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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心不悔

作者:墨妍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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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真相

第十一章 真相

屋頂上傳來叮鈴鈴的聲響,懷秀伸手指向屋頂的聞色說道:「這些他都可以證明!」
懷秀不高興地皺了皺眉,道:「這肉乾是我的!就是這麼簡單!」
將五天的路程縮短到了兩天半,所有人面色疲憊。
沈攸沒有接懷秀的話,而是說道:「不如你我趁此結親,統一多年來分散的邪派勢力,這樣一來,足以與正派抗衡。」
她頓了頓,留下一張紙條,用石頭壓住,毅然轉向了左邊。
沒有實打實的練過武功的懷秀自然閉氣也不行,不一會兒便長了口,吐出了一個個泡泡。聞夜弦拉著她,將頭靠近。
第二日,長生殿的人出現,救走了女魔頭的消息傳遍了江湖。
她冷冷地朝懷秀笑了笑。
「你幹什麼!」懷秀驚呼,卻完全抽不回收。
意想不到的反作用?懷秀在心裏點了點頭。
懷秀回過神來,估摸著這廝又在騙他,心中將他罵了千遍,面上卻可憐兮兮地看著聞夜弦。「飢荒!那我可不去……只是,要怎麼辦?」留下來,就意味著答應他了。
「人長大總是會變的,怎麼可能還和小時候一樣。」聞夜弦說道。
所以,她決定幫他一下。她運氣內力,準備出手。
兩人離得有些近,這讓根正苗紅的左女俠有些緊張。
懷秀點了點頭,心中對這個左承對了幾分好感,又看向他身邊一身紫衣勁裝,抱劍而立的左清秋,撇了撇唇。
聽到聞夜弦勸和,左清秋這才作罷,冷哼一聲別過臉,心中對聞夜弦更加傾慕不已,女魔頭都這樣毀他聲譽了,他還以德報怨。
自古正邪不兩立……聽到這句話,玄音有些發愣。當初,他可以毫不猶豫,嫉惡如仇地說出這句話,而如今,他有時候會懷疑這句話到底是不是對的。
等聞夜弦和左清秋走過去以後,懷秀指著面前的水池道:「再之前,我和聞公子還一起在這池子里呢!他還拉著我在水裡,纏在一起呢!」
沒過多久,又有一群人出現。
「虎踞山一役,不損一兵一卒,這出乎大家意料,現在各大門派都在養精蓄銳,等將來一舉消滅沈攸和他的長生殿。」談及圍剿邪派,左承說道。
「現在整個武林都認為我們已經狼狽為奸,人人自危。」沈攸一雙細長的眼看著懷秀。
懷秀愣在原地,只感覺一陣刺骨的寒冷之氣直擊心房,全身一陣戰慄。
「女魔頭下山當吃貨,老魔頭有交代,山下的美食多又多,沒吃夠千萬別回來。」已經是晚上了,懷秀一邊唱著她的吃貨之歌,一邊隨意地走著。
懷秀聽到了外面的慘叫聲。聞夜弦的人怎麼下這麼重的手?懷秀心中不解,但是看著逐漸有人倒下,左承正和一個人打在一起,懷秀趁機下了馬車。
懷秀冷哼一聲上了馬車,將帘子放了下來。他不看她,她也懶得去看她。
「知道回來了啊!」
看著懷秀走了,聞夜弦安慰了左清秋幾句帶著她在院子里轉了一圈便帶了出去,去了會客的大廳。
見他們不說話。懷秀嘲諷地看了沈攸一眼,說道:「沈殿主不會還是什麼善男信女吧?連這個也信?就算有緣也是孽緣!」
那是女魔頭的字跡。
全身濕透的懷秀一抖,回過神來,看向聞夜弦,腦中慢慢會想起了兩人剛剛糾纏不清的樣子,臉有些發燙。「你……」
見他不說話,懷秀皺著眉說道:「我沒做什麼壞事,憑什麼抓我,放我走吧,我不會做壞事的。」
「抓我來又是幹什麼?」懷秀黑著臉掃視眾人,最後看向沈攸。
兩人的衣服都還是濕的。
懷秀忽然記起從前,她對林朝歌說過,要隱姓埋名跟他回家的。可如今,他換了個身份這樣對她說。聽到這句話,懷秀心中有些酸澀。
「懷秀,女,二十一歲,生長在虎踞山,繼承了魔頭懷洪的所有功力,而且——」一個身穿淡黃色襦裙的少女走了進來,看向懷秀,笑了笑道,「而且,貪吃,尤愛肉,無肉不歡。」如同一個清純的少女。
三途嶺頂上,長生殿內。
沈攸沒有說話,只是稍微彎了彎唇冷笑著。
懷秀貼著馬車,拿著自己的包袱,彎著腰朝迷途林的入口走去。
「我收拾好了,可以走了。」懷秀掃視了眾人一圈,淡淡地說道。她一身紅衣曳地,身子站得筆直,背著兩個包袱,張揚之氣迸發。
「我憑什麼不能在這裏!」懷秀不甘示弱。憋了那麼多天終於有個人讓她爆發一下了。這感覺,忒好!
