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確定？」上官日飛還是半信半疑。
「頹廢呀！男人不養家活口是一件多麼羞恥的事，翡翠姊姊，快跟他離婚。」天宇集團富可敵國，軒軒都得為五斗米折腰，累得像條沒有假期的狗，委屈她這個妻子獨守空閨，倚門以待良人歸巢。
由於屍體已燒成灰燼無法辨識，關家只當關翎仍尚在人間以安慰自己。既然如此，紫琥珀就使了一石二鳥之計，不僅可以填補青翡翠心中的遺憾，還可以提升輩份，何樂而不為之。
「願兒，你比你母親可愛多了。」但是，他想她長大絕對是惡魔再世。
此時門鈴響起。
「水晶肚子都那麼大了，要是在咱們家出岔，恐怕十個上官日飛都不夠讓宇軒當沙袋。」青翡翠說道。男人為了心愛的女人，什麼都敢做，像山岸恭子只罵了水晶一句，不用幾天她家整個企業被併吞，她在心中想著以前事。
「當初你父親把你從火場中救出來時，因為急著回去救你母親脫險，所以隨手將你往路邊一擱，誰知一回首，人連搖籃一起失蹤。」
「是琥珀告訴我們的，她說已有如兒的下落。」蘭茜慈愛的看看媳婦和孫女。
綠水晶生悶氣的躲在青翡翠身邊。「你看，他們真暴力，翡翠姊姊，你要保護我。」
「重新認識？什麼意思。」上官日飛不解的問。剛才不是說清楚了嗎？
「我爸爸媽媽他們沒有拋棄我？」遲來的訊息，教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消化。
「你怎麼知——嘿——你回來了。哇！你搶劫超商。」綠水晶回頭嚇了一跳，然後他背後的大袋子更教她傻眼。
「別玩了，一群快當父母的人了還像個孩子。」青翡翠受不了的說道。
「蛛蛛，抱。」她的口吻和她母親一樣——霸道。
「不——不要緊，水晶說吐光了就——嘔——」她到現在還不懂到底什麼叫吐光了自然就不吐？
「也沒什麼，我想軒軒一個人獨撐大局怪可憐的，你又滿閒的，不如去他那玩玩。」
綠水晶驚訝的張大嘴。「你怎麼猜到的？我老公都不知情耶！」太厲害了，她用哪只眼睛看？
「先生，在別人背後說閒話是缺德的事。」綠水晶像霧般從背後鑽出來。
「有本事就放手去試，我靜觀其變。」對於女兒，紫琥珀可是有十足的信心，她和自己一樣是頑固一族的。
「老婆，孩子還沒出世，你就想把他改造成混世魔王了。那女人的腦筋不太正常，你還是離她遠一點。」免得再被設計，連肚子的寶寶都得小心預防，他擔心的在心中嘀咕。
「隨便。」紫琥珀覺得佔便宜的感覺真好。
「我——嗯——是呀！」其實青翡翠很想享受天倫之愛，可是看丈夫緊張模樣而作罷。
「我看是准爸爸後遺症發作，我家那口子也得過這種病，到現在還沒痊癒。」孩子生下來就正常了吧！她想。
「你？！干你什麼事。」上官日飛不解的問。
「好可愛的孩子，真像琥珀。」青翡翠真想生一個像她一樣甜美的女兒。
綠水晶遲疑了一下。「應該是吧！軒軒都餵我吃這個。」她記得老公喊張嘴，她就把嘴巴張開讓他塞。
「糗了，飛飛，連她都不把你放在眼裡，看你這個叔叔做人多失敗。」連個兩歲的娃兒也搞不定。
「真是的，讓你看笑話了。」青翡翠心裡是甜滋滋的。
青翡翠眼露興味，她一直想聽上官日飛小時候的糗事，而由綠水晶口中聽來，可信度是百份之百的。
青翡翠輕輕的搖著頭。「還好，我沒有吃什麼苦。」
「嗯！你老公的確不聰明，居然叫貓不吃魚。」
