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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蛇也要陷身修羅場嗎

作者:霜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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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柳清章快被氣死了

第56章 柳清章快被氣死了

「我背你回去?」謝瑾提議道。
【開心!】白縈想要好好跟柳先生分享自己今天去了哪些地方,可是打字好累啊,哪怕現在是人形都覺得累。小蛇想要偷懶,於是撥過去一個語音電話。
柳清章氣急敗壞。
小蛇羞愧道:「我一整天都在玩,傍晚那會兒和謝瑾一起逛了雷峰塔,也不知道曾經是不是真的有一位白娘子。謝瑾還說如果小蛇在就好了,嘿嘿,他肯定想不到那條他要養的小白蛇就是我……」
柳清章一時沒有回答。
然而沒有一次能完整地幫謝瑾上藥。
「晚安。」謝瑾依依不捨地鬆開白縈被他握在手裡的手指。
「抱歉,沒說實話,我不是在修鍊。」柳清章說道,「我發|情期到了。」
柳清章的呼吸變得粗重,白縈戰戰兢兢,想到柳清章說自己在修鍊,小蛇有了一個驚恐的想法。不要啊!他不會把柳先生氣到走火入魔了吧?
謝瑾身體動了動,差不多要背對著白縈,白縈看不到他葯上得怎麼樣。
他和階級敵人一直逛到晚上十點,逛到西湖關燈,人群肉眼可見變得稀疏,白縈突然感覺到睏倦,腦袋開始一點一點。
柳清章知道那人是誰,只是沒想到竟然在白縈身邊,還忽悠著小蛇一起去旅了游。他忍不住咬緊了牙,可是他又能怎麼辦呢?他只是長輩而已,沒理由圈著小蛇,而小蛇一旦沒人守著,就是會有男人前仆後繼地撲上來。
柳清章滿意了。
謝瑾失笑,出門在外一直戴著口罩對明星來說是家常便飯的事,還是第一次有點擔心他被悶的。
他慢慢回復:【是不是玩得很開心?】
白縈卻感到了不對勁,電話聽筒里傳來冰塊碰撞的聲音。
因為本來就很累了,所以小蛇遊了沒一會兒就把腦袋搭在浴缸邊緣,一浴缸熱水的浮力完全能把一條小蛇托起來!他懶洋洋地趴了半天,才從浴缸里爬出來,因為不是在自己家裡,所以白縈變回人形,裹了張浴巾放掉了浴缸里的水,又把謝瑾的衣服從地上撿起來,放進酒店準備在邊上的臟衣簍里。
和-圖-書不疼。」謝瑾告訴他。
謝瑾大腿的肌肉也很結實,不像白縈那樣肉乎乎的,但淤青同樣觸目驚心。白縈已然儘力收了力道,輕輕把藥膏抹在傷處,可好像還是太疼了,謝瑾神情緊繃,彷彿在艱難忍耐著什麼。
而柳先生會把變回小蛇的他帶出去玩,會變回原形把他搭在腦袋上,讓他乘大蛇快車,還能和他一起疊疊樂曬太陽……白縈心中的天平一下子往一個方向倒去,他說道:「柳先生更好!」
柳清章現在豈止是生氣,他都快氣死了。
黑色的口罩被白縈摘了下來,他的手指卻沒有立即離開,在謝瑾臉上碰了碰,口罩的邊緣在那裡留下淡淡的紅痕。
謝瑾的肩膀好硬,白縈一個激靈清醒了,用力搖頭,握住謝瑾的手:「不用不用,我和你一起走回去!」
「你想讓他怎麼養你?」柳清章恨不得現在就把小蛇揪到眼前,「這個樣子養,養個大活人?」
「沒關係。」白縈握拳,用謝瑾和他說過的話回答,「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嗯。」隔了一秒鐘,柳清章補充,「……在修鍊。」
白縈肅然起敬,大蛇真是好用功,哪怕已經有了那麼高強的法力仍不懈怠。與其相比,某條小蛇實在是太懶惰了。
居然去打擾一個處於發|情期的妖怪……白縈你真的是罪大惡極!
做完這一切后,白縈吹乾頭髮,只套了一件襯衫就鑽進被窩裡。白縈沒有立刻睡,他留了一盞昏黃小燈,趴在一隻枕頭上,努力睜開眼睛給柳清章發消息。
謝瑾看著房門在眼前關上,他在門外停留了許久,又去吹了會兒夜風,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什麼?」柳清章語氣頓時嚴肅起來。
好一會兒后,他結結巴巴道:「對對對對對不起,打擾了!」
酒店套房有兩間卧室,每個卧室都有獨立的衛生間,謝瑾將白縈送到門口,便很有分寸地不再往前,只提醒他:「可別在浴缸里睡著了。」
傷在謝瑾的錢包痛在白縈的心,謝瑾開玩笑道:「沒關係,我是208萬。」https://www.hetubook.com.com
柳清章的注意力在別的地方:「謝瑾?」
白縈迴房后直奔浴室,浴缸太大,他坐在邊上放了好久的水,才放滿一浴缸。白縈脫衣服可方便了,只要變回蛇衣服就會全部掉在地上。小白蛇鑽進浴缸里,想到准飼主就睡在只有一牆之隔的地方,他覺得彷彿提前過上了和飼主同居的生活!