「不放。」這已經是聞夜弦第二次因為女魔頭落水了。此刻他也有些狼狽,頭髮貼在臉上,衣服黏在身上,好在面具沒有歪斜。
左清秋的臉紅了紅。
聽到一大群人使著輕功飛走,懷秀偷偷地撩開窗帘看著外面。現在剩下的人不多了,但是左承還在。
為了押送女魔頭去通州,眾人連馬車都準備好了。
「誰!」懷秀厲聲問道,所有的感官都集中精力。
聞夜弦看著懷秀抿著唇閉上了眼,在她的唇邊親了親,這觸感讓懷秀睜開了眼。
懷秀也冷哼一聲,又看了看聞夜弦,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風如看了她一眼,說道:「各有不同。不過,最有效的方法是讓內力沿著經脈在全身運行,找到卡住的地方,然後再想辦法擊破。」
他朝她笑了笑,然後帶著她在空中一個側翻滾,朝岸邊飛去。
左承雖為左向天的四弟子,但是為人天賦極高,處事得體,加之不驕不躁,深得左向天重視。
「幾位遠道而來,本公子有失遠迎,真是失敬失敬。清秋,你也來了。」聞夜弦拱著手在門口迎接,等看到幾個人身後兩個穿著藍色長袍的人,聞夜弦的眼睛眯了眯。
若是從前,林朝歌這樣跟她說,她會毫不猶豫地屁顛屁顛地跟他回家。可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誰要娶她,都等光明正大,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娶的是虎踞山女魔頭懷秀!
聞夜弦笑著就要摟住了她。
眾人站了起來,舉起酒杯。
懷秀被風如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心想:原來自和*圖*書己看見肉是這副表情。
左承此番前來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奉師父之命試探聞夜弦,不過目前看來,江湖上的傳聞都是不可信的。
被懷秀這麼一吼,左清秋看向懷秀,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懷秀伸手去接葯,聞夜弦趁機捏了捏她的手,最後,帘子被放下,馬車開始行使。
雨夜捂嘴笑道:「殿主,懷姑娘是想賴賬呢!」
懷秀轉醒,入眼的便是四個氣質各異的人,為首的是一身黑衣的長生殿殿主,剩下的分別是大護法風如,二護法雨夜和三護法露寒。
她本就不信一直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會做這樣的事,看到了斷牆,心裏一下子就有了想法。
「放我走吧!他們抓我都是為了《七式絕塵》,而且正邪不兩立,他們容不得我的。」懷秀看著他說道。
「懷姑娘想就這麼污了本殿主的清白?」沈攸挑眉,笑得讓人覺得寒冷。
「我就住這裏!倒是你,來這裏幹什麼?」懷秀一句話丟出一個響雷。原本,她答應跟聞夜弦回聞家就是要拖聞夜弦下水。
「聞公子?」收起了心裏的情緒,懷秀喚了一聲聞夜弦。好在她一直看得很開,既然都要分別了,那就多弄些吃的再走。
此時,玄問拱了拱手,站起來說道:「璇璣派一向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家師更是整日教導派中弟子要懲惡揚善。有罪之人定當要罰,當然也不能以正之名傷害無辜。」
中午,他吩咐聞色給懷秀單獨準備了一桌好吃的,自己在大飯廳宴請了眾人。
沈攸笑著,走到了懷秀的面前,懷秀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警惕地看著他,準備隨時出手。
然後她又跑過了那堵牆的遺迹,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喊他們過來。
「夜弦,我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懷秀被叫醒,收拾好了東西後來到了主廳。
就是要壞他的名聲!
