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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更傳

作者:Charles Gorh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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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

第十九章

「以後,你只能吃這種油膩膩的小魚,否則我就送你去坐牢。」
他回去整理菜圃,高更回去繪畫,互不干涉。
「你把鐵阿卡救出監牢,鐵阿卡替你鋤地。」那馬克薩斯土人說。
「你吃過卡娃嗎?」高更問。
卡娃是白人沒來之前土人們飲用的一種飲料。現在已被禁止,蓋其那嚴密的防範著,不准土人們飲用,因為據說卡娃裡面含有春|葯。
「啊,當然,我吃和*圖*書卡娃,」他指著山脊,「明天晚上,我會在山上喝卡娃,你來不來?」他說。
「不要錢,」他說:「你是鐵阿卡的朋友。」
「鐵阿卡來鏟,」他說:「你畫畫。」
他用手抓著沙丁魚,一口一口向嘴裡塞。
他以最大的痛苦和耐力熬過了雨季。天氣放晴時,他開始墾植菜圃,他種了青豆和洋山芋,有一天清晨,他正在鋤地時聽到一陣奇異的聲音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抬起頭,只見一個馬克薩斯戰士分開叢林,來到高更的面前。他是一個不合潮流的老人,除了鬼神之外什麼都不怕。他渾身刺著藍色紋身,穿著一條用頭髮織成的短裙,牙齒因為喝多了土酒而染成黑色,不過眼睛卻明亮著,充滿智慧。他拿起高更手中的鏟子說:
「遵命,哥肯。」鐵阿卡笑著答應。
記得有一次,鐵阿卡被控和圖書食人,高更替他寫了一張申辯書,並且託一個在巴佩市的朋友予以照顧,很顯然的,他做業餘律師的成績還不錯,因為鐵阿卡已經被放出來了。
居住在安杜拉頭一年的年底,高更變成了土著之間的傳奇人物,他反抗暴力,不顧強權的行為,使土著們佩服得五體投地。而他自己的工作,也達到了顛峰狀態。
他踱回房中,整理自己的畫冊。鐵阿卡替他把地鋤好,拔掉https://www.hetubook.com.com雜草,並且把工具清理好了送回高更的房中。當他把工作做完了,高更準備付錢給他,但是鐵阿卡搖搖頭。
「鐵阿卡。」高更搔著頭說。
「長豬?」鐵阿卡坦白無邪的說:「啊,當然。」
「好的,我很高興去。」高更說。
「你為什麼要替我鏟?」高更問。
「謝謝你,鐵阿卡。」高更說。
「甜酒不錯,不過卡娃更好。」有一天他對高更說。
鐵阿卡露齒微笑。他拿起一hetubook.com.com罐高更當做午餐的沙丁魚,用牙齒把鐵罐咬開。高更看著他開心的笑著,鐵阿卡非常喜歡炫耀他牙齒的力量。
鐵阿卡的茅屋在高更家附近,於是這個老食人族變成了高更的園丁、聽差兼朋友。他從來不接受高更的金錢,但是他也不會拒絕一瓶甜酒或者一條香菸。
「好吃極了,長豬,」他說:「比這油膩膩的小魚好吃多了。」
「告訴我,鐵阿卡,」高更說:「你被關進監牢時,是不是真的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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