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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狂想

作者:于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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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十章

小薰眨眨眼,似乎全明白了。
至於溫學照是否成功贏得了唐母?
小薰推了推易凡,「他嘍!」
唐易凡怔了怔,驚訝於她頭頭是道的言語。
「你!」唐易凡摸摸她的髮絲,愛憐的低語:「如果你沒有在颱風夜裡闖進我的生活,至今我恐怕還不懂得什麼叫做|愛,不懂得生活的樂趣,更不懂得婚姻。」他眼神閃了閃。「為了你,我情願賭一次。」
「易凡,你倒是說說話啊!」唐母為自己的兒子著急,只盼他有個肯定的答覆。
「那可不一定!」
是啊!與其停下腳步吸取過往的一切,不如向前看,也許等在前方的是幸福與快樂,就如同大哥一般。
他愛小薰已是事實,天知道今天的每一刻他有多不安、多不舒服!只因他聽不到小薰一日要複頌千萬遍的愛意;他甚至因此而失眠——該死!他已經上癮了,而現在他也不得不承認,他愛上她了。
經過七波八折後,唐易凡才愕然發現他那顆心早已遺失,但偷心的人卻飄然離去,這教他情何以堪?
「沒有婚禮。」
小薰見他可憐,基於父女情誼,只好忍痛宣佈她與唐易凡的婚禮暫緩——除非唐母願意接受溫老爸——
小薰的婚禮前夕,最辛苦的不是新郎新娘,而是溫學照。
該死!唐二哥遲早會被他們活活打死!
她原木以為,她還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說服這顆豬腦袋!
他不能再逃避了。
「我拒絕!」
他輕點她的鼻頭。
小薰的眼裡再也沒有第三者的存在。
「婚禮你會參加?」
唐母當下一怔,對她來說,易凡的話仿如晴天霹雷。
「唉!相逢自是有緣。唐二哥,兩個月前你在颱風夜裡救我一命,我本想以身相許,如今看來無望了,這樣吧!我們不如做乾哥乾妹,你說好不好?」
她在攪亂他的心湖之後,她怎能這樣說?怎能?
哎!提到未婚夫,那姓賀的小子,在娶了芝眉姑姑之後,他們倆倒成了鶼鰈情深的恩愛夫妻。哪像她,又被關在家裡,使得她滿腔的思念之情無法宣洩;也許她該偷溜去瞧瞧唐二哥才是——
是什麼改變了他?
唐門一開。
溫學照悄悄瞧了一眼窗外,然後幾乎不敢相信的用力眨了眨眼。
「就只有抱歉?」他喃喃道,絕望的瞪著她。
「他是我在插花班認識的啦!」她含羞的一口氣把話說完。「易凡,你也真是的。昨天還提醒過你,怎麼今天還這麼晚回家,讓人家久等。」
絕不可能!他怎會在短短二十——天裡就改變心意?難不成老爸向他下了咒語?
唐易凡無奈的笑笑。「我想,我已經愛上你這丫頭了。」
這是唐易凡的預言。
「但偏偏你不愛?」她又怒、又困惑。「我不懂,為什麼你不肯接受我?明明你是有些愛我的,卻又要抗拒我——難道你認為我配不上你?」
唐易凡往往一發呆就是一整天,他整天對著公文、對著椅子發呆,急得王總不得不整日擔心。那日義賣晚會,唐易凡可是出了風頭,各大報的文藝版還有他和小薰熱吻的鏡頭,這幾天來不知有多少星探打電話紛紛詢問這個帥哥的種種,雖然是使王氏事務所風光了不少,但也害得王總得對他畢恭畢敬,像目前這種情況,王總也只能囁嚅的期盼唐易凡的心裡能早日放回工作上。
說到這件事,溫學照竟真的煩惱了起來。
「不要!」小圓抱住丫丫。「她不走,她不走啦!」
小薰俏皮的眨眨眼。
鬼才要跟她談友誼。對於小薰、唐易凡可不曾給過她友情!
