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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襲蘇聯

作者:葉皮凡.馬卡列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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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最黑暗的黎明 坐失最後的機會

第四章 最黑暗的黎明

坐失最後的機會

施羅特的臉上顯出了驚惶的神色:「哈特,我誰也沒跟他說,我是想回家去!」
「我找個村子,把手槍賣掉,然後買上件普通的衣服,戰爭一開始,才沒人會管一個躲避戰火的老百姓呢。我甚至可以裝成外國人,我會說法語。只是——哈特,我求求你,咱們也算朋友了。你還不懂,等你打上幾仗你就會理解我的。」

第二,根據三軍司令員的報告,沿奧古斯圖夫、謝伊納路旁的邊境,鐵絲網白天還在,傍晚時被拆除。在這一地區的森林裡,似乎可以聽到地面發動機的轟鳴聲。邊防軍加強了值勤——
「輕一點!」
科爾波諾急忙低頭走了進去。史達林並沒有睡,他坐在外間屋的躺椅裡,翻閱著白天送來的一堆文件。「什麼情況,安德列.安德列耶維奇?」「西部特別軍區參謀長克裡莫夫斯基赫急電!二時四十分發來的。」然後不等史達林要求,他就開始念電文:
哈特看了看這個可憐的司務長,他穿著單薄的制服便衣,一臉愁苦地望著他。「你說什麼呀,司務長。你快走吧,不過小心點,繞著那些營的陣地走,祝你好運!」哈特拉了一下司務長的手,司務長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就鑽進了樹叢。哈特也小心翼翼地往回走,邊走邊想,這個傢伙,真是沒用,才打了幾年仗就被嚇破膽了。哈特也不多想,只是專心的繞過崗哨。
六月二十一日凌晨二時五十分,莫斯科克里姆林宮。一位機要秘書神色慌張地走史達林的臥室,他剛剛收到一份關係重大的緊急密電,要立刻交給史達林。穿過寬大而漫長的走廊,在紅色地毯的盡頭,秘書看到了史達林的貼身警衛官。「史達林同志睡了嗎?我有緊急的電報,從西部特別軍區發來的。」
「電報!」史達林接過電報又看了看,「您可以回去了,安德列.安德列耶維奇。」秘書愣了一下,但還是轉身出去了。
「幾乎每個軍區的參謀長都給他發來了密電,這幾天。都說是緊急的情況。」秘書有點著急了:「讓我進去看一眼吧,如果他睡著了我就等一會。」

六月二十日晚十點,在德軍南方集團軍第三裝甲軍摩托化步兵旅坦克二營的前進營地,參謀正在通過車際短程無線電對講機宣讀希特勒的公告:
在每輛大轎車或載重汽車旁,車長都迎著上校報告:「一切正常,上校同志。」
六月二十一日,中午,國境線那邊正在進行一場嚴密而又躡手躡腳的搜捕。在早上,二營的幾個伙頭軍來報告:司務長施羅特不見了。早點名時仍然沒有發現施羅特。營長感到問題嚴重,他心裡揣測,是不是施羅特起夜的時候被蘇軍偵察員抓了「舌頭」?那樣的話就太糟了!他害怕在如此關鍵的時刻自己的部隊出問題,一旦走漏了總攻的消息,自己的腦袋恐怕是難保了。他沒敢立刻匯報,而是派出幾十名戰士在陣地附近仔細搜索一下,同時要小心千萬不要驚動了蘇軍,畢竟這裡距離邊境只有幾公里。但是直到中午還是沒有任何消息。