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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神

作者:黃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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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秘電光

第二章 神秘電光

卓楚媛呻|吟一下,這時才發覺全無束縛,可以自由活動,不禁喜出望外,嬌叱一聲,整個人彈了起來。
卓楚媛失蹤後兩天的早上。
威爾急道:「不會!我最清楚她的為人。」
他的視線跟著凌渡宇的指引,發覺屋內的電線也有同樣的現象,有種膨脹後的鬆軟感,因為極其輕微,所以他們早先的調查人員都看漏眼了。
是人的呼吸。
卓楚媛又再醒過來,那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光線非常強烈,使她感到很不舒服,兼且她坐在一張冰冷的鋼椅上,手腳都給鋼鏈鎖著,更是難受。
腳才踢出一半,驚人的事情發生了。
他強烈地感到卓楚媛的痛楚與無奈,心田猛地抽緊,超人的靈覺倏然消失。
在昏暗的光線下,她躺在一張地毯上,十多雙人的眼睛,高高在上地向她俯視,閃爍著瘋狂的火熱。
威爾當日黃昏在一所餐廳再見到凌渡宇時,凌渡宇坐在餐廳的一個角落,他已把威爾早上交給他的錄音帶聽過三次。
空姐走開後,凌渡宇的心神又回到卓楚媛身上。
凌渡宇並沒有留意威爾的尷尬,直言道:「你看!屋內所有塑膠的製成品,都有輕微的變形。」
她猛地張開雙目,一個詭異的情景,出現眼前。
凌渡宇道:「有沒有人知道我到紐約來?」
跟著皺起了眉頭道:「但為什麼會這樣?」
凌渡宇話鋒一轉道:「你是楚媛的上司,參加會議,理所當然,馬卜身為國際刑警的最高統帥,亦是當然的參加者。但這件事為何又和金統那混帳以及那勞什子的文西博士有關?」
餐廳內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在他們這一角。
他順手拿起了一個塑膠水杯,威爾定睛一看,水杯的下圍不自然地漲大了少許,不留心確實是很難察覺。
威爾尷尬一笑,避過對方的責難,道:「反而金統沒有一定來開會的必要,但他堅持他是美洲區的負責人,有權參加這個會議。」
凌渡宇臨危不亂,左手拿著一張翻倒了的椅腳,運力一揮,椅子像炮彈般凌空向敵人投射過去,同一時間,他閃了半邊身往檯面外,手中槍嘴火光連閃,其中一個敵人被他命中額頭,向後仰跌,另一人手部中槍,踉蹌退後。
威爾面有難色,猶豫道:「報告倒沒有問題,那份錄音卻是機密的會議記錄……」
敵人已經退走。
這樣大的螢幕,給人一種超時代的感覺。
左右兩旁的牆上,安裝了兩面足足有八方尺大的電視螢幕,不知有何用途?
話筒傳來一把沉厚的男音道:「媛!是我!凌渡宇。」
這代表了什麼?
凌渡宇蹙起雙眉,也感大惑不解。
凌渡宇又把一個插頭從電掣裡拔|出|來,電插的黃銅呈灰黑色,那是電力負荷過重的徵象。
威爾幾乎是叫著道:「楚媛失蹤的同時,整幢大廈發生了一次停電,據大廈的管理人說,那是因為大廈總掣房內的水器掣無端跳掣,截斷了大廈的電流。管理人還說,以往只有在被hetubook.com.com強烈的雷電掣中大廈的避雷針,電流未能即時完全疏導進地表內,產生漏電的情形,才會發生這樣的停電。當時因為很難把這件事和楚媛的失蹤聯想在一起,所以對此並無深究。」
檯面上的杯碟一古腦兒跌往地上,產生混亂之極的破碎聲。
凌渡宇驚訝道:「妳不用工作嗎?我還以為妳忙得透不過氣來了。」
就在這刻,一種危險的感覺湧上心頭,每逢有危險臨近時,他超人的感官便會產生感應。
這些人一言不發,圍成一個大圈,卓楚媛就躺在圓周的中心。
凌渡宇訝然望向他。
卓楚媛一把將手上的東西拋在沙發上,拿起電話,叫道:「誰?」
另一股寒意升上他的心頭,她是否也像那六位名人一樣,極可怕的事,已發生在她的身上?
