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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謝。

「哦？」沈斯予正拿著手機不知和誰在聊天，聽見這話，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淡淡瞥向他。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轉頭問沈斯予：「你們公司這次來了四個練習生，你最看好誰啊？」

沈斯予歪了歪頭，慢條斯理地說：「關係戶太多了，得排隊。」

鹿梨將零食塞到凌有情懷裡，爬上床，從枕頭下拿出自己藏好的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沈斯予發個「謝謝」。

……

「不行。」

喬白更蒙了：「所以……那些資源是對你的情感賠償？」

沈斯予嗤笑一聲：「追啥追。」

沈斯予輕輕拍了下鹿梨的後背，像安撫一樣，說道：「我可是大功臣呢。」

「準備怎麼獎勵我？」

小姑娘想來想去，翻出一個本子，拿著筆，趴在床上苦思冥想。

鹿梨的心，撲通撲通撲通跳得很快……

隔壁北玖撇了下嘴：「嘚瑟。不過鹿梨確實是進步最大的，這次應該能上升不少等級。凌有情沒話說，六年練習生不是白做的。」

喬白被看得一下子分ｈtｔps://m.ｈeｔｕboｏｋ.cｏm•ｃoｍ了神，他是圈子裡的金牌經紀人，見過不少帥哥，但對著這張臉還是會被驚艷。

幾人看完視頻、對完台本和流程，已經深夜兩點。第二天早上八點開錄，沈斯予六點半就得來這裏準備。

凌有情比鹿梨還開心，用力抱了她一下，在鹿梨耳邊小聲說：「梨子，你做到了！」

沈斯予、紀涵涵這麼晚還在看主題曲的考核視頻，然後還要對明天的台本。

「那鹿梨呢？」喬白是真的不放心啊。

棚內的氣壓已經被渲染到無比緊張。

啊！

聞言，喬白眼皮跳了下。

喬白乾咳了一聲說：「我看你素來對女人過敏，這些年想貼上來的女明星那麼多，你都離得遠遠的。」

陸陸續續幾乎所有人的名字都叫到了，但還沒喊到鹿梨。

從沈斯予手裡接過信封時，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心，她下意識看了他一眼，下一秒，不知為何心發慌，慌亂間竟然腳底打滑，整個身體往他的方向撲過去。

「哦。」喬白點了點hｔｔps://wｗｗ.heｔｕbｏok•cｏｍ•ｃｏｍ頭。

沉默持續了一秒，兩秒。

鹿梨低著頭看著腳尖，心裏默默在數羊緩解緊張。

要怎麼寫這封感謝信呢？

熒幕畫面上正好播到了戚苒的主題曲考核視頻。

給他買的糖也忘了給他，今晚他又救了自己。

鹿梨屬於特別緊張的那個，她很擔心沈斯予說的那個懲罰，更擔心自己是否還會留在F班。

紀涵涵拿著信封，開始叫名字，每一個上台的人打開信封看到自己名字後面的字母都露出不一樣的表情。

沈斯予笑了下：「ME出品，必屬精品，當然四個都要出道的。」

沈斯予見榮明知不再回消息，便將手機扔到一旁，慵懶地靠在座椅上，拖長調子說道：「大小姐為了不和我訂婚都離家出走了。」

「嗯？」喬白有些不明白。

過了兩秒。

她喜歡檢星洲就是因為他演技好又溫柔，但現在她好像發現了一個更溫柔的人。

第二天早上八點，所有練習生都在棚里緊張地等待著自己的評級結果。

鹿梨獃獃地說：https://m.hetubook.com.com「啊，忘記給他了。」

坐在前排的司機和助理小莫交換了個眼神不敢出聲。

鹿梨你做到了！

他不著痕迹扶住她，拿開話筒，貼在她耳邊，滾燙的呼吸噴在她耳畔，聲音很輕，只有他們倆能聽見。

鹿梨糾結地又將手機藏了回去。

「好緊張好緊張，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台下是無數練習生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台上還有幾位導師。

她真的拿A了！

喬白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人影，馬上問道：「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叫鹿梨的練習生了？」

沈斯予白了他一眼。

「最後一個人備受爭議，但在這次主題曲考核里，我們所有的導師都看到了她的進步。她就是——」沈斯予手裡拿著一個信封，定定地看著她，嘴角含笑，聲音像羽毛一樣溫柔，「鹿梨。」

凌有情問：「給誰啊？」

紀涵涵咬著排骨湊過來指了下，說道：「我總覺得她少了一點魅力，就是很程序化。」

喬白炸了：「啊？你什麼時候訂婚的？哪兒來的未婚妻？我怎麼不知道？」wwｗ•hｅｔubｏｏｋ.ｃｏｍ•ｃｏm

整個動作極快，誰都沒發現，只有鹿梨的身體微微顫抖。

還有誰？

他低低地「呵」了聲，目光停在微信界面上，勾了勾嘴角說：「我那是在為我的小未婚妻守身如玉。」

「怎麼辦？我感覺自己要掉級。」

耳機里正好跳到沈斯予的新歌，男人難得在冬天發了一首溫柔情歌。

紀涵涵在吃節目組剛剛送來的宵夜，嘴裏含混不清地說：「我覺得鹿梨進步就很大。」

喬白說完都無語了，最無語的就是黃唯舟那個前女友，關鍵前女友還是自己公司的練習生。

練習生宿舍里，凌有情正在玩遊戲，看到鹿梨抱著這麼大一包東西回來，嚇了一跳：「你怎麼買這麼多零食？選管姐姐看到又要念叨了。」

可他是PD，發現她私藏手機，不是要來沒收嗎？

鹿梨點點頭，心口發燙，頭重腳輕地往台上走。

「我也是，我要是F上不了台怎麼辦啊？」

沈斯予挑了挑眉：「你猜。」

喬白想了一會兒，想起之前不切實際的傳聞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於是問道：「不會真是蜜桃的htｔｐs://ｍ.ｈetuboｏk•ｃom.cｏm大小姐吧？她真的為了追求你，給你砸資源？」

心跳得太快了，她同手同腳地走下台，還沒辦法消化剛剛發生的事情。

不知是誰點了香薰蠟燭，宿舍里香香的，讓鹿梨的腦子也暈暈的，信還沒寫幾個字，就睡著了。

還是沈斯予親手發給她的！

簡沉看著電視機屏幕上的考核視頻，手上拿著練習生的資料隨意翻翻，說道：「認真練習的還是不少的。」

沈斯予似乎也沒想得到她的回答，拍了拍她腦袋，就讓她下台了。

他清冷的聲線沾染上暖意，溫柔得讓人沉醉。

「顧司南讓我和你說多照顧他妹妹，」經紀人喬白看見沈斯予出來，於是說道，「還有黃唯舟說他前女友也在，也讓你多照顧。」

沈斯予和幾位導師一起登場，他似乎一眼就看到了鹿梨，目光沉沉，從來讓她捉摸不透。

有人哭，有人笑。

尤恬點頭道：「但你也挑不出毛病，我懂你，她就是沒啥個人特色，做偶像的話，可以實力一般，但不能沒特色。」

鹿梨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又激動又興奮，因為緊張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