營長害怕了,他看看手www•hetubook.com•com錶,距離總攻發起時間只有十四、五個小時了。如果在這個時候向上級匯報走失一名戰士,他這個營長要負多大的責任呀。他想也許這個施羅特是在森林裡迷路了,或者是怕死開小差了,那樣的話就不如乾脆瞞混過去,等戰鬥一開始,就在第一天將他放進失蹤者的名單裡,自己的責任也就洗脫了。他立刻叫來幾個知情的伙頭軍和參加搜捕的戰士,嚴令他們絕對不許走漏風聲。但是營長的心裡卻如同懸起了一塊重重的石頭,這樣做究竟會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他自己也是一點數都沒有。但願這個傢伙不是被蘇聯人抓了「舌頭」,更不是自己叛變跑了過去。上帝保佑。
來到一間營部的辦公室,參謀長一眼就看到一個四十歲上下的高大漢子,坐在椅子上,他留著絡腮鬍子,褐色的頭髮卷卷地遮住了眉毛,穿的是德軍配發的便裝,衣服很髒,很多地方都破了口子,他的一支胳膊纏上了繃帶,看來是負傷了,臉上的神色顯得頗為焦急。一見到將軍進來,立刻站起來向前走了兩步,「您懂德語嗎?」他用德語問,將軍沒有聽懂。他顯得挺遺憾,但立刻又問:「也許法語?」這次用的是法語。普爾卡耶夫將軍年輕時候受過良好的教育,學過標準的法語。雖然很久沒有用過,但他立刻就聽了出來。他用法語說:「你是哪支部隊的?」這個漢子顯得很高興,立刻挺直身板回答到:「我是第三裝甲軍摩托化步兵旅二營的司務長,我叫羅蘭.施羅特。我昨天夜裡跑過來,為了向你們報告重要的情報。」司令員打斷他的話:「為什麼跑到我們這裡來,通報你們的情況?」施羅特沉默了一下,今天他已經回答過很多遍這個問題了,但是他感覺眼前的這位將軍是位重要的人物,必須贏得他的信任,不然自己的辛苦就會白費的。他抬起頭來說:「我是德軍的士兵,但我是共產黨員。」
「你是共產黨員?」「應該說是的,但是我們的組織被破壞了很久了,我已經失去組織了。可我相信共產主義的希望在蘇聯,這些天我一直在等待機會向你們報告這些危險的情況,我不知道這些事情你們瞭解多少,但從我與你的部隊的接觸中,我感到他們幾乎是毫無準備的。從我知道的情況看,蘇聯可能大難臨頭了。希特勒的意圖完全超過了我的想像,恐怕也超過了你們的想像。作為一名共產黨員,我不能看著共產主義被法西斯主義打敗,所以我不顧危險跑了過來。」
施羅特向普爾卡耶夫將軍講了他們部隊這些天來的行動,講了他們最後的調動,複述了希特勒的宣告內容。為了讓將軍相信,他還說了他的入黨時間、地點和介紹人,講了他的組織被破壞的情況。普爾卡耶夫仔細思考了一會,這位司務長匯報的德軍的行動與他們掌握的零散的情報是吻合的,而且他說的情況也解答了普爾卡耶夫心中對德軍意圖的疑惑。真的是這樣的話,就必須採取最果斷的行動,時間太緊迫了。但是也要留神有詐,因此他沒有流露出任何驚奇或緊張的神和圖書色,只是感謝了這位司務長,然後用俄語命令那位營長:「看好他,不要告訴他我是誰,也不要跟他講我們的情況。有什麼情報及時向我匯報。」說完立刻走出去,上車返回捷爾波諾爾。
車隊還未到達日托米爾,巴格拉米揚上校就聽見後面那輛汽車發出了斷斷續續的信號,他命令司機把車開到路旁停下。原來有幾輛車由於發生各種故障拋錨了。一夜之間他好幾次不得不讓縱隊停止前進。這些未曾料到的遲延使他們無法執行行軍時間表,很可能在早上七時前,他不能把汽車縱隊帶到捷爾諾波爾。但軍隊裡習慣於竭盡全力準確執行命令,對這種現象是不能容忍的。再說,戰爭或許在某天拂曉就會爆發的這個想法,整夜都使他苦惱。上校於是命令加速前進。當車隊距布羅德這個綠蔭叢中的烏克蘭小鎮不遠時,已接近破曉。車隊在這裡又作了十分鐘的停留。