凌渡宇呆了呆,才道:「我目前身在南美……」
卓楚媛歡呼一聲,叫道:「天啊!你在哪裡?我足足找了你兩個多月……」
「上帝之媒」的經驗,使他自幼受密宗訓練的心靈,超感官的靈覺,更為深遠遼闊(見《上帝之謎》一書)。
這些人全身都裹在寬大垂地的黑袍裡,連面孔也遮起來,只露出野獸般的眼睛,但卓楚媛肯定那是人類的眼睛。
由現在開始,他要孤軍作戰了。
威爾聽到冠於金統和文西的形容詞,不禁啞然失笑,知道凌渡宇為卓楚媛抱打不平,看來他聽完會議錄音後,對與會各人均無好感,因為連自己在內,都不站在卓楚媛那一邊,想到這裡,心中升起一絲內疚,這並非表示他已相信了月魔的存在,而是他在悔恨自己因月魔一事,以致影響了對另一案件的判斷。
警車的號叫在遠方響起,威爾急道:「還不快走!」
威爾道:「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你的行蹤。」
機槍向他們瘋狂亂掃,猶幸餐檯是以厚達四寸的堅硬柚木造成,目下雖然給子彈射得木屑四濺,一時還不能穿透,但形勢危險萬分。
凌渡宇微微一笑道:「假如可以的話,我很想連你也瞞過去,但那是不可能的,我需要你的幫助。至於原因,待我把事情辦妥後,才告訴你吧。」
屋內怎會有能令塑膠變形的高熱?
頓了一頓又問道:「你是否仍要察看現場?」
卓楚媛的住所,是該三十層高大廈的二十八樓,這時門前有一位警察在把守。
威爾反駁道:「報警怕惹麻煩而不說出身份者大有人在,怎可以此作定論?」
威爾面色蒼白,但神情鎮定,道:「不要理我,我的傷並不足以致命,警方會照顧我,快些去把楚媛救出來!」
那是卓楚媛最後的叫聲,一切重歸沉寂。
卓楚媛失蹤後半個小時,接到當地警方的通知,馬卜、金統和威爾先後抵達現場。
威爾有點緊張地望著走出來的旅客,等待心目中的人。
威爾忍不住問道:「我了解保持神秘,可收奇兵之效。但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我連國際刑警也瞞了過去?」
凌渡宇望往檯面外,入目的是個戰後的災和圖書場,受傷或未受傷的人躺滿一地,鮮血濺上牆壁,怵目驚心,餐廳內看不到一件完整的物件。
威爾愕然,他也是這方面的專家,而凌渡宇居然可以在他們毫無發現後,一下子找出線索來?
除了一種奇怪的「吱……」聲。
凌渡宇淡淡笑道:「這些所謂專家,除了空談理論外,還懂些什麼?」
冷汗從凌渡宇的額頭流下,超人的靈覺,使他在卓楚媛呼喚他名字的時間,和遠方某地卓楚媛的思感連結在一起。
一道懾人心神的閃電,忽爾充斥在她身處的空間,天地盡是強烈的電芒。
凌渡宇笑而不答,推門而出道:「我們上去吧,不是要爭取時間嗎?」
卓楚媛沒有思索的時間,右腳全力踢出,目標是一個最接近的黑袍人。
事起突然,到現時為止,仍然弄不清楚敵方有多少人。
最令他震驚的地方,並非事情的離奇,更困難的情形也不能使他氣餒,他最震駭的是:當他和卓楚媛的靈覺連在一起時,看到那驚人的電光,但卻感覺不到任何生命。
前面座位的乘客都回過頭來看他,他的大叫令人震駭。
凌渡宇反擊見功,連忙縮回檯面後,子彈隨即呼嘯而來,但火力明顯減弱。
凌渡宇早拔槍在手,一見威爾形勢危殆,顧不得反擊,把圓檯像車輪般轉動,將威爾掩護在檯後。
凌渡宇喃喃道:「為什麼會這樣?」
卓楚媛逐漸回醒,那像是從一條黑漆漆的通道,走了出來。
威爾忍不住問道:「什麼……」
卓楚媛抱著大包小包剛從百貨公司買回來的東西,推開寓所的大門,衝了進去。
馬卜面色陰沉,向金統和威爾道:「這會否是卓主任不滿我們今早決定不再調查六位名人的自殺案,氣忿起來,一手自導自演的惡作劇?」
纖纖玉手溫柔地搭上他的肩膊,輕軟的女聲問道:「先生,你怎樣了?」
那究竟是什麼?
