨正在和沈斯予一對一摳動作。

鹿梨腹誹道：昨天你還不給親，今天又抱我。

「嗯。」

「很累。」他看著她，故意頓了一秒，「但這不是作為哥哥的責任嗎？」

等待評級公布的時候，碩大的影視基地內突然安靜了下來，沒有了前幾天的燈火通明。所有練習生好像鬆了一口氣，宿舍里都變得歡聲笑語起來。

「哥哥。」

忽然身後出現一個聲音，熟悉又陌生。

紀涵涵眯著眼，看著鹿梨，心跳怦怦的。

沈斯予將鹿梨懷裡的塑料袋接過來，自己拎著，又瞥了眼那群站姐。

她被點名也不怯場，跟著音樂老老實實跳起來。

素來冷麵冷心、銅牆鐵壁的沈斯予，居然感www.hetubook.com.com受到了心疼。

紀涵涵笑出聲，故意使壞道：「來來來，看看我們鹿梨妹妹這兩天的練習成果怎麼樣？」

他很累吧，黑眼圈這麼重。

第二天，練習室。

這是紀涵涵準備的，專門給練習生們應援用的。

其他練習室的練習生們，聽說有吃的，都跑了過來。

鹿梨仰頭望著沈斯予，長長卷翹的睫毛輕輕眨了下，她只覺得這樣朦朧的月色下，這樣的沈斯予是她沒見過的。

她好像要對不起檢星洲了！

穿著寬大衛衣都能把活潑可愛的舞蹈跳得格外撩人，那張素麵朝天的小臉，因為跳動而變得潮|紅。

「是鹿梨，別拍了，浪費電。」

影視基地周圍聚集了不少站姐，都沒看清來人是誰，閃光燈就開始閃個不停。

「鹿梨。」

鹿梨不服氣地瞪了他一眼。

沈斯予低著頭向她招了招手：「過來。」

幾個相熟的練習生也坐了過來，享受短暫的休閑時間。

鹿梨剛張嘴想說什麼，又咬著吸管，慢吞吞地喝起草莓酸奶。

「在想什麼？」

「你不專心。」

沈斯予揚了揚嘴角，懶懶道：「我的小師妹，可不得護著。」

「沒有。」

鹿梨獃獃地點了下頭，淚珠奪眶而出，又被眼前的人抹掉。小姑娘可憐得要命，眼眶、鼻子、臉頰都紅紅的，平日里的尖牙利齒不見了，像一隻要被打倒的小兔子。

紀涵涵笑著問道：「叫我還是叫沈斯予啊？」

可是這些話在她耳邊出現時，她還是忍不住難過。

當然是沈斯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