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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哪還有什麼形象可言？師妹嘴裏的爛師兄，清雅嘴裏的假正經，顏綾心嘴裏的負心漢，再多一個師尊心中的惡弟子也無所謂。

既身負姐姐的責任，又承擔了師傅的期望；既有了名為師尊的束縛，又生了女人的希冀。這種矛盾體現在方方面面，體現在生活的各種細節中，葉冷星的到來不過是將矛盾的爆發提前了而已。修習著所謂的無情道，實際上只是將內心的感情壓抑著，等待有如今日一般的爆發。

杜玉心臟高速跳動，如同鼓雷。師尊的表現也遠超他的預期，他沒想到師尊的抵抗如此無力，以至於他現在都不知道要不要繼續下去。

杜玉吻住那香甜的嘴唇，舌頭貪婪地在其中探索，雙手野蠻又粗魯的揉捏。葉霜月沒有任何抵抗，她宛若一個玩偶，任憑杜玉拿捏，好像正應了杜玉所說，她只是一個被弟子操縱、算計的可憐師尊。

「玉兒……」葉霜月心亂如麻，只會下意識地呼喚他的名字。

葉霜月搖頭，抽抽噎噎地想反駁，但杜玉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真正無顏面對現實的不www.hetｕbook•cｏm.cｏm是師尊你，而是那個道貌岸然色|欲熏心的杜玉。你之所以走火入魔，也都是因為我心思不正。」

好在她腦海中閃過一道清明，將杜玉一把推開，隨後這雪地周遭的一切都開始消解。杜玉的意識逐漸退回，至少現在，師尊有了一個回到現實的理由，雖然這個理由是以犧牲他杜玉的形象為代價。

杜玉忽然挺近一步，不由分說地吻住了她，一隻手還極不安分地攀上了那曾經夢寐以求的巨峰。與其讓師尊主動去遭受道德的拷問，不如由他這個道德底線已經無限下沉的人去面對吧。

「矛盾」。

杜玉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被轟然打碎，師尊那神像般偉岸的雕塑落了一地，露出了這個在雪地里抱著自己痛哭流涕的女子。

「是我最早對師尊你有非分之想的，早在捏腳時我就想入非非。而選擇與師叔雙修，不過是對你的報復。」

這世上的人大抵都有病，只是有的人病得重，有的人病得輕。

師尊就是病得重的那類，重到已經看不出她得了病，m.hetubook.com.com重到她以為自己從來沒有病。

「玉兒，這些話，這些念頭，時刻折磨著我，我明明身為你的師長，卻在不知不覺間懷有這般念頭，更可笑的是我自欺欺人，不願承認。我一面裝作恍然地讓你捏腳，一面又恐懼著為你定下親事，如此矛盾糾結，早已愧為人師。」

什麼師尊葉霜月，什麼仙君，不過只有一個和妹妹同病相憐的姐姐而已，一條線上兩個極端罷了。

這就是她自願陷入魔怔，不願回到現實的原因。

是的，與心念合一的妹妹不同，貫徹她人生始終的便只有兩個字：

他抱著師尊，輕聲細語：「師尊，其實都怪我。」

「玉兒，不是這樣的……你不是這樣的……」葉霜月這種時候還在為他說話。

「玉兒……你不能這樣……是為師、為師之前疏忽了你……」她雙腿夾緊杜玉的手，也不知是阻止他的手繼續深入，還是不讓他的手離開。她的身體也如痙攣般顫抖起來。

到底是誰渴求誰，到底是誰在真正的褻瀆誰，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師祖說過，天道均衡，有ｈttｐs://ｗｗw•ｈetubook.cｏm•ｃｏm所得必有所失；越是想要追求完美，就越是滿地缺憾。如果有一人應該成為那個失格之人，這個人與其是葉霜月，不如是杜玉。

葉霜月明明厭惡並抗拒杜玉的這般說法，可身體卻不自主地迎合他，好像這麼做的話內心的壓力便驟然消去了一大截，好像她真的並非罪無可恕。被心愛的弟子如此把玩、侮辱，她內心除卻排斥外，反倒湧起一股奇異的觸電感。

「玉兒……停下來……為師、為師……」她發出從未有過的嬌喘，一隻手象徵性地推搡杜玉。越是如此做，內心的負罪感越是輕微，連她自己好像都信了。

她抱住肩膀，跪坐在雪地中，壓抑自己的哭聲，苦痛地抽噎著。事到如今，她已經不想再去考慮自己身為師尊，身為姐姐的體面，她只想在這短暫的間隙將心中的情感盡數宣洩。

在意識退回前，他看到雪地裡衣衫不整的師尊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目光蘊含了太多太多情緒……

雲雀飛過，雪地寂寥。

杜玉蹲下來，安靜地抱住了她。

失意的姐姐，失職的弟子，失格的ｍ•hetuｂoｏk•ｃｏｍ.ｃom師尊，失敗的玄法大道。

杜玉並未停下，而是順著她的下巴一路輕吻到脖頸，再到鎖骨，留下男子氣味的火熱口水，彷彿要在這位尊貴的師尊身上留下雄性的印記。他表現得越是粗俗，師尊的反抗越是輕微，如此表現，當真耐人尋味。

她在這片空無一物的雪地中，將自己內心長久以來的矛盾吐露出來了。

杜玉反問：「如果不是這樣，我又如何會在明知殺法有副作用的情況下動用殺法，逼得師尊你不得不親自出馬呢？如果不是這樣，我那天傍晚又怎會不愧反喜，褻瀆了師尊你呢？」

「玉兒……不行……」她習慣性地口頭抗拒，這是她身為師尊的理性。

他心中多少有些惋惜，他最渴望的楷模大弟子，如今已經是徹底離他遠去了。

師尊哭哭啼啼，那絕美的容顏梨花帶雨，杜玉伸手為她擦拭眼淚，可根本擦不凈。

已經到了這般田地，她哪怕回到現實，也不過是面對若兒失望的目光，玉兒異樣的眼神，以及那註定要被妹妹奪走的未來。所以杜玉哪怕安慰她，她也只會生出更多的悲愴。以師尊溫柔的性格，和圖書杜玉越安慰，她越自責內疚，這顯然不是杜玉希望見到的。

葉霜月哭聲稍弱，怔怔地看著他。

「我是個好色縱慾之徒，只是以前掩藏得很好，總想著裝出一副楷模弟子的模樣。」杜玉說，「因為從師尊你身上得不到滿足，便輕而易舉地轉投向師叔。我明知師尊你和師叔互換身份，還要去故意試探你，褻瀆你。也是因為我的故意，才讓師尊你一次次陷入矛盾與自我懷疑，也才讓杜綵衣有了可乘之機，也才害得師尊你如今茫然無助。」

「為什麼不行？我還盼望著有朝一日姐妹齊飛，怎麼能讓師尊你就此沉淪在幻境中？」杜玉用故作誇張的口吻說著，他的手順著巨峰直下，撫摸著師尊那有著流暢馬甲線的小腹。師尊的身材宛若天造，是啊，她是半仙，不需要刻意鍛煉就能保持有完美的身材。豐乳肥臀，腿長腰細，簡直就是男人心中最完美的女性肉體。

「你的弟子杜玉是個惡徒，總想著操縱著他的師尊，錯的不是師尊你，而是我。」杜玉直視著她的雙眼，「事到如今，作為師尊，你不正應該回到現實，管教你這位不孝弟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