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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蛇也要陷身修羅場嗎

作者:霜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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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眷書if線1 柏林愛情故事

秦眷書if線1 柏林愛情故事

「沒有帶你的同事嗎?」秦眷書驚訝。
秦眷書忽然又想起了林思的那句玩笑話。
「……其實不該派我過來的。」白縈喝了一口果汁,鬱悶道,「我英語都說不太好呢,德文更是一竅不通。但是原來指派的同事突然有事沒法過來,其他同事拖家帶口的都不肯來,最後就讓我來了。」
「我的住所還沒有收拾好,現在住在酒店。」青年摸出手機,調出地圖,窘迫道,「地鐵的標識我還不太懂,感覺比較近,就想自己走回去。但是貌似走錯了,還遇上了那些人。」
因為杯子比較小,白縈的蔓越莓汁提前喝完,開始好奇地打量秦眷書杯子里還剩一半的啤酒。
秦眷書湊過去看,他的體型要比青年大了一圈,湊近時青年有些不適應,但是忍住了沒躲。
近段時間一項新葯的研究即將出成果,員工連帶老闆一起加班。明天是休息日,跟秦眷書相熟,也恰好是他同門師兄的研究員招呼道:「秦,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也算是來打劫的,不過不是劫財,而是劫色。那些污言穢語聽不懂也好,秦眷書不打算複述一遍,於是說道:「一群喝酒上頭的小混混,態度強硬點他們就不敢做什麼的。你是遊客嗎,一個人出來玩?」
「沒關係,那裡還有果汁什麼的。」秦眷書建議道,「柏林夜間的娛樂活動不多,酒吧夜店算是特色了,我要去的這家酒吧晚上有樂團演奏,去那的客人只是喝酒,不做別的,你要不要去體驗下?」
此時此刻,這不再是一句玩笑。
晚上九點,實驗室終於下班。
秦眷書一時無言。
秦眷書用他熟悉的語言輕聲說道:「別怕。」
秦眷書點頭:「確實不太容易。」但他還是一邊創業一邊成功提前畢業了。
他端著自己的小杯子慢慢地喝,泡沫消融后,黃澄澄的酒液在燈下泛出波光,像是流動的琥珀。秦眷書注視著他,慢慢忘了喝酒,只覺得眼前的人眸中好像也有瀲灧水色。
秦眷書為他點了杯蔓越莓汁,自己則是喝這家酒吧的招牌啤酒。店裡十分溫暖,白縈脫了hetubook.com.com秦眷書的風衣抱在懷裡,緊緊跟在秦眷書身後,秦眷書伸手護著他避讓往來的客人,看見他乖巧的模樣,心軟得不行。
「好厲害哦。」白縈說道,「聽說德國畢業好難的。」
「那你現在是要……回家?」秦眷書問道。
有點潔癖的秦眷書也不會把自己的外套給別人。
夜間的風有些涼,但秦眷書的站位剛好擋住了朝著青年吹去的冷風,他抬頭看向眼前高大的男人,眼裡的遲疑化作信任,慢慢點了點頭。
那對他來說算得上微弱的掙扎頓時消失了。異國他鄉,深陷困境,同胞的語言能讓人一瞬間安下心來。
之所以沒接受師兄的邀請,和他老闆的身份沒什麼關係,純粹是秦眷書習慣了獨來獨往。柏林的夜生活很豐富,秦眷書來這裏沒多久就習慣了在學習或是工作結束後去酒吧喝一杯放鬆一下,但他的性格很古板,和天天酒吧舞的精神小伙沒有半毛錢關係。他每回都是默默走到熟悉的酒吧,默默穿過一邊喝酒一邊說笑、偶爾還會發出奇怪大叫的人群,默默點上一杯酒喝完——大多時候是本地的啤酒,然後默默走回自己距離不遠的家。
高壯的人影間,他的側臉在秦眷書眼中一晃而過。
沉默且嚴肅,感覺蠻可靠的,但實在不是一個有趣的人,貌似要孤獨終老。
「方便告訴我是哪家酒店嗎?」他問道。
「白縈。」青年抿唇一笑。
他的膚色很白,不似那幾個青年人種原因導致的蒼白,而是一種細膩柔軟的雪白。讓人不禁想到如果觸碰到,會不會像揉捏一隻雪糰子,一碰就是一個小凹陷。
秦眷書選擇的酒館基本上離公司和家都不遠,至少也要在公共交通方便到達的地方。畢竟他的專職司機只在工作日的白天幹活,找代駕又有點麻煩,秦眷書習慣喝完酒後自己走回去,路上還能順便醒醒酒。