他要是變回人,當天就能被人養到床上去!
「柳先生現在是在寒潭嗎?」白縈問道。
白縈想著下次再接再厲,上藥一定要再輕一點,不能再疼到謝瑾,然而每一回都上藥未半中道崩殂。被拒絕的小白會變得喪喪的,可是謝瑾卻沒法告訴他真正原因,他上藥的手法很輕,並不疼,卻會帶起密密麻麻的癢,讓人難以控制住身體的一些糟糕反應。
白縈現在一點兒也不心疼了,謝瑾現在是他的階級敵人!
可是他現在不能出現在小蛇面前,不然他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事。黑蟒憤然遁入寒潭深處,只等將發|情期熬過去,便要親自將某條快把自己送進別人嘴裏的小蛇抓回來。
而他的影子此刻和白縈交疊在一起,難分你我。
就像給家長報備自己日常的小孩一樣,白縈不知不覺間養成了給柳清章發消息的習慣。雖然上次見面后柳清章就沒離開過京城,看望白縈的事也全派鍾繾來,但因為白縈時不時發來的消息,他們間的聯繫一直沒斷掉。
白縈根本不敢說話。對不起,他知道這樣好沒出息,丟了妖怪的臉面,但他真的不想工作了!
「是和我一起旅遊的人!」白縈語氣歡快。
今夜也是如此。
戴了太久,他都快忘了有這麼個東西在臉上。
柳清章真的要氣死了。
白縈越來越不安,都快打電話給鍾繾了,有蛇好像走火入魔了你們快快救救蛇命!然後便聽見柳清章終於開口。
被欲|火折磨數日後,柳清章心中又生出一股妒火。豎瞳變為一條細線,他目光陰森,像是想要把仇敵絞得粉身碎骨。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柳清章沒像以前一樣秒和圖書接,而是過了幾秒方才接起。
可是一聽說白縈哪天工作特別辛苦,柳清章就會忍不住讓鍾繾帶上吃的喝的去劇組,名義上是犒勞辛勤工作的大家,其實只是想投喂人堆里的小蛇。每一回小蛇給他發來消息,柳清章也忍不住回復,他一想到如果自己不回小蛇的消息,小蛇會失落會難過,柳清章就狠不下半點心。
「還是我自己來吧。」謝瑾總是這般說道,他抓住白縈的手腕,呼吸也變得有些重。
遠在京城的柳清章完全能想象出小蛇是怎麼拉長語調說這句話的。
白縈不吱聲,那是肯定做不到的。但那個時候他們一定已經結下了深厚的主寵情誼,偶爾變回人,應該也沒關係吧?
白縈注意力確實被轉移了,但不是因為糖葫蘆好吃,而是因為西湖邊的糖葫蘆價格太有想象力。
小蛇昏昏欲睡,腦袋一不小心就磕在謝瑾肩上。
「哦。」白縈失落地坐在一邊。
今天六點就起床了,中間還沒有午睡過,玩到這個點確實太晚了……
「你能一輩子不變回人?」柳清章質問。
柳清章想要和白縈保持距離,他一個做長輩的,不能犯錯。
這段時間,他在很認真地兼任謝瑾的小助理。
「他人真的好好,借衣服給我穿,幫我打扮,還請我吃了好多東西,一點也沒有明星的架子……」
白縈猛地掛斷電話,咻地一下變回小白蛇,鑽進被窩裡不肯冒頭了。小蛇叼著尾巴,翻滾著翻滾著把自己捲成麻花。
想要將白皙修長的手指收入掌心,想要盯著他變紅的臉肆意把玩,可現在還不是能做這些的關係。
謝瑾心想他的身可能不太正。
今年的發|情期不會比往年更烈。
「會疼嗎?」白縈很擔心。
白縈覺得柳先生問的問題好奇怪啊。
白縈身體很累了,但打出來的文字語氣還是很歡快:【柳先生柳先生,我今天到杭城了,還去逛了西湖,逛了一——整天!】
此時此刻,楓山寒潭。
只因他的心湖此時已被一條小蛇攪得如這池寒潭一般,發|情期未變,是他變了。
柳清章又忍不住和-圖-書插話:「他對你好,還是我對你好?」
不過人依舊很多,恐怕得到凌晨才能清靜下來。除了吃飯謝瑾就沒把口罩摘下來過,白縈憂心忡忡:「會不會太悶呀,要不要摘下來?」
把自己浸入冰池不是為了修鍊,而是為了降火。
雖然沒能背到人,但至少拉到了手,謝瑾勉強知足。裝飾燈滅完后,路邊就只有些路燈孤獨地矗立著,光線算不上充足,謝瑾一直緊緊拉住白縈的手,為他在前方引路,免得白縈不小心在哪裡磕了碰了。
白縈和謝瑾逛到雷峰塔的時候,夕陽將將落下,夜色侵染天幕。兩人就近找了家餐館,謝瑾定了包廂,等到菜上齊后,才放心地解下口罩吃飯。
小蛇真是出息了,想要找一個人類當主人這件事,竟是瞞了他這麼久!
