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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覺得無趣，又好奇了小殭屍袍子底下穿了什麼。

只見這殭屍披頭散髮，一身貼身的紫色長袍，還自腰部開了高叉，她一蹦一跳間還露出冷白的大腿；額頭貼了黃符，陰風吹過，黃符偶爾揚起，露出顏綾心那獃滯的模樣。

就在杜玉震驚時，一陣陰風吹過，那燈籠光芒一暗。杜玉只覺眼前一陣凶氣閃過，脖子被人掐住，還未等殭屍發力掐死他，燈籠的光芒又堅強地亮起，救了杜玉一命。

不化骨極度懼光，雖是燈光，卻也能讓她動彈不得。

好一個千年屍王顏綾心。

只見這屍王伸著雙手，在門外一蹦一跳地遊盪，似乎是在等待杜玉的燈籠熄滅。

杜玉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怎麼不追了？剛才不是追得很起勁？」

杜玉看了眼燈籠，心生一計，提著燈籠主動向那小殭屍走去。

察覺到光芒靠近，小殭屍身形一轉，就要遁入黑暗中。杜玉哪會讓她逃了，一轉攻勢，主動追上小殭屍。若論速和圖書度，杜玉自然是沒有不化骨快，但他提著燈籠，那燈光遠遠一照，顏綾心的身形便微微一頓，此消彼長下，這殭屍很快便被追上。

杜玉漫天大汗，雖然是幻境，但這瀕死的感覺卻做不得假。他后怕地掰開小殭屍的手，撿起地上的燈籠，再度卡在她指甲之間。隨後想了想，乾脆走到小殭屍背後，如開蓋般掀起她背後那塊布料，露出飽滿的豐肉。

杜玉提著燈籠在她面前搖晃一下，小殭屍宛若木樁似的無法動彈。

那獃滯的眼神終於有了些許神韻，但並不明顯。

杜玉哼哼笑了兩聲，走上前揪住小殭屍的臉蛋，給她擺出各種表情。

「……」

「原來殭屍也有情緒啊。」杜玉嬉皮笑臉。

杜玉發現那燈籠的光芒愈發黯淡了，知曉自己估計逃不出去了，膽子竟然更大了。

說著，故意把燈籠挪開一些，這千年殭屍王立刻伸爪要取杜玉性命，杜玉嘿嘿一笑，把燈籠挪回來，小殭https://www.hetubook.com.com屍的動作又停在半路。

這都是幻境，出去后就假裝不記得了不就是了，反正顏綾心又不曉得杜玉能在幻境中保有自我意識。杜玉連借口都想好了，自以為這借口無懈可擊。

只是，一看到這殭屍的模樣，杜玉心中那些緊張情緒蕩然無存。

反正是跑不掉了，不如報復她一番，既然是幻境，也叫她受受苦。杜玉對這番寡廉少恥之事習以為常，毫無自知。畢竟，這種事他在之前的幻境中做了不止一次了，心裏早已沒了負擔。

杜玉戳了戳小殭屍的臉蛋，觸感冰涼，但柔軟彈手，和活人並無差別。這顏綾心，怕是當初病弱的陰影還未消退，在這幻境中也要扮演這一蹦一跳瘸瘸拐拐的殭屍。

戳她臉蛋，見她目光還是獃滯無比，杜玉又朝她脖子吹氣：「生氣了嗎？」

杜玉將燈籠的提桿掛在她的手上，戲謔道：「你不是喜歡干托著我送你的東西嗎？我再送你一個燈和圖書籠，你也要記得一直提著。」

說著，吹了吹小殭屍額頭的黃紙，露出了顏綾心那獃滯的表情。

杜玉得寸進尺地戳了戳她的肩膀，見她還是沒反應，杜玉又戳了她腰肢。

小殭屍當然沒法回復他，被燈光照著她無法動彈。

說著說著，注意到那高高的開衩和露出來的大白腿。他知曉原因，民間故事里的殭屍大多是男身，而男身武者長袍往往會留個開叉，方便活動，底下也會有勁裝。但這故事里的是女殭屍，顏綾心又哪裡曉得女殭屍要穿什麼，便照本宣科搞了個開叉長袍，弄得不怎麼嚇人，反倒讓杜玉覺得曖昧非常。

杜玉提著燈籠，重新走進酒肆之中。只見酒肆內一片昏暗，空無一人。他也懶得再跑，將燈籠放在桌上，自己則尋個長板凳坐下，靜靜等待那玩意的到來。

杜玉心有餘悸地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張小殭屍的俏臉，她表情憤怒，顯然是恨不得掐死他。不過很可惜剛才那道陰風沒有完全吹滅燈籠，和*圖*書給了杜玉一個活命的機會。

杜玉撿起劍袋，背在身後。

真的光滑無毛……

杜玉想了想，乾脆伸手去撓小殭屍的腋窩。雖是殭屍，但腋肉也與真人一樣柔軟溫熱，不似表皮那般冰涼。杜玉抓了幾下，發現小殭屍的目光中終於閃現一絲怒意。

杜玉又把目光放在小殭屍的手上：「嘖嘖嘖，你看看你，這指甲這麼長，還這麼尖，也不修剪，哪裡有個姑娘的樣子？」他當然是在故意戲謔，哪有殭屍指甲不尖不長的？

「生氣了嗎？」

杜玉想到這，又氣又笑，這姑娘存心要他難堪。又想到她之前那一臉傲氣拒不納禮的模樣，杜玉動了些念頭，決定也讓這姑娘曉得點顏色。

「生氣了嗎？」

一巴掌拍在小殭屍屁股上：「好大胆的殭屍，這穿得成何體統啊？」

「………………」

意思是光靠走是走不出此地嗎？

他蹲下身子，掀起開衩的長袍，只見一對冷白的長腿，順著光滑豐|滿的大腿往上看，卻見一片光滑的谷地。和*圖*書杜玉陡然一驚，放下長袍，忽而又掀起長袍，再看了一眼。

她現在的姿勢宛若猛虎襲人，定在半途中。

合著剛才一直都是顏綾心在追他。

拍下去后居然又后怕，杜玉抬了抬眉毛，只見小殭屍怒視著他，反倒放寬心了。反正都已經惹她生氣了，也不差這點了。想到這，杜玉又拍了一下。

杜玉忍住笑，心想這姑娘怕不是已經氣炸了，若非有燈光，她肯定又要兩巴掌招呼上來了。

這算什麼？

燈光昏暗不定的酒肆內，空余杜玉自斟自飲的聲響。

不是。杜玉搖了搖頭，她底下居然真的什麼也沒穿！

不知過了多久，在那燈籠也忽明忽暗時，門外真的再度傳來蹦跳之聲。杜玉透過半掩的窗戶，終於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一隻殭屍。

殭屍，民俗傳說中最經典的邪祟，人死而未化鬼，以屍行穢，食人肉吸人血。十年為游、百年為伏、千年不化骨。而看廣平城內這殭屍模樣，膚色冷白，與活人無異，顯然是千年殭屍不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