「老婆，你好點了沒？」上官日飛手拿ｗww.ｈｅtｕｂｏok•com.cｏｍ著濕毛巾，幫她擦拭唇邊的穢物。
「不會啦，每個人都知道你才高八斗、學富五軍，是國家棟樑、民族救星，聖賢先知都難望你項背。」綠水晶滿嘴天花亂墜。
「不知道。」願兒不確定的小腦袋像撥浪鼓般搖動。
「堂嫂。」兩人直覺性的回答，稍後才驚覺上當。
「你沒事來幹什麼？早點回家看門，免得門板被偷了。」現在的他沒空招呼客人。
她用食指指著自己鼻梁。「我」。
「蘇打餅？！」上官日飛嫌惡的皺鼻。「至少你也要送蛋卷或是高級餅乾，蘇打餅你都敢送，我替你丟臉。」
「那！在這裡。」綠水晶從孕婦裝的口袋裡拿出個小盒餅乾，那種一包十五元的個人包。
「嗯！乖，朽木也可雕佛。」紫琥珀設計這麼久，為的就是這一刻。
「那我怎麼辦，翡翠姊姊叫你堂嫂，我該跟她叫，還是她該改口叫我姊姊。」綠水晶理不清這一團亂。
「可是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照顧孕婦？還是搬回來住，彼此有個照應。」至少找牌搭子也比較方便。
綠水晶生氣的槌他腦袋。「人家說蘇打餅可以治孕吐，我是好心千里送餅耶！不知感激的愚夫。」
「姑姑、姑丈。」
「當然是真的，我們找了你二十幾年了。」關上榆慈藹的拍拍她的手。
「啊？！怎麼會這樣？」夫妻倆傻眼。
「是啊，如兒的確是我們關家的孩子，她胸口那塊翡翠是最好的證明。」關上榆一口咬定青翡翠是關家的人。
「母親叫——月眉？我是——」她還不知本家為何。
「你公公婆婆來幹麼？數麻將有幾張嗎？」上官日飛心想，搞不好他們就是折回去拿麻將。
「有創意。不過有些疑問，那是什麼意思？」上官日飛問這。她們姊妹兩淨挑難懂自創的詞消遣人。
「他要去公司開會，叫我要『乖乖』待在家裡。」
「你們兩個不要欺負水晶，她不像你們那麼狡獪。」青翡翠忍不住替綠水晶說話。
「禮呢？送到就可以走了。」明明是兩手空空，想送空氣還是存心搗蛋。
「千萬不要像她，以免荼毒世人。」一位母親已搞得天下大亂，再來個女兒，地球肯定完蛋。
「硬碰硬，叫我老公押著你去坐鎮。」論實力，不是她自誇，軒軒應付他這個三腳貓綽綽有餘。
「他們——還好吧！」原來她不是棄嬰。
「不要欺負老人家，我暫時想過幾天清閒日子，等孩子生下來再作打算。」休息，才能再起步。
「是。」上官日飛無奈的搬桌子、抬椅的。
「你失蹤後，我們用盡一切管這來找尋，可是一直石沉大海，著實教我們灰心不已。」蘭茜憶起當年。
「我想還是打電話問一下，比較有保障。」季宇軒的方法絕對可以信賴，因為他是過來人。
「媽，既然翡翠不願意搬回關家，但那並不表示你們不能來串門子。」她主動把「姊姊」兩字去掉，挑動公婆來「掃門」。
「翡翠姊姊，你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姊姊，你一定不忍心看我夜夜垂淚到天明。」綠水晶企圖以哀兵姿勢搖動根基。
「來不及了，嘟嘟，你不覺得她已淨得我真傳。」她的女其兩歲定終身，前景十分看好。
「該認親戚了。願兒，快叫姑姑、姑丈。」紫琥珀開始收網了。
「你想在石板屋裡丟石頭嗎？」綠水晶有些惱怒的瞪他。
氣死人了，和平常人比，她綠水晶可是高人一等的天才，可是偏偏身處天才怪胎堆裡反而矮一截。
「是慶祝大團圓，咦！白癡hetubook.com.com晶也在呀！來挖角嗎？」紫琥珀向綠水晶打招呼。