她莫名其妙的來勾引他,挑逗他。如今——他就要投降了,她才拍拍衣袖,溜之大吉?
m.hetubook.com.com「是巧合嗎?」易凡冷冰冰的截斷唐母的話。「或許是溫先生的陰謀之一,他為了捉回逃婚的女兒,所以才來接近我母親。」
「對不起,小圓。」丫丫很小聲的說。
「這是電視劇裡的爛情節,你省省吧!還是擔心你自己要緊!」她嗤之以鼻。
「哼!我早該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能捉弄人的機會,要是你讓唐二哥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我非毒死你不可。」
小薰到底是怎麼了?
「你指的是雅宗?」溫學照膘瞟小圓,逕自撥開小圓的小手,一把抱起丫丫,「小東西!這恐怕不能如你所願,雅宗可是我們溫家未來的繼承人,若不回溫家繼續接受教育,將來溫家事業怎能擔在他的肩上。」
他整日追著唐母又是道歉、又是解釋的,不料唐母壓根兒不理,急得平日素有智多星之稱的溫學照也只好向未來的女婿求救。
唐易凡蹙起眉,卻沒有吭聲的意願。
「這是哪裡來的小圓球?」溫學照本來就偏愛女生,當年他巴不得老婆多生幾個女孩,好當他的心肝寶貝偏偏早死的老婆只生下小薰,所以他——見小女生就感到特別投緣,尤其是像眼前這位胖嘟嘟的小圓球。
「她不走!」小圓死命的抱著丫丫,差點就要勒死丫丫了。
「爸!你真無聊!整日玩這種遊戲,你也不嫌累。還不是拿糖哄小圓所挖出來的最新消息?比如說唐易凡進入社交場合,身邊不乏女性同胞——」她冷哼一聲。
「婚後?」小薰張大嘴,愣愣的瞪著他。「你在向我求婚嗎?」
溫學照懶洋洋的發話:「好歹這丫頭也算是個黃花閨女,若有人不想要,她還有個癡心的未婚夫等著她過門呢!」
丫丫急忙拍拍她的背,生怕小圓岔了氣。
溫學照史嘴笑笑,走到窗前。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
愛了她之後呢?
「你無權強迫我嫁給那個姓賀的。我連他長得是啥模樣,會不會是個虐妻狂,我都不知道,你說,我不逃婚,難道這真乖乖束手就擒,任你宰割我一生的幸福?」
「小薰。」
她笑了,笑得很開心,眼底還有一抹淘氣。
「美吟,現在有哪個兒女會滿意自己的父母!他們是年輕不懂事,將來就會瞭解我的苦心。」溫學照裝模做樣的拭拭眼角。「再說,從頭到尾,我可沒聽到有人向我女兒求婚,這樣名不正、言不順,我怎能讓他們在這裡繼續住下去,你說是不是?」
「是啊!你說得沒錯,我們兩個的確是不配!」她垂下眼,嘆息。
溫學照若有所思的打量唐易凡。
若不是溫老爸信誓旦旦的保證,在一個月之內唐易凡會自動登門拜訪,向他提出求親事,只怕這回她早就飛回房家,纏他去了。
而坐在沙發上的偉彬和永平也不約而同的站起來。
「我不要丫丫離開啦!」她哇哇大哭了起來。
小薰還是不可思議的猛搖頭。
「可惜這婚事一允下來,就得等婚禮過後,你才有機會誘惑我。」
「什麼人妖?他是貨真價實的男人!」溫學照故作不解。
「彼此彼此!對付你這等小人,不先把話挑明瞭講,難道還等先來迫害不成?」
「不是!」
「對!如果你敢欺負我老媽,我保證,不!我發誓,我會讓你下十九層地獄。」永平丟給老媽一個夠義氣的眼神;本以為老媽會滿意她這個兒子的見義勇為,可是現在唐母所有的注意力全在溫學照身上。永平自覺沒趣,只好又坐了下來。
小薰怔了怔,不解的瞪著他。
「我自己和_圖_書?」
溫學照洋揎揚眉。「說來還真不巧,這不肖子就是我的女兒。」
「對不起,唐二哥。也許先前你的堅定拒絕,對我倆而言才是最好的。」
「爸!」小薰脫口而出,驚嚇得連眼珠子都忘了轉。
溫學照無奈的摸摸他的八字鬍。「看來,我的確是老了些;不過,我還以為你會痛哭滾涕,感激不盡呢!」
「呸!八成又是從哪部電視劇學來的臺詞!」
「如果我嫁給其他男人,你能忍受嗎?」
小薰翻了翻白眼,除了無奈以外,她實在也無能為力。
「你說什麼?」
小圓還是搞不清楚,不過她還是捨不得丫丫離開,所以她乾脆緊緊的抓住溫學照功接管。
他完了。
她以為她的耳朵失靈了!
