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眼瞥見桌上原本幫他買好的便當，她更火大。
吉祥一愣，「他有外遇？不會吧？」
「歐陽……歐陽他……」林菱哽咽了一下，才傷心的將話說完。「他真的喜歡上年輕妹妹了……」
才將如意在客廳裡安頓好，電鈴聲又響起。
「吉祥……」一張相同的臉出現在門外，怯怯地叫著她的名；同樣一雙眼，吉祥的滿是怒意，她卻是淚汪汪。
「對不起，這裡沒有一位M老師，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雖然這個借口很蹩腳，但在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下，他想不出其它說辭。
「拜託，不要告訴我你喜歡上那種金髮藍眼還長胸毛的傢伙。」吉祥一臉噁心的說道。
她第二次說的話可流利多了，但卓毅還是一臉呆愣的看著跪在他面前、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只瞧她雙目炯炯，激動得滿臉通紅，看得出來是鼓起很大的勇氣。
跪在他身前的這傢伙猛然就爆出這一句，這人說話結結巴巴，音量卻大得讓他嚇了一跳，聽到聲音，他才發現頭髮削得短得不能再短的人是女不是男。
三分鐘後，她黑著臉，帶著一對睡眠不足的熊貓眼，萬分不爽的去開門。
「我是M老師新收的徒弟，以後還請師母多多指教。」
「她是誰？」吉祥抿著唇，一臉不悅。雖然她不懂自己到底在不悅什麼，可是當她見到他和小妹妹這種曖昧奇怪的行為，她就覺得心情很不好。
十分鐘後，她解決了兩個便當，喝掉了兩罐飲料，然後關掉電視，到浴室冼臉刷牙，跟著早早上床睡覺。
「M老師啊，名推理小說家Mr．M！」暖暖跪在地上笑臉盈盈的回答。
「什……」
「誰是M？」她拍開他的手，退了一步。
「什麼意思？你想改寫愛情小說嗎？」周傑笑嘻嘻的，根本不吃他那一套，還煞有介事的考慮起來，「嗯，有這個市場。上次市調說你的女性讀者也佔了大半，你若真有興趣，是可以考慮開個系列讓你寫。如果真的要將郭大偵探結束掉，咱們可以來做促銷，順便替M辦個徵婚啟事什麼的，哈哈，我想一定會賣得很好，還可以幫你一次解決婚姻及愛情生活的煩惱！」
「你沒帶鑰匙嗎？」瞪著如意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吉祥火氣十足的開罵。
「不是這樣的，吉祥……」他伸手想抓她，想解釋。
可惡！那傢伙一定從頭到尾都在竊笑，神秘人Mr.M，該死！他寫一本推理小說的錢比她賺一年還多，他一定覺得她的行為很可笑！
「基本上……」卓毅對他的嘲笑也不生氣，只是拉長了音，慢條斯理的道：「我要是娶不到老婆，就會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會吃不下飯，吃不下飯就會睡不著覺，睡不著覺就會精神不好，精神不好就會在稿子上滿是我現實生活中無法成全的愛情與婚姻，所以我在想咱們的郭大偵探今年也老大不小了，乾脆退休結婚去，來個HAPPｈttps://m.hetubｏok•ｃｏm•cｏｍYENDING，你覺得如何？」
記得當時自己僵笑著問他，「你不是M，對吧？她在開玩笑的，對吧？」
世紀無敵大王八！
卓毅吞曣著口水，不自在的移開視線。
「怎麼都是她說，歐陽青呢，你有問過歐陽青嗎？」
「因為……因為他自從和我在一起之後，就一直遇到不好的事，伊莉亞說都是我害的……」如意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啊……」
