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眷書if線2 平安夜與小醉蛇
「白縈,不要害怕,不管你是什麼模樣我都愛你,永遠愛你。」秦眷書低聲說道,「我們會成為合法的伴侶,我會奉獻我的全部,也想擁有你的全部,我希望你能在我面前展露你的任何一面。」
白縈抓著還剩一點的酒瓶堅持要喝完,秦眷書就自己先去浴室沖了個澡。回來后發現白縈把自己脫得光溜溜的,跪坐在深色的被子里,肌膚更顯雪白,他頓時感到喉嚨乾渴。
隔著一層睡衣他感覺到秦眷書身體的反應,依舊擺著一副天真無邪的神情,手卻摸了過去。柔軟的掌心貼著,白縈歪了歪腦袋,不解地問道:「秦眷書,你裏面怎麼不|穿衣服呀?」
白縈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他和秦眷書從餐廳來到了卧室。
人類,你一定很好奇,蛇會不會把身體打成死結吧?
路上遇到幾個公司高層和他打招呼,基本是與他一起創業的技術人員,見了就故意問他要不要出去嗨一下,秦眷書自然一一回絕了,表示家裡有人等。
所以直到被秦眷書放在床上,身下塞了兩個枕頭,擺成跪趴的姿勢,還沒想明白秦眷書要怎麼醒酒。
他一條沒有親人的小蛇,從沒在人類社會建立起任何法律承認的親密關係,哪想得到會有和人領證的一天。
秦眷書忍著笑,小蛇這都醉成什麼樣子了。他坐到床邊,摸了摸白縈頭頂:「是什麼節目呀?」
秦眷書:「……」
秦眷書輕輕拍了拍他:「要不要變回原形睡覺?」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直白地說道www•hetubook•com.com:「但蛇現在起不來。」
「不會的啦。」白縈表示他可不是負心的壞蛇,但是……
被調侃的對象忍不住提起唇角,顯然對這些話受用得不行。
而且這人知道自己是蛇也毫不猶豫地求婚,鐵了心要做當代許仙。
桌邊的窗帘拉上了,外頭簌簌下著雪,室內卻溫暖如春。他們相對而坐,享用這一頓平安夜的燭光晚餐。
「怎麼會,」秦眷書親親他被捏得微紅的臉,「最喜歡小蛇了。」
「可以嗎?」白縈撐起身子,抬眸看他。
緊接著,趴在秦眷書胸口的人變成一條小白蛇。白蛇盤起身子,秦眷書把手輕輕放在他的身上,將他擁在懷裡。
「沒有,你回來得剛剛好。」白縈把一大鍋東西放在餐桌上,「我剛剛把晚飯準備好——煮了本地的燉菜,我自己嘗了一下,可好吃了!」
這絕對是秦眷書這輩子見過的最別開生面的節目。
小蛇咬了下他硬邦邦的胸肌,哼唧道:「你自己沒感覺到嘛……」
秦眷書捏捏他的臉頰:「再喝待會兒就要變成小蛇了。」
白縈乖乖變了回去,被秦眷書抱在腿上,但表情依舊懵懵懂懂。
秦眷書的目光危險起來,手從白縈的腰上往下移,抓住一團柔軟輕輕揉捏:「小縈想反悔?」
領證的前一晚,白縈緊張得不行,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然後毫不猶豫地把一邊睡著的男朋友搖醒——秦眷書其實也睡不著,不過一直閉著眼睛假寐,一邊感受身邊小和_圖_書蛇在被窩裡輾轉騰挪,一邊努力忍笑。
小蛇的腦子現在轉得很慢。
腦子轉不動,身體卻早被調出了習慣,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擠進腿間后,白縈立刻乖乖夾緊了。
「沒關係,」秦眷書用叼著白縈的耳垂,細細磨成紅色,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我給你醒醒酒,就起得來了。」
他們平時誰有空一點就會主動下廚,都不想動的時候就會一起去外面吃。自家的手藝照理說比不上外頭的大廚,但愛人親手做飯菜,是獨一份的美味。
暖氣驅散掉了秦眷書從外界帶來的寒意,但真讓秦眷書暖和起來的是端著鍋從廚房出來的白縈,他彎起眉眼盈盈地笑:「你回來啦。」
秦眷書感覺到了,於是他給小蛇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跨坐下去。
雖然小蛇非常可愛,但今晚秦眷書還想做些其他事,他東西都準備好了,小鈴鐺,小夾子,就等著哄小蛇用上。
一時間身後響起「喲喲喲家裡有人等」「喲喲喲小夫妻」的聲音。
公司還有點事情,秦眷書只能照常下班,白縈則是開始揮霍自己沒用完的年假,昨天就開始休息。有了愛人以後,秦眷書終於曉得「歸心似箭」是怎樣一種體驗,他工作的效率和質量雖沒打折扣,但人坐在辦公室里,心感覺已經飄回白縈身邊了。
法律意義上的那種!畢竟他現在在一個同性婚姻合法的國家。
這一夜的雪也不知何時才會停。
今天是平安夜——這個白縈以前不過的節日在這裏hetubook.com.com就像故鄉的除夕一樣,白縈也不禁被節日的氛圍感染,對這個夜晚重視起來。過節總是叫人格外高興,白縈一高興,就忍不住喝了比以往都多的量。
白縈故意嬌氣地說道:「難道你嫌棄我?」
吃得差不多時,白縈跑去冰箱抱出來幾瓶啤酒:「看,我早上去買的!」
酒液倒進裝了冰塊的啤酒杯中,泡沫快要溢出杯口。本來坐在桌對面的人這會兒坐在了秦眷書腿上,白縈碰碰他的杯子:「乾杯!」
秦眷書輕撫小蛇柔軟的身體:「白縈,變回人好不好?」
秦眷書開車回家,路況不太好,每每堵車的時候,秦眷書便不自覺地輕敲方向盤,恨不得自己開的是架直升機,能直接飛回家。等到終於把車停在車庫,從後座取出提前準備好的玫瑰花,回到他和白縈位於市中心的平層,推開門的那一刻,家庭的溫暖一瞬間包裹了他。
這是他們婚後的第一個平安夜。
白縈擲地有聲道:「看我給你表演一個,小蛇解開結——」
來到這裏沒多久,白縈也入鄉隨俗,在周圍沒別人的時候喝上些醇香的精釀啤酒。精釀的度數要比普通啤酒高一些,白縈往往喝個半扎就醉了,不是眼睛變成蛇的眼睛,就是身上出現幾枚白玉似的鱗片,或者乾脆變成小蛇。他在秦眷書面前也敢放開了喝,秦眷書不是別人嘛!