林女巫拿著一個Made in China的水晶球在午休期間裝模作樣地給大家算命,算出來的東西肯定是玩笑話,但秦眷書覺得自己指不定真要www.hetubook.com.com孤獨終老。他想象不出來自己會喜歡上一個什麼樣的人,也覺得同齡人大抵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古板無趣。
「有的,但是迎新會結束后,他們喝了點酒,就要去……」青年局促地低下頭,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夜店……」
秦眷書笑道:「你們公司也不給你的德語突擊培訓一下?」
白縈好奇地跟著秦眷書來到他先前提到的酒吧,夜愈深,街上的氣溫愈低,秦眷書還堅持把那件暖和的風衣披到了他身上。白縈不由得謝了又謝,慶幸自己今晚真是遇到好人了。
秦眷書換下實驗服,離開溫度恆定的實驗室。走到室外后,抬頭就能看到黑漆漆的天,街上的亮度顯然沒法與室內相較,讓人一下子就意識到時間已經這麼晚了。晚春的柏林夜間溫度偏涼,秦眷書穿上本掛在臂彎上的薄風衣,擋住瑟瑟夜風。
秦眷書很少與別人一起喝酒。
「想要試試嗎?」秦眷書問他,「不過如果你是因為酒精過敏一類的原因不能喝酒,那我可不能讓你喝。」
青年搖搖頭:「不是,我是公司外派過來工作的……今天剛到柏林。」
秦眷書頓住了腳步,皺眉看過去。
「我沒事。」秦眷書拍拍他的手背,「你還好嗎?」
「有點神奇。」白縈迴憶著謝師宴上嘗過的味道,「很香,有些甜,不難喝。」
才不是因為那種原因啦。
讓一個還不會德語的人第一天就一個人在柏林街頭亂逛?
不過白縈的酒量沒有很差,差點現原形的那個謝師宴也是喝了大半瓶啤酒才感覺不對勁的。於是白縈伸出一個指頭:「喝一點點,我喝一點點就好。」
秦眷書習慣性地拒絕了,只讓他們好好玩。師兄也不意外,轉頭就開開心心地和同事們商量今晚去哪家夜店嗨。
那些粗糲的嗓音間,偶爾會冒出一個尾音輕顫的細弱聲音,似有鈴鐺驚懼地一晃一晃,發出悅耳聲響。他說著不是很熟練的英語——那些德國青年絕不會半句英文都聽不懂,卻在裝傻,急得快被他們逼到牆上的人不由得說出幾句和圖書中文。
秦眷書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地點說道:「我剛好要去這裏喝酒,離酒店不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不會花太長時間,到時候我送你回去。」
青年為難道:「不好意思,我喝不來酒。」
「如果你的同事教得不太好的話,你可以來找我,包教包會。」秦眷書和他交換了聯繫方式,「生活中有什麼不明白的,也可以來問我。」
被趕鴨子上架派來工作的白縈對德國實在是沒什麼了解的,在之前他甚至只知道一些地獄笑話。他講地獄笑話,秦眷書講德國生活小常識,兩個人倒是相談甚歡,雖然是第一天認識,但感覺已經是很要好的朋友了。
他們在距離樂團不遠不近的地方坐下,既能聽到音樂,又不影響聽到彼此說話。身邊許多人在一邊喝酒一邊聊天,酒精有時候能拉近人的距離,人半醉不醉的時候,有些平時不知道怎麼說的話就能自然而然地說出口。白縈喝的是酸酸甜甜的果汁,但他沒什麼戒備心,身邊坐著的又是除同事外見到的第一個同胞,不知不覺也放開了話匣子。
白縈謹慎地捧起來,小心翼翼地嘗了嘗。
這是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天空陰沉沉的,鉛色的雲堆疊,把星光也擋住了。照明僅來自路燈與街邊一些建築亮著的小燈。可一人被幾個高大的白人青年逼著一退再退,不知不覺間退到了陰影里。
白縈心想,秦眷書一定想不到,那是因為小蛇喝醉以後可能會大變活蛇,會把周圍人嚇一大跳。
青年意識到后猛地鬆開手,慌張地道歉:「對、對不起!」
秦眷書於是給他拿了個小杯子,往裡面倒了一點點。
秦眷書從沒對人動過心。
他的助理林思忍不住評價他像是一個刻板印象的德國人。
他本要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樣事不關己地離開,直到看見一抹被困住的雪色。
***
秦眷書從沒邀請過第一次見面的人一起喝酒。
秦眷書素來嚴肅的臉上露出笑容:「我叫秦眷書,你叫什麼?」
人影搖晃間,秦眷書又看到了一雙泛著水色的眼睛。
「精釀的味道是不太一樣。」和-圖-書秦眷書問道,「要再給你倒一點嗎?」
他的同事也不太靠譜,居然就這麼把他扔下了。
合他心意的人會是什麼模樣?
