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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指紋

作者:葛瑞姆.漢卡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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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遠古圖像暗藏天機

第十一章 遠古圖像暗藏天機

經過三年的審慎研究,這群科學家斷定,波上南斯基教授對帝華納科城堡興建日期的鑒定基本上正確。他們根本沒考慮到,這樣的結論會對正統歷史學界產生多大的衝擊;他們只是一盡科學家的職責,根據帝華納科城堡建築物所呈現的天文現象,做出客觀的推論。其中最重大的一個發現是:卡拉薩薩雅廣場的設計,是依循遠古時代——比公元五百年早得多——人們所觀測到的天文現象。這群科學家認為,波土南斯基教授鑒定的日期(公元前一萬五千年)並不算太離譜。

魚皮人

波上南斯基教授能夠鑒定卡拉薩薩雅廣場的興建日期,是由於在漫長的一段時間中,黃赤交角週期逐漸改變日出和日落的方位。他以這種方式計算出,卡拉薩薩雅廣場興建時,黃赤交角應為廿三度八分四十八秒。這個角度被標示在「國際蜉蝣研討會」制定的曲線圖上,結果專家們發現,跟它對應的日期是公元前一萬五千年。
白天他不吃不喝,總是跟民眾交談,將文藝和科學知識傳授給他們。他教導民眾建造房屋和廟宇,幫助他們制定法律,向他們解釋幾何學的基本原則。他向民眾示範,如何辨別地上的種子,如何採摘樹上的果實。總而言之,他將一切有助於提升禮教、促進文明的知識,全都傳授百姓。他的教化普施於海內,為萬民所崇奉遵從——
根據字典定義,它指的是「地球運行的軌道和天赤道(celestial equator)之間的角度,目前大約相當於廿三度廿七分」。
這些圖像顯示,帝華納科古城有資格被稱為一本記錄古代珍禽異獸的圖畫書;這些動物雖然已經絕種,就像傳說中的巨鳥度度(do do)那樣,卻永遠保藏在石頭藝術中。
根據貝囉囌土記述的傳說,翁尼斯一生最重大的功績是將文明和教化帶給人類:
現在不妨再想像我們的地球。每個小學生都知道,飄浮在太空中的這顆美麗的藍色星球,每天自轉時,它的軸都會從地球繞太陽運行軌道的垂直線傾斜開去。因此,地球赤道以及「天赤道」(後者只不過是在想像中將地球赤道延伸到天空中)相對於地球繞太陽運行的軌道,必定會呈現一個角度。在任何一個時間內的這種角度就是所謂的「黃赤交角」。然而,由於地球是一艘不停搖蕩的船,因此,每隔很長一段時期,它的傾斜度就會改變一次。在四萬一千年的一個週期hetubook•com•com中,傾斜度的改變在廿二點一度和廿四點五之間,精確得有如瑞士製造的計時器。一個角度跟隨著另一個角度出現的順序,以及先前所有角度的順序(在任何一個歷史時期內),都可以利用幾個簡明的方程式計算出來。這些方程式由曲線圖上的線條表示(最早使用這種曲線圖的是一九一一年在巴黎舉行的國際蜉蝣研討會〔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f Ephemerids〕);通過這個曲線圖,我們就可以精確地搭配黃赤交角和歷史日期。
離開魚衣雕像後,我終於來到「太陽門」前。它坐落在卡拉薩薩雅廣場西北角。
在史前的遠古時代,帝華納科如果真的已經建立,而且繁華一時,那麼建城的人究竟是誰?到底為了什麼目的?
我走前幾步,仔細觀察這幾隻大象。每一隻象都由兩隻面對面的兀鷹的頭部組合而成(頭頂的冠毛代表大象的「耳朵」,脖子上半截代表「象牙」)。以這種方式創造出來的動物,在我眼中仍舊是一頭大象,因為我知道,帝華納科古城的雕刻家慣於使用的一種獨特的、精妙的視覺技巧,就是用一種物體代表另一種物體,以達到象徵上的效果。因此,你在一座人物雕像臉孔上看到的耳朵,有可能是鳥的翅膀構成的。同樣地,一項精心雕琢的皇冠可能由好幾顆魚頭和兀鷹頭交織而成;雕刻家也可能用鳥兒的脖子和頭顱象徵人物的眉毛,用一隻動物的頭部代表一隻拖鞋的前端,諸如此類,不一而足。由於這個緣故,太陽門上用兀鷹頭組合成的大象,並不單純是視覺上的幻象,而是一種極具創意的合成技巧,跟門楣橫飾帶的整體藝術風格完全吻合。