「太好了!」雖已決定要與溫學照斬斷情絲,不過小薰這女子,唐母可是愈看愈喜歡。何況兩個月前,她還煩惱唐家三子恐怕就屬易凡最難論婚嫁,如今沒想到短短六十天,就讓他改變了心意,而且還真的愛上了小薰,說不開心是假的!唐母還希望最好明年就能抱個孫子。
「算了,我明白了,回家吧!老爸。」小薰沮喪道,眼色悄悄的往上揚,偷看了唐易凡一眼,急忙又垂了下來。
「你這丫頭。」
「唐二哥,你受傷了——」小薰想也沒想,直接就衝到唐易凡面前給他一個擁抱。「唐二哥,我想你。」
唐易凡淡淡的笑了。
「她不回去!」唐易凡再次強調。「她已經是成年少女,你無權命令她。」
沒錯,他的確不是為了找女兒才接近美吟的,美吟是他自老婆死後,第一個動心的女人,恰好碰上這碼事,該怪誰?怪自己吧!
「不愛我?」易凡的嗓音出奇的空洞,甚至幾不可聞。
唐易凡的血液又迅速的往腦門沖。
小薰一想到這個就有氣。
「他叫易凡,是我的兒子。」唐母笑得很燦爛,「沒想到天底下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一時之間,易凡感到胸腔內的空氣倏地被袖光,他感到難以呼吸——不,恐怕他連呼吸也忘了吧!
至於這姓溫家老子——沒拿掃帚趕他就不錯了!
他會很慘!
只見溫老爸向他咧嘴笑笑,一派的溫文儒雅,眼底的那分精明若隱若現的也在打量他。
此言一出,唐家加起來也有一二十隻的眼睛均看向唐易凡。
小薰的雙眸垂得更低了。「我可能錯將感激當愛情。」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還是不要跟唐易凡正面起衝突比較好。
「小圓不做公主了,小圓要丫丫,只要丫丫,外婆,爹地,我不要丫丫走啦!」小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往往在回家的路上,他常會看到酷似小薰的背影,也顧不得闖紅燈的危險,先看清楚對方再說,要不就是一個失神,差點撞上車。
小薰一時無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喜訊,只是傻傻的瞪著他。
二十一個漫長而無趣的日子。
「是我爸爸,就可以為所欲為?」小薰是死也不肯放開唐易凡。「我現可以明白告訴你,我找到丈夫了,而且我非他不嫁!」
「是——」唐易凡這一聲粗啞的噪音,讓小薰滿意極了。
唐易凡慢步踱向客廳,而小薰則像寄生蟹般,亦步亦趨的跟著他,而且一路上還緊抱著他的腰。
「傻丫頭!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他柔聲道。
徹徹底底的完了。
「聽你的口氣,似乎是想讓你日夜思念的男人繼續在我們家做困獸之鬥!我得承認,他的功夫不錯。如果他願意。我倒想跟他過兩招。」
「哈!有了丈夫,就忘了爹。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溫學照頓了頓,繼續微笑道:「愛情嘛!總是要多點波折,才能有圓https://m.hetubook.com.com滿的結局,不然人生多無趣呀!再說,過了二十一天他才想通,的確是該給他些懲罰的,你應該為有個疼你的老爸而感幸福!」
「聰明!」溫老爸那雙老謀深算的眼眸一直停留在唐易凡平靜的臉龐上,「這位是——」
忽地,她睜大眸子。
他第一次慶幸他的牙疼!