他特別注意到這位以精神力量著稱、不斷創造奇蹟的中國人,眼神特別銳利懾人,有一種透視人心的異力。
餐廳內尖叫四起,檯倒杯碎的吵聲,此起彼落。
報警後,他透過自己身為其中一員的「抗暴聯盟」在紐約的聯絡人,找到了卓楚媛的上司威爾,後者出奇地合作,使他清楚事情的始末,他現在就是在前往紐約的途中。
威爾話還未完,凌渡宇右眼角的餘光忽感有異,他已來不及回答威爾,也來不及轉身,一把便將餐檯反轉向左側,同時豹子般竄伏往翻側的餐檯後,左腳閃電伸出,把威爾的椅子勾跌。
凌渡宇在電話線的另一端深沉一嘆,道:「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我還以為妳仍在北歐,打電話去,才知妳到了美國。」
威爾駭然大震,雖然他也想過這個可能性,可是當凌渡宇說出來時、他仍禁不住吃了一驚。
威爾想起了馬卜和金統的嘴臉,毅然道:「好!我依你。」其實自第一次凌渡宇和他通電話時,他就已下了決心,要和凌渡宇通力合作,把卓楚媛找回來。
接著心跳力竭,全身力量消去。
一時之間,她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威爾叫了出來,神hetubook.com.com情怪異。
她再出現時,是會否步上自殺之途?
威爾一時啞口無言,絕大多數的擄人案,都會留下一點痕跡,例如掙扎損毀的物件,尤其是要擄走像卓楚媛這樣受過嚴格訓練的人,幾乎是不可能像現在那樣。
進入屋內後,凌渡宇很仔細地察看每一個地方,連電線、電掣、電器和屋外的電錶也不放過,好一會才道:「我發現了一點奇怪的地方,卻沒聽你提到。」他們曾通了多次電話,商量營救卓楚媛的方法。
威爾在國際刑警中具有多年經驗,思想細密,提出了一個問題道:「照理說,假若有人要在神不知鬼不覺下擄走楚媛,則絕不須揀她和朋友通話的時間下手,這又為了什麼?」
威爾氣得面孔通紅,金統言外之意,是指卓楚媛已因月魔一事失去常性。
卓楚媛難受得要叫出來時,兩旁的螢幕亮了起來。
那也是她最後的感覺。她現在已完全清醒。
凌渡宇淡淡笑道:「威爾先生,說老實話,我並不想和你『幸會』。」
光源從後方射來,把她巨大的影子投射在前面有一道金屬門的牆壁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神秘。
凌渡宇道:「當日楚媛掛斷電話時,我仍可以聽到屋內的聲音,當時有一種奇怪的『吱吱』聲;我事後回想起來,那像極了高壓電流的聲響,現下證明我的猜想很有道理。」
事情愈來愈離奇,威爾一顆頭登時大了好幾倍。
什麼也看不到。
威爾把房車停在街角,道:「楚媛出事的地點,就是對街那所大廈,這是曼哈頓的高尚住宅,保安相當不錯,楚媛失蹤那日的該段時間內,看門的守衛發誓說沒看到陌生人進入大廈內,也看不到任何人離開,而事後我們國際刑警曾派專人仔細調查屋內外各處,一點異常的線索也找不到,使我們一籌莫展。」
他雖然報了警,卻不肯表露自己的身份,一方面是因他從不信任警方的能力,但更重要的是:他的第六感毫不含糊地告訴他,極可怖的事,已發生在卓楚媛的身上,那並不能依照一般的方式去處理。
金統陰惻惻地道:「不!你只是清楚她以前的為人,不是現在的她。」
一股眼見所愛的女人受難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使他痛苦大叫。
凌渡宇道:「好了,假設真是這樣,楚媛的失蹤,就一定與你們四人其中之一有關。」
