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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巫毒教

作者:楊鵬 陸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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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河豚毒素

第二章 河豚毒素

特爾卡覺得這些白粉條味道很不錯,很像新鮮出爐的麵包。
大塊頭杜拉維爾開始對這種粉末的具體成分不感興趣了,對於他來說,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誤食毒品?!」
此時,他臉上有一種潮呼呼的感覺,他並不知道那是托比正在用舌頭舔他。很快他就完全失去了知覺,進入了鴻蒙初闢的混沌中……
此時,傑克菲勒卻沒有發現托比的反常行為,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將袋子握在手中,又用刀子前端的尖利鋒刃在袋子上戳了一個很小的洞。傑克菲勒用小指頭沾了一點粉末,然後放到鼻子前仔細地聞起來,但似乎沒有任何怪味。他忘記了自己的鼻子並不能同托比的相提並論,狗能夠嗅出幾百種氣味,而人類卻只能粗略分辨出幾十種氣味。
到了後半夜,疲倦感慢慢侵襲了他的全身,他渾渾噩噩地睡著了,但是卻感覺自己是清醒的,因為他聽到一些古怪的聲音,也許是夢中聽到的聲音。
可是警官並不介意自己被冷落的對待,當那個叫南德的小個子蹲在屍體邊上,從隨身攜帶的工具箱裡抖落出一大堆長的、扁的、尖的、短的檢驗器具後,警官將身體盡可能地靠近杜拉維爾,當然,他還保持了那種人類學家常常提到的刺蝟距離,也就是兩個人正常的戒備空間。
他並不知道,自己將被帶到什麼地方去,他更不清楚自己身上已經產生了可怕的變化……
杜拉維爾站在教授身後,不耐煩地來回走動著。對他來說,等待是一件讓人極度厭惡的事情,他寧可每一分鐘的時間都消粍在睡眠上,也不願在等待中虛度。
「嗯,老大,你別擔心,我知道有一個人最擅長分析這些細微的事物。」南德收拾著自己大大小小的物品,滿不在乎地說道。
「教授,依你看,誰會使用這樣的毒素呢?」杜拉維爾很快又恢復了他辦案時候的老練派頭。
「嗯,老大,他的意思可能是指能夠致命的毒素!」
杜拉維爾走近封鎖區,用一隻手扯起警戒帶,然後幾步走到一個警官模樣的人跟前,那個警官正在指揮幾個部下將試圖靠近的記者和好奇的人群驅逐到遠一點兒的地方。
「為什麼?」特爾卡回過頭,有些困惑地望著自己面前這個佝僂著身體的老人。
其實特爾卡教授之所以要獨身一人到海地去,真正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這個案件的需要,內中的隱情,是那個杜拉維爾所不知道的……
特爾卡教授不慌不忙地從一個盒子裡取出一個滴管,然後在顯微鏡下裝著粉末的破璃鏡片上小心翼翼地滴下了一滴粉紅色的液體。顯微鏡下,那滴液體很快和粉末融合,並呈現出淺藍色來。
「河豚毒素是從河豚身上提取出來的一種毒素,也是世界上最致命的毒藥之一,英文縮寫是TTX。一克河豚毒素的毒性是一克氰化物的一萬倍,過去經常有冒險品嘗河豚美味的人中毒身亡。」
在美國紐約機場的行李檢測站內,一個全副武裝的安檢人員正在對一堆從海地託運過來的包裹進行例行檢查。他牽著一條訓練有素的純種德國警犬托比,在包裹堆中走來走去。
杜拉維爾此時恨不得將特爾卡從桌子前和-圖-書一把抓起來扔到一邊,然後自己去看化驗的結果。