「她留下!」唐易凡話才出口,那背後的小薰便急急忙忙的抬起眼眸,又驚又喜又懷疑的盯他瞧。
「彼此彼此!」小薰從易凡身後探出頭來。「天底下有哪個老爸會拿砒霜想毒死自己的女兒?」
二十餘人全乖乖躺在草地上,而且動彈不得!
「現在她退租了,是不是啊,女兒?」他朝小薰咧嘴笑笑。
溫學照得意的搖搖頭。
他必須重新下個賭注!
該死!
小薰聞言,立刻衝向窗前。
「當然,要是小圓球喜歡,就算住個十年、二十年,我都歡迎。」溫學照一派溫文。
「學照,你說!」唐母執拗的要溫學照親口解釋。
看來她的確改變了他不少。
「不是電視劇,是漫畫!」最近溫學照迷上了漫畫,電視劇就成了他次要的樂趣;而他書櫃上的嚴肅作品全被丟到儲藏室去,取而代之的是少女漫畫、城市獵人,就連小叮噹也榮登一角。
依唐母愛子心切的個性,這結局恐怕不言而喻,大夥兒心知肚明!
更諷刺的是——
她更以為此刻站在她眼前的只是個幻影!
「想想唐家對你的指控,難道你真是為了捉回我這個不肖女才接近唐媽的?我壓根兒不信。」
小薰兩個月來的死纏爛打,如今,她卻說這是一場錯誤?
「唐二哥,你可當真?」
「如果你不是她父親,我想我會親自賞你兩拳。」這聲冰冷的吼聲,差點讓溫學照嚇走魂魄。
「可是你不接受,不是嗎?」小薰的嗓音有隱隱的哀淒。「任我追破了頭,摔傷了腿,仍不見你動心呀!所謂相愛是一種幸福,被愛是一種負擔,愛人就得苦哈哈——最重要的是,我想我也許並不愛你。」
(全書完)
「你——你知道我不該問你的,不過我還是好奇,是什麼讓你改變了心意?」小薰真的好奇得不得了,早知如此,她早就該回家了。
「算了!唐二哥,對於你的仗義執言,我很感動,也很感激。不過就算我爸再壞再狠,他總是我父親,他的命令我焉能不聽;再說我和丫丫也叨擾你們太久了,我知道這兩個月對你而言,根本不是人過的生活,也許我該跟老爸回家,還你一個平靜的生活才是。」她低語。
坐在唐家沙發椅上的不是溫學照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總之,溫先生就是老媽的他!」唐永平評估一下情勢,想從一團亂中摸出頭緒。「恕我直言,溫先生和小薰果真是父女?」
溫老爸迎上前,微笑道:「你願意回家了?」
唐易凡有些尷尬了起來。
前一秒鐘還纏他纏得緊,像那八爪魚趕都趕不走,如今卻——
乖乖!才不過十來分鐘,就一個也不留的擺平了。
「你可以來看雅宗——我是說丫丫,我們隨時隨地歡迎你。」
溫學照微笑。「沒問題,雅宗。」
唐易凡的預言果然應驗了。
唐母臉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垂下眼。
「既然你通過考驗,那我就把小女送給你,聘禮也就免啦!」語畢,溫學照微笑的離去。才跨出門檻,他便急忙拭去冷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去也!