「那上面寫了些什麼你看過沒有？你們離婚後，他給你多少膳養費？孩子歸誰？你有沒有看清楚？」世紀無敵現實派的吉祥，眉一挑只想到實際問題。
「沒有……我沒有多想，我不想再看到他了，他想怎樣都隨便他了。我好難過，我什麼都沒辦法想……」林菱搖著頭，還在掉淚。
「才沒有！老師，你就別再否認了，我可是花錢請偵探社到出版社查出來的，絕對沒錯，你就是M老師。他們說M的稿子就是從這個地址寄出去的！」暖暖得意洋祥地說著，「還有，出版社一個月有好幾通電話是打到這戶人家。我觀察過，這屋子只有老師一個人住對吧？所以你一定就是M老師。絕對沒錯！」
「卓先生、卓大俠、卓大作家，你也知道，現在市場……」
如意和林菱對看一眼。這點她們倒是挺同意的，因為很少人會像吉祥一樣，可以在同一年間平均一個月出一次車禍，卻總是在車輪底下逃過一劫，大傷沒有，頂多就是有些小淤青和擦傷而已。
「M老師，我想學寫推理小說，請你收我做徒弟，只要你收留我，要我煮飯掃地都行！」
「去……去美國的時候。」如意擦擦鼻涕，啜泣著。
「怎麼可能？別傻了！」吉祥一皺眉，要她別胡思亂想。
「嗚……吉祥……」如意聞言，心裡的委屈全冒了出來，眼中淚水終於串串落下，抱著吉祥就痛哭起來。
「小妹妹，你是不是小說漫畫看太多了，我不是……」看著眼前表情誇張、動作誇張、連聲音也誇張得不得了的小女生，卓毅有點害怕的往後退，哭笑不得的辯解，誰知她竟跪著跟他往前移動，一副要是他不收她做徒弟，她就會抱著他大腿哀求的模樣，嚇得他連忙閃避。
「嗚哇……吉祥……我好可憐啊……」
「是……灰色的。」如意嗚咽著，又流下淚來。
「M老師……」
吉祥氣沖沖地走去開門。門一開，她又是一愣，因為外面又是一雙泫然欲泣的黑眸，只是這個更直接，而且有帶行李。
三個女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瞪了好一會兒，吉祥才改口道：「OK，我是有一點點倒霉，但還不到衰的地步吧？我要是真的很衰，早八百年前就不知道死多少遍了！」
外頭朝陽初升，空氣清新。她惡聲惡氣的一把將門給打開！「誰啊？」
可惡、可惡、可惡！
「噢！」卓毅彎腰抱著小腿骨，痛得齜牙咧嘴的。
「和*圖*書拜託，別哭了！大清早的有什麼好哭的？」吉祥被這兩個女人的哭聲搞得更煩，見她們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便回身從櫃子裡拿出兩盒面紙，一人丟給她們一盒。「把眼淚擦掉！到底出了什麼事，快說，不說我要去睡覺了！林菱，你先說！」
如意抓著面紙傷心的點點頭。
看著吉祥如此斬釘截鐵，林菱實在很想提醒她，她們堂姊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但她隨即想起自己的遭遇，突然間又悲從中來，對於這種運道之說，也開始不確定起來。
她想起方才在卓家大門前的情景，當時她本來很想笑，想說不可能，但在看到他一臉心虛的表情，她完全無法確定，甚至開始懷疑。
「呵，你知道就好。」周傑咧嘴笑道：「說到這個，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交稿？」
吉祥什麼都沒聽淯楚，因為卓毅突然用手摀住她的雙耳。
吉祥沒好氣的看著兩個哭得淅哩嘩啦的女人。「好了，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麼？該帶行李的沒帶回來，不該有行李的卻大包、小包的。」