沈攸抱臂坐在一旁眯著狹長的雙眼嘴角噙著冷笑,看著懷秀不說話。
「妖女,你胡說!別壞了夜弦的名聲!」左清秋呵斥道。
懷秀點了點頭,心中帶著一絲期待說道:「我的內力時有時沒有是因為之前練的一種很霸道的功夫,練這功夫到了一個坎,過去不才會這樣的。」
風如轉頭看向懷秀,有些蓬鬆的頭髮在他的臉上動了動。「今夜花好月圓,花前月下……」
「才沒有呢!」懷秀瞪向她。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看起來真的很彆扭。
提到武學,風如整個人雄姿英發,全身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鋒芒。他繼續說道:「然而《七式絕塵》也不是那麼好練的,越是練到後面越容易出先各種意想不到的反作用。」
感覺到上升的趨勢越來越緩慢,漸漸有停下來的趨勢,懷秀著急地對他說道:「要掉下去了!」剛一說完,身體便開始下落,眼看著又要掉進水裡,懷秀認命地閉上了眼。
馬車一路行駛沒停過,懷秀心情不佳,默默地坐在馬車裡,心裏一遍遍反問自己那麼失落是幹什麼。
「不了,聞公子,我回去還有些事,所以路上不能耽擱了,明日便帶著女魔頭回通州。改日定當再來向聞公子道歉。」
懷秀被這樣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
風如鬆開了手,皺著眉,臉上帶著惋惜,問道:「怎麼回事?」
在一旁女魔頭為自己吵架的聞夜弦很有成就感。但是在她要說出不利於自己的話的時候他還是及時打斷了。「清秋,別吵了,她身子不好。」
「妖女!你去哪裡!」
聞夜弦的手摩挲著她的手腕上,讓她安心下來,道:「別擔心,只要不走到林子深處就可以出來的,到時候一直跑進去,看到岔路向右拐,我在下一個路口等你。」為了防止女魔頭出狀況,他還得親自去。
「這……」聞夜弦面上溫文爾雅。
「哼!」左清秋看著懷秀這完全沒有女子矜持的樣子,冷哼了一聲。
她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左盟主,此次的事情我們都有錯。」玄音與玄問一同走了出來拱手道。
活下來的各派少俠快馬加鞭趕到通州,聚集在了這裏,武林盟主左向天發了貼,各派的掌門也正在趕來。
懷秀:「……」
左向天揮了揮手,嘆了口氣道:「罷了,邪魔外道詭計多端,誰也沒想到鬥了那麼多年的虎踞山和長生殿居然聯合到了一起。為今之計,是趁著兩個魔頭沒有完全磨合,儘快聯繫武林各派準備圍剿三途嶺。」
他將紙條捏在手裡,面具下的表情無人能看清。
聞夜弦喚侍女招待了眾人,與左清秋並肩朝裏面走去。
懷秀跨過了牆的遺迹,跑了過來,趁著左清秋還沒緩過神來,一把搶回了自己的肉乾,然後朝聞夜弦瞪了一眼。
「殿主夫人?」懷秀皺著眉重複。
雖然句句都是事實,但是從懷秀口裡說出來,就變得特別香艷了。
原本準備帶著左清秋迅速晃一圈在離開院子,不想引起女魔頭注意的聞夜弦嘆了一口氣。為什麼她對肉那麼敏感。
「那是我的!不許吃!」懷秀隔著一道倒下的牆的遺迹叫道。
正當她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忽然對上了一個華山派的弟子。
懷秀看著,心裏煩躁地撇了撇嘴。
「路上不要理那個玄音。」聞夜弦手上一用力,將懷秀拉著坐到了自己身邊,手沒有鬆開。
終於,到了岔路口,懷秀停住了腳步,朝右看了看。那裡,聞夜弦,也就是林朝歌在等著她。
「諸位少俠女俠辛苦了,本公子在此為諸位接風。」聞夜弦舉起酒杯。
看著懷秀警惕的樣子,沈攸笑了笑,說道:「當然是……來請懷姑娘回去坐客的。」
「懷姑娘,別來無恙啊……」
聞夜弦撫摸著她的手,柔聲說道:「乖,只是幾天而已。」
眾人點頭附和,覺得玄問說的很對。
懷秀忽然猛地朝前撲倒了他,雙手抱著他,在水裡翻了個跟鬥腳碰到了水池底部,然後鬆開手,運起內力,藉著地力雙腳蹬起,衝出水面帶出一片水花。
「清秋,一路小心,代我向左伯伯和*圖*書問好。」
聞夜弦:「……」他第一公子在女魔頭眼裡永遠比不過吃的。
玄音有些迷茫,不知道要說什麼。
懷秀有些頭疼地伸手橫在了面前。今夜花好月圓,花前月下,不宜出門。
「玄問少俠說的是。」聞夜弦點了點頭,收回視線的時候,看了玄音一眼。
「好。」懷秀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如平常一樣說話。
「咦……」左清秋盯著身邊的一個假山走了過去,手伸進了假山的洞里,結果掏出了一個紙包,打開之後,裏面是一些肉乾。
不知為何,越唱心裏越堵得慌,懷秀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住了嘴,連腳步也停了下來。
「懷姑娘?」聞夜弦放開了手,朝後退了一步,將自己垂下的頭髮撩到了一邊。
風如轉身問道:「何事?」
「你才不知廉恥!」
「正是打架的好時機。」
看到華山派弟子懷秀就想到劉遠舟,心中來氣,直接在他胸口來了一掌,那人頓時吐出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你……」玄音一隻手搭著她的肩,還是沒有放下。
這人無數次把夜空當成自己的背景,並且奪走月亮的一切光華。
在屋頂上搖鈴鐺的聞色躺槍,默默背過身子。他家公子的破事他還是不摻和的好。
到了水裡后,聞夜弦鬆開了抓著懷秀腳腕的手,滑到了她的腰上,故意扯著她浮浮沉沉。
左清秋單手報劍說道:「我笑你不知廉恥。」
「今天月色不錯。」
「誰!是長生殿的!」
聞夜弦只好跟了上去。
這一次出現的人似乎比剛剛還多,很快,兩撥人打在了一起。
「師父,是徒兒太大意了。」左承跪下。
此時,玄音心裏掙扎著。
「自古正邪不兩立,我正道人士一定要剷除邪派,維護武林!」一個少俠說道。
「事實就是這樣!」懷秀忽然抱住聞夜弦的手臂,抬頭看著他道,「聞公子,之前晚上你還來找我呢!還摟著我,還親我!是吧是吧!」
見女魔頭終於肯合作了,聞夜弦輕鬆地笑了笑道:「我已經想好了。三天之後你跟著他們回通州,在路上會經過一個叫迷蹤林的樹林,他們不會進去,只會沿著迷蹤林的邊走,等看到刻有『迷蹤林』三個大字的石頭那裡,你找個機會跑進去。」
這包東西自然是隔壁那個吃貨屯起來的。美其名曰:喜歡那種在不經意間發現肉的樂趣。
「好啊!那看沈殿主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著,懷秀以極快的速度出掌,朝著沈攸的胸口拍去。
懷秀轉身看聞夜弦,問道:「玄音?玄音來了?」
馬車外傳來的動靜讓懷秀忽然一個激靈,要開始了!聞夜弦居然用長生殿的名頭。
親一口短一寸!非禮師父的徒弟更加不可饒恕!
