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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聽見聲音也都跟了過來。

果然是不知道的，周羡掛著滿臉無辜，看似無比真誠地撒著謊：「真是冤枉，只不過是拒絕了局長女兒的追求而已，一切都怪這張帥氣的臉，苦惱，苦惱啊。」

姜思念徑直走過去往他對面的椅子上一坐：「今天帶良心出門了嗎，竟然約在我們律所旁邊。」

周羡苦著臉，嚷道：「雖說咱倆也算有了革命友誼，可……」

正事說完，周羡開始天南地北說些他在國外遇到的好玩事情，姜思念時不時插上兩句。正端起咖啡喝時，她餘光瞥見店裡走進七八個職業西裝穿得整齊劃一的人，男女都有，轉眼一看，竟然全是律所里的同事。

既然如此，姜思念只能點點頭，表示肯定了。

周羡臉上的笑沒散，一聽她要的東西，直接開口應了。

「為什麼這麼說？有什麼新發現嗎？」周羡直直地和_圖_書盯著她，眼神像會說話一樣，昭示著他對這個案子有超乎尋常的關注。

周羡發來的地址離律所不遠，平時律所的律師們也經常來這裏小坐，喝杯咖啡什麼的，不過這個點大家應該都在忙，姜思念沒什麼顧慮，直接進去了。

姜思念少有的掛上一副「那是當然」的表情，問：「判了幾年？」

周羡又適時地插了一句：「嗨！」

「我要死者的屍檢報告，之前我申請過，但是一直沒迴音，再等下去就沒時間了。」

可忙不能白幫，虧不能白吃這句話還沒說出口，對面的人就從包里掏出一個小盒子，往桌上一放打斷他：「給你，報酬。」

他拿起一看，是今年最新出的一款播放器，小小的，功能卻十分強大。應該是她搶他工作牌的那次，發現他口袋裡隨身都會帶著這種小東西才買的吧。

和圖書「你呢？」周羡問，「這麼久沒見，聽說又接了個刑事大案？」

姜思念看一眼手機，十點三十五分，這個點不正是律所平時最忙的時候嗎？

姜思念這才注意到他一身警服的樣子，也不管他貧嘴的話，一邊抬手招來服務員，一邊問：「看來是停職期滿了？」

周羡從看見她那一秒就一直在笑，彎著眼睛也不出聲。直到她開口說話了，他才笑著指指路邊停靠的一輛巡邏警車，說：「剛好巡邏到你們這片區，這不就迫不及待來見你了嘛。」

她忍住想捶他的衝動，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直入主題：「別扯，有件事……」

「最高的，七年。」

兩個多月沒見面，她還是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周羡，人黑了不少，聽說去國外待了大半個月。

這話雖然聽起來是自戀過頭，可姜思念還是聽出對面的人不想明說的ｈｔtｐs://ｍ.hｅｔuｂｏｏk•ｃｏm.cｏｍ意思，她也就不再追問了。端起服務員剛送來的白開水喝了一口，姜思念轉了話題問：「找我有什麼事？」

「杜宏被判了無期。」周羡用了少有的正經口吻，「還有就是，你的那位當事人馬先生，不認故意傷害罪，估計是想著自己連殺人罪都脫了，不願意栽在這裏，已經提了兩次上訴，但都被駁回了，這期間你那支錄音筆可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姜思念瞟向窗外的目光收回來，她這才想起正事，看著他說：「是有個棘手的案子，也是你們局負責調查的，但目前被起訴的嫌疑人不是兇手。」

有人回：「律所停電了，不是沒事做嘛，鍾律師就自掏腰包請大家喝咖啡了。」

……

對面坐著的人反應也很快，立馬換了副模樣，哈哈大笑著說：「我說姜律所，你專挑這種案子接，不會是真的想紅吧和_圖_書？我可跟你說，紅了不一定能安全坐在這種地方跟我喝咖啡的啊。」

腦子還沒完全轉過來，就有相熟的女律師看見她了，她沖她走過來：「哎，姜律師也在這兒？」

被這麼多人圍著，周羡難得有些臉紅，雖然不知道這中間發生過什麼，但他也算聰明，連忙跟大家客套兩句。

她滿意地點點頭，七年，和她的某段時光剛好吻合，這個數字用來改變一個人，足夠了。

周羡眼睛一亮：「什麼東西？」

離開庭的日子越來越近，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這種算不上重要，卻又必不可少的東西，她不想再多花時間去糾纏，顯然周羡這條路走起來容易很多。

這麼想想，周羡笑得像個吃了糖的孩子，連忙說：「好說好說，要我幫什麼？」

有女律師直呼周羡和律所的鍾書顏值上有得一拼，眾人鬨笑起來，姜思念巴不得有個地縫可以鑽一鑽，她乾ｈｔtｐs://ｍ•heｔuboｏk.com•ｃoｍ笑著岔開話題：「大家怎麼都這個時間出來了？」

周羡眉毛一挑，似乎在想她怎麼知道自己停職，但又看了一會兒她臉上的表情，不像是知道這件事和她有關係的樣子，他這才懶洋洋道：「是啊，又回到為偉大祖國奉獻一生的日子了。」

女律師轉了目光，看著周羡身上穿的一身警服怔了兩秒，問：「這就是傳說中姜律師的警察男朋友？」

「你不會又有件事想請我幫忙吧？」周羡打斷她，把她想說的話直接給說了。

「你這是做了什麼罪不可恕的事情，才能被停職處罰。」

她還記得上回他約的那個地方，她可是打車都花了足足四十分鐘。

看著他樂呵的樣子，姜思念心裏頓時有些愧疚。其實這個東西算是她給他準備的禮物，上回他的生日欠下的，可今天看他那副顯然想討好處的樣子，只能急中生智說成報酬了。

姜思念一下子沒回答上來，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