「你幹嘛啦！放手！」她一皺眉，不解他為什麼突然用手摀住她耳朵。
大眼睛、高鼻子，年輕、吹彈可破的肌膚、單純無害又可憐兮兮的表情。
「她說她比我年輕、漂亮，還說我什麼都不懂，根本不配當歐陽的老婆，還說歐陽本來已經打算和我離婚了。之前沒有和我說是因為……因為我懷孕了……現在我已經生完了，所以她才來和我攤牌。」
卓毅很大聲的回答，可惜暖暖歡欣的聲音比他的還大。
怎麼可能？如意一向是她們兩個人之中較為幸運的那一個呀，而且如意身邊的人除了她以外，一般來說都只會跟著幸運，就像她的名字一樣，雖然沒有萬事如意，但也真的是有明顯的如意許多，怎麼會有人在認識如意之後反而變衰的？
「欺騙我你覺得很好玩是不是？看我像傻子一樣找借口來幫你煮飯你覺得很好笑是不是？騙我看完你寫的推理全集你覺得很得意是不是？」她氣得雙眼冒火，握緊了雙拳。
吉祥忿忿不平地瞪著桌上的兩個便當，突然放下遙控器，動作粗魯的將便當打開，抓起筷子狼吞虎曣起來。
「誰都不是！」
「傑森的眼睛是灰色的……」如意哽咽了一下，才補充道：「而且他沒有胸毛。」
回到家後，她就這樣盯著電視螢幕，滿腦子都是被騙的怒火。
「別碰我，你去死吧！你這只自大的豬！」吉祥甩開他的手，氣得踢了他小腿一腳。
未等周傑繼續炮轟，卓毅就將話筒給掛上，樓下門鈴卻在同時響起。
「好了，別哭了，小心哭壞身子。」吉祥無力的在另一張椅子坐下，頭痛的看著另一位淚如雨下的女人，「好了，如意，你又是怎麼同事？」
「M……M、M、M老師，請你收我做徒弟！」
「哈哈哈哈……沒有。我告訴你，這是老天爺給你的懲罰，誰教你不寫稿還跑出去泡妞，咍哈哈哈……」說著、說著他又爆hetubook.com.com笑出聲。
如意和林菱聞言停下了嗚咽，一同看著吉祥，一臉好似她就是很衰的表情。
那女孩安靜的看看卓毅，再看看吉祥，突然像是知道了什麼，咧嘴一笑，開口就對著吉祥磕頭道：「師母你好，我叫柯暖暖。」
林菱只哭不答，吉祥拿她沒轍，只好將她帶進客廳裡，然後才回到大門口去幫她提行李。
吉祥一拍額頭，都快被如意給氣昏了。拿她這少根筋的堂姊沒辦法，她只好告訴自己要心平氣和，半晌才繼續問道：「那洋鬼子不喜歡你嗎？」
卓毅眉一挑，笑著道：「看我哪天搞定吉祥，我就哪天交。」
啾啾啾啾……
「怎麼可能？」吉祥還是不相信那個冰塊臉會喜歡上別人，那傢伙眼中根本從頭到尾只看得見林菱，有好幾次他還因為林菱比較聽她的話而醋勁大發咧。
「嗯。」他心虛的應著。
失戀？吉祥一臉茫然，反射性的回問，「你什麼時候談戀愛了？」
她拉長下音，待要開始長篇大論的哀泣時，卓毅立刻伸出手制止她，「不要叫我M老師，我不姓M，也不是老師。」
連續劇中的女主角因為丈夫外遇而暗暗飲泣，吉祥卻一點哀傷的情緒都感覺不到，只覺得怒氣衝天，想再衝去卓家踹他三腳！
「吉祥……」
「我……………」如意結結巴巴的，雙唇微顫。
「總之，你少聽別人亂說，你就是你，那個洋鬼子突然壞事連連可能只是他剛好得罪了別人，或是自己不注意而已。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沒有人可以操縱另一個人的運氣及命運的！」
「盡快是多快？」
「M老師，我知道你就是暢銷推理小說家M。求求你，我很崇拜老師的作品，拜託你收我當徒弟！」
哼！什麼沒飯吃，那傢伙就算想天天吃魚翅都行！
如意抱著面紙盒，好半晌才抽抽噎噎地道：「我……我失戀了。」
「怎麼回事？」這女人不是去美國參展嗎？現下回來了，就該是展覽結束了，為什麼沒帶行李回來。