「還要如何?」懷秀一個旋身坐到了沈攸剛才坐的椅子上看著他們。動作乾淨利落。
眾人點頭稱是。
馬車裡的懷秀把所有要帶走的東西打包,還拿出了一張字條。這張字條是她在聞家的時候就寫好的,是要到時候留給聞夜弦的。
「肯定是你覬覦夜弦,然後打通了牆。」左清秋指了指牆的遺迹,又說道,「現在天還很冷,你之前還胎位不穩,下了水之後還能像現在一樣生龍活虎?」
「哦……向右拐。」懷秀點頭。到時候向左拐。
左清秋聽到這個聲音,拿肉乾手一頓,轉身,看見了俏生生站在那裡的懷秀。「女魔頭……怎麼會在這裏?」她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走到林子的入口,懷秀忽然轉身,朝一直看著她的玄音笑了笑道:「其實我沒懷孕,當初騙你都是逼不得已。」月光下,帶著血腥,一身紅衣的懷秀笑得燦爛,奪走了玄音眼中所有的月華。
「多給我帶一些吃的我也好睹物思人。」懷秀動了動手,手腕被他來回地撫摸著,讓她心中發癢。
幾個護法也隨之離開。
「大魔頭懷洪偶得《七式絕塵》,習得四式,然而在第五式的時候走火入魔,這也才讓別人有機可乘,重傷了他,最後死去。」說完,風如看向懷秀,眼中閃爍的是期待。
「嗯?」聞夜弦難得叫她的名字,懷秀看向他。
「聞公子不必再送了,我們這便啟程了。」左承道。
懷秀亦背著包袱,獨自走進了迷途林。
風如穿著灰色布衫,手拿巨劍,看向懷秀說道:「雖然以後是殿主夫人了,但是還得和我比試一場。」武痴關心的永遠只有武功。
胳膊肘往外拐,欺師滅祖!
紅衣墨發飛揚。
隔了那麼久,而今再唱這首《吃貨之歌》,竟已無當初那種歡快無憂的感覺了。
懷秀感覺到了馬車開始啟動,望著被放下的帘子,心中異常煩躁。不見就不見吧!以後也不用見了,反正也要相忘于江湖了。
「嗯,什麼辦法?」
懷秀沒想到江湖上的傳言已經傳到了沈攸的耳朵里。
懷秀說得對,其實很多正派之人也殺過人,有些邪派之人可能還沒殺過人。
璇璣派的弟子,其中一個少年就是玄音。那個給懷秀送東西吃還送字條的人。
「捨不得我?」聞夜弦看著懷秀柔聲道。
「懷姑娘在長生殿不告而別,可讓本殿主想得慌。」沈攸的聲音含著笑意,卻讓聽的人覺得冰冷。
「我……我知道了。」
「《七式絕塵》?」風如雙眼忽然放光,那程度就如同懷秀看見了肉一樣。
「我女魔頭懷秀不講理,天下皆知。」遠離了那個包袱,肉香味終於不再勾引她了。
這一次被抓回長生殿,沈攸派了更多的人盯著她,卻沒有限制她的自由,的確有說好之意。
懷秀以二人身子都是濕的所以推開。「我困了,要睡覺。」然後縱身離開了。
巨劍在地上拖出了一條長長的印記。
懷秀看見聞夜弦的出現在了馬車前,不由自主地彎了彎唇。
「來與我打一場。」說著,風如將巨劍揮起,往肩上一抗,看向懷秀的眼神變得認真而專註。
「我說的是路上不要理那個玄音。」聞夜弦的手緊了緊。這次讓人將女魔頭帶走,他到時候https://www•hetubook•com.com再帶回來,中間總存在著許多不確定因素,比如玄音,說不定還會有其他。
聽懷秀提到紅線,媚笑著的雨夜神色稍微變了變,又偷偷看了一眼沈攸。關於這紅線的傳說,她家殿主已經完全知道了。
第一次聽到這麼多關於《七式絕塵》的事情,懷秀心中十分驚訝。這麼厲害,怪不得江湖上所有人都想要得到。怪不得聞夜弦不惜用兩個身份接近她,沈攸要娶她做殿主夫人。
對沈攸,懷秀心中一直存著恐懼,此時,她努力保持鎮定,看著他說道:「當初是我失禮了,沈殿主現在出現在這裏所為何事?」
似乎早就料到懷秀會坐在這裏,夜仙踏著月光到了女魔頭身邊坐下。
奈何她鬆了手,聞夜弦卻如魚一般纏著她,再加上乍一出水不適應,懷秀升到了半空便減速,漸漸有要掉下去的勢頭。
「給我準備兩包吃的行么!」
「鬆手!」懷秀剛剛露出水面說了句話,又被聞夜弦給拉進了水裡。
「是啊是啊……」
兩名左家弟子出現在了懷秀的身邊,懷秀只好跟著左承他們一起,一邊看著他們寒暄,一邊走出了聞家大門,順著石階下來。
