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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這份工作的確不適合你，」他說：「對野馬一樣的我，這工作並不太差，你生下來就不適合這種工作，你非停止不可。」

拉瓦的聲音因疲倦而變得低沉。他的臉色像灰泥一樣可怕。高更用手臂擁著他的雙肩。

每個週末晚上，工人們領了薪水，整個市鎮就開始沸騰起來和-圖-書。工人們吵吵鬧鬧，一直等到口袋空空方始罷休。街上塞滿了由世界各地蜂湧而至的妓|女，雜貨店出售由馬提尼克島運來的甜酒，叫價貴得嚇人。

高更的提議救了拉瓦一命。對拉瓦的成功他們兩人都感到出乎意料的驚奇。幾星期後，拉瓦替警察局長畫了和-圖-書幅肖像，那位大爺全副武裝，胸前琳瑯滿目的掛著勳章。他也替三家妓院的娘兒們，一個中國伙夫，以及海軍軍官的女兒畫像。

高更笑了起來。

「我情願把那玩藝兒割掉也不願和那些母豬睡覺。」他對拉瓦說。

高更對喝酒很謹慎，四周的女人也使他作嘔。

「那麼你hetubook.com.com叫我去做什麼？」拉瓦問：「如果我再年輕點，再漂亮點，我可能到窯子裡混混飯吃……」

兩個月後，他們就籌足了去馬提尼克島的旅費，並且還有幾百法郎的盈餘。當船漸漸駛離岸邊，高更感動的對拉瓦說：「再過幾個月，我們的老命就會斷送在那條大陰溝裡面。感謝和*圖*書天。」

「瞧你，拉瓦，」他說：「你想到哪裡去了，你是一個很好的畫家，你有比我強很多的本領，你能夠畫出一些要老命的人像畫，我保證那些母豬和官僚一定喜歡，對那些暴發戶你清楚得很，他們先買馬尾巴毛填沙發，然後就渴望自己的模樣掛在牆上。你何不扔掉鏟子，去做一個人像畫家和*圖*書？」

「我替你弄點帆布，」高更說：「那群濫貨一定爭先恐後的搶著坐在你畫架前面。」

「勞特列克應該來看看她們。」拉瓦說：「在蒙馬特區他已經覺得貶低了身分，天老爺，和這些母夜叉比起來，蒙馬特區的女人就像聖女一樣。」

「好主意。」拉瓦說。緊抓住任何能夠使他脫離爛泥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