「客氣點，好歹我是你的親姊姊，做人不要太聰明，笨一點比較快樂。」可惡的老是嘲笑她，一點姊妹情誼皆無。
意思要她當跑腿。
「水晶，這和你剛才跟我說的有出入哦！你說日飛自幼魯鈍，才智低下又啟蒙晚，能養這麼大算是奇蹟。」青翡翠有些賊賊的笑道。
上官日飛受不了的大吼，「一個聰明得教人害怕，一個智障得教人同情。」太過與不及的兩個極端。
二十九年前關翎和青翡翠的親生父母，早已一同葬身在火海當中，青色翡翠只是關家夫妻按照紫琥珀編排的劇情，加油添醋胡謅的。
「別看我，這是你家。」綠水晶第一個搖頭。
「既然一切都明了了，咱們來重新認識一下。」關上榆兩眼發光，興致勃勃的說道。
「你們說的是真的？」青翡翠激動的捉著紫琥珀的公公——關上榆的手。
「抱歉，我是客人。」紫琥珀的意思是不關我事，完全撇清。
唉！他們怎麼可以吃定老實人呢？不過她算是「老實人」嗎？懷疑。
「你們在說什麼貴人？『那個』又是什麼東西？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不過有一件事她一定清楚，絕不是好玩的事。
「過好些天了，你氣還沒消呀！她最終的出發點還不是為了我好。」青翡翠真搞不懂他氣什麼。
「的確該搓搓揉揉了。」上官日飛頗有你不動手就由我來吧！
「你和翡翠不同，你是『貴人』，有某些『那個』會保護你。」反正倒霉的都是她身邊的人，上官日飛在心中加了一句。
「算了，就讓她為害人間吧！反正倒霉的不是我。對不對呀？願兒。」上官日飛認為小孩子比較好哄。
「不要理白癡晶說什麼，要是沒她超人老公看著，她早就和馬桶結拜。」淨教些沒用的東西。
「以後你就會知道。」
「白癡晶，你少開口，至少人家會認為你是聰明人。」紫琥珀諷刺道。她們兩相比較下，真品立即浮現。
「是！為夫的去為娘子奔走了。」他在青翡翠粉腮上一吻，拿起外套，認命當個好丈夫，出門為妻子買餅乾。
「我以前孕吐時，都吃這個東西止吐。」居然敢懷疑她的人格，真是不可原諒。
「為什麼？」青翡翠好奇的問。
「你和琥珀是親姊妹嗎？」他問道。
「誰去開個門吧。」她在三張臉上梭巡。
原來青翡翠的本名是關翎，關家次子的長女。她的名字是因為胸前掛著個青色翡翠，所以不諳中文的瑪莎修女便以此命名。
「哈！我就說蘇打餅可以治孕吐，這下你服氣了吧！」原本綠水晶還頂懷疑自己，怕會買錯餅乾呢！
雖說未受父母恩，未享親人情，但是聽到雙親已不在人世，青翡翠不免悲從中來，忍不住一掬女兒淚。
「請不要忘了一件事，我有陰陽眼。」紫琥珀表示她可以和陰間人交談。
「你腦子裡就那些細胞，不可能有基因突變種，用腦的事輪不到你。」當了二十幾年姊妹，紫琥珀不懂她的小把戲。
青翡翠撫著胸口發燙的翡翠呢喃著，「我真是關家的孩子，我真是關家的孩子，我有家人了。」
「我都忘了你們是鄰居，自幼相處到大。」
「抱歉，你們好像漏了什麼？」紫琥珀輕輕闔上掌，用著興味的眼神直瞅著他們瞧。
二老趁他們夫妻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在背後向紫琥珀比了個V字型手勢，表示勝利。
上官日飛立刻緊張的說：「不行，她是我老婆，伯母的好意我心領了。」好詐，想拐他老婆。
「琥珀的本事如何，你應該很清楚，ｍ.ｈｅtuｂoｏk•ｃoｍ•cｏｍ她不會信口胡詔。」雖然常受她口頭上奚落，但綠水晶相信她的實力。