剛想編一段話糊弄過去的懷秀眼睛一轉,問風如:「你對武功了解很多?」
沈攸冷冷地笑了笑,走到了懷秀的面前,語調婉轉:「懷姑娘都白白送本殿主一個孩子了呢!本殿主若是讓自己的女人帶著孩子亂跑,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啊——」
身上全是水,還帶著一個人,聞夜弦就這麼沒有藉助任何外力,硬生生地在半空中轉了方向,直到雙腳著了地,懷秀還是一臉驚訝,腦中想著的是:聞夜弦的武功深不可測。
終於,天色暗了下來,大家停止了前行,在迷途林的入口處升起了篝火,準備在這裏住一晚。
難道……是她爹在傳給她功力的時候,這個走火入魔變質了?成了現在這種副作用?
聞夜弦站在眾人之間與人告別。
馬車忽然停下,帘子被撩開。
「我讓人給你收拾了個包袱,雖然只是分開幾天,但這幾天我明裡顧不到你,給你準備了些吃的。別人給的東西都別吃。」這個「別人」特指是玄音。
如果照他這樣說來,她盡得真傳,應該也會了四式,卡在了第五式上,可是她完全沒有走火入魔的感覺。
懷秀挪了挪身子,站到聞夜弦身邊,對上左清秋的視線,打斷她道:「沒錯,之前我們爬牆,現在我們同居!」雖然她說的都是實話,卻引人遐想。
沈攸笑了笑,轉身看向懷秀道:「我沈攸從不吃虧,這也是天下皆曉。」
站在人群中的玄音自懷秀走進來,便不由自主地看著她。沒有瘦,也沒有憔悴的樣子,看來過得還算可以。
「孽緣?你爹懷洪沒告訴你何為邪派?就是不信天道輪迴,喜歡逆天改命?既算是孽緣本殿主也能改成良緣!」說完。沈攸寬大的袖子一甩,轉身離開。
「還好。」
「一定是捨不得好吃的了!」懷秀打開包袱,裏面是一個個包得整整齊齊的紙包,香氣撲鼻而來。
玄音這才回過神來,同眾人一起一飲而盡。
「大……大概吧。」不承認他也能猜到,所以懷秀承認了。
「你大爺的……又……」
「這麼多年了,你的院子變了很多。」左清秋走進了院子,看著四周說道。
通州左家。
在月色下緩緩而行的懷秀猶豫了。沈攸會幫她么?而且她也不想找沈攸幫忙。
晚風吹過。
她彎起了紅唇看了看手指,笑道:「沈殿主不會真的因為一條紅線,就認定你我之間有什麼姻緣了吧?」
忽然,周圍傳來一聲冷笑,懷秀渾身一個激靈,警惕地看著四周。周圍漆黑一片,除了樹木,什麼也看不見。
事後,懷秀好好地想了想,覺得沈攸那話是說來嚇唬她的。他既然不相信天道,又怎麼會相信一根紅線?大概還是為了《七式絕塵》吧。畢竟她是現在唯一可能知道《七式絕塵》下落的人。
左清秋越聽越氣,越聽連越紅。這妖女說的話越來越無恥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質問聞夜弦,忽然餘光一瞥,看見了斷牆的痕迹。
玄音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轉身,到了人群里參加戰鬥。
「啊——」
此時,聞夜弦、左承以及一同前來的少俠女俠都到了,一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眾人都注視著她。
隨後是一陣暗器的聲音。
「鬆手!」懷秀低頭瞪他。黑色的頭髮粘著她的臉蜿蜒而下,一直進脖子。
看著他的巨劍,懷秀心中一跳。
「懷秀。」
見聞夜弦絲毫沒有不滿意的樣子,左清秋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朝聞夜弦笑了笑道:「我已經好久沒有來過聞家了,記得小時候常在你那院子里玩,帶我去看看吧。」說完,憑著自己的記憶朝前面走。
聞夜弦打斷懷秀。「留下來吧。」
聞夜弦側頭看了看左清秋,彎了彎唇道:「我知道。左伯伯也是為我好。」
「殿主在武學上的造詣不亞於左向天之流,且研習的又是霸道武學,對你會很有幫助。」說完,風如轉身離開了。