這種樹的樹幹筆直,有十二米高,樹頂十分美麗,呈環形,垂下粗大的球形果子,直徑約十厘米,外表凹凸不平,呈六角形。這是大自然恩賜給不產麥地區的有用植物,不用耕種,一年中有八個月都結出麵包果供應給人們。主人家似乎很熟悉這些麵包樹,他從樹上採摘了幾個球形果子。
杜拉維爾的藍色眼珠在眼眶中來回地轉動,代表著對整個案件的不理解。他曾經督辦過很多大案,所以對於這個案件幾乎沒怎麼放在心上。在他眼中,唯有和美國政府高層官員相牽連的案件才值得去認真辦理,因為那些案件關係到他今後的升遷問題。
「嗨,夥計,這個案件會不會是『X檔案』?」
「因為在上個月,有個叫瑞琪的白人姑娘曾經來過我們村落,而且她也去深山中尋找巫毒教的巫師去了,但是直到現在她還沒有回來。警察曾經進入山林中找她,但他們只是發現了她隨身攜帶的包裹,村裡許多人都說她一定是被巫師們製成還魂屍了!」
「那你見過還魂屍沒有?」特爾卡追問道。
帶著對哥哥的思念,以及對還魂屍和海地巫毒教的好奇,特爾卡來到了海地這個充滿著神秘宗教氣息的國度,準備開始自己吉凶未卜的探險旅途。
他心裡嘀咕著,今天這個案件一定與什麼神奇的事件有著聯繫,否則怎麼上面會派這些自命不凡的傢伙來調查此案件。
「南德,你剛才說那個倒霉的傢伙是怎麼死的?」杜拉維爾一邊快步走著,一邊回過頭問身後一個體形矮小的人。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必須去!晚安!」
「我想大概一個月左右吧!」
下午時分,特爾卡跟隨主人家來到郊外,他發現了一種熱帶地區特有的樹木,那就是麵包樹,馬來西亞語叫「利馬」。
這時,在一旁聽到兩人無聊且愚蠢對話的另外一個傢伙實在忍無可忍,插嘴說道。
「謝謝,不需要,我想我一個人就能應付!」
「教授,我希望你能儘快告訴我這該死的粉末到底是什麼玩意!」這是杜拉維爾第三次看著手腕上的瑞士錶催促教授。
等到警察們都走光後,杜拉維爾來到南德身旁,迷惑地看著南德用一個鑷子從死者舌頭上提取出一些細微的東西。
「難道你不知道這毒素是什麼成分嗎?」
「什麼,有毒的物品?南德,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杜拉維爾顯然對於下屬的辦事不力而感到惱怒。
此時,小托比還在興奮地低聲叫著,傑克菲勒撓了撓牠額頭的毛髮以示鼓勵,這令托比更加激動起來,他將鼻子湊到袋子附近,努力地吸嗅著,牠要辨別出這種物質到底是不是牠一直在尋找的毒品的味道。可這種氣味讓牠困惑,牠打了一個噴嚏,然後煩躁地來回跑動著。
在一種近似於噩夢般的感覺中,特爾卡隱約間感到有人正揹著他在密林中穿行,他微微張開的眼睛看到了許多寬大的葉片,跌落在他臉頰上的露珠讓他覺得是那麼冰涼。
當特爾卡來到海地一個村落的時候,他還一直在回憶自己的過去。
當特爾卡準備起身去睡覺的時候,主人家突然叫住他,說道:「尊敬的先生,如果你是來尋找巫師的,我奉勸你最好還是別去……」
和圖書你認為這會是什麼?」
在一張長鐵桌上擺放著許多試管、器皿、坩堝之類的化驗用具。特爾卡教授穿著一套純白色的工作服,正襟危坐在桌子前,聚精會神地觀察著高倍顯微鏡下粉末樣本所呈現出來的微觀狀態。
四周都是記者們的照相機閃光燈,杜拉維爾煩躁地揮了揮手,像是要把什麼從自己身邊驅趕開。在點頭示意後,杜拉維爾將自己FBI的證件在警官面前晃動了一下,他的動作嫺熟而老到,以至於警官只能隱隱約約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像黑猩猩一樣高大的傢伙是來自鼎鼎大名的聯邦調查局。
傑克菲勒立時激動起來,查到毒品讓他極度興奮,如果這次真能查到超過五公斤的毒品,那他就可以調到華盛頓警察局去了。他的老婆孩子都在華盛頓,而他已經在這個機場幹了三年,他想要和老婆孩子團聚,但他的那個禿頂上司卻告訴他,因為他工作出色,所以應該再多幹一段時間。