門才一開，林菱就撲到吉祥身上來，抱著她痛哭。
天啊！這小女生到底是如何知道他就是M的？卓毅既疑惑尷尬又覺得好笑，連忙要退進門裡，結果卻在最後一刻被她抓到褲腳，只瞧她可憐兮兮地道：「求求你……」
他走到樓下去開門，怎知門一開，外頭一個人也沒有，他奇怪的正要轉身進門，卻突然聽到下面傳來窸窣聲，他低頭一看，看到一個小男生抱著筆記型計算機跪在他門口。
「你怎麼這麼……」本想開口罵她笨，但見人家傷心成這樣，吉祥只得將剩下的話全吞回肚裡，吐出胸中郁氣道：「算了、算了，你先在這裡住下好了，林爸、林媽到國外工作，你一個人住隔壁我也不放心。」
如意和林菱兩人聞言停止哭泣，對看一眼之後，突又哭了起來。
你一定就是M老師，絕對沒錯！
林菱捂著嘴，難過的點頭。
「是真的，那個女孩子都找上門來了。」林菱心痛萬分、淚流滿面的道和-圖-書：「她說她很愛歐陽，歐陽也很愛她，還要我不要霸著歐陽夫人的位置……」
奇怪，誰那麼晚還來找他？
「看什麼看？我本來就沒有很衰！」吉祥皺著眉重申，但兩個女人還是看著她，一副她很沒自知之明的模樣。
「小菱？你又哭什麼啊？」吉祥簡直一個頭兩個大，怎麼大清早的，就來了兩個女人將她的心情弄得更糟。
「什麼灰色的？」
媽的！這回又是誰啊？
吉祥眼一瞇，萬分不爽的道：「我帶便當給你吃。」
卓毅翻了個白眼，突然能體會孫悟空翻不出如來佛手掌時的無力感，真的是一山還有一山高，要稿功力周傑最高！
「算了、算了。」看她那模樣，吉祥就覺得沒力，彎腰想幫她提行李進去時，卻瞥見她兩手空空。她眉一皺，問道：「你的行李呢？」
「什麼？」吉祥大叫一聲，不敢相信歐陽青那傢伙竟然這樣絕情，她怒不可遏的道：「那張紙呢？那個什麼狗屁離婚協議書呢？你簽了嗎？」
如意像是當頭棒喝，只淚眼汪汪地搖頭道：「我不知道，我沒問，可是……應該……應該沒有吧……」不確定的說到最後，她乾脆抬頭，一臉無辜的問吉祥，「他有嗎？」
「吉祥，謝謝……」林菱吸吸鼻涕，從面紙盒中抽出另一張面紙拭淚。
「我……我忘了帶……」如意語帶哭音的回答。
卓毅像是吞了一顆大芭樂的表情，他好氣又好笑的道：「好啊，那我結婚後就多了一個人要養、多一張嘴要吃飯，你打算加我多少稿費？」
有時候她們真不知道吉祥的經歷是幸還是不幸，因為要是換了別人，可能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既然對你很好，你還有什麼好哭的？」
「你不是無業遊民。」吉祥咬著牙，這句話是肯定句。
唔，她討厭年輕的女孩。
腦海中還迴盪著暖暖自信滿滿的這句話，吉祥抓著遙控器，視而不見的瞪著電視螢幕，只覺得自己像個世紀無敵大白癡一樣。
林菱聞言，泣不成聲的道：「她說歐陽不想和我撕破臉。所以只要她拿了一張離婚協議書給我……」
「這是怎麼回事？」
「嗯。」他久久才應聲。
「吉祥，你怎麼來了？」卓毅一呆，突然慌張了起來。
「喂喂喂！你搞什麼啊？」吉祥被嚇了一跳，嘴裡雖然還是很凶，雙手卻沒推開如意，只瞧她邊罵邊帶著人進門。「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別哭了啦！」
如意聞言，聲淚俱下，結結巴巴地搖頭道：「我……我不知道，可是他……他對我很好……」
一句話突然打斷了這場鬧劇，卓毅和小女生同時抬頭，只瞧吉祥提著兩個便當，一臉狐疑的看著他們。
該死、該死、該死！
「哈……沒有。」他僵笑著。在她的瞪視下，自動鬆開手。
被吉祥一罵，如意一扁嘴，又哭了起來，「嗚……你好凶……他沒和我說嘛，我怎麼知道他有沒有老婆……」
