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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蛇也要陷身修羅場嗎

作者:霜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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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孩子餓了

第22章 孩子餓了

白縈依舊搖頭。
即便柳先生沒有表露出任何非人的特徵,即便他的神情無悲無喜,聲音不急不緩,沒有將人打落谷底的斥責,也沒有將一個人徹底摧毀的怒火。但他僅是存在著,便讓人畏懼地想要匍匐于地。
白縈只看了一眼,不是很感興趣,他只是來陪秦眷書的小角色啦,和這種人不會有什麼交集的。他低頭看著手中只剩淺淺一層杯底的葡萄汁,輕輕晃呀晃,轉出漂亮的水波,映著頭頂灑落的燈光。
白縈迷迷糊糊地想,難怪秦眷書能當老闆呢。
「……秦眷書。」她懶洋洋地往欄杆上一靠,「我還以為你不會回國了呢。怎麼,大侄子,記起秦家的好,要向我那位大哥低頭了?」
「後邊應該是供客人休息的區域,你可以讓柳公館的侍者帶你去,或者我陪著你。」秦眷書道。
「晚宴會持續到午夜十二點,我們差不多在那個時候離開,如果想要休息……」秦眷書示意白縈看向一個方向,「看到那扇打開的側門了嗎?」
秦眷書笑了一下:「如果不小心迷路了,去了不開放的地方也不打緊,給我打電話就好,我來解決。」
白縈小雞啄米地點頭:「我記住了,我不會亂跑的。」
權力的交接沒有佔用晚宴太多時間。
秦眷書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白縈眼睛一亮。
「很簡單的,」秦眷書誘哄道,「我可以教你,包教包會。」
冷落食m.hetubook.com.com物的罪人也包括他身邊的秦眷書,秦眷書牽起他的手,笑著問:「想去跳舞嗎?」
「我知道了。」白縈輕輕推了推秦眷書,「如果對方是長輩,還是快點過去吧。」
別人的男伴女伴,是丈夫妻子,是男朋友女朋友,再或者是沒名分的小情人,只有白縈把自己定位成小夥伴。
柳公館的前廳共有兩層,第二層像是劇場二樓會有的包廂。二樓的人能夠高高在上地俯瞰一樓人的動向,位於一樓的人則只能羡慕地仰望那些面容難辨、優雅矜貴的身影。
白縈覺得就在這待上五個小時,應該不至於那麼累。
「你不一起嗎?」白縈疑惑地看著秦眷書,秦眷書還牽著他的手,無意識間,白縈勾了勾他的手指。
於是自然而然錯過了台上的人,向他投來的目光。
然而在看見那個人後,他心情竟然詭異地平靜許多。
聽見秦嫻提起秦持后,秦眷書的眼神立刻陰沉下來。
這種場合總是少不了喝酒,地位比你高的人勸酒,你總不能不喝吧?哪怕是地位等同的人敬酒,你也總得喝一口意思一下吧?但托秦眷書的福,白縈能一直抱著他的葡萄汁喝。
秦眷書覺得沒什麼要特地交代的了,便從過路的侍者手中取走一杯葡萄汁,一支葡萄酒,他將果汁遞給了白縈:「總之,不要管別的事情,你只要陪著我就好。」hetubook•com•com
女人斜倚欄杆,唇角上翹,看著底下舞池中隨著音樂旋轉的眾人,她向來喜歡這樣的場合,舞曲奏響的時候,有種能跳到世界毀滅的糜爛感。相比宴會上其他穿著裙裝的女士,她的著裝顯得很不尋常,上身是一件扯開領口的襯衫,寬闊的荷葉邊裝飾著衣領衣袖,下身則是修身的漆黑褲裝。女人已經不年輕了,但她無意用妝粉抹去歲月的痕迹,坦然地讓細紋呈現在眾人眼前。
那手不知不覺都扶到了人腰上,別人差點碰到都要被打開。
他艱難說道:「嗯,我要去見一位長輩,談一些……家族私事。你在一樓等我就好,我很快就會回來。」
所有的精力都被放在這場「交接儀式」上。在眾人面前表演性質的權力移交,鍾繾其實不放在心上,令他心神不寧的是之後父親要帶他去見的「人」,那位柳先生,那位柳公館真正的主人,那位鍾家世代侍奉的……家仙。
柳先生的面,哪怕鍾家人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秦眷書被勾得差點就留了下來!
白縈也遠遠看向那個被鍾家家主介紹的年輕人,這個自今夜開始要逐漸接過鍾家權柄的青年叫鍾繾,人如其名,生了一雙繾綣多情的桃花眼。
白縈發現秦眷書好像比他想象的厲害很多。
他給人感覺實在是太乖了,秦眷書就像是把乖巧軟糯的孩子留在原地等自己的操心家長,忍和*圖*書不住反覆叮囑:「如果遇到麻煩直接打我電話,我會第一時間過來。也可以叫柳公館的人幫忙,沒人敢在這裏造次。」