「你想殺了他!」小薰一面尖叫,一面跑向門口。
「不是不信,你——是唐二哥嗎?」她傻傻的問。
「如果溫先生打的https://m.hetubook.com.com是這種主意——」偉彬眼神一沉,道:「恐怕您這如意算盤是打錯對象了。」
天!她所受的驚嚇可不是二言兩語所能形容的。
不過,他倒也不以為意,反正以他的聰明才智,豈有說服不了美吟之理,所以一切就等忙完了寶貝女兒的婚事再說。依他之見,那姓唐的男子,人品不錯,就是沉默了些,不過,只要能任他這般捉弄,他是絕不會介意對方是否惜言如金。
「真好!沒想到離家兩個月,能交到像唐二哥這般『重情重義』的男子漢,實在是我的福氣,希望我們的友誼長長久久——老爸,走吧!」語畢,小薰的身影便翩然離去。
唉!纏著他似乎也成了小薰的習慣。反而整日不見他,還會覺得怪怪的。幸虧老爸叫司機請小圓抱著小可憐到溫家玩,順便請她作內奸,將唐易凡一言一行全記錄下來,再偶爾放話刺|激他,例如最近小薰同未婚夫到哪裡去玩什麼的。
「唐二哥,你很怕婚姻,對不對?」她抱住他的腰,微微扯動嘴角。「雖然我不懂你為什麼會害怕婚姻,不過我們總要試試,不然我們怎麼會知道等在我們前頭的是痛苦或是快樂?這必須試試才知道。為了你,我寧願一試,雖不敢保證會令你百分之百滿意,不過我會盡力。」她認真的說。
唐易凡瞇起眼打量溫學照。
小圓的淚忽地止住了。「我可以去看她嗎?」
該不會是她吧!
「唐二哥——」
「你怕貓嗎?」她不得不問,只因她實在驚嚇得有些「秀逗」!
他竟發現自己大笑出聲!
「她是房客。」
「改天我再請司機過來拿。」溫老爸輕鬆的打發掉唐易凡要留下小薰的藉口。
「不是怕貓,只是不習慣。」他強調,繼而有些無奈的說:「婚後,就算你想養貓,我也絕不反對;只要你能忍受見貓如見鬼的丈夫,或是你忍心看你的丈夫猛打噴嚏,照理來說,我是絕不會反對的。」
「老爸,我可先警告你,唐二哥是木訥些,不過你要敢招惹他,包準你會自討苦吃。」
回唐家的一路上,小薰絞盡腦汁,費盡脣舌,非但換不到唐易凡的同情心,就搭腔一句也不曾有過,而且一臉的陰鬱像是她欠了他幾百萬似的。不過,這也無妨,反正她是愛定他了。
「學照,你也認識小薰?」唐母不解的問道。
而下班之後呢?
「我叫小圓,不是小圓球。丫丫要留下來,她答應我的。」
友誼?
「走吧!小薰,既然感激之意都表達完了,我們還是走吧!」溫學照跨過唐家的門檻,微笑道:「想想你的癡心未婚夫,他還在等著你回去完成婚禮呢!」
「唐二哥——」
「丫頭,你這麼緊張,對你可沒什麼好處。」溫學照悠閒得很。
「我叫小圓,不是小圓球。」她讓偉彬給抱了起來,但眼睛仍然一直看著丫丫。「丫丫你要等我啦!明天我就叫爹地帶我去看你!爹地,你會吧?」
他不但很慘,而且慘斃了,實在是當初始料所未及的。
「還未嫁作人婦,就先為他說起話來,敢情你是不把老爸放在眼裡?」
天!
是結婚吧!
