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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平平無奇的社畜，何德何能混入此等高端場合！

白縈乖乖走過去，這間更衣室和他家客廳一樣大，桌上甚至還有水果和酒水。秦眷書把襯衫夾全從白縈手中拿了過來，多餘的先搭在沙發扶手上，手裡只攥著一條。

哪怕是擁有邀請函的人也被分出三六九等，一部分人必須半道下車，走去柳公館，秦眷書的車則能停進公館內的停車場。不過即便如此，前往建築主體也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那些人都比不上你。」秦眷書失笑，「而且你是我的男伴，只要緊緊跟在我身邊就好。」

說癢可不會讓人放過他，只會加重力道，用細微的疼痛壓過癢意，留下一道道彷彿標記的紅痕。

白縈在秦眷書的要求下坐到了沙發上。

白縈催眠自己是花瓶催眠了一路，車終於開到楓山。那鍾家的權勢果真大到可怕，還沒到山腳，白縈就看見有人封路，只有擁有邀請函的車能開進去。

「確實，他的名字也不為外人知曉，有人聽見鍾家人叫他柳先生，於是其他人也跟著這麼叫。」秦眷書說道。

「好離譜，一個人怎麼能掌控那麼大一個家族？」白縈喃喃道，「那人該是什麼樣的？」

「襯衫夾一般會穿，別的不一定。」秦眷書說道。

如果秦眷書知道了白縈在想什麼，一定會無奈地笑出聲。什麼賣保險的，明明嫩得像個剛穿上西裝的學生，一份實習證明就能騙走。

他看見白縈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像是風中的蝶翼。他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視角看人，可因為是白縈，秦眷書居然覺得還不賴。

這下子白縈不需要秦眷書提醒，也忐忑地抓緊了他的手臂。

白縈只將更衣室的房門打開一道門縫，半個身子探出來，秦眷書進去后，反手立刻hetubook.com.com將門關上。

這麼說有污衊小蛇的嫌疑，內褲明明好好穿在身上呢，在襯衫底下若隱若現。白縈換上襯衫后才發現自己搗騰不明白襯衫夾這東西，於是裸著兩條又長又白的腿就向外求援，此時此刻秦眷書進來了，白縈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白縈發誓自己一定會當好一隻花瓶，絕不給老闆丟臉。

大胆員工，居然敢讓老闆做這種事！沒想到秦眷書會這樣，白縈慌得不行。

秦眷書的正裝出來時就已穿好，白縈穿戴齊整后便可以啟程了，司機已經等了有一會兒。被各種帶子束縛的感覺相當奇怪，直到上了車，白縈才勉強習慣這種東西的存在。

秦眷書眼神幽深，白縈突然不敢看他，手指揪住沙發毛茸茸的墊子：「……我想自己來。」

「還有背帶。」秦眷書提醒他。

他們都是男的嘛！

明明才剛剛戴上……

「有點癢。」白縈小聲道，「……被你碰到的時候。」

「秦……秦眷書，」白縈記住了要叫老闆名字，他無辜地把捧著的襯衫夾往前遞了遞，「這些東西該怎麼用啊？」

「秦眷書，」白縈問道，「你平時就穿著這麼多東西嗎？」

白縈不敢吱聲了。打工之神明鑒，這可是老闆先動的手！

秦眷書和白縈坐得很近，一低頭就能看見白縈的手機屏幕，白縈也不避著他，他們是一起看過某書的關係了！秦眷書說道：「查不到的，楓山是鍾家的地盤，整座山在幾百年前就歸他家所有，建國后依舊如此。」

