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明白了，謝謝你的忠告，祁伯母。」
「祁勁——」珊珊叫住他。
「我，我沒有笑什麼，我是很高興你沒有後悔的理由。」
「好吧，但是你必須聽我的。」
「她是誰，只不過是你的大姨罷了，沒有理由拖著你不放，我要拜訪的對象是你母親，只有她有權利答應讓你嫁給我。」
大姨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再瞄瞄房內。
他的目光幾乎要殺死她。
「又不是每個女人見了我，都會拖著我到賓館去。」
「擺她的照片，那當然是她的房間啦。」
「開玩笑？」
「你——真的沒有做任何預防？」
「你對她說了些什麼？」
「只要你嫁給我，你和媽咪都可以住在這裡，雖然不比祁家住宅大，不過，四人的世界倒也不嫌小。」
「找我？」
「吃完早點呢？你不上班？」
到現在她才發覺祁勁的重要性。
而後，他失聲叫道：「樓爸，樓媽。」
「我們是堂兄妹，這下子你總滿意了吧？」
「她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珊珊笑了笑，道：「我不需要錢。祁伯母，要不要喝茶？祁勁老說我泡的茶太濃了，其實是他不懂得品嚐。祁伯母，你要不要試試？」
「好，好，珊珊，先吃完早點，我保證再也不說你聽不懂的話了，嗯？」他溫柔的說。
一談到那個親密的字眼後，黎娉的臉就紅了。
「我只是一個小職員，是不是？」
「出去了才好！我是專程來找你的。」
「丫頭，這是我小時候媽為我求的平安符，現在轉送給你。」祁勁從頸下解下一條繫著紅繩的平安符。
「這才聽話。」他喃喃的說，俯下頭溫柔向親吻她的唇。
「你想去旅行社打聽消息，是不是，我也去！」
「我問的是你們真正的關係，」
「說什麼嘛，今天反正你們全在打啞謎，再這樣下去，我一個也不理了。」
「我告訴她，你和小娉馬上就要結婚了。」大姨直言道。
祁伯母繼續說道：「你大概不知道阿勁那孩子跟我們家的小娉很有緣份，如果照這樣子繼續發展下去的話，沒有多久的時間，祁家是親上加親，阿勁那孩子是會娶小娉的。」她強調，趁著祁勁不在的時候，趕緊將話挑明，這正是她的聰明之處。
「我今天有點事。」
「就這樣？」
她的目光忽然停在正徘徊在樓家門前的婦人身上。
「我答應你的求婚。」
祁伯母愣了愣，沒想到這事情這麼簡單。
「小娉，你怎麼啦？」
「我打算明天去祁家拜訪，你會歡迎我，還是拒我於門外？」他開始談起條件。
「我知道，現在你可以答應我的求婚了吧？」他充滿耐性的問黎娉。
「這不正是你要的答案嗎？」
珊珊望著眼前的神色複雜的婦人，不解的問道：「但他們不是表兄妹嗎？」
如果老爸老媽他們還在的話，大慨也會贊成她的決定吧？從聽到飛機失事的消息以來，珊珊首次露出淡談的苦笑。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她埋頭吃著，真的連一點殘屑也不留給他，餓壞了嘛！
石彬認真的點了點頭。
祁和圖書勁逐漸加深每一個吻，讓珊珊連思考的餘地也沒有，整個人虛脫了似的倒在祁勁懷裡，任他吻個徹底——
她輕輕「咦」了一聲，那不是祁伯母嗎？怎麼在她家門徘徊，八成是想找祁勁，卻找錯了房子。
「是你要他們結婚的？」珊珊仍舊迷惑。
「我不是生病，是不好意思，誰叫人家一看見你，就想起那天發生的事——」
「以為我們倆老不在，可以對我們的寶貝為所欲為了嗎？幸虧珊珊的爸爸有你上回給他的鑰匙，否則女兒被你騙了，我們都不知道。」
「小娉，你答應我的求婚了？也許你願意讓肚子裡的孩子替我向你求婚？那似乎就稍晚了一點，是嗎？」
「是的。」
