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覺得，」他說。「我們覺得你——呃，蠻有用的。」
「而那些資料是我們遇到那兩個四處漫遊、播放流動影片的人送去的？」
「很奇怪，對不對？」維多莉亞若有所思地說。「理查保有一半的秘密，我則保有另一半。這簡直是——」
「一點也不。我是個小傻瓜，上了他的當，被他迷住了。我對他純粹是青春少女的迷戀，以為自己是茱麗葉之類的愚蠢幻想。」
「簡直是天作之合，」達金先生一面替她說完，一邊對她眨了眨眼。「容我問一句，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沒錯。這計劃內容簡單，可是很有效。她這麼做的前提是：在危急時刻，唯有親人才是能夠信賴的人。她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孩。」
「我真的以為我這次完蛋了，」維多莉亞說。「你的手下真的一直在看護著我？」
維多莉亞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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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莉亞定定地望著他：
維多莉亞大笑。
「你對愛德華——是不是依然依戀呢？」
「你不必過於自責。愛德華相貌英俊，本有吸引女人的天賦。」
「年約三十五還是五十？」
「裏頭是有個名字。迪法奇夫人善於編織，可以把一串名字織進毛衣裏。那條圍巾和那張紙片，各提供一半的線索。一半告訴我們卡巴拉的族長胡珊．艾爾．齊亞拉這個名字，另一半經過碘蒸汽處理，告訴我們請他交出他所保管物件的那幾個字。你知道，把資料藏在聖城卡巴拉，真是再安全不過了。」
「我知道我很幸運。」
「我們總有一天也會死，」達金先生說。「如果今世之後還有來世——這我完全相信——當卡麥柯知道他的信念和勇氣發揮了無比重要的作用，讓這個世界免於再度遭受難以想像的流血和災難，他也會心滿意足的。」
「另一
和_圖_書方面，真正的安娜．謝勒靜靜等在醫院裏，直到龐希富．瓊斯太太來探望丈夫的時候才出院。」
不知為什麼，理查．貝克臉上蒙上一抹紅暈。他一邊咳嗽，一邊擦眼鏡。
他從從容容地走開了，讓理查．貝克接手。
（全書完）
「我極盡思考，覺得最好的辦法是刻意把你送進他們的組織裏當間諜。如果你那位愛德華知道你和我有聯絡，基本上你會很安全，因為他要透過你來了解我們的計劃。對他們來說，你彌足珍貴，殺之可惜。另外，他也可以透過你向我們傳遞假情報。你有如雙方之間的聯繫。可是後來你發現了有人冒充魯珀特．克羅頓．李，愛德華便決定先把你隔離起來，等萬一需要的時候（冒充安娜．謝勒）再放你出來。沒錯，維多莉亞，你現在能坐在這裏吃開心果，真是非常幸運。」
「還ｈeｔuboｏｋ.com.cｏm有，我知道我不應該問問題，不過，那條圍巾當中是不是真的織有情報？」
「聽我說，維多莉亞，」理查說。「維妮夏．薩維爾不能來了。她患了流行性腮腺炎。你對我們的挖掘工作挺有用的。你願意回來嗎？恐怕我只能付你生活費。可能還可以負擔你回英國的旅費，這我們可以再討論。龐希富．瓊斯太太下星期就來了。呃……你意下如何？」
「一點也不想，」維多莉亞說。
「噢，你真的要我？」維多莉亞叫道。
「我很樂意，」維多莉亞說。
「這樣我就放心了。剛才我還以為你在向我求婚呢。」
「噢，她沒事，」達金先生說，狀甚開心。「你們的飛機剛起飛，我們就逮捕了那個法國女人，把葛瑞蒂．哈登送到醫院裏。她很快就甦醒過來，安全無恙。他們本想繼續麻醉她一段時間，直到他們在巴格達的行動成功為止。當然，葛瑞蒂．哈登是我們的人。hetubook.com.com」
「既然如此，」理查說。「那你最好收拾行李，我們現在就回挖掘場去。你並不想在巴格達多待些日子，對不對？」
「真的？」
「是的。兩個大家都認識的普通人，和政治沒有絲毫關係。他們是卡麥柯的私人朋友。他有許許多多的朋友。」
「下回我談戀愛，」維多莉亞說。「不會再被長相和魅力吸引了。我想找個真正的男人，不會對你甜言蜜語的人。即使是禿頭、戴眼鏡，我都不在乎。我希望他很有情趣，也懂得不少有趣的東西。」
「是的。安娜．謝勒失蹤後，我們想，不妨為對方製造一點假情報，好聲東擊西。所以我們替葛瑞蒂．哈登訂了一張機票，故意不提供任何背景。他們就這麼上鉤了——他們匆匆下了結論，認為葛瑞蒂．哈登就是安娜．謝勒。我們還替她偽造了一套假文件來證實她的身份。」
「別太認真找，」達金先生說。「我倒認為有個工作會來找你hetubook.com.com。」
「你回來了，親愛的維蘿妮卡，」龐希富．瓊斯博士說。「理查為你心焦得不得了。嗯，嗯……希望你們兩個幸福。」
達金先生問：
「他是什麼意思？」龐希富．瓊斯博士閒閒地走開後，維多莉亞一頭霧水地問。「沒什麼，」理查說。「你也知道他這個人。他這人，呃，有點……不成熟。」
「確實如此。」
「沒錯，而他也善用了他的天賦。」
「從頭到尾。你知道，你那位愛德華並不如他自以為的那麼聰明。事實上，關於愛德華．戈林這小子的一舉一動，我們已經調查好一段時日了。卡麥柯被殺的那天晚上，你對我述說來此地的經過，坦白說，我非常替你擔心。
「他一定是個大好人。我很遺憾他死了。」
「噢，三十五，」她說。
「想到在大馬士革被他們錯殺的那個丹麥女子，」維多莉亞說。「我就覺得很不舒服。」
「我得找個工作，」維多莉亞說。「我得立刻開始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