他這次主要是借鍾家的晚宴認識一些演藝界人士……以及，去見一個特別的、大概率會出現在這場宴會上的人。

襯衫夾穿戴很容易，也就是白縈從沒接觸過，店員給的小配件里和*圖*書還包括背帶、襪夾，這些東西混在一起，白縈才一時間手足無措。

「市郊，楓山上的柳公館。」秦眷書說道。

進山後，柳公館便離得很近了。

也不管冒犯不冒犯了，秦眷書在心裏惡狠狠地想：敏感成這樣，到時候落到別人床上了怎麼辦，豈不是要被玩到哭出來？

「去沙發邊上。」秦眷書說道，聲音微啞。

襪夾的用法和襯衫夾相似，小蛇只是有點笨但不是傻子，看了兩遍秦眷書怎麼戴的就學會了。秦眷書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看著白縈換上正裝襪后，用襪夾固定住。

這話落到秦眷書耳中，頓時顯得刺耳起來。

「我第一次聽說鍾家時，也奇怪過這件事。」秦眷書垂下眼睛，回憶著過去母親告訴他的話，「我媽媽告訴我，鍾家的實際掌權人並不姓鍾，而是一個姓柳的男人……鍾家整個世家大族，都是那個人的家臣。」

心裏的想法已經和紳士不沾邊了，但秦眷書的動作還是勉強守住了他的修養，看見肩帶勒出的胸膛時也忍住了沒扯開帶子彈一下。

「也許只有鍾家人知道吧，那位柳先生深居簡出，跟個鍾家背後的地下皇帝似的，沒有一張照片流出。連年齡都沒法確定，有人說他還很年輕，有人說他七老八十了，全是些江湖流言，無從驗證。」秦眷書握住白縈的手腕，「不用想那麼多，柳先生不在公開場合露面，你不會見到他的。」

只是輕輕擦了兩下，那裡便泛起淺紅。

「這個說法，好……」白縈努力想出一個形容詞，「好封建。」

秦眷書閉了閉眼，想要把一些雜念從腦子裡清除出去，然而沒有用，哪怕一時心如止水，一睜眼就能看見沒穿褲子的白縈毫無防備地在跟前晃悠。

片刻后，秦眷書和-圖-書輕輕呼出一口氣：「好吧。」

秦眷書放棄掙扎。

秦眷書讓白縈抓住他的手臂，帶著他穿過柳公館前的花園。白縈也顧不上思考他們的姿勢是不是太親密了，反正其他帶著男伴或是女伴的人好像也這樣，他一心注意著不要出錯。

他單膝跪在白縈身前。

十分遺憾，但他不能太逼著白縈，白縈現在還什麼都不懂。

手指輕輕從雪白肌膚上擦過，秦眷書心想，要是再用點力，只怕就要留下他的痕迹。

秦眷書將腿環固定在靠近大腿根的位置。

眼睫輕顫，白縈不自覺後退，卻被秦眷書握住了小腿。他低頭時秦眷書恰好抬眼，白縈下意識錯開視線，結結巴巴道：「那、那個，要不還是叫位店員來吧？」

至於柳公館，那更是半句話都查不到。

鍾家或許是國內最大的豪門，政商通吃，不過秦眷書也沒多少敬畏之心。且不說他那不太想認的父族，他母族也是南部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比不上鍾家，可也不需要像那些小家族的人一樣小心對待。

秦眷書道：「是啊，所以可想而知他們的勢力有多大。」

然而秦眷書說道：「還沒有，換下一個。」

白縈看向他：「你好像也剛剛回國？」

想讓別的男人來？秦眷書壓著怒氣：「你想得美！」

秦眷書仍攥著他的腳踝。白縈的手腕腳腕很細，踝骨明顯凸起，秦眷書輕輕摩挲著，像是在把玩一塊溫潤的玉石。

出示邀請函后，二人被放行。成排的侍者邀請來客進入一間奢華古樸的大廳，這間大廳明顯上了年頭，但分毫不顯破敗，處處透著時間沉澱后的奢靡，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座公館名義上屬於一個延續數百年的世家大族。