同一時間,輕機槍的可怕聲音在右側響起,敵人從後門進入餐廳內。
槍聲驀然靜止,只餘下空中濃烈的火藥味和傷者痛苦的呻|吟聲。
客廳的電話不斷響叫。
威爾開門見山道:「怎麼樣?」
金統默然冷笑道:「如果不是她自願失蹤,為何一點線索也沒有留下?」
大房車在街道上疾馳。
凌渡宇張開一對虎目,接觸到空姐焦慮的眸子。
她又看到那道電光。
凌渡宇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很好,這是非常重要的,那天我在電話中『聽』到楚媛發生了意外,立即報警時,用的也是假名。現在我的身份是一名專為報刊寫旅遊專欄的記者,hetubook•com•com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威爾這時才明白凌渡宇在做什麼,正要拔出配槍,左肩已被擊中,子彈的衝擊力,把他整個人帶得向後跌去,砰一聲背部撞在身後的牆上,威爾心中大叫:我命休矣!
「啊!」
威爾一邊伸手和他相握,一邊道:「凌先生,幸會幸會。」
凌渡宇截斷地道:「威爾先生,楚媛的失蹤,百分之九十九是和名人自殺案有關,可知事情的離奇,已完全超乎我們想像之外,楚媛的處境危險萬分,你再要依呆板的常規辦事,還不如回家養老。」
卓楚媛一聽到凌渡宇的聲音,欣悅若狂,早將今天和馬卜等人開會的不如意事,忘個一乾二淨,喜道:「你現在在哪裡?我立即去見你。」
凌渡宇呆了兩三秒,才不好意思答道:「噢!我睡著了,做了個惡夢,對不起!」
凌渡宇道:「這會議的記錄,除了開會的四個人外,會否有第五人知道?」
屋內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出現高壓電流?
她一跳起身來,立知有點不對頭,因為四週的黑袍人立時一齊狂笑起來,有若惡夢中的可怖情景。
威爾毫不猶豫答道:「不會!這是機密會議,絕沒有其他人知道。」
威爾神色有點不自然地道:「你是否在懷疑我們的能力?」
那即是說:那道電光,非是任何生物弄出來的東西。
兩人邊走邊說,來到了機場側的停車場,坐進了威爾的大房車內。
「啊!」
威爾神情一黯道:「楚媛出了事,我也很難過,她是我最好的助手和朋友,我很後悔當日在會議上沒有支持她。」
文西的結論,不問可知是全盤否定了月魔的存在,導致眾人懷疑卓楚媛的能力,那即是說,由一開始,馬卜、威爾等人早把卓楚媛當作一個迷信玄邪的瘋子看待。
凌渡宇沉吟片刻,道:「楚媛在會議結束前,曾說過『我還有些重要的資料,不過說不說出來也沒有分別』,問題可能出在這裡,她一定得到關鍵性的線索,某一方面不得不對付她,所以當與會的其中一人,知道她不肯放棄調查時,便立即對她採取行動。」
飛機飛臨紐約上空,開始降落的程序。
凌渡宇的眼神很奇怪,好像能直望進他的心靈內。
他明白威爾的意思,一個很大的陰謀正在進行中,甚至連國際刑警中也有內奸,當初他一和威爾接觸上,行動便在敵人的監視中,才有這次的遇襲,所以他一定要保持行蹤的神秘。
凌渡宇在電話的另一端叫道:「媛!什麼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房間百多尺見方,除了那道金屬門外,空洞無物。