門鈴適時的響起，兩個孕婦一致看向那傲慢的男人，他知趣的吊白眼，聳聳肩去開門，心想八成是郵差，結果——好大的「郵包」。
原來二十九年前一場無情大火，分隔了青翡翠他們一家三口。由於青翡翠被放置在離火場不遠的小巷子邊，剛好孤兒院的瑪莎修女經過，誤以為她是棄嬰，順手將她帶了回去。等到她雙親皆平安脫險之後欲尋其女，才發現愛女已杳無蹤影，不知流落何方。
「不請我們進去？」紫琥珀可不怕他氣惱。
「可是你看看你吃下去的補品，全都餵了馬桶胃了。」再這樣下去，營養一定會大量流失。
「乖，願兒真棒。」青翡翠高興的捏捏她的小手。
「俗語說：你可以把牛拉到水槽邊，可是卻不能命令它喝水。」他心想，果真是智障，說這種白癡話，連小孩都不屑。
所以紫琥珀慧心一點，他們就多了個好玩的地方可去，而且是打著光明正大的旗幟進駐，誰敢阻攔。
「願兒五官端正、手腳不缺，絕對能見人。至於我公公婆婆嘛！他們是忘了東西未拿又折回去，待會就來。」
「這叫一勞永逸。」
「就是嘛！還是翡翠姊姊最好了。你們呀！爛人一堆。」良心全被蛆啃光了，她在心中恨恨的想。
「老人家的小休閒，癡呆症才不會提早降臨，你和水晶有必要勤於修練。」紫琥珀一句話罵了兩個人。
「你們怎麼知道翡翠就是失蹤的關翎？畢竟時間已過了那麼久。」上官日飛摟著愛妻，生怕到頭來是一場空夢。
「當然，為什麼問？」
「你還真相信季宇軒的蠢話？那麼聰明如他豈不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至於關家二老之所以合作的原因更簡單——無聊。獨子忙工作、忙妻子、忙女兒，根本撥不出空陪二老，媳婦則一天到晚忙著設計人，小孫女雖小卻機伶過人，害得他們無法含貽弄孫。
「反正我本來就沒有琥珀聰明。」綠水晶接受這個事實。「對了，飛飛。你還沒原諒琥珀嗎？」
「什麼嘛！我才是孕婦哩！」東西都在她肚子裡消化了，他還抱持著不信任態度。
呼！來這套。「小生無才既無德，空有一副長相，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上官日飛可不想像江暮成，累死沒人理。
啊！差點忘了重責大任。「飛飛，你現在不唱歌，打算改行做什麼？賣身當牛郎？」
「你怎麼能確定我老婆是關家失蹤的孩子，她失蹤時你還沒出生呢！」上官日飛問道。希望她不是耍著大夥兒玩。
這樣子老公才有空陪她。
綠水晶一臉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你知不知道琥珀為什麼叫你老公嘟嘟？」
「你公公婆婆不是很寶貝願兒？怎麼捨得讓你帶她出來見人？」他問道。在關家，願兒可是眾人捧在手心上的晶鑽。
「嚇！你想嚇人呀！季宇軒怎麼放心讓你出門為害人間？」上官日飛確定她老公沒跟來，因為沒聽見有人低吼。
青翡翠彆扭的說：「不要，你想害我被人——人家笑呀！」成千上萬的女人都曾受孕吐之苦，教她怎麼好意思去醫院。
後來瑪莎修女奉調到台灣，而美國的華人孤兒院又有意關閉，所以她帶著一群孩子遠渡重洋，來到台灣落地生根，也算是帶他們回到自己的國家。
上官日飛十分可憐季宇軒，娶了個沒本事又不認份的妻子，挺個大肚子橫行街頭，真當每個人都該自動讓路給她這位「貴人」過？還是他老婆可愛。