「處女。小傻瓜，如果我真以為你是個隨便的女人，我還會提出結婚？無論如何，我要上祁家一趟，如果幸運的話，這次的拜訪讓我會贏得美人歸。」
「我會歡迎你，現在我可以得到我要的答案了嗎？」
「瘋，現在我是瘋了！」石彬耙著凌亂的頭髮，在石家客廳裡來回踱著。
「石霓兒有種奇特的習慣——她喜歡在認識的人家中佈置一個屬於她自己的房間，我的答案你滿意嗎？」
「沒事才怪，最近老是這樣說到一半，臉就紅得像個關公似的，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是嗎？」珊珊只是微笑著。
「珊珊，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石彬。」她嚷道，恨不得將桌上的一杯水潑向他，她滿足的想像那副情景。
「不，當然不，只是這是祁伯母留給你的，要是給我——」
「是啊，她說你黎媽和要結婚了，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就吃嘍。」她垂涎他的燒餅油條。
她特來挑祁勁他爹生日的那天挑撥兩人之間的感情，為的也是怕事情一不對勁，鬧開了，老頭子非但不會幫她，恐怕從此祁氏兄弟連一點顏面也不會留給她，那她在祁家還有什麼用處？
「為什麼？」
一夜未眠的珊珊盯著天花板猛瞧。
「你怎麼在這？」
「珊珊！」祁勁走進飯廳。
她直覺的退了一步，又開口道：「至少我是這樣告訴她，不過樓小姐似乎並不瞭解我的意思。你放心，我對你已經死心了，我想就算我說破了嘴，她還是不明白我話裡的意思，我可不想花上幾個月，甚至一輩子的時間來說服她。這種划不來的事情我不做，以後我不會再來打你了。」
「祁伯母！」不做二想，她在陽臺上喊道，並迅速下了樓梯，打開大門讓她進來。
現在他擔心的是珊珊的身子受不住，所以堅持要她同住一屋，好就近照顧，幸虧他們已經打算結婚，才沒有那些三姑六婆說閒話。
「吃吧，丫頭，你不相信她的話？」
主意一定，今早趁著祁勁上班的時間，特地來找她。
「是啊——老爸說過，等從歐洲回來，就要去大陸探望親人，順便掃墓，可是——」
穿著睡衣——昨晚祁勁借她的運動衣——她起身，走到陽臺上，昏沉沉的天空，大概ｗｗw•ｈｅtuｂook•ｃoｍ.cｏｍ又是一陣大雨的前兆，一如她目前的心情。
「好。」
「我睡了好久了，是不是？」
「為什麼要相信她？我和你認識十年，我怎會不瞭解你的為人，而她雖然是你的繼母，但我只見她一面，沒有道理反而去相信她啊，再說，我們之間已經訂下婚約了，不是嗎？」
老天！
「前天才回來，因為閒不住，所以今天開始營業，從今以後你又可以吃到最喜歡的油條了。」
「她的房間？」
「石霓兒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祁勁出去了。祁伯母找他有事？」珊珊耐著性子，禮貌的問她。
「是嗎，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你們之間——發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她虛偽的態度讓珊珊氣惱。
自從前日親自到旅行社一趟後，就確定樓家夫婦在那班飛上，雖然還撈不到屍體，不過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她瞪著站在門口的兩老，張大嘴喊道：「老爸！老媽！」
「我是來找樓小姐的。」大姨坦承，而且語氣吃驚。
「拜託你停下來休息好不好？既然是你請我過來的，你應該盡主人的責任，為什麼老走來走去的？心煩嗎？」
「後悔？我為什麼要後悔？」
「為什麼離開他？」
她嚇了一跳，睜圓眸子瞪著他。