他可是一不小心能把自己尾巴打結的蛇,一條尾巴都這樣了換成兩個人四條腿那還得了?老闆,你也不想你的員工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公司丟臉吧?
白縈繼續點頭。他懂的,參加晚宴的人全都成雙成對的,他就是負責不讓秦眷書顯得孤零零的。
宴席接近中場,鍾家家主領著獨子來到台前。大廳頓時安靜下來,這可是鍾家的地方,誰敢不給他們一個面子?
身為鍾家家主的獨子,鍾家的下一任繼承人,鍾繾見到柳先生的次數要比其他人多上太多,但沒有一次敢與那位直視——哪怕是父親也一樣。
也不是沒人不想讓秦眷書身邊這位漂亮的青年喝一杯,誰不想看那張白玉般的臉上暈出酒醉后的酡紅?但是秦眷書護得緊,只是一個冷厲下來的眼神便叫其餘人不敢造次。
秦眷書不著急,他帶著白縈在一樓轉悠了一圈,見了幾個影視圈的從業者,或是廣告業的同行。能上二樓的人無疑更有交際的價值,但考慮到中禾的底子實在太差,秦眷書覺得步子不能邁得太大,先從普通些的人接觸起。
白縈搖頭:「我不會。」
秦眷書叫她:「小姑。」
「柳公館只開放了包括前廳在內的一小部分區域,如果覺得太悶的話可以去前面的花園走走。hetubook•com•com至於前廳之後,一旦越過中庭,就是主人居所,有很多人把守。」秦眷書低聲對白縈說道。
每一次見柳先生鍾繾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彷彿黑暗中有漆黑的蛇尾滑動,發出簌簌駭人的聲響。
秦嫻回過頭來。
鍾家的家僕守衛在通往二樓的螺旋階梯處,他們認得每一位客人的面容,什麼人能上去,什麼人不可以,他們心中一清二楚。
有人納悶地想,之前從沒聽說秦家這位自幼出國的大公子有什麼緋聞啊,怎麼回來沒多久身邊就多了一人?而且這人也不像那種隨便玩玩的小情人,秦大公子護得跟老婆似的。
不過到旋梯前,他就恢復了平常的冷峻模樣。柳公館的人認得他這張臉,秦眷書直接上了二樓,根據在一樓看到那張側臉時的位置,準確找到了想見的人。
白縈點頭。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人。鍾繾心想。
秦眷書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二樓一圈,卻不見想見的人影,也許是待在遠離欄杆的地方,也許是還沒有來。但秦眷書印象里那人對舞會總是很感興趣,晚宴中場舞會開始的時候,那人肯定會出現的。
見白縈態度實在堅決,秦眷書只好遺憾作罷。
一道道人影在白縈面前交織搖晃,陌生的面孔變得模糊起來。
***
高懸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燈與牆邊延伸出的燈架交相輝映,一塵不染的地面可以映出人影,鞋跟與地面接觸會發出清越的足音,但是https://m•hetubook.com•com端著餐盤從容行走在賓客間的黑衣侍者,卻不會發出任何多餘的聲響。
他一開始還認真聽秦眷書在和別人說什麼,但沒過多久腦子就變得暈乎乎的。生意人說話真的好累啊,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好像承諾了什麼事,但一細想又什麼都沒答應。面上笑語盈盈,內里卻是一片冷漠。
之後便是舞會,樂團奏響奢靡纏綿的樂曲,賓客攜著自己的男伴女伴,或是在晚宴上看對眼的人在舞池中翩翩起舞。這種級別的晚宴很多時候確實會起到一定的相親作用,一些藝人也會趁機物色金主。
白縈點點頭:「好吧。」
不過鍾繾也只是看了一眼。
小白蛇放棄思考,專心當他的花瓶。
是的,晚宴上是有食物的,一開始就有,卻被所有人冷落至今,可惡,難道他們都不餓的嗎?
但白縈不看舞池,不看其他人,眼角的餘光悄悄飄向餐桌。
說起來,晚宴上剛歸國的少爺不止秦大公子一個。
「我剛好得去二樓見一個人,你可以在一樓吃點東西。」秦眷書說道。他一直有去二樓的資格,也可以帶白縈一起上去,但是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和人談的事,秦眷書覺得還是不要把白縈牽扯進來比較好。
也許也只有他會這麼想了。
紙醉金迷的廳堂中,他就那麼安安靜靜站著,好像一朵濁流上晃晃悠悠的梔子花,兀自飄浮著。
「那你……」秦眷書想了想,「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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