白色，白色……自從進入更衣室，屬於白縈身體的白就要和_圖_書讓秦眷書花了眼。

白縈起身把疊在一旁的西褲穿上，自己左右看看，覺得已經十分完美了。

白縈下身居然什麼都沒穿！

他看了一眼車窗外，現在是下午五點，太陽才開始落山，晚宴這麼早開始嗎？

白縈沒聽說過這個地方，他在手機上查了查，查到的信息寥寥無幾。只知道楓山是京郊的一座山，是比較靠近市區的一座。

就算便宜都給他佔了，白縈自己難道沒有一點問題嗎？

確實，沙發扶手上還有條長長的帶子。

他的誠實讓秦眷書笑了一下，將夾子固定在襯衫下擺后，秦眷書扯過另一條襯衫夾。

但他的皮膚不是毫無血色的蒼白，像是為玉石添彩的玉沁，關節處泛著淺紅淺粉，指甲蓋猶如落在腳尖的淺色花瓣。秦眷書從沒想過自己還會盯著一個男人的腳看，甚至還在雪白被黑襪掩蓋時感到遺憾。

鏡子佔據了更衣室的一整面牆，白縈好奇地看著鏡中全副武裝的自己，系好領帶后，又把秦眷書遞來的西裝穿上。明明這件西裝也是黑色的，為什麼感覺上和他以前穿的很不一樣。

他開始無比慶幸自己沒讓男店員進來！

秦眷書：「……」

白縈發現了一個疑點：「鍾家地盤上的房子為什麼要叫柳公館，不應該叫鍾公館嗎？」

怎麼可能丟臉？秦眷書推己及人，誰在白縈身邊，誰就要成為全場羡慕嫉妒的對象。

白縈身材清瘦，但大腿也有豐腴的肉，富有彈性的系帶一系，一圈腿肉便被明顯勒了出來。漆黑系帶將腿稱得更白，這一抹白色又極容易被留下痕迹，秦眷書調整鬆緊時，看見腿肉被勒出淺淺的紅痕。

「這個就讓我來吧，你自己不方便弄。」秦眷書說道。

「好了嗎？」白縈不自然地說道，他和秦眷書的姿勢實在太奇怪了ｍ.ｈｅtuboｏk.com.com，老闆有必要為員工做到這份上嗎？

他終於知道秦眷書剛剛為什麼要他走去沙發邊上了——秦眷書甚至打算親手給他戴襪夾！被脫下鞋子，握住腳踝的時候，白縈就算再怎麼洗腦自己也覺得這實在是太不對勁了：「這個我自己來就好了！」

白縈睜大了眼睛：「這可是京城。」

兩邊的襪夾很快就被白縈固定好。小蛇在心中為自己啪啪啪鼓掌，因為是小蛇，所以只能拍尾巴。

他為白縈挑選的是經典款的西褲，用扣子固定。將細帶從褲子里扯出來時，被碰到腰的白縈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癢……」

秦眷書知道白縈在好奇什麼，笑道：「我和他又不在一個國家發展，我不認識他。」

秦眷書仰頭看向白縈：「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這一過程中難免肌膚相貼，而秦眷書已經坦然了，這便宜能佔到是他的本事。他甚至握住白縈的腿肉，欣賞自己的成果。

束縛住雙腿的襯衫夾，是他給白縈戴上的。

一想到其他人也能看到這樣的白縈，秦眷書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秦眷書跟白縈說道：「鍾家現任家主的獨子學成歸國，鍾家家主會在晚宴上將一部分權力移交給他，所以防守會比較嚴密。」

但現在，他像是由他打造的，獨屬於他的珍寶。

白縈哦了聲，看來表面的精緻少不了底下的功夫，難怪他以前穿得像賣保險的。

白縈蔫蔫道：「見到其他人也很要命了，大家都是社會名流……」

柳公館比他想象的大上太多，和他在申城見過的公館截然不同，簡直像一座小型城堡，只是建築的形制不太一樣。在高大的建築面前，人顯得無比渺小，站在樓頂看樓下的人，大概像是在看一隻只小螞蟻。

「我們要去哪？」白縈問道。

襯衫的存在好像有些礙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