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我為什麼要找這麻煩？」

「哪一方面？」

「是的。」

「妳靠薪水過活？」

我說：「妳曾經為狄科爾做過事？」

「信件消息。」

「替他做事怎麼樣？」

「天哪！海倫。」我說：「我得要快一點了。我是在辦狄家這件案子，還有許多事要辦。謝謝妳今晚能陪我吃飯。」

「你想要知道什麼來著？」她問。

「沒有。倒真希望能拿出來放到。」

「之前多少時間？」

她想了想。

「妳辭職之後沒有和她談過話？」

「我有興趣看一下。」

她伴我到門口，我輕輕禮貌式向她吻別。她腦子裏在想東西，完全有事佔領著注意力，對我的草率告別無暇顧及。

「那好，」我說：「假如我請妳為這一點做一個書面證人，妳肯嗎？」

她靜默了幾秒鐘。突然問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閔海倫為了晚上的飯局已經打扮得整整齊齊了。她選穿的衣服真是很有眼光。美容院也已經去過。全身有巴黎來的時裝模特兒味道。

「我是一個工作女郎。」

「hetubook.com.com有沒影印一份留下來？」

「怎麼得到的？」

「信在那裏？」

「私人秘書。」

她開始哭了。

「妳就大鬧了一場？」我問。

「有什麼不如意事嗎？」

「別傻了，」我說：「妳沒有去找她。妳還要給我張證明，證明你沒有去找她。」

「他是怎麼想起送人到亞馬遜去的？」

「謝謝你，今天晚飯太好了，唐諾。」她說。

「那才是真話，」我告訴她：「所以，妳去看狄太太。妳對她說什麼？」

「當然實話，為什麼我要騙人？」

「好極了！」

「沒有辦法證明妳知道的事？」

「有沒有給？」

「知道什麼？」

「很難形容。我對辦公室裏其他女孩不怎樣喜歡。我又那裏都找得到事做。我何必留在不喜歡的地方。所以我辭職了。」

「哪裏不同？」

「這是別家油公司的探測隊。狄先生得到了詳細情報。」

我說：「這件事要鬧出來，就太不幸了。」

「因為……因為之前我不會讓自己想他的動機。」

「當https://www.hetubook.com.com然沒有！」她說：「我只在辦公室見過狄太太二、三次。我祇和她交換些客套，知道她是什麼人，其他沒有接觸。」

「妳為什麼不幹了？」

「妳有沒有打個電話給她，問她什麼地方可以見到她，妳有點事要告訴她？」

「我看過這些信。他為這件事問別人的信都是我打的。」

「我告訴她發生的一切事情。狄科爾送了安迪睦和另外一個人去亞馬遜流域。他知道這是合法的謀殺，他就是要把這兩個人弄走。」

「我？去找狄太太？」她懷疑地問道。

「他絕對，審慎的誠實。替他做事還很不錯。」

「有別的人已經去過那一帶附近了。他們真正是做了有價值的探測。終於他們被殺了。狄先生知道他們死了。」

我再仔細看看她。六年之前，她一定是個好貨。現在還是漂亮女郎。那時大概二十九歲，現在是三十五歲。她打字是第一流的。

「當然沒有，狄先生給了我一封極好的推介信，你有興趣我可以拿出來給和圖書你看。」

「這件事，妳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那證明一下又何妨？」

「妳。去找狄太太。」

「我辭職了。」

「怎麼知道的？」

我們飲了三杯雞尾酒。點菜的時候她一度說著要注意熱量，但不久即與餐單，侍者和我的建議妥協。她要了個龍蝦冷盅，鱷梨沙拉，蕃茄奶油濃湯，小的柳條牛排，烤洋芋及一大塊檸檬派。

「他的工作內容，妳知道不少？」

「妳離開的時候狄先生有沒有給妳什麼和解條件。」我問：「有沒有給妳一點財產？」

「但是，」我說：「妳離開不久就去找狄太太說話，是嗎？」

「完全是私人原因。」

「他開除我了，這個該死的！」她一面哭泣，一面說。

「辦公室的氣氛不同了。」

「他開除妳了？」我又問。

「在和狄太太說起之前。」

「是的。」

「為什麼？」

「街上見到也許會說聲早，但連這個我都認為沒有過。」

「我沒有鬧。」她說：「我只是告訴他，假如他要養個情婦，最好找個金屋去藏嬌，不要放在辦公室和_圖_書影響生意。我也告訴他，要我做秘書頭，我就要做個頭。我絕對不要讓這種自以為臉蛋身材不錯，滿腦袋漿糊的女人來指揮我。」

「當然沒有，」她酸溜溜地說：「都只有工作上的關係。他要不堅持紳士態度，我還是會堅持做個淑女的。」

「好了，」她發蠻地說：「我有去找她！我告訴她一些她應該知道的事。」

我送她回她公寓，她拿出一瓶薄荷酒。她把燈光調暗一點，據說是辦公室一天下來眼睛已經很疲倦了。

「紳士？」

「所以他開除妳了？」

「沒有。」

「說說看。」

她走進臥室，過不多久帶來一封印有狄氏企業公司信紙信封的信件。真是一封太好的推介函。信內推介閔海倫是一位跟了他好多年的能幹秘書。她因故自己要辭職。對於她的離去，公司感到很遺憾等等。

「他做人誠實嗎？」

「不太久之前。」

「怎麼會呢？」

「知道我去找狄太太。」

「妳離開的時候沒有把它拿到手裏？」

她把兩條腿文雅地交叉著。一雙腿很美，在燈光暗淡的客廳中，ｗwｗ.ｈeｔｕboｏk•cｏｍ•cｏｍ有如二十餘歲。很有『克拉斯』。今天早上我在她辦公室也見過她，那時她筋疲力盡地在和打字機拚命，看來有三十五歲左右，真是判若二人。

「也沒有。」

「狄科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看看我的錶。

「檔案裏，我相信。」

「但是我不認為有理由白紙黑字寫證詞。」

「為什麼要給？」

「什麼職位？」



「絕對沒有。」

我說：「老闆不會喜歡自己秘書鬧情緒，跑到太太那裏告狀的。」

「太好了！」

「都不對勁！」她說：「我給他做了那麼多事。我把一生最好的年歲給了他。我很忠心。我全部精神都供獻給他。我替他張開眼看住──可以說閉住眼不看──我對他狡猾的手段現在想都不想回憶。而後他把一個賤女人弄進來了。假如她能工作還說得過去。打字機鍵都弄不清楚位置。站出來也不像個人樣。祇是個把他玩弄在手裏的臭女人，她──」

「如此我可以向我雇主回報，同時阻止一個流傳中的謠言。」

「妳說的是實話，是嗎？」

「有沒有個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