用紅色沙巖雕成的「修道僧」,飽受風吹日曬,面目變得十分模糊。它身高約莫六英尺,眼睛圓大,嘴唇豐潤,外貌有如一個雌雄合體的陰陽人。它右手握著一把刀,刀身彎曲如同波浪,看起來像印尼土著使用的匕首;而在左手上卻彷彿拿著一本精裝書。有如刀鞘一般,這本「書」上面伸出一個刀柄似的東西。
卡拉薩薩雅廣場的另一尊巨大「偶像」,矗立在高台東端,面對城堡正門。它是用一整塊大灰石雕鑿而成,氣勢雄渾無比,身高約莫九英尺。這座雕像的頭顱十分碩大,昂然聳立在寬厚的肩膀上;它那張平板的臉孔毫無表情,只管睜著兩隻眼眸,凝視遠方。https://m•hetubook.com.com它頭上戴著皇冠或某種束髮帶,頭髮編織成一串串發卷,從肩上垂落下來,飄懸在腰後。
已故的亞瑟.波上南斯基教授(Professor Arthur Posnansky)是一位傑出的日耳曼奇玻利維亞學者,一生致力於研究帝華納科古城廢墟,幾乎長達五十年之久。在他那部卷積浩繁的著作《帝華納科:美洲人的搖籃》(Tiahuanacu:the Cradle Of AmericanMan)中,他向世人說明,他如何運用考古天文計算,對帝華納科城堡的興建日期重新加以鑒定。他解釋說,這套計算方法「完全建立在(黃赤交角)(the obliquity of the ecliptic)在兩個時期——卡拉薩薩雅廣場興建時以及今天——所顯現的差異上」。
這座門巍然矗立,是用一整塊青灰色巨石雕鑿而成,寬約一二點五英尺,高十英尺,厚十八英寸,估計總重量達十噸。乍看之下,它使我們聯想起巴黎的凱旋門,雖然規模小得多。屹立在帝華納科古城廣場上,它有如一扇幽冥之門,連接兩個肉眼看不見的世界。這件石雕工程品質極高,被學者專家公認為「美洲的考古奇蹟」之一。整座門最神秘、最耐人尋味的特徵,是雕刻在東正面門楣上的那條所謂的「日曆橫飾帶」(Calendar Frieze)。
然而,帝華納科雕刻家的創作有一天卻驟然中止;此後,這座城堡就沉陷入茫茫黑暗中。這個悲慘的日子也記錄在石頭上——人類的曠世藝術傑作「太陽門」,畢竟沒有全部完成。門楣橫飾帶上未完成的圖像顯示,有一天災禍突然降臨,迫使「正在為作品做最後潤飾」的雕刻家,「匆匆拋下鑿子,逃之夭夭」,正如波士南斯基教授所說的。
在這條橫飾帶中間凸起的部分雕刻著一幅肖像。一般學者認為,像中人物就是維拉科查,但在這兒維拉科查卻被描繪成一位脾氣暴躁、隨時召喚天火懲罰人類的「神王」。不過,他個性中柔和、慈愛的一面依然表露無遺——我們看見兩行眼淚沿著他的臉頰流淌下來。但是,他的臉孔卻緊緊繃著,神情十分嚴峻,頭上戴著的冠冕有如帝王一般威嚴,令人不敢逼視,而且,他手中還握著兩支雷電。廿世紀最有名的一位神話學者約瑟.康貝爾門(Joseph Campbell)解釋箇和*圖*書中的含義:「從太陽門流注入宇宙的神恩,和雷電代表的能量相同,而後者的威力足以摧滅一切,本身卻永遠不會毀滅——」
這顯示,專家們根據天文考古資料所鑒定的帝華納科建城日期——洪積世末期——極可能是正確的;這一來,正統歷史學界的看法——帝華納科古城只有一千五百年歷史——就得面對更嚴苛的挑戰,因為當時的工匠顯然是根據實物雕刻太陽門上的劍齒獸圖表。值得一提的是,雕刻在太陽門橫飾帶上的劍齒獸頭像不下四十六之多。這個醜怪動物的圖像,並不僅僅出現在太陽門;相反,在帝華納科古城出土的陶器碎片上隨處可見它的身影。更值得注意的是,有好幾件雕刻品以完整的、立體的方式呈現這種古代生物的雄姿。此外,在帝華納科發現的古生物圖形還包括一種已經滅絕的、在晝間活動的四足獸(Shilidoterium),以及一種學名為「後弓獸」(Macrauchenia)、體型略大於現今的馬匹、足部有明顯三趾的古代哺乳動物。