「貨真價實。」
唐母抿著嘴。
「不——」
「沒關係,就算乾哥乾妹做不成,我們還是朋友嘛!爹地。」小薰叫得很親熱。「我們該走啦!免得在這叨擾人家。」
「當然是!」唐易凡苦笑。
當然,唐易凡如地獄般的生活不止如此;往往一到中午,他只能乾瞪著新來的小妹為他買來的素食飯盒,卻總是食不下嚥,最主要的原因是沒有笑話當佐料。
環抱在唐易凡腰上的手臂緩緩的鬆了開來,只聽小薰吶吶的說:「唐二哥,難道我真的不值和圖書得你愛?」她可憐兮兮的,淚珠直在眼眶裡打轉。
「也許!」
「年輕人,沒名沒份的住在這裡,會遭人說閒話。」溫學照慢吞吞的說。
「易凡!」唐母瞪著他。
「這——」唐易凡無言以對。
「婚禮何時舉行?」
「唐二哥,你可要救救我,他就是那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爛人;他關了我二十二年,若不是我拼死拼活逃出來,只怕我非讓他再關個二十年不可。」
「繼承人?」唐家眾人面面相艦,永平遲疑的問:「丫丫是——人妖?」
一個習慣了熱鬧的人,乍然回到平靜得幾乎令人生厭的生活裡,簡直就像被打入十八層地獄般難受。
「唐二哥——」平日的她伶牙俐齒,偏偏在此重要時刻卻結巴得串不成一句完整的句子:「你——我——不是做夢吧?」
「他?」溫學照雙臂環胸,睨著他。「人家都還沒開口,你一個女孩子家卻開口閉口就要嫁人,豈不笑掉人家大牙——過來,雅宗!」他早就瞄到躲在飯廳後的丫丫。
「男人?」小圓困惑的問,其實她還沒有性別的概念,倒是那躲在廚房裡的三個小男生,一聽到丫丫原來跟他們同類,一時受不了刺|激,「碰碰碰」的三聲,一個個都誇張的暈倒在地。
「我不曾說過這句話。」他急於澄清。
「敢問這位準女婿是何人?」溫老爸的眼神若有所思的停在易凡的臉上。
小薰掀了掀睫毛,「我知道了——唐二哥,謝謝你兩個月來的照顧,我要回家了。我們還是朋友,是不是?」她期盼的看著他。
「這種老套手段也敢拿出來,老爸,你落伍了。」
「小薰?」唐易凡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小薰便跳到他的身後,像老鼠見到貓一樣,硬躲著,怎麼拉也拉不出來。
「聽我說,小薰。」
「媽,你認識他?」這是易凡進屋後首次開口。
在這二十一天裡,小薰望眼欲穿,而且茶不思、飯不想的。
「你不信?」他蹙起眉。
「那是為什麼?」
「丫頭,最新消息。」溫學照推門而進。「猜猜是好是壞?猜中了有大獎!」
小薰眼珠一轉,她豈會不瞭解溫老爸的心思。
「美吟,你要相信我!」溫老爸和藹可親的笑笑。「我也沒料到事情會這麼巧合,這兩個月來我從沒浪費我一分一秒去找這個不肖女,因為她在婚禮上當場給我難堪。」
溫學照揚眉,高傲的一笑:「我是你父親!」
她家前院站滿了二十餘個表堂兄弟,而他們——
「聽起來,你不是好父親。」
「你的行李——」
「你也知道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別說是戀愛,我連單戀也不曾有過。你是第一個待我好的男人,也許我涉世未深,所以我就誤以為——」她幽曲嘆息,混合著無賴與歉意。「唐二哥,對於以往過分的追求,我只能說聲抱歉——」
「我以為你在追求我。」他低吼。
「有話進來談,何必站在門外?」溫學照很自然的扮起主人的角色。
偉彬撇撇脣角。「也許吧!」
「不是!小薰,你很值得人愛。」
「我愛你!唐二哥。」她執起唐易凡的手,靠在自己的臉頰。「這些日子,我早就相通了!不管你愛我也好,不愛我也好,只要你未論及婚嫁,我就有擁有你的機會。瞧!我行李都準備好了,你可不能再拒絕我了。」
三個星期!
「砒霜?」唐母驚訝的看著溫老爸。「學照你——」
唐易凡一瞇,一把將她拖到門邊。
「我不走,我不走,你別哭哦!哭紅了眼睛,就不能當公主哦!」
更是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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