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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石立花園街謀殺案

作者:阿嘉莎.克莉絲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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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竊賊 五

意外的竊賊

「但我想,梅菲爾勳爵,它們可能會有關係的。您同不同意,有人躲在客廳裏的假設是可能的!」
「沒有。」
「不是范德林太太在客廳裏,可能是她的一個同黨執行,但也可能是另外一個人。如果是那樣,我們就不得不再考慮一下動機問題。」
「我忽然解開了一個謎。有些東西我原來沒看清……但現在都符合了。是了,這下都完全符合了。」
梅菲爾勳爵奇怪地看著他。
「嗯,白羅先生,您已經和卡林頓談過了嗎?」
「當然是范德林太太了。她回來拿過一本書。她還可以再回來拿另一本書,或者一個手提包,或者一塊失落的手絹——一打女人的小玩意。她安排她的女僕尖叫,讓卡萊爾跑出辦公室,然後像您說的那樣從窗口溜進去又溜出來。」
「是,他跟我描述過你們的談話。」
「是,事實上,我相信您說的情況一定曾經發生。」
「是哪一點?」
「是啊,我忘了。」他顯得相當懊惱。
「范德林太太出現在這兒的原因。您能理解,我想過可能是……」
白羅說:
「您看,」白羅溫柔地說,「我們前進了一步。我們起先設想了一個簡單的解釋: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賊從外面進來,又帶著贓物溜之大吉。當時我說這是一個相當順理成章的推測,太順理成章了,叫人難以接受,我們已經推翻了它。然後我們猜測外國來客——范德林太太,好像一定程度也很合情合理,但是現在看來這也太容易,太順理成章,因而也不能接受。」
「唔,」梅菲爾勳爵猶豫著,「我還沒有仔細考慮過細節。」
「您指的是,那個人的目標是陷害我?」
「他是您的一個老朋友?」
「那是不是想得太遠了,白羅先生?」
「晚安,梅菲爾勳爵。我想我知道設計圖在哪兒了。」
「您認為是有人在企圖敗壞我名聲!不會的!」
梅菲爾勳爵叫道:
「說得沒錯,白羅先生。」
「您知道?那我們馬上去找!」
赫丘勒.白羅點起一支香煙,問道:
「我不這麼認為,竊賊能有什麼動機?為了錢。文件被盜是為了一個目的,它們能換成現金,這是最簡單的動機。但是或許是個截然不同的動機。比如說——」白羅慢慢說:「也可以是為了陷害一個人。」
但是白羅帶著笑意搖搖頭。
「因為和-圖-書我知道老朋友對我大起疑心。」
「您是說我們還會贏?嗯,真高興聽到你這麼說,但願那是真的。」他嘆口氣。「我感到自己完全像個傻子,竟為自己設計逮住這個女人而自鳴得意。」
梅菲爾勳爵坐在辦公桌前,當白羅進來時,他轉過身,放下筆,詢問地抬起頭。
「我發現那是最好方式。」他帶點冷誚回答。
白羅搖搖頭。
「沒有。」
梅菲爾勳爵咬住嘴唇。
「我想我可以這樣說,梅菲爾勳爵,大概五年以前您度過了一段艱難的日子。您被懷疑和某個歐洲大國領袖有私人友誼,那個領袖碰巧在當地非常不得人心。」
「當然我也認識他妻子。」
「是的,梅菲爾勳爵,他澄清了一些困擾我的問題。」
「荒謬!」
白羅微笑著坐下來。
「無論怎樣,您要承認,我問到您和客人的私人關係,並不是完全不切題的。」
「您以為我是這位女士的俘虜?不是,遠遠不是。有趣,卡林頓本來也這麼想。」