傑克菲勒注意到,包裹上面的地址由於某種不可知的原因而磨損了,而箱子的邊角也因為旅途中與其他包裡的相互擠壓而摺出了一個明顯的壓痕。
早已有幾個警察在那裡維持秩序,在屍體四周一定範圍內都繃著黃色的警戒帶。
傑克菲勒吃力地牽著托比,踉蹌著又向前走了幾步,可是他很快就支撐不住了,「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周圍的人立時圍攏過去。
聽到這裡,特爾卡不禁渾身哆嗦了一下,篝火堆中樹枝噼啪作響,在火光的映照下,特爾卡臉色黯淡。
「嗨,你確定他是誤食毒品嗎?我記得報告上說那傢伙從事毒品檢測工作已經三年了,這樣的人還會誤食毒品嗎?」
作為一個科學工作者,他不相信巫毒教巫師真有使人聽任擺佈的能力,但是自從他來到這個村子,就真切地感覺到在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種奇怪的味道,這種味道讓他想起了腐爛的肉的味道,不過這樣的表述並不是十分確切,在那麼一瞬間,特爾卡突然想到了兩個字:死亡!
一架波音747飛機在天空盤旋了一陣,然後降落在寬大的機場跑道上,巨大的橡膠輪胎與地面相互摩擦,發出刺耳的「嘎嘎」聲。
眼下,他正用自己的爪子將一個包裹上的物品刨開,剛才牠聞到了一種極度可疑的氣味,是從包裹堆最下層散發出來的。
「是誰?」大塊頭杜拉維爾將煙頭使勁扔到地上,然後一腳踩滅,再次興奮地問道。
「因為我決定親自去一趟海地,查查這種毒素的真正來源!」特爾卡教授脫下了身上穿著的工作服,然後取下衣架上的一件風衣穿在身上。
特爾卡鑽進了簡陋的房子,躺在一張一翻身就「嘎吱嘎吱」作響的木牀上。他久久不能入睡,頭腦中有許多畫面不停地閃現著,有一些恐怖的字眼總是在他的眼前飄來飄去,令他懼怕不已。
警官嬉笑著,搖晃著自己的腦袋,他以為只要輕鬆活潑一些就可以博得聯邦調查局探員的賞識了,但結果卻恰恰相反。
實驗室的燈光照射在四周銀白色外表的金屬櫃子上,使得整個房間呈現出潔白蒼涼的色調。
「河豚毒素是什麼玩意?」
「那麼教授,你能在什麼時間給我一份詳細的檢驗報告呢?」
聽到「巫毒教」三個字後,主人家的眼中閃過m.hetubook•com•com了一絲惶恐,好半天才緩緩說道:「有,但巫師們並不住在村子裡,他們一般都躲在山林中的神秘廟宇裡,要不然就是一個人獨自住在荒郊野外的茅草房裡。」
「見過。那是一九六九年九月的一天,有一個人闖入了村落中一所私人住宅的院子,戶主將他雙手縛住,才發現他兩眼無神,而且瘦得皮包骨頭,彷彿是死屍一般,才想起這可能是還魂屍,於是急忙將這個人送到了當地警察局。警察給還魂屍喝了一杯鹽水,使他恢復神志,這才知道他的姓名。他們還獲悉還魂屍有個姑母住在村裡,於是派人把她找來協助調查。那名婦人到來後,證明還魂屍的確是她姪兒,但他四年前已經死去,她還參加了他的葬禮。」
特爾卡有一個哥哥叫加西卡,一九四五年,十六歲的加西卡隨著商隊來到海地,此後便杳無音訊。有一次,從海地回來的一個商人告訴特爾卡,他的哥哥在一個夜晚莫名其妙地死了,當地的醫生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南德聳了聳肩膀,一邊收拾自己的工具,一邊困惑地說道:「說真的,我根本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好像只是攝入了那麼一點兒,就要了他的小命!」
「噢,你看,好像只是舔了一丁點兒,就……」警官訕笑著指著正在為屍體做著初步檢查的一個法醫說道。
「噢,實在對不起,是我說錯了,不是毒品,而是有毒的物品。」南德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大聲糾正道。