古生物圖像

到底什麼是「黃赤交角」呢?這個天文現象為什麼會把帝華納科城堡的興建日期,推到一萬七千年以前呢?
當然,沒有一位正統歷史學家或考古學家願意承認,帝華納科建城如此之早;正如我們在本書第八章提到的,他們寧可相信,這座古城是在公元五百年建立,因為這個估計比較「穩當」。一九二七年到一九三零年間,好幾位來自其他領域的科學家,仔細審核波士南斯基教授的「天文考古調查」。這支由精英組成的團隊,曾經勘查過安第斯山區其他文化遺跡。它的成員包括:漢斯.魯登道爾夫博士(Dr.Hans luodendorff,當時擔任德國波茨坦天文臺台長)、梵蒂岡天文臺的腓特烈.貝克博士(Dr.Friedrich Becker)以及其他兩位天文學家——波昂大學的阿諾德.柯舒特博士(Dr.Arnold Kohlschutter)和波茨坦天體物理學研究所的洛夫.穆勒博士(Dr.Rolf Muller)。
我站在太陽門下,瀏覽門楣上的橫飾帶。這件造形優美勻稱的藝術品,雕刻著三排圖形,每排八個,總共廿四個,羅列在飾帶中間凸起的維拉科查雕像兩旁。這些圖形雖被認為具有日曆功能,迄今卻沒有一位專家提出合理的解釋。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些和圖書圖形都有一種奇異的、冷酷的、卡通式的特質,宛如一群機器人,邁著精確、僵硬的步伐,操兵似的走向位立在門循中央的維拉科查。這些圖形中,有些戴著鳥面具,有些長著鷹鉤鼻,每一個手裏都握著一種器械,跟大神維拉科查手裏的雷電相似。
卡拉薩薩雅廣場上有兩座巨大的雕像,其中一座綽號「修道僧」(EI Fraile),佇立在西南角,另一座被供奉在廣場東端中央,也就是我從地下神廟望出去時看到的那個巨人。
為了釐清這個深奧難懂的天文觀念,我們不妨把地球想像成一艘船,航行在天空中那一片遼闊浩瀚的海洋上。就像類似的所有船舶(星球也好,雙桅帆船也好),這艘地球船隨著船底流動的海浪不斷搖蕩。你不妨想像,這會兒你站在這艘搖蕩不停的船上眺望著大海。當船身隨著浪頭上升時,你的視界豁然開敞;當船身下陷時,你的視界就會收縮。這個過程是有規律的、精確的,如同音樂家使用節拍器打拍子,一種持續的、幾乎察覺不出的起落升降,不斷改變你和海平線之間的角度。
我聽過的一則本地傳說也許能幫助我們解開箇中之謎。這個神話非常古老,主角是「長著魚尾巴的湖神,名叫朱魯亞(Chullua)和烏曼圖亞(Umantua)」。這兩位神祇的故事和那座人魚雕像,很詭異地,使我們聯想起美索不達米亞地區的神話。後者提到一種水陸兩棲的生物。據說,這種生物「才智過人」,曾在史前的遠古時代造訪幼發拉底河下游的蘇美爾古國。他們的領袖名叫翁尼斯(Oannes)或烏安(Uan)。根據巴比倫南部卡爾迪亞(Chaldea)古國的一位學者貝囉囌士(Berosus)的記載:
門楣橫飾帶的底部,雕刻著一種「回紋」圖形:一系列代表階梯金字塔的幾何圖形,連綿不絕排列在門楣上,有些直立,有些倒立,據說都具有曆法上的功能。在右邊第三列(以及比較模糊的左邊第三列),我看得出上面雕刻的是一隻大象的頭顱、耳朵、長牙和鼻。這個發現令人驚異,因為美洲地區根本就沒有大象。不過,我後來找到的證據卻顯示,在史前時代,美洲確實曾經有過大象。一種學名為「居維象亞科」(Cuvieronius)的哺乳動物,曾經出現在南美洲,尤其是在安第斯山脈南端,直到公元前一萬年左右才突然滅絕。這種長鼻類動物類似今天的大象,具有長牙和hetubook.com.com長鼻,模樣兒酷似帝華納科古城太陽門上雕刻的「象」。
雕刻在太陽門上的一群風格獨特的動物圖像中,我也發現其他一些已經絕種的生物。根據我的研究,其中一種生物已經被專家辨識為「劍齒獸」(Toxodon)。它是一種三趾兩棲哺乳動物,身長大約九英尺,肩高五英尺,模樣酷似犀牛與河馬雜交生下的一種體型矮胖粗短的動物。如同「居維象亞科」哺乳動物,劍齒獸在鮮新世(Pliocene,大約一百六十萬年前)末期,曾經活躍於南美洲,直到洪積世(Pleistocene,大約一萬二千年前)結束時也絕種。
這座雕像身上裝飾的圖紋也十分繁複,使它整個看起來彷彿渾身刺青似的。如同「修道僧」,它腰下穿著一件用魚鱗編織成、充滿魚類象徵的衣裳,而且手裏也握著兩件難以辨識的神秘器物。不過,它左手拿的卻不是一本精裝書,而是一個刀鞘,鞘口伸出一支叉形刀柄。右手握住的東西看起來有點像圓筒,中間狹窄,肩部和底部比較寬闊,頂端又再縮小。這個器物顯然由好幾節或部分組合而成,但沒有人猜得透它的用途究竟是什麼。
我在古代巴比倫和亞述浮雕上看到的翁尼斯圖像,所呈現的正是身穿魚鱗衣的人物。如同帝華納科「修道僧」所穿的,翁尼斯的衣裳主要的裝飾是魚鱗。另一個共同點是,巴比倫雕像雙手也握著神秘的器物。如果我沒記錯(後來經過查證,我的確沒記錯),這些器物和「修道僧」手裏的東西並不完全相同,但兩者之間卻存在著一些顯著的相似點,令人無法忽視。
(翁尼斯)的整個軀體看起來像一隻魚;他那顆魚頭之下長著一顆人頭,魚尾之上長出一雙人腳。他的聲音和語言十分清晰,跟人類差不多;他的一幅肖像至今仍保存著——每天回落時,他總要潛入海底,度過一整個夜晚,因為他是水陸兩棲的生物。
腰部以下,這座雕像彷彿穿著一件用魚鱗編織成的衣裳。為了加強這種視覺效果,雕刻家別出心裁,用一串串高度風格化的細小魚頭來象徵一片片魚鱗。根據波士南斯基教授的詮釋,這件魚鱗衣代表的是所有魚類。因此,「修道僧」這座雕像所呈現的實際上是想像的、象徵的「人魚」(fish man)人雕像腰間繫著一根帶子,上面雕刻著好幾隻巨大甲殼類動物的圖形。這使我們更加相信「修道僧」是一隻人魚。當初的雕刻家創造這樣的一件作品,意圖到底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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