「說的也對，我的確是貴人。」這是算命仙仔說的，不是她瞎說和*圖*書胡詔。
「我帶你到醫院看看吧！再這麼吐下去，胃袋都要吐出來了。」看得他都想跟著她一起吐。
「沒有，你只是不夠聰明！OK。」
「男人哦！」青翡翠輕笑道，希望他能節制點。
「你還在生她的氣嗎？」青翡翠心想他的度量應該沒那麼小。
「誰教她拿你當餌，而且事先也沒通知我一聲，害我在家裡快急死了。」一想到那件事，教他不氣都難。
「是啊！早知道就先買來放。」活了二十九年，她今天才知道蘇打餅可以止孕吐。
「你本姓關，單名一個翎，小時候的乳名叫如兒，就是如意我兒的意思，你父母可寵你寵得緊。」
「噁心晶，說了這麼多違心之論會不會很難過？」她敢說他可不敢接受。
「出嫁從夫，哪有嫁出去的女兒回娘家住的道理，對吧！翡翠？」他尋求老婆的支持。
「你罵我笨？」
「怎麼會像？她是她，我是我。」她們又不是孿生子，哪會長得一模一樣。
「你們兩個——非常不像。」有時他常懷疑，是否父母在製造她們時，對琥珀多了份偏心。
兩人聊得很起勁，連上官日飛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綠水晶還一味的揭他的瘡疤。「他十八歲那年才瘦下去，你知道他為什麼瘦嗎？因為——」
「好久沒拿綠色水晶來避邪了，大概蒙上了灰塵。」紫琥珀漠然的數著手指頭。
「換你們了。該叫我爸媽什麼？」
「令堂在十年前過世了，你父親在三年前也撒手人寰，不過你還有個小你四歲的弟弟。」
一大清早，上官日飛家的浴室傳來陣陣的嘔吐聲，急壞了的准父親白著一張臉，不知向誰求援。原本他以為青翡翠的體質優人一等，所以懷孕兩個多月不見孕吐，沒想到不是不吐，而是時機未到，而且她吐得一塌胡塗，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供品。」小女孩童稚的嗓音甜甜的響起。
原來在他們為了一包小餅乾爭執不休之際，青翡翠因為肚子空空的有點餓，就把餅乾拆開拿了一片吃，吃著吃著胃就舒服多了。
「傻孩子，這些年委屈你流浪在外，一定吃了不少苦。」蘭茜憐借的摸摸她的發。
「好——好不了，好難過。水晶沒說過會——嘔——」綠水晶只是說有「一點」難過，原來那一點是這麼的難過。
青翡翠回答是無力的擺擺手，表示她沒得吐了。任勞任怨的「戶長」扶著她到客廳坐下。
「摸一把，我老來做莊。」水晶麻將從關上榆身後亮出來。「快排桌子吧！我要坐北朝南的方位。」
「大伯父，大伯母。」有人叫的順口，有人叫的不甘不願。
旁邊有人接著腔說：「因為吃壞肚子得盲腸炎，切斷一大截腸子沒法吸收養份才瘦下去的。」
「好了，你們別吵了，我覺得好多了。」青翡翠叫道。
「琥珀？！」
「我們情比石堅不受分化，說吧！你到底打什麼主意？」上官日飛用懷疑的眼光瞄她。
自從她發覺青翡翠和上官日飛在一起後，立刻有了危機意識。雖然他年紀長於她，但她從未喚過他一聲兄長。如果他娶了她喚姊的翡翠，表示自己的輩份要矮人一截，基於維護自己的權益，不得不另作打算。
「這——她是玩得過火了點。」青翡翠能體會上官日飛操心的窘狀，換成是她也會擔憂。
「飛飛的笑話我是從小看到大，早就不知笑過好幾回了。」
「老婆，你真的覺得吃蘇打餅會比較舒服？」他還是問一下較妥當，綠水晶的話常失真。
聰明，的確聰明到近乎狡猾，把二老設計到他家裡，瓜分他們夫妻的恩愛，上官日飛可是恨得咬緊牙根。