月光下,紅衣黑髮的懷秀坐在石桌前,看著聞夜弦,皺著眉。明天她都要走了,聞夜弦居然這麼晚才回來。
「喝酒了。」玄問在玄音耳畔輕聲提醒。
「左兄,許久不來瀛洲,是否要在瀛洲住兩日讓我儘儘地主之誼?」聞夜弦的左手邊坐的的左承,右手邊坐的是左清秋。
這兩天之內,江湖上的局勢發生改變,正派人人自危,武林人心惶惶。
懷秀一個轉身,正要拍上去,卻生生收住了手。「玄音……」懷秀驚訝地叫道。
對著玄音清澈的雙眼,懷秀沒辦法欺騙他,但是若是他執意阻攔,她為了自己,也不會手軟的。
字條上面寫道:聞夜弦,也就是林朝歌,我女魔頭懷秀現在就把你逐出師門,以後我們各走各的,江湖不見!
轉到了左邊,懷秀走了一段便不敢再朝前。這迷途林容易迷路,m.hetubook.com.com她不想剛剛逃出來就在這林子里迷路。
銀色的月光將她纖細的頸項照的如瓷一般光滑,一頭黑髮反著淡淡的月輝。
「夜弦……這……」左清秋一臉迷茫的看向聞夜弦。
由於懷秀畢竟是個女子,一群男子看管總是不好,又想讓自己女兒和聞夜弦多多接觸,左向天便讓左清秋也來了。
女魔頭說的的確是實話,先是爬牆,牆沒了兩個院子幾乎成了一個院子,就是住在一起了。聞夜弦看著懷秀張揚得意的樣子,覺得她很惡劣,但是惡劣得他喜歡。
聞夜弦朝左清秋笑了笑,道:「沒有。讓你擔心了。」
懷秀順著聞夜弦的視線看過去,發現聞夜弦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一雙眼睛似被水給柔化了。
「等跟我回來以後,你便不當女魔頭,隱姓埋名跟著我在聞家可好?」聞夜弦注視著她說道。他早就想好了對策。
「其實這件事是我和聞公子早就……」
「不知璇璣派的兩位少俠有何見解?」聞夜弦說道。
「爹,女兒也有錯,太大意了才會讓那個妖女跑掉!」左清秋也跪了下來,甘願受罰。
既然說是要她自己跑進迷途林,那麼聞夜弦一定會在這之前做些什麼,吸引別人的注意力讓她有機可乘。
她將包袱抱在懷裡。只要有美食在懷,她便覺得安心。
懷秀伸出腳踹他,奈何水中的阻力太大,變成了慢動作。聞夜弦摟著她的腰將她一帶,與她一起側了過來,兩個人就纏在了一起,在水中翻了個身。她紅色的衣衫在水中如硃砂一般散開又聚集,繞著兩人的身子。
迷途林里樹木參天,月光只能偶爾照進來,周圍漆黑,懷秀吞了吞口水,一直朝前。
就這樣,懷秀在馬車上顛簸了三天。
懷秀靜靜地等待著這個機會,心中有些緊張,還有些興奮,這或許是女魔頭骨子裡天生的。
忽然,肩上出現了一隻手。
懷秀忽然有點發冷。一直在虎踞山住著她不會害怕一個人在林子里,只是這林子會讓人迷路,而且月光透不進來,著實詭異。
前面,一個人的輪廓逐漸可見。懷秀站在原地看著。
「懷姑娘,在下左盟主門下四弟子左承,這一路上身子有什麼不適,儘管和在下說。」左承不卑不亢地說道。
這吃貨的嘴早就被他養刁了,想象她吃不到好吃的,扁著嘴可憐兮兮的樣子,向來心如鐵石的聞大公子心軟了。
「師兄和幾位少俠在這裏看守住女魔頭,其他的請跟我一起去。」是左清秋的聲音。
隔著兩個院子的牆塌了,剩下的幾天里,懷秀整天跟聞夜弦膩在一起,心情特別複雜。
懷秀在眾人的目光下,背著兩個包袱走了進來。一群人里她第一眼沒有找到玄音,抬頭時對上聞夜弦是視線,她不由地臉一紅,別過了臉。
「那麼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聞夜弦伸手拉懷秀。
做男人難,做個好男人更難,做個看上吃貨的好男人難上加難。
風如皺眉問道:「可是有什麼會導致內力消失?」
懷秀冷哼一聲,躍起朝沈攸打去,卻忽然聞到一陣香味,之後,全身開始發軟,整個人朝下墜落。
「你……」懷秀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有本事我們正大光明……」話沒說完,就閉上了雙眼,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等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以後了。