她招了一輛計程車，坐回天母。
「祁勁，你真不後悔？」
「難道——你沒有女朋友？」
「她在跟我開玩笑。」
「那還有什麼問題？我明白在目前的情況下，你沒有心情談婚論嫁，但你需要人照顧。結婚是最好的辦法，我們可行以先訂下婚約，免得讓人閒言閒語的。」
「沒事啦。」
「你答應我的求婚嗎？」
「丫頭，你要我說幾次，所謂貨物出門，一概不退還。你戴上它後，可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我也要去。」
「王伯伯？他不是去大陸探親了嗎？」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祁勁冷冷問繼母。
「丫頭，你沒接過吻嗎？是要閉上眼的。」他哄她。
「是的。」
「你再不來，我就吃掉你的那份了。」珊珊陶氣的說。
黎娉的臉蛋俏暈，一想到石彬的孩子在她肚子裡成長，一股喜悅在心裡爆開來，一時之間也顧不得石彬的調侃。
「我可沒惹你，不是嗎？」她噘著嘴抗議，此舉讓祁勁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紅唇。
「可是祁勁沒有說過這件事啊。」
但見他還是茫然的，她開始懷疑她愛錯人了。
「你和石霓兒到底是有什麼非比尋常的關係？」她依靠在他懷裡，反問道。
「你不相信？也難怪你不相信，阿勁這孩子畢竟年輕，心不專也是人之常情，要是你肯離開，我可以給你一筆錢——在合理的範圍內。」
「不，我只是擔心大姨會不答應。」
「可是——可是我們才一次而已——」
祁伯母退到大門口，轉身離開了祁勁的房子。
「你來找珊珊做什麼？」
一連數天，祁勁都向公司請假，為的就是照顧珊珊，安撫她不穩的情緒。
「你笑什麼啦？」
「嗯？」他停下腳步，溫柔的笑笑。
「也許我該拖著你上禮堂才對。ｍ.ｈetubook•ｃｏm•com我相信石霓兒也會贊同我這種瘋狂的想法。」
「明年？我不記得我曾答應要嫁給你，石先生。」
石彬終於鬆了口氣。
「你，我，還有媽，運好的話，也許明年就有個小BABY。」
「你不要以為我跟你上過一次床，就是個隨便的女人，在你之前，我可是——」
「看看我們看見了什麼！阿勁，你最好有個交代，我要求你在一個月之內就要把小珊娶過門，否則你最好接受我們兩老的報。」
「忘了這是我提出來的要求嗎？」
她的嘴角一拉，才不過短暫的時間，所有的痛苦，淌血的，說不出的事，全讓祁勁給知道了，雖然談不上是好是壞，但知道祁勁在她身邊，她的心就是不知不覺的沉下去。
「曾有一個，不過那只能算是單戀吧！丫頭，我們是同病相憐，也算是緣份——你還沒吃過晚飯呢，你待在這兒，別胡思亂想，我到廚房裡去弄點吃的。」
「不快過來，我就連你的那一份也一起吃掉。」她的聲音消失在客廳外了。
「你是不曾，但想想那天我們似乎沒作任何的預防措施，記得嗎？」
「那天阿勁他爹生日，我見你們感情不錯，所以特來勸勸你。」
熟悉的含怒聲音逐漸使珊珊從陶醉中回復了記憶，她迷惘的仰起頭，正巧看見祁勁說不出話的吃驚表情，很少有人能讓向來自制、冷靜的祁勁流露出這種表情，她順著他眼光裡去，奇怪剛才的聲音如此親切、熟悉，就像是——
「其實也不是難纏，如果你是——富家子弟的話，大姨一定會讓我嫁給你的，可是——」
「不行！」黎娉迅速抬起頭，激烈而害怕的說。注視著石彬那英俊的臉龐，她就想起衝動而大膽的那一天——她臉紅通通的，連石彬也察覺到了。
「我沒有。」珊珊急於澄清。
「不，是他們兩情相悅。」大姨的聲音提高了些，難道這女孩聽不懂她的話嗎？
珊珊揉揉眼，坐下來，軟軟的身子就靠在祁勁身上。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知道也好，不論你怎麼想，我都打算擇日拜訪。」