吉祥震懾的看著卓毅，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
「胡說八道！你聽那些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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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和林菱約好出去逛街，所以沒去他家開伙，誰曉得竟然發現他竟是那位紅透半邊天的神秘推理小說家，根本不是什麼無業遊民，虧她還因為擔心他沒飯吃，所以才早早趕回來帶便當給他，誰知道……
電鈴聲在響，發出鳥兒般的鈴聲，吉祥抱著枕頭摀住耳朵，但按電鈴的人似乎不肯放棄。
只是人躺在床上，她還是滿腦子被騙的羞憤，在輾轉反側一個多小時之後，才終於入睡，卻夢到一個嘲笑她的俊臉，讓她整個晚上都沒睡好……
他是M？那個作品暢銷全球、紅透半邊天的推理小說家？
卓毅只能搖頭苦笑，否認道：「她認錯人了！」
「告訴我。」她打斷他的遲疑，臉上已沒了笑容。
如意仰首看著她，淚流滿面的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吉祥，我是不是真的是掃把星啊？」
吉祥聽了差點昏倒，真想拿根棒子敲昏她。她氣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認識他！」
「我是笨蛋才把你當朋友！」吉祥拾起便當要往他身上砸，在最後及時停住，想起自己還沒吃飯，拿便當砸他實在太浪費食物，所以緊急收手，只怒氣沖沖地罵道：「卓某某，再見！不對，是永遠別見！」說完又生氣的踩了他另一隻還站在地面的腳，才火冒三丈的轉身離開。
現正播放著八點檔的愛情倫|理|大悲劇；天花板上的日光燈吸引了一隻從紗窗漏洞中鑽進來的小蟲；桌上放著兩個完全未拆的便當，旁邊還有兩罐無糖的烏龍茶。
天啊！哪裡有棒子，她乾脆先敲昏自己算了！
「可是……我想了想，你和我在一起，你也很衰啊。嗚……一定是我害的，我看我還是搬走好了。」如意臉一垮，更加傷心，開始鑽牛角尖。
「你很有錢，對不對？」
見吉祥雙眼冒火，在一旁的暖暖這時才發現情況不對，吭都不敢吭一聲。
「我盡快。」他看著天花板敷衍著。
電話另一端，人在遙遠美國的周傑，在聽完卓毅昨天的告白經過後，笑趴在桌上，久久無法平息。
「不景氣是吧？」卓毅早知道他要說什麼，乾脆幫他接話。
吉祥見狀，又問，「他有老婆？」
「什麼老師？」吉祥有點呆住。
卓毅伸手想碰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哇哈哈哈哈哈……」
「你笑夠了沒？」
「我不能來嗎？」她看著跪在他面前死抓著他褲腳的小妹妹，突然覺得不爽起來。
可惡！好礙眼，礙眼得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啊……可惡！她簡直就是個多管閒事的大白癡、大笨蛋！
「不是，我只是……你不是說今天有事嗎？」卓毅傻笑著改變話題，忙越過那少女，幾乎是假裝女孩不存在的模樣。雖然她還是死抓著他的褲腳不放。
「哇拷，這不是重點吧？」吉祥翻了個白眼，見如意真的很傷心，顯然很在乎那個洋鬼子，只好問，「你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