但她畢竟不是一般女流,而是國際刑警中出類拔萃的人物,立即記起了昏迷前的事情:她正在紐約的寓所和凌渡宇通電話,忽然屋內出現了一道強光,令她什麼也看不到,就像天上劃破夜空的閃電,驀地駕臨屋內,跟著是無以名之的奇怪感覺,勉強要形容的話,就像是整個人分解開來,變成一粒粒的分子,再化成一束束的光線,身體的物質化整為零,她已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https://m.hetubook.com.com存在,剎那間溶入了強光裡,驚人的痛楚,使她昏迷過去。
嚴格的訓練,使她並不立即張開雙眼,反而留神去聽,一種奇怪的聲音立時傳入耳內。
凌渡宇轉過頭來道:「我要楚媛寫的那份有關六位名人自殺的報告和那天會議的錄音……」
這種感覺屢屢助他死裡逃生。
頓了一頓續道:「金統其實一直想取代我這個特別行動組總指揮的位置,這職位的職權不受地區限制,對金統來說最是多采多姿的,所以一向虎視眈眈。楚媛月魔的報告一出,他立即大力抨擊,你知道……楚媛一向是我最得力的手下……」
威爾面色大變,還要再說,馬卜截著他道:「不要再說了,事情便這樣決定。」
凌渡宇肯定地道:「當然要!」
威爾奇怪地望著他,顯然不明白他為何神情如此古怪。
頭罩的頂端,繡了一道白色的電光,就像那劃破夜空的閃電。
卓楚媛故作神秘地道:「本來是的,不過我已把我的老闆撤了職,還我自由,以後再也不用受人閒氣了。」
垂下的電話筒,不斷傳來凌渡宇微弱但撕心裂肺的呼叫。
一股怒火燒上威爾的心頭,不!即使這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他也要把卓楚媛找回來。
凌渡宇欲語無言,敵人的凶殘,出乎他想像之外,居然在這等公眾地方行凶濫殺,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金統毫不留情,步步進逼道:「否則為什麼那報警的人,不肯表露他的身份?」
馬卜斷然道:「無論如何,這件事我們絕不插手,留待紐約警方去處理。」
十多位當地警方的專家,正仔細地進行搜查,印取指模等工作。
威爾答道:「楚媛那份對月魔的報告,在我們這方面引起了很大的震動,文西是這方面的專家,所以馬卜要他為整件事作出評估。」
凌渡宇的眼光掃向掩著的大門,一切看來都是安靜和平。
他銳利的眼光向餐廳四處搜索,這是晚餐時間,餐廳內坐滿了客人,卻沒有異樣的情形。
威爾猝不及防,葫蘆般滾倒地上。
卓楚媛虛弱地跌回地毯上,在昏過去前,心中狂叫:凌渡宇,她至愛的男人。
凌渡宇的「抗暴聯盟」神通廣大,弄個假身份給他,可說輕而易舉。
想起今天的事她便悲憤莫名,所以離開會議廳後,一口氣在紐約的時裝店買了五套衣服,又把頭髮剪短,氣才消了一點,此刻再聽到凌渡宇的聲音,一下子便把與她兩人無關的一切事拋於九天之外,只希望快些可以見到這個令她刻骨銘心的男子。
一道眩人眼目的電光,劃破他心靈的夜空。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卓楚媛的性格,她絕不會幹這類無聊事,一定是出了事。
一個身材健碩、容顏俊發的中國人,大步走了出來,威爾連忙迎了上去。
卓楚媛嬌聲道:「不用急,待我取筆來……啊!那是什麼!我什麼也看不到……」
威爾道:「我們四個人,全知道國際刑警決定不對名人自殺一事作進一步調查,所以即使楚媛表示不肯放棄,一個人能起多大作用?為何要擄去楚媛,以致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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