「珊珊，午餐都弄好了——」
黎娉是她的侄女，幸虧白蕊還爭氣，對祁靜死纏不放，也許祁老頭死後，她還有遺產可分，但黎娉卻找了一個什麼工作，只把祁勁當表哥看待。不用說，立刻就會被珊珊進駐祁家？要是去公司找祁勁長短，不用說，立刻就會被請出祁氏，倒不如找樓珊珊這丫頭下手，只要鼓動那三寸不爛之舌，還怕這沒有幾兩重的丫頭會不掩面而逃，就此與祁勁一刀兩斷？
這幾天他將公事給祁靜，自己全心全意照顧珊珊，下個星期他還必須去一趟意大利，本來是打算自己去的，要不是珊珊堅決要一起去，說什麼也不讓她去的——
「你不舒服？」
「我好餓，祁勁，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珊珊搶走他手中的塑膠袋，指指大姨。「祁伯母大概有話跟你說，我先到飯廳去吃了。」
一想到珊珊先前的笑意，一點也不像誤會他的模樣，他猶豫了會兒，隨即瞪著繼母。
「我也告訴過你，祁家和我大姨的事，如果她知道我正在https://ｗｗw•hｅtuｂｏｏｋ.ｃｏm•ｃoｍ和你交往，她一定會很生氣。」
「這表示，你答應我的求婚？」
她一直以為珊珊看起來單純而天真，應該很好對付，沒想到珊珊精明的程度不在祁勁之下，也難怪祁勁會看上那丫頭——不過，沒有祁勁那份遺產，至少還有祁靜的。只要白蕊嫁給祁靜，她還怕老頭子死後自己沒有依靠嗎？
熟悉的聲音在祁勁耳邊響起，他怔一了怔，停下正在親吻的動作，一轉頭——
「珊珊！」
如果沒有祁勁，她真無法想像這些年來她要怎麼過——
「我不需要她的祝福，你也不需要。」
「你這丫頭到底——」
「是祁勁讓我暫住的。」她看見大姨的表情，道：「別誤會，是——臨時發生一些事情，祁勁擔心我，所以讓我在他這裡住一晚的。」
「我不在乎。」
「四個人？哪來的四個人？」
「聽起來她挺難纏的嘛。」
「珊珊，我給你時間，讓你好好想想，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訴我答案，好嗎？」
「挺大膽的，是不是？當初，我還以為你是保守、封閉的女人呢。」他調侃的說。
「走在街頭老王那家豆漿店，打聲招呼，沒想到他拉著我說東說西，好不容易才找個借口回來。」
「也許有可能，這種事是說不準的。」
「你來這裡幹什麼？」
「不可能。」
他滿意的笑了笑。「好了，喝你的豆漿吧。」
祁勁看著他，大笑幾聲。
那種感受很困惑，卻又很安全，她相信無論她迷失在何處，祁勁都會找到她——多奇怪的想法！不過是短暫的一夜間、她竟然理清許多紛擾不平的思緒，包括祁勁的、祁靜的、還有她的養父母——
「祁勁！」珊珊穿著他的運動衣，睡眼惺忪的走下樓。
「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為了你好，我勸你還是趁早開祁勁——」
珊珊聽話的閉上了雙眼。
「你不懂。媽咪很聽大姨的話，從小到大都是大姨一手拉拔媽咪長大的，其實大姨在年輕時候吃苦多了，才想到晚年的時候多抓點錢在手裡以求心安。老實說，媽味和我早就想搬出祁家的，只是一直找不到理由。」
「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一次就中獎的機率也大得很。」
「送我？這是祁伯母送給你的，你不應該給我。」
「珊珊，我知道在這個時候談這種事的確不恰當，尤其是他們生死未卜，談它未免操之過急了，但目前你需要人照顧，而除了我以外，還有更好的人選嗎？」
她甚至忘不了昨晚祁勁冷靜而條理分明的求婚，也許這份記憶永遠會藏在她的內心深處，時時提醒她——平日以冷靜著稱的祁勁竟然也有失措的一刻！也許等過一陣子之後，她會拿這件事來取笑祁勁，讓他也嘗嘗人嚇人的滋味到底好不好受——