安撫好他后,秦眷書就將冷厲的目光投向前方那幾個怒視他的白人青年,毫不客氣地用德語警告他們快滾,離他的同伴遠一點。
***
在快要碰到的那一刻,受驚了的人猛地縮回去。他緊緊握著手裡的手機,秦眷書的好視力讓他看清了泛白的指節,與手背上血管的輪廓,像溫柔流經一片雪地的青色溪流。
明天不用早起,他也打算去喝一杯。
白縈悲憤道:「我接到外派指示后,公司給我留了兩天時間收拾行李,就把我打包過來了!」
可這些例外在今夜接連發生,所有的例外都源於最初的那個例外——
可今夜他的心臟似乎不再是為了自己跳動,而是為了另一個人,他像是驚鴻一瞥的雪色,像是皎潔明朗的月亮,一見便叫人再也挪不開眼。
他的體格對比這些白人也不遑多讓,方才單手拎住后衣領就把一成年男人甩出去的舉動更是震懾了所有人。秦眷書與這幾人僵持片刻,氣勢絲毫不落下風,最後那幾個小混混罵罵咧咧地跑了。
他能把行李收拾明白都不錯了!所以白縈不僅在面對那幾個小混混的調戲時因為聽不懂格外無助,甚至連地鐵都坐不明白,只能對著同樣看不太明白的導航嘗試自己回到酒店。
「不用啦,我喝這些就好。」白縈是很有分寸的小蛇,雖然感覺有點好喝,但還是不喝醉最重要!
柏林的治安不錯,可能會有些剛從夜店浪出來的酒鬼在街上遊盪,秦眷書看到角落裡聚在一起,穿著皮衣燙了頭髮的青年時,一開始也是這麼以為。
這是一個無月的夜晚,可秦眷書卻覺得皎皎明月,從天上來到了他的眼前。
秦眷書搖了搖頭:「我在這裏讀的書,順勢就留下來發展了。」
秦眷書想不出,反正他人生的前二十九年沒遇到,也許在三十歲這個春天結束的時候,也不會遇見。
不過一個人過一輩子也不見得很糟糕,至少他挺滿意自己現在的生活的。
m•hetubook.com•com一走秦眷書就轉過身,想要再次安撫受驚的青年,感覺到衣服被扯了一下,才發覺那人方才一直抓著自己的風衣腰帶。
青年不太會讀那家酒店的名字,就在地圖上打了出來。
「那是老闆你眼光太高了,還沒遇到合自己心意的人。」林思開玩笑道,「如果遇著了,單身生活怕是一刻也忍受不下去啦~」
「這一家啊……」秦眷書回憶著位置,發現距離自己家和想去的酒吧都不遠。
去夜店也不是全部衝著十八禁去的,但蹦上頭了喝酒調情少不了,面前的青年顯然適應不了那種聲色場所。
「感覺怎麼樣?」秦眷書問他。
他目光冷了下來,大步走過去,一隻手拽住前方一人後衣領,輕輕鬆鬆就把那人拎了起來扔到邊上去。緊接著擋在受驚的人身前,他體格高大,能把那人完完全全地遮擋住。他一隻手向後握住那人的手腕,很細,能清晰地摸到腕骨的輪廓,他往反方向使勁,想要把手抽出去。
透明的玻璃門被推開,裏面是暖色調的燈光,燈光最明亮處是樂團所在,他們演奏著極有民族特色的音樂,還有歌手在唱白縈聽不懂的德文歌。這果然是家很正經的酒吧,不像那間同事們帶他去的,剛到門口衣著開放的男女就把他嚇出來的夜店,這裏的客人三三兩兩坐在一起喝酒,看上去有情侶,有朋友,說話都會控制聲音,以免影響別人欣賞音樂。也有一些人獨自前來,不與旁人交談,只伴隨著歌手的歌聲品嘗一杯放鬆身心的酒。
「還可以……」青年眼尾泛紅,屬實是嚇得不輕,「謝謝你幫我。我聽不懂他們講的話,說英文他們好像也聽不懂,我本來想用翻譯軟體的,可是一想用手機他們就要來抓我的手……他、他們是不是打劫的啊?」
小蛇探頭探腦,這會是什麼味道的呢?
風送來濃烈的酒氣,與一些不乾不淨,調戲人的德語單詞。
——如果遇著了合心意的人,單身生活怕是一刻也忍受不下去啦。
有人試圖抓住他的手,彷彿要付諸實踐。
「秦眷書,」白縈托著腮看著他,「你也是外派來工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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