「沒關係,這口罩挺透氣的。」謝瑾說完,給白縈買了一串路邊的糖葫蘆轉移他注意力。
電話掛斷了,柳清章心裏的火卻越燒越旺,煩躁地一遍遍將水面結出的冰攪得稀碎。他的發|情期在每年的春末夏初之時準時來臨,明明已有數百年不受其困擾,連藥物都無須服用,光靠修為就能把所有衝動壓下去,如往常一般心如止水,可此次發|情期卻來勢洶洶,叫他難以抵抗。
就是想到大蛇可能會生氣,所以白縈一直沒敢向柳清章透露。畢竟大蛇那麼厲害一個妖,平時都不把人類放在眼裡的。
「摘下來的話,被人認出來該怎麼辦?」謝瑾用好些天前的事情調侃白縈,「我的緋聞對象?」
「他要養的小白蛇,這話是什麼意思?」柳清章聲音嚴厲地追問,「你……你要讓他養你?」
他的指腹很軟,叫人心猿意馬,包括此時他觸碰身前男人臉上的紅痕。謝瑾鬼使神差地抓住他的手指,白縈對此沒什麼反應,只仰起臉認真地看著謝瑾。
小蛇抱住身下的枕頭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手機就在腦袋邊上。說話果然比打字輕鬆多了,他陷在軟綿綿的床鋪里,語氣也跟著犯懶:「今天九點就到杭城了,十點多去了西湖邊上,一直玩到晚上十點,人真www.hetubook•com•com的好多哦,現在還算是旅遊淡季呢……午餐晚餐都是在西湖邊吃的,但是沒有吃到西湖醋魚,都說不好吃,可是明天我想拉著謝瑾去試試,怎麼說我也是條江南的蛇,沒準合我口味呢……」
小蛇快樂地在大浴缸里游泳。
***
「柳、柳先生?」白縈小心翼翼地開口,「您修鍊修得還好嗎?」
糟糕!白縈呆住,他本來是想順勢問一下柳先生到底有沒有白娘子的,結果一不小心把他在找飼主的事情說出來了!
可是小白蛇一心一意想要找個人類當飼主……
白縈放心了,眉眼彎起:「那晚安。」
搶著給謝瑾送水,搶著給謝瑾遞毛巾,搶著拿小風扇為他吹風,雖然最後不知道為什麼都會變成謝瑾舉著風扇對著他倆吹。小路打傷謝瑾后,是他為那些淤青上的葯,看著它們一點點消退下去。後來謝瑾拍武打戲吊威亞,一拍就是幾個小時,晚上脫下褲子一看腿上都是瘀痕,白縈跑去醫生那要了藥膏。
「蛇形,是蛇形!」白縈強調,「本來就有很多人養寵物蛇的嘛……」
柳先生那樣的大蛇養不了,可他是一條無毒的小蛇呀,警察都不管的。
草莓糖葫蘆二十五一串沒天理……
他的細心讓白縈不由得想,他一定會是個好飼主。
「不會的。」白縈伸出手,謝瑾一開始不明所以,直到白縈的手指碰到他的耳後,謝瑾才意識到白縈想要為他摘下口罩。
這種問題該怎麼回答呢……白縈腦袋想得鈍鈍的。謝瑾一直很照顧他,不管是剛見面不認識的時候,或是後來工作的時候,謝瑾還經常誇他可愛,雖然謝瑾現在還不知道那條蛇就是他。
他低下頭,讓白縈更輕鬆一些。
今天天氣太熱,在外頭走了一天,兩人都不算特別有胃口,就只點了些下飯的家常菜。等到吃完飯從餐廳出來,天已經完全黑了,夜風徐徐從湖面吹來,吹走了白日的暑氣,讓人頓覺輕快許多。湖邊的建築都點了燈,雷峰塔亮了起來,兩人又沿著來路走上一遍,夜間逛西湖是另一番景色。
白縈傻了。
謝瑾平時顯然也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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