「真的嗎？這片小ｈeｔｕboｏｋ.ｃｏm.cｏｍ小的餅乾。」不是他瞧不起蘇打餅，只是功效有像她說的那麼神奇？
「飛飛十八年前來到我家時，胖得好像河豚一樣，才九歲大就有五十幾公斤，胖嘟嘟的——」
為什麼呢？理由很簡單，因為青翡翠根本不是關翎。
「就是嘛！還有兩、三個月才到預產期，不知他緊張著什麼勁。」綠水晶一副沒事樣，心想，男人就是愛大驚小怪。
「對哦！還是琥珀聰明。」蘭茜贊同道，心想，山不就我，我就山，一樣的道理。
「看你瘦成這樣，不如回關家讓我補上一補，包管不出一個月就把你養得白白胖胖。」蘭茜慈愛的說。
「我是懶得理她。」上官日飛口是心非的昧著良心講。
看來關家二老被他們的媳婦給——帶壞了。
紫琥珀大方的把腳抬放在茶几上。「是我懶得理你才對，笨蛋。」她是有事待辦，所以前來走動。
「對哦，軒軒很聰明。唉！你該叫他姊夫才對。」綠水晶心想，真是恐怖份子，連這句話琥珀都知道是軒軒說的。
嘿嘿！綠水晶訕訕然的假笑，幹麼把那些全搬出來重播嘛！「他是突然開竅，如天神再生。」
感受到眾人目光，正在教女兒玩電腦的紫琥珀偏著頭。「聽過朋友一詞嗎？正巧某人我知交滿天下。」
「喂！流浪飛你搞清楚，她是你老婆，照顧妻子是丈夫的責任，你好意思叫我這個大肚婆去當雜工？」他跟天借膽了不成？綠水晶連拿瓶醋，她老公都怕她動了胎氣，虧她還冒著「生命危險」送了一包餅乾呢！沒人性，自私。
上官日飛不屑的擰鼻。「懶人姊妹花。」他抱著手中的孩子，不甘願的將門外。
青翡翠不由得笑出來。「你打算讓我吃到哪一年？你用卡車載回來的嗎？」太誇張了。
「啥？」太不給他面子了。
「年輕人還站著做什麼？快點動作呀。」
「我是來送禮的呀！粗魯的男人配上優雅的妻子，老天太寵你了。」
「願兒年紀雖小，可是滿聰明的。琥珀，你教養孩子很有一套，以後要跟你多學學。」青翡翠心喜的看著小女孩。
「別哭了，月眉在地下若知道我們找到如兒，她一定很高興。」蘭茜，紫琥珀的婆婆抹抹老人淚，安慰著她。
「不要跟我提起那個女人，對胎教不好。」他輕輕的撫著妻子平坦的小腹，對此話題意興闌珊。
「飛飛，你真的很小氣，軒軒就不氣我和翡翠姊姊被綁架一事。」綠水晶不平的說道，他的寶是寶，別人的寶就不寶嗎？
「什麼？沒有呀！」夫妻倆不知的相對望。
「你想幹什麼？搞顛覆還是破壞？」上官日飛口中是不悅的，但他還是側身抱著孩子讓她進入。他不可能真的跟她生氣，一時氣憤倒是有，但他也有些後悔打了她一巴掌，畢竟她是相處十數年、親如手足的妹妹。
「火？！火燒山了。」拿別人的命來玩是她最擅長的，他不滿的暗忖著。
「咳——天宇集團破產了嗎？送這麼『大』的禮。」他先是用手劃了個小圈，然後伸出小指。
上官日飛順著半空中的小身子望去，討人厭的女人囂張的朝他冷笑。
「希望不會成為事實，那將會是一場浩劫，現在改造應該還來得及。」畢竟她還小。
「禮輕情義重，而且這是蘇打餅耶！」綠水晶說得好像送了多厚重的禮物。
「唉！不知道堂哥的妻子該叫什麼嗎？」魚餌釣呀釣的，等著傻瓜魚上釣。
「可是——」她不放棄遊說。
啊！差點忘了老婆大人。「老婆，你吐完了沒？」
綠水晶心想，若是這樣他一定准紅。
上官日飛看著這小小的一包餅，根本不夠她吃。「小氣晶，你不會多買幾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