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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就是這樣被偷的!

作者:烏山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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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小偷的工作 偷竊毒品 足立區西新井

第三章 小偷的工作

偷竊毒品 足立區西新井


大概看了五分鐘左右,男人突然叫喊了一些語意不明的話語。從樓下可以清楚看見,男人胯|下那裡的老二整個勃起。
「走了喲!」
悄無聲息地上了樓梯後,從稍微打開的窗戶,可以看到開著的電視,異樣的惡臭從窗戶空隙飄散出來,男人半光著屁股,手握著命|根|子睡著了,看起來跟死了沒兩樣。
我們聽到聲音,反射性的退到暗處遮掩自己的身體。男人踉踉蹌蹌地從窄小的巷弄走出去。大概是去買香煙之類的吧。
我不吸毒。不過,我是只要有機會,毒品照樣偷來換錢的小偷。
光是小偷這頂帽子就已經被世上的人甚至犯罪者瞧不起,再加上談到藥品除了甲苯以外一無所知,而且認為甲苯是最棒的藥品,受輕蔑的程度將更「突飛猛進」吧!不但會毀損牙齒,沉迷於甲苯的生活也會異常地墮落散漫到無藥可救的程度。
隔天,我找了個認識的業者把注射器連同毒品一起賣給他。毒品的行情究竟多少才合理?我幾乎沒有承受風和-圖-書險,輕鬆賺到了七萬圓。我給了司機二萬,順便要他用那個錢幫車子加油。
我一邊吐著煙圈,一邊思考著。因為緊張心跳速度加劇。雖然就表面來看那個男的簡直跟廢人沒兩樣,但是相反地也感受到另一種危險性。雖然我認為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他可能也不會有知覺(不過即使他睡著了,電視螢幕及發出的聲響仍然十分刺目、刺耳)。要是他突然拿出菜刀襲擊我,那就慘了。
「我告訴你,只有毒品絕對不要碰!」

不過,如果真和清正打起架來,我是絕對贏不了他的。大概,我家鄉那一帶最會打架的就是清正。
監獄絕對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場所。那是獲得不良知識的場所,也可以說是犯罪者交換情報的地點。然後,意外有幫助的是閱讀。因為沒什麼可以做的事,所以坐牢時不知不覺看了許多書和雜誌。所以我得知一般社會中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出獄後的自由時期,反而是在監牢裡。
我連忙和圖書要司機把車停下來。眼前有一棟破破爛爛的公寓,二樓有個全|裸的男人,手插著腰看著天空。
「蛤?」
坐牢期間只要告訴別人自己在當小偷,立刻就有人來交涉,要是偷到藥品相關的贓物他願意買。我在故鄉北海道雖然曾經沉迷於吸食甲苯,心中也早已認定沒有比吸食甲苯更美妙的體驗,但除此以外,我對毒品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
夜裡我們再一次到那間公寓樓下,看著那間公寓。
我交待了司機這麼一句,就立刻跑上腐鏽的樓梯。他沒鎖門。一打開門,精|液的臭味、死魚的臭味、以及以前窩在柏青哥店時經常聞到的臭味,多種味道混雜著撲鼻而來,有種毒癮犯者特有的臭味,就像發酵乳放久了的臭味。
司機似乎刻意地嘆了口氣,對我這麼說,然後踩了油門準備離開。
我和司機在樓下的隱蔽處,正竊竊私語的談論時,聽見剛剛的房子發出唏唏嗦嗦的聲響,接著門突然咔噠一聲打開,竟然是那個男人穿著運動衫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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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晚上再來一趟這裡吧?……」
「那傢伙有病啊?」
「看來神經不太正常。八成嗑了藥吧?」
我一下樓梯,在樓下把風的司機立刻對我這麼抱怨。的確,整棟公寓都發出一股惡臭。樓梯及走廊的欄杆,全都呈現著宛如銅生鏽般的色調。

(咦?)
怎麼想也做不了結論,於是我決定先下樓。就在這個時候!男人突然和白天一樣吼叫著語意不清的話語,在那一瞬間,我被他嚇得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
電視底下、斗櫃裡、床下等,用手電筒一一照射尋找,還是什麼都沒找到,我不禁焦躁起來。
當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時,我走進了廁所。臭味沖天。一股猛烈的……
(我究竟在這種地方搞什麼飛機啊?)
(怎麼辦?)
當時確實是秋天。我和司機目瞪口呆的盯著那個景象。
「我上去看看。他回來的話,打手機給我。」
「喂,這個公寓,臭到爆了!」
往門口一看,開著門的https://m•hetubook•com•com廁所地板鋪滿了報紙。沒吸食過毒品的我,深夜在陌生毒癮犯者家裡翻箱倒櫃地找毒品,簡直就像那些毒蟲一樣,難以形容的不協調及嫌惡感。
(貨在哪裡?毒品在哪裡?)
玄關垃圾袋堆積如山,一旁的流理台盤子、杯子、吃完的超商便當空盒散亂的堆著。我用手電筒一照之下,映入眼簾的全都是這些令人喪氣的東西。垃圾屋。
「那是什麼!?停車停車!」
(怎麼做比較好?)
我提起廁所的衛生紙卷的袋子,底下有著和衛生紙卷重量明顯不同的物體。我在一瞬間,稍加思索後,拿起整個袋子走出屋子。一下樓梯我馬上深深吸了一口氣,立即嗅到秋天草木的芳香。回到車上,翻找衛生紙卷的袋子後,發現裡面放著十支嶄新的注射器,雖說量不是很多,不過另外還找到放著三克左右白色冰糖顆粒般物體的拉鍊對口袋。注射器一支一律三千圓,至於這些貨,……可以賣到多少呢?
清正曾有一次這麼告誡我。我直到現在都沒破壞這個約定。不過,和-圖-書倒是曾經偷竊過興奮劑。
裡面是四疊半的和室。這裡也是垃圾袋、色情書、啤酒空罐,以及注射器。
我自己不太想和喜歡吸食稀釋液的小偷來往。我完全不碰毒品。因為那是清正唯一叮囑過我的。和清正分道揚鑣,我去闖空門時,清正並沒有對我講過什麼,而且,除此之外,清正對我更不曾有過任何抱怨。我們交情真的很好,也沒有什麼上下之分。
我靠在生鏽的公寓欄杆上吸了根煙,要是平常,我絕對不會幹這種事。
那一天,我正在尋找要下手的目標開車在街上到處繞。當時我已經僱用了司機。開到足立區西新井的後面巷弄時,是條單行道,只有一輛車能通過的窄巷。
我們把車停在白天踩盤子確認過的停車場。平時,我總是讓司機在與現場有點距離的停車場待命,甚至沒要他把風,不過,只有這一次我要他在樓下把風。
(果然有注射毒品!)
那時候我們順便勘查場地,在那一帶稍微繞了一下,決定晚上再來。
對於我的提議,司機一副懷疑自己聽錯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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