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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蝶伸手一觸，只覺手上多了一股環饒不散的葯香。

待其走完，不太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的五月才從遠處走了過來。「那人並非純良之人，你傳她異法，或使她蒙生奸心。」對於五月作出的判斷，李秋認同地點了點頭。「那人執于幽玄，其念之純甚至能感召鬼神，除非將她立即處死，步入此道，已是必然。我剛剛已藉機約束了蛇靈的力量顯現，如此一來，她反而難成大惡。」

「那就做上一兩個時辰，在河邊的村鎮挺下吧，到了那裡，我們再雇個馬車。」

只是冬日的水勢有些枯竭，大船走不了，只有幾條一丈來長的小船在上面遊盪，似乎是捕魚之用。順著堤壩，二人向上遊行去。

這剛剛還很和善的男人咧嘴一笑，面容上浮現幾分凶意。他一扯衣炮，本就為了出力而有些單薄的衣服更是被扯開，露出了黑漆漆的胸毛。「有什麼怎麼的？人說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叔和_圖_書都這麼苦口婆心地勸了你們，你們還不知好歹，送上門的肉，不啃一口，老天也看不過去。別怪叔，都是你們兩個閨女生得太好看了。」

「你有安排就好，至於她所說的將軍之事，你打算何時去調查？」

「唉，你這樣倒叫我後悔了，不聽你的話，果真害了一條性命。」

怎麼是害了一條？

這是算上行兇的了是么？嗯，二人穿著不算差，像是有錢人家，真出了事，官中查得必然緊急，那倉促起了歹意的，行事不周全，大概率也遮攔不住。

五月聽到這種評價，一側頭，就看到了同伴面上的笑意，明白過來這不是厭棄的她，立即不忿地回了一句。「明明坐船是你做得主，也許這禍水是你呢？」

趕走了船夫，李秋和五月一人持了一個船槳，搖晃著，讓這小船向河邊靠去。重新上了岸，李秋和五月，繼續用腳前進。「五月，人說紅顏禍水，剛剛和*圖*書還很老實的船夫見了你，都要發狂，你看，是不是你成了禍水？」

「你這樣說，是不打留下接受庇佑了？既然如此，你就離開吧。」見到李秋逐客，于小蝶又拜謝了一聲后，匆匆地離開了龍門。

說不清什麼味道。

「壞就壞了，你們要是過個河，走上幾里，俺趁著天色送你們一程不算什麼，但真如你們說得那樣，俺一個人也搖不到地方，這生意本就做不了。」

李秋看著仍遠遙遠的距離，不免萌生了做個船的想法。接了二人生意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漁人和一條有些舊的小船。「去天王壩，二位姑娘，去那裡，那麼遠，坐船還不如坐個馬車安穩呢。」

河中心勉強都能行得船了。

「哎，那毒藥呢？」

三條性命。

「怎麼了？」

手臂更有力量了。

而在精神世界中，原來的龐然大物，也縮小到了于小蝶可以理解的程度，二尺長蛇身圓圓的，腦袋https://m.hetubook.com.com胖胖的。隱隱約約的，蛇似乎遊走到了左手之上。

「我陪你你一起。」

連路引都不需要。第二天一早，安排了一些家中之事，又和王國忠交代了一下要出門后，李秋就帶著五月一同，向著天王壩出發。先向西南方向走了二十余里，二人就遇到了一條約有七八丈的小河。

這船夫喊著號子，雙臂一搖，小船就在平靜的水面上，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快地向前行去。不多時，就行了數里，到了河中心，這船夫雙手一擺，收了船槳，徑直朝二人所在行來。

從孫大山那裡打聽到了天王壩，離此確實不算太遠，流經少丘縣的封河，沿著河流向上遊走去，不過五六十里，就有一個以此為名的鎮子。

半個時辰后。

沒能如願看到驚恐之色的船夫，正思考著有什麼問題時，一隻小腳踹了過來，把一百多斤的大男人，踹飛了十多米，撲通一聲，落到了河中。

李秋輕輕一hetubook.com.com笑，算是對這大叔的幽默作了認同。「大叔這樣說，豈不是連這樁生意都壞了？」看著眼前的漂亮小姑娘並不因自己的話語害怕，這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了兩顆大黃牙。

思考著這個地名的李秋，一時竟然想不起它在何方。不過既然有了名字，于小蝶又未特意介紹，顯然它離這裏，不會太遠，只要找些本地有些見識的人，多半就能了解它在哪裡。

「葯毒算是它的報酬了，別的什麼索求，你不用理會支付，放心，它傷害不到你的。若是日後嫌它吵鬧，你可以再來尋我接觸契約。」

這等距離。

「哦，怎麼說？」

「你不是想要駕馭靈蛇嗎，那就是一條活了幾百年的靈蛇，它剛剛回應了你。契約的代價，我已替你支付。接下來，你只要尋一些你能找得到的藥草餵給它，遇到病患時，就能借儲存的藥力，替人治愈。普通人看不出蛇靈，只當你一伸手，就能去病去痛，善加利wwｗ.hｅｔuｂoｏk.ｃom.ｃom用，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掙回你的一百兩了。」

其實也不算太小。

「小姑娘真不聽勸，也罷，走吧。」

良久之後，從精神世界中醒了過來的于小蝶，才在一陣恍惚中，重新尋回了精神。她看著面前的李秋，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真人，剛剛那是什麼？」

不過，幾百年的靈蛇，力量或許不止於此？猜測著蛇靈或許有更多不凡的于小蝶，也不便在這裏多問下去。「真人，碎肉廟不是具體的廟宇，而是人屠將軍手中的一件器物，能將人|獸一同咬碎，您要多加小心。而那位將軍的一位手下，有傳言近期就在天王壩出沒。」

天王壩。

「父仇母恨，一家老少之怨，總要有個了解，既然有了具體的目標，我打算稍作安排，就去探上一探。」

「也是俺一個捕魚的，不靠這營生，才給您這樣說。人說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沒有家中大人陪伴，到了江河之中，遇到歹人起了孬心，豈不是徒害三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