「你這是上哪去?你向營長報告了嗎?」哈特問道。
「是呀,也許是那樣。可你怎麼回家呢?」
第一,六月二十日在奧古斯圖夫方向德國飛機侵犯我國邊境:十七時四十一分有六架飛機,十七時四十三分有九架飛機,十七時四十五分有十架飛機——根據邊境部隊的材料,這些飛機攜帶了炸彈。
「是的,你也聽到了,元首的宣言,我們來到這裡原來是為了進攻蘇聯。又是一場血戰呀。我看的太多了,受不了了。在波蘭,在法國,我多少次差點丟掉性命。本以為到這裡來能躲過英國的空襲,休整上一段時間,沒想到元首是叫我們來打蘇聯。我不願再給誰賣命了。哈特,我有種感覺,前幾次都是那麼幸運,這次可能就沒那種運氣了。哈特,我要回家去,我的老婆孩子不能沒有我。戰鬥打響之後會死很多人,他們才沒有時間一個個查明。我就是偷偷地跑回去也不會被發現,他們會當我陣亡了,或是被俘虜了。」
施羅特繼續沿著剛才的方向走出幾百米,然後突然停下,仔細聽了聽,附近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確信哈特已經回去了,周圍也沒有別人,於是掉轉過頭,向著邊境的方向走去。施羅特知道,他將做的事情有多麼危險,要在黑夜中走十來公里,還必須躲開眾多的潛伏哨,德軍的、還有蘇聯的偵察兵都有可能向他開槍。但是他已經想好了,以自己一個共產黨員的身份,必須去完成這個任務。
「有什麼情況嗎?」房間裡突然傳來史達林那略帶沙啞卻十分響亮的聲音。「科爾波諾同志有份電報交給您!」衛士連忙回答。史達林說:「請他進來!」
「德國的士兵們!這樣一來,你們就進入了一場嚴峻而有特殊要求的戰鬥——因為目前歐洲的命運、德意志帝國的未來、我們民族的存亡都落在你們的肩上。願上帝在這場鬥爭中保佑我們大家!」
巴格拉米揚上校真希望能迅速到達捷爾諾波爾,軍區司令和參謀長一定已經等急了,車隊運載的文件、物品和通訊設備不送到,司令部就沒法開始工作。整個基輔軍區近百萬部隊的指揮中心離開了基輔,又沒有及https://m.hetubook.com.com時在新的地點建設起來,上校很擔心萬一在這一夜的空白期間發生什麼——他決定,結束休息,穿過布羅德,繼續前進。
參謀長叫來他的座車,命令以最快的速度開向邊防小隊的駐地。一路上在顛簸的車廂裡,普爾卡耶夫將軍的頭腦在飛速地活動著。一旦查明這個投誠者的消息可靠,我們該作什麼準備呢?他不禁看了看手錶,距離報告說的二十二日凌晨,只剩下十四、五個小時。新的司令部還沒安定下來,司令部的通訊還沒法保證暢通,這可真不是時候。必須首先將情況最快地匯報給朱可夫和史達林,讓他們能及時作出判斷。同時必須命令邊防小隊加強崗哨巡邏,作好戰鬥準備,命令所有主力部隊進入前線,搶佔陣地,構築防禦工事。但是這恐怕很難,多數主力部隊還在距離邊界很遠的地方,且機動能力很差,主力部隊全力調集一下,也需要兩天的時間,這是來不及應付的,是不是乾脆讓主力回收到縱深構築第二道防禦工事呢?這樣就可以使部隊避免在敵軍的突襲中遭受巨大的損失,避免被德軍合圍的危險,但就等於放棄了邊防軍和邊境幾十公里的土地,這樣做是必須經過最高首長批准的。如果我們命令部隊放棄邊境,後撤構築工事,而德軍只是小規模地侵擾,那我們可能會被送上軍事法庭的。普爾卡耶夫不禁想起了這些年身邊的幾位高級領導同志,他們因為某些原因被處決了,有一些則莫名其妙地消蹤匿跡,生死不明。還有伏龍芝元帥,這位對自己非常器重的老領導,竟然在一次不大的手術中因為麻醉過量而去世了。