「你這個小傻瓜，我和石霓兒之間就像是兄妹關係，你不必擔心。」
「求婚？」珊珊倒抽一口氣，當他深情的看著地時，什麼淚，什麼痛都給忘記了。
「你白癡啦。人家是不好意思，你懂不懂？」
「珊珊，瞧我買了什麼回來了！街頭那豆漿店的老闆老王剛從大陸探親回來，今天新開張，這是你最喜歡的燒餅——」走https://m.hetubook.com.com進來，祁勁才發現裡面站著另一個女人。
「我說沒事就沒事嘛！」
「你願意離開祁勁？」
「一旦她知道你的存在，她會想盡辦法拆散我們的。」她憂心的說，不願去想萬一他們分開——
她爬下床來，煩躁的搔搔頭髮，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只是她一直未曾發現，而這一點令她相當的懊惱，後悔。
「傻丫頭，小時候我體弱多病，老媽才跑到廟裡去替我求一個，現在我身體健康，不再需要它了，我轉送給你，是希望它能保佑你。再說，訂婚的事過於倉促，到現在還沒買戒指，這是老媽唯一留給我的遺物，就暫時充當訂婚信物，你不介意吧？」
「結婚，你瘋啦？」
「什麼為什麼？」石彬像是變成白癡似的，一臉茫然的表情。
「你還在迷戀大哥嗎？」
「為什麼不？十年的相處，你應該瞭解我的為人，你認為我無法給你好的生活？」
祁勁嘆了口氣、無法控制的擁她入懷。
「珊珊，剛才繼母跟你說了些什麼？」
石彬迅速回想剛才的一言一行，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勸我？」珊珊重複道。也許是一天之內發生的太多，讓她腦子一時混亂不已，分不出祁勁繼母的來意，甚至連她說什麼也不知道，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奇怪，祁勁怎麼還不回來？也許他能替她解決一切。
「你跟石霓兒挺好的，是不是？為什麼你家裡一間房間都是石霓兒的照片？」
「你在威脅我？」她想答應，卻又一時拉不下臉來。
聽她的語氣，好像她與祁勁做出下流的事似的！
「他們又不是親表兄妹，要結婚會有什麼問題？」
眨丁眨眼，珊珊一聽完她的話，迅速的點點頭。
「大姨不會答應的。」
「難道你沒有聽見我剛才的話？阿勁和小娉馬上就要結婚了。」祁伯母提高嗓子。
她含羞的垂下視線，點了點頭。
「也許他是想腳踏兩條船，樓小姐，我是為你好，專程來提醒你，祁勁不是只有你，還有黎娉，如果你夠聰明的話，應該明白祁家上下都是站在黎娉這邊，畢竟她是我們的親戚，你一點機會也沒有。」
「為了照顧我，你願意和我結婚？」
「不算威脅，只是條件。小娉，當我老婆真有那麼痛苦？」
「不煩才怪！我們結婚，早該在一個星期前我們做|愛之後，我就應該提出結婚的要求，要不是你每回擋掉它，我相信我們早就在策劃婚禮，甚至去度蜜月了，也就不用待在這裡，感覺自己一無是處；該死，你到底想怎麼樣？」
打從昨天開始，她的生命就連逢兩次巨變，再也無法平靜可言。在經過喪親之痛之後，她絕沒有想到祁勁會向她求婚。沒有鮮花，沒有浪漫的燭光晚餐，更別談良好的時機，但珊珊就是感到很安心，很平實。原本一顆飄浮不定的茫然無措的心，在乍聽之下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九，不再猶豫，而是確確實實的踩到地面，像是剛才關上的門又打開了。
「我知道，祁伯母，站著說話一定很累了，要不要坐著休息休息，祁勁馬上就會回來了。」
「我也說過，我不接受這個答案。」
「你先過去吧。」他朝她笑笑，愛憐的揉揉她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