露寒只是冷哼了一聲不說話。
懷秀挑眉:「所以呢?」
懷秀一個人坐在馬車裡,隨著馬車嘀嗒的聲音,心裏越來越空。
「迷蹤林?」懷秀皺著眉。
懷秀一轉眼,穿著灰色布衫的風如手持巨劍走了過來。
坐在院子里等消息的懷秀聽到聞夜弦的院子里傳來腳步聲,便站了起來,剛準備跑過去問問來了多少人,就聽見了一個女聲。
「算了,你快走吧。」玄音忽然放開了她。
聞夜弦也站了起來。
「和我打一場,看看我們誰更厲害。」風如執著地說道。
「懷姑娘,請上車。」左家的兩名弟子說道。
懷秀愣了愣,感激地看他一眼,道了聲:「謝謝。」然後轉身朝迷途林走去。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
左承朝聞夜弦拜了拜道:「聞公子,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動身了。」眾人都跟著站了起來朝聞夜弦拱手告辭。
沈攸笑了笑,足尖點地,躍起,整個人停留在了空中,寬大的黑衣無風自動。「懷姑娘這一份見面禮,本殿主喜歡。」
「殿主夫人醒了呢!」雨夜捂著唇笑的嫵媚,腳上的金鈴叮噹作響。
懷秀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看著左清秋笑了笑道:「我沒有胡說,不信你問他!」
聞夜弦抹了抹懷秀臉上的水珠,在她的唇邊親了一下,說道:「有辦法,不過你得聽我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
吃肉就會消失?懷秀不想說,她不想自己的弱點被別人知道。現在唯一知道她這個弱點的是隱居在明山的神醫千道,還有就是她的徒弟,也就是聞夜弦。
聞夜弦看著肉乾,笑了笑道:「其實這肉乾挺好吃的,我沒事會吃一點,上次不小心亂放就塞在這裏了。」說完,從左清秋手上的紙包里拿起了一個肉乾放進嘴裏。
「來日方長,那便改日吧。」聞夜弦也不勉強,繼續招呼著眾人喝酒。
「夜弦,這次……我爹也只是擔心你,為了你的名聲著想,你有如今這個地位也是你自己費了很多心思的,我爹也是擔心女魔頭害了你。」左清秋想了想,開口說道。
懷秀點了點頭,一雙眼睛泛著晶亮。「聞公子,我還得再提個要求么?」
懷秀心中哀嚎了一下,緩緩地坐起身來。
「是、是么……那我也嘗嘗。」
「等等……」
這讓一直掌控著全局的聞夜弦心中有些沒底。
「前面就是迷途林了。」一個人說道。
「這是懷姑娘的葯,一路上按時吃才行。」後半句他是對左清秋說的。
「嗯。」懷秀鼻子一酸,低下了頭。這回她是真的憂傷了。
需要找沈攸幫忙么?
懷秀抱著聞夜弦的胳膊,踮起腳在聞夜弦的下巴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發出響亮的聲音,然www.hetubook.com.com後看向左清秋道:「我沒胡說,你看!」
這才是她女魔頭在世人面前的模樣。
「聞公子客氣了,盟主讓我和幾個門派的師兄師弟一起來護送女魔頭去通州,擔心中間出什麼岔子。」為首的是左向天的四弟子左承。
當初他沒機會跟懷洪一較高下,而如今他的女兒就站在他面前。
「你笑什麼!」懷秀紅衣紅唇。
她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七式絕塵》是個一種神奇的武功。
左承提著劍冷笑道:「我就知道……戒嚴!」
「等等!」懷秀叫住了他。
沈攸飛了過去,接住了下落的懷秀,笑了笑道:「沒想到同樣的招數你還會中第二次,真蠢。」
「什麼叫狼狽為奸?」懷秀挑眉,「我懷秀的名聲不值錢,沈殿主可別把自己的名聲也搭進去了!」她到底什麼時候跟沈攸狼狽為奸了?