白羅點點頭。
「您沒有和別人討論過?」
「甚至和卡萊爾先生也沒有?」
「因為我想到可能您有一個對手,對您度過危機感到失望,想設法製造更棘和-圖-書手的困難。您很快贏回了民眾信任,特殊處境已經過去了,您現在當之無愧是最受歡迎的政治家。傳言說等亨伯利先生退休以後您將是下一任首相。」
「誇誇其談的傢伙。」
「我對實務問題所知甚詳,我是從基層奮鬥出身的。」梅菲爾勳爵冷淡地說。
「您喜歡自己單獨行動,梅菲爾勳爵。」
梅菲爾勳爵微笑著回想。
「天哪!」白羅說,「我真是個傻瓜,是個傻瓜!」
「您說得對,果真是如此!」梅菲爾勳爵說。他忽然顯得非常憂慮,「天啊!事情變得這麼危險複雜!您真的這麼想?這不可能,不可能啊。」
「您知道有誰在——嫉妒您嗎?」
「您確切的計策是什麼,梅菲爾勳爵?」
「是,您很明智,誰也不信任,但是您確實和喬治.卡林頓爵士提過這件事吧?」
「我來之前在名人錄上查過您的資料。您是一家著名的機械公司的老闆,您自己也是一個第一流的工程師。」
「您忘了這不可能是范德林太太,卡萊爾和女孩說話的時候聽見她在樓上叫女僕。」
梅菲爾很快意識到白羅為何那麼尷尬了。
「我看不出我和大家的私人關係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白和-圖-書羅先生。」
他走出房間。梅菲爾勳爵輕蔑地聳了聳肩。
「可能是卡萊爾先生,他的嫌疑最大。但可能不僅如此。一個控制國家命運的人,梅菲爾德勳爵,若也放縱於七情六慾,是很容易受到批評的。」
他站起來。
「您是說范德林太太洗脫罪嫌了?」
「這年頭從事政治是個苦差使,他要去執行他認為對國家有好處的政策,但他同時又要順應公眾感情的力量,公眾感情往往是非常意氣用事、頭腦不清或不理智的,但是它還是不能被忽視。」
「誰?」
「哦,可能吧。您問的是朱麗亞.卡林頓夫人,這確實沒什麼好說的。我和她一向一不太熟悉,我想她也不在意我。她是那種不安定、神經質的女人,對打牌著了迷,一擲千金,很老派的人,我想,她是不會看得起我這樣白手起家的人。」
「唔,但她未必就比您強,梅菲爾勳爵。」
他哼了一聲。然後,收起文件,關上燈,他也去睡了。
白羅微笑。
「不,不,不能,魯莽會壞事的。你放心把它都交給赫丘勒.白羅。」
「但是,請原諒我冒昧,您和她沒那麼熟絡吧?」
「是的,我認識他有大約二十年了。」
「這是您的難和*圖*書處,我想。有謠言說您和我剛才提到的那個國家訂有協約。國人和報界都對此非常氣憤。幸好首相出來否認了這件事,您自己也聲明並無此事,雖然您並不掩飾您同情哪一邊。」
「這種事沒有人會當真的。」
「都說得很對,白羅先生,但是為什麼要舊事重提?」
「不,不,還不是現在。我還要把我的思路再理清楚一點。」
「他的妻子呢?」
「我的小計策破功了。承認這女人比你更強實在叫人著惱。」
「總之,梅菲爾勳爵,如果讓人知道英國的新炸彈設計圖週末被偷了,而一位漂亮女士正好在您家裏做客。這聽起來不會有好處。報紙上稍微暗示您和這位女士的關係就會引起大家對您的不信任。」
「您怎麼了,白羅先生?」
「我親愛的梅菲爾勳爵,您知道這完全可能!一點小事便能損壞公眾的信任。」
「我們不說『一定』,這字眼太自信了。但如果我的猜想有理,您想那躲在客廳裏的人可能是誰呢?」
梅菲爾勳爵看來有點懊惱。
勳爵奇怪地看著他。
「您理解到這一點太好了!那確實是政治生命中的一道符咒。他必須向國民的感情低頭,不管他知道這是多麼危險和有勇無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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