……
秦眷書輕輕咬了下他的唇瓣:「你要變成小笨蛇了。」
快兩個小時后,腿間已然黏糊一片,白縈的酒終於醒了。秦眷書看和*圖*書著他清明了些的眼,摟緊他,笑著問道:「蛇起得來了嗎?」
恰如一屋黏膩的水聲,情人的愛語,也不知何時才會隨著他們相擁睡去,漸漸停歇。
白縈看著眼前這個花了半年時間處成自己最好的朋友,又花了半年時間把自己追到的男人,猶猶豫豫道:「我們真的要領證嗎?」
「我才不笨呢!」白縈不服氣,努力轉動腦筋,一分鐘后,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想和蛇睡覺對不對?」
「嗯,」秦眷書脫下大衣放在一旁的衣架上,「抱歉,是不是等很久了?」
然而白縈的神情無比純潔,他眼睛亮亮的,看著秦眷書,語氣像個小孩子:「秦眷書,今天過節,小蛇要給你表演一個節目!」
一大捧玫瑰花落到了白縈懷裡,兩人隔著一束花又親了好一會兒才分開,白縈去找花瓶,秦眷書把廚房裡的其他做好的熱菜放在桌上,又去取了燭台,點上蠟燭,滅掉點燈后,餐廳里就只剩下溫馨的燭光。
自從白縈向秦眷書坦白了自己是蛇后,在他們共同的家中,他有時會變回蛇形,但更多時候還是以人形與秦眷書相處。即便秦眷書從未對他的原形表現出任何抵觸,但白縈心中還是暗藏不安,總覺得要人接受自己的戀人其實是個妖怪,是很為難人的。
領證前這叫人忐忑不安的一夜,這一對未婚夫夫終於在對彼此的愛意中,身體相貼著睡去。
秦眷書笑了一聲,一個個吻落在雪色的裸背上。
「醒后」他順勢攬住戀人的腰,讓他趴在自己身和圖書上,明知故問:「怎麼啦?」
話音剛落,白縈就變回了小白蛇,豆豆眼依舊閃閃發亮地看著秦眷書。
白縈一把結解開,秦眷書就十分捧場地啪啪鼓掌。如果是沒喝醉的小蛇這會兒可能會害羞地把腦袋埋起來,但醉酒的小蛇只會得意地扭來扭去。
「我都叫過小縈這麼多聲老婆了,訂婚的戒指小縈也戴上了。」秦眷書輕輕轉了下白縈中指上款式簡約大方的男戒,他手上也有一個除了刻字一模一樣的,「你可不能做那負心人。」
終於來到下班時間,秦眷書籤完最後一份文件,遞交給林思,套上外套就匆匆忙忙往外走去。
白縈怎麼也想不到,他被外派到柏林工作的第三年,居然成為有夫之夫了!
秦眷書笑了笑,也說道:「乾杯!」
小醉蛇也湊近他,與他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最喜歡秦眷書了。」
平安夜的雪一直下到深夜。
***
「我就是緊張呀……」白縈可憐巴巴地趴在他的胸口。
白縈委委屈屈道:「秦眷書,我睡不著。」
白縈眼角有些泛紅,他用力點了點頭:「嗯!」
燉牛肉的香味飄散開來,秦眷書走到白縈身邊,親了親他的額角。
其實蛇是可以讓自己的身體打結的哦,但打成死結是不可能的——你看,小蛇現在就給自己打了一個結,但只要小蛇努力地往前爬爬,這個結就會慢慢往下,一直到小蛇的尾巴尖,就鬆開啦!
眾所周知,喝醉的男人是完全起不來的。睡覺的時候秦眷書都是讓他進去的,他起不來的話,沒法睡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