有人傳說那其實是——天呢!這是什麼時候!怎麼能想這些!普爾卡耶夫驚詫於自己的走神,趕緊將思路拉回到戰前準備上來——飛行部隊也很危險,幾乎全部飛行中隊還都滯留在毫無遮蔽的民用機場,一旦德軍空襲,恐怕沒有幾架來得及升空。必須立刻命令全部飛行隊疏散到軍用機場,同時加強戰勤,隨時準備攔截入境的敵機。但是這首先就必須解除「不得射擊任何敵機」的命令,這又不是他和司令員能夠作出的決定。如果德軍真的要發動大規模的侵略戰爭,那我們必須作好縱深防禦的準備,要在重要的渡口和橋樑埋設炸藥,一旦德軍接近就破壞橋樑,盡量延緩德軍的推進速度。但是在橋樑上裝炸藥也要請示莫斯科——總之不論怎麼樣,必須盡快將準確的情況反映到總參謀部,在等候上級命令的時候,提前做好執行這些命令的一切準備。
這是一個暖和的傍晚,綠蔭如蓋的街邊公園散發著馥郁的芳香,基輔人正下班回家。在延長工作時間後,每個週六的晚上就是忙碌了一周的人們最幸福的時候,很多人去商店購物,一些年輕人成雙成對地出現在公園裡,戲院也準備開演新排練的戲劇。到處呈現出熱鬧景象。誰都沒想到,那時離和平生活突然中斷,「戰爭」這個可怕字眼響徹每個角落的非常不祥的一剎那,只剩下十個鐘頭了。
六月二十一日下午四時,正在捷爾波諾爾組建新的軍區司令部的基輔特別軍區www.hetubook•com•com參謀長普爾卡耶夫將軍突然收到一份報告,有一位德軍的投誠者在昨晚偷偷地越過了邊境,來到了蘇軍邊防小隊的駐地,說有重要的情報要報告,他說德軍將在二十二日凌晨對蘇聯邊防部隊發動進攻。部隊將這一情況逐級地報告了上來。等普爾卡耶夫將軍瞭解到這一情況時,已經是下午了。將軍認為這個情況很是奇怪,戰爭還沒開始,德軍怎麼會有投誠者呢?但是萬一這一情況屬實的話,問題就非常緊迫了,必須馬上搞清楚。將軍想打電話,命令馬上把這個人帶到司令部來。但是他轉念一想,指揮部剛剛秘密地遷到這裡,萬一這是一個奸細——還是親自去一趟吧。
列兵哈特幾乎一句也沒聽進去,這算是什麼呢?他想,寫的這麼長,不累嗎?反正就是讓我們再去進攻蘇聯唄。哈特覺得這個講話的口吻簡直就像他們的營長,一點什麼小事都要講講原則問題,都要說得重要的不得了。哈特是坦克車的副炮手,說白了就是裝填炮彈的,還要負責擦洗車輛,更換零件,都是苦活。對於他這種既沒參加過波蘭戰役,也沒去過法國的新兵蛋子來說,能加入這支戰功卓著的部隊倒是件光榮的事情,反正總會當些日子苦力的,哈特明白新兵的待遇。他一想到坐在坦克車裡,看著這幾十噸的鐵傢伙捲起路上的沙塵,讓那些步兵們跟在後面吃土,就覺得這還是滿威風的。哈特想去方便一下,自從進入前進營地以後,實際上就沒有什麼營地了,坦克兵睡在車後履帶壓出的軟土上,步兵就只能找個平地躺著。部隊實行嚴格的燈火管制,要上廁所只能抹黑溜到路邊的樹叢裡。哈特提起褲子,卻突然聽到樹葉沙沙響,像是一個人從他身邊不遠的地方鑽了過去。哈特立刻想到,是不是蘇軍的偵察兵?他等那個聲音遠了,再悄悄地跟上去,小心翼翼地不讓樹木發出聲響。一會,他看到了那個黑影鑽出了樹叢,橫穿過大路向陣地的後方走去,哈特立刻跟了上去。那個人像是非常熟悉部隊的情況,巧妙地繞過了戰車停駐的地方。陣地正面的巡邏很嚴密,但是背後一面只安排了幾個潛伏哨。這個人彷彿知道暗哨的位置,精確地從兩個潛伏哨之間的盲區鑽了出去。哈特連忙跟著走了出去。等距離營地遠了,那個人開始加快步伐,哈特想想,自己立功的機會到了,立刻切了一個半徑,截在那人前面,從側面撲出來,一下把他按倒在地。可等他藉著月光看清了對方的臉,哈特不禁大吃一驚:「司務長!」這個人正是他們營的司務長施羅特。那個人也吃了一驚,連忙摀住哈特的嘴:
「我看如果不是非打擾他不可,還是等一兩個小時吧。他今天收到了很多緊急的文件,一直沒有休息。可能情緒不太好。這陣也許剛剛睡著。」「可是這份密電是西部軍區參謀長發來的!」
「現在,這條亙古以來最大的前沿陣地開始向前推進,不是為了給永遠結束這場偉大戰爭提供手段,或者為了保衛那些目前參戰的國家,而是為了拯救我們整個歐洲的文明。
普爾卡耶夫將軍努力理清楚頭腦中的思緒,這時汽車也已經到達和-圖-書了邊防隊的營部。幾名尉官迎了上來,其中一個上尉主動打開車門,不等將軍走下車站穩就是一個軍禮:「是參謀長同志嗎?帕爾哈奇邊防支隊第三營營長薩里寧在此等待您。」普爾卡耶夫還了一個禮,立刻問道:「俘虜在哪?他說了什麼情況?」
「回家?」
類似這樣的情報,這幾天史達林收到不止一份了。他也在猶豫,這些情況到底意味著什麼?難道是德國在準備進攻?是不是叫鐵木辛哥和朱可夫他們來討論一下,或是把這些情報通告他們?如果讓那兩個人瞭解到現在自己手中掌握的所有報告,他們毫無疑問會建議立刻採取積極的軍事行動,甚至要求主動出擊。他想起兩個星期前,朱可夫對自己提出的那個計劃,他說希特勒正在進行進攻前的最後準備,與其等對方準備好撲過來,不如我們搶先偷襲他們,對方的進攻部隊必然難以招架,還拿出一個十分大膽的方案。朱可夫的辦法是不行的,史達林想,但是不是考慮給部隊下達準備命令?等一等,他提醒自己千萬不能被表面現象所迷惑。謹慎是史達林多年來政治舞台致勝的法寶,不論是在十月革命中,列寧去世後的鬥爭中,還是在「大清洗」時期,他的謹慎都使他無數次看破了假相,最終抓住了正確的機會。但是這一次,他的謹慎卻適得其反。在與希特勒的鬥智當中,史達林錯誤地估計了對手。他相信,這不會是進攻的前奏,希特勒真的會撕毀互不侵犯和約來進攻我們嗎?合理的解釋是,這是希特勒為挑撥我們所採取的詭計,用邊境小規模的軍事活動來刺|激我們的神經,一旦我們反應過激,他就可以找到藉口說我們違反了和約,然後再對我們開戰。史達林決定不能上當,要在合適的時候進行我們的軍事準備,而又不能刺|激希特勒。現在還不到大規模調動部隊、命令部隊進入前線,或者宣佈戰備、嚴厲打擊希特勒的軍事騷擾的時候。他將文件放在椅子上,慢慢走到裡屋,決定在天亮前小睡一會兒。
速交,送總參謀長
當司令部的縱隊穿過行人很多的市區,走上日托米爾公路時,天還很亮。巴格拉米揚上校坐著小汽車在縱隊先頭行駛。上校瀏覽著白天未及一看的報紙,各版都沒有任何令人不安的消息。但上校心裡仍然不平靜。看來是因為他和他的助手們知道的消息比報紙上寫的多得多。
六月二十一日,星期六,基輔特別軍區司令部所在地——基輔。司令部正在為了進行作戰準備而轉移到距離前線更近的捷爾諾波爾。軍區副參謀長兼作戰部長伊萬.赫裡斯托福羅維奇.巴格拉米揚上校終於把這幾天收到的緊急情報全部發往了莫斯科。幾輛大轎車和載重汽車開到了軍區司令部正門。紅軍戰士和指揮員迅速把文件、地圖、桌椅、打字機等裝上汽車。大家幹得很愉快,不斷傳來嬉笑聲。
「我帶您去。他是主動跑過來的,這可真是個勇敢的傢伙呢!他說德軍將在今夜發動進攻,他們的部隊正在開進總攻的前沿陣地,都是主力坦克部隊。還說了一些別的,不太清楚,我們這兒缺少好的德語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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