「呵……」
見懷秀支支吾吾不肯說,風如也便不再問。「那邊等以後有機會吧。我想試試真正的《七式絕塵》。」說完,他拖著巨劍轉身離開。
自從到了聞家,玄音就一直心神不寧。江湖上的傳聞他不是沒聽見,但是……看著眼前氣質超然的聞家家主,又想起懷秀看到吃的的時候燦爛純粹的笑容,覺得不太可能。
「那麼,按照你平時的經驗來說,如果一個武功練到一個坎過不去該怎麼解決?」
「夜弦,那女魔頭沒耍什麼花樣吧。」左清秋早就聽說了江湖上的傳聞,不過她怎麼也不會相信聞夜弦會看上那個不知羞恥的女魔頭的。如今看到聞夜弦依舊這副風姿斐然的樣子,更加堅信了。
懷秀聽得心中一酸。她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面了。
「我說,你們沒事別亂攀親戚成么?」懷秀掀開了床上的被子,尋找著,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包袱。
「說。」女魔頭這副樣子著實惹人憐愛,他不由地將手伸向了她寬大的衣袖下白衣的手腕,來回撫摸著。
她知道,玄音心裏正做著掙扎。
她準備在這裏等到白天,所有人都找不到她的時候再趁亂出去。
若是這吃貨吃東西的時候能想起他,那麼他也算是被她時時刻刻挂念著了。「好。」
她抬頭,深藍色的天幕中一輪圓月。
她放下懷裡的包袱,站起身,負手走了兩步,回頭笑道:「沈殿主如今是來找我討回清白的么。」她現在內力傍身,是個真真正正的女魔頭,完全有資格和沈攸談條件。
「可是我捨不得你了……」聞夜弦握住了懷秀的手,話語中是無盡的溫柔與繾綣。
「今晚是要露宿在迷途林的入口了,這迷途林容易迷路,各位小心,還請不要走進去。」這是左承的聲音。
風如一把抓住了懷秀的手腕。
懷秀點了點頭,將他的話認真地記在了心裏,並且思考著要怎麼做。
「住這裏?」左清秋瞪大眼睛看向聞夜弦,「夜弦……這……」
下午,聞夜弦與眾人談古論今,又聊了許久武林的局勢。
聞夜弦……
「我……」覬覦聞夜弦是沒有的事,但是打通牆的是她,關於懷孕的事,聞夜弦早就知道她是裝的。
「公子,找不到女魔頭。」聞色過來說道。
「妖女,你別胡說!」左清秋紅著臉道。她從來沒想過有女子敢這樣說話。
所有人轉頭看向玄音和玄問。
聽到「無肉不歡」四個字懷秀抽了抽嘴角,弱點都被人找到了,長生殿的人為了《七式絕塵》也真是煞費苦心。
終於,三天後,來人了。
身為一個武痴當然是潛心研究各種武功,比起那些還要想著俗事名利的,可能會更加精通。
「沈殿主。」懷秀暗暗運氣,將內力集於掌中。
「什麼條件?」懷秀問道,順著聞夜弦的力道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面前。
風如將巨劍放在了地上,「砰」的一聲,激起一陣灰塵。然後,他緩緩開口道:「《七式絕塵》一共七式,武功十分霸道,卻為武學上上成,相傳,若是習得五式,便可打遍武林鮮有敵手,若是習得七式,那便可以殺絕塵世,毀天滅地。」
本來是擔心懷秀安危的玄音一直注意著馬車的動靜,此時,他注視著懷秀。
唉……跟武痴沒辦法交流。
聽到這個聲音,看著面前這個人,懷秀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想了許多可能,萬萬沒想到,出現的人竟然是他沈攸!
他的身體周圍似乎永遠流動著強大的內力,讓站在他邊上的人一下子就能感到一種壓迫感,即使扮相樸素,卻絕不會讓人忽視或者小看。
懷秀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抹了抹臉,說道:「實不相瞞,我的內力又沒了,一直時有時無的。」
一身曳地黑衣的沈攸緩緩走來,衣服在地上拖著,發出聲響。一身的黑,襯得他美得讓人覺得寒冷的臉十分的白,一雙狹長的眼含著笑意。
「撤。」聞夜弦留下一個字,轉身帶著人離開,留下一堆粉末。
她拿著肉乾,好奇的走了回來看向聞夜弦說道:「怎麼假山洞里還有這個?」
「或許我真的就受了這個的副作用影響,有時候內力會消失。」懷秀說道。若是能解決這個問題,就最好了。
而那晚,聞夜弦左等右等等來的消息卻說,出現的不止他們一撥人,而且另一波真的是長生殿的人的時候,跑到了迷途林的岔路口,卻在岔路口的地上發現了一張字條。
「我為什麼要與正派抗衡?又為什麼要與沈殿主結親?」懷秀皺眉,又想起了什麼。
「離了瀛洲就沒有好吃的了,通州離這裏遠,氣候乾乾燥……一路上要經過的好幾個城鎮現在還都在鬧飢荒。」聞夜弦昧著良心把武林盟主管轄的富饒之地說成了重災區。
每到這個時候,女魔頭是最不靠譜的,誰都能把她帶走。又想起那個唇紅齒白璇璣派弟子玄音,聞夜弦頭疼不已。他對女魔頭沒信心。
懷秀看著他,很好奇他要說什麼。
後來,到了晚上,聞夜弦又陪著左清秋出去轉了轉,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懷秀看著他冷哼一聲,心裏煩躁。
忽然,前面傳來動靜,是人踏在落葉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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