「教授,你的意思是……」杜拉維爾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教授,這到底是什麼啊?」
他覺得有人向他嘴裡餵進了一些東西,然後他的整個身體在很短的時間內便墜入了無限的深淵中,四肢毫無知覺。
特爾卡站起來,將自己戴著的那副眼鏡摺疊著收到了上衣口袋中。
叫南德的人由於步子小一些,所以幾乎一路小跑著,他唯唯諾諾、氣喘吁吁地說道:「嗯……先生……好像接到報告說是誤食了毒品!」
特爾卡怔了怔,他產生了一些徬徨感,甚至有一種聲音在小聲勸他回去。不過,他很快又說服了自己,因為他沒有忘記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
大塊頭杜拉維爾好像被什麼堅硬的物體猛地捅了一下屁股,全身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他轉過頭,鐵青著臉,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這裡已經沒有你的事了,我希望你最好帶著你的人儘快回到警察局去,那些犯罪分子正等著你頒發拘捕令呢!」
大塊頭猛然回過頭,狠狠瞪了這個不知道分寸的傢伙一眼,那人趕忙緘默不語。眾人又一路疾行,來到了事發現場。
「小托比,你又發現什麼了?」安檢人員傑克菲勒拉了拉縛住托比的長皮繩,親昵地喚著警犬的名字。他一邊蹲下來,一邊用手翻動著托比正用爪子摁著的一個正方形的紙箱包裹。
「那個人後來怎麼樣了?」特爾卡對這個故事很感興趣,繼續問道。
「為什麼要那麼長的時間?」杜拉維爾不解地問道。
傑克菲勒氣憤地將這個裝著白色粉末的袋子又重新扔進包裹堆中,然後站起來。當他牽著托比準備返身時,一時覺得頭昏眼花,腳軟手麻,彷彿頭部被誰用錘子狠狠地敲打過一般,感覺沉重無比。
大約十多分鐘後,一輛黑色轎車閃著警燈在超越了十幾輛送旅https://www•hetubook•com•com客到機場的計程車後,很快停在了機場外。幾個西裝革履、儀態莊嚴的人從車裡迅疾地鑽出來,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身材高大、氣度不凡的大塊頭——杜拉維爾。
根據查毒慣例,傑克菲勒將指尖的粉末放進了嘴裡,然後閉上眼睛仔細品嘗著,他覺得這些粉末沒有任何味道,便緊蹙眉頭,恨恨地罵道:「活見鬼,好像不是毒品!」
特爾卡在村子裡一戶人家住下後,受到了那家主人貴賓般的招待,除了因為他是一個美國科學家外,還有他口袋裡那些美元的誘惑力——他遞給那家主人一百美元的時候,很清晰地看到了主人臉上那種久違但卻發自肺腑的笑容。
四周嘈雜的聲音開始匯聚到傑克菲勒的頭腦中,然後莫名其妙地轉化成一種可怕的「咕嚕咕嚕」聲,彷彿一頭龐大的水底怪物正在打鼾。傑克菲勒使勁搖了搖頭,努力睜大眼睛,他發現愛犬正用一種迷惑的目光注視著他,而周圍的事物正在發生著奇怪的扭曲變化,一切都變得像是虛幻世界中的景物一般虛無縹渺、不可捉摸。
教授有些驚訝地皺了皺眉頭,緊接著又試著將鏡片的放大倍數加大了好幾倍。
大塊頭杜拉維爾一聽到安檢人員是誤食毒品而死亡的,立時停下來,滿腹疑慮地注視著南德的小眼睛,他注意到這雙眼睛此時正因為害怕而高頻率地眨動著。
杜拉維爾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高級探員,有著美國荷里活大腕明星的容貌體型,但資質上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名利之徒。他身後跟著的幾個人胸前也都掛著聯邦調查局探員的工作證,上面是各自的照片,照片左面是FBI的英文大寫字母。
這個警官沒事的時候常常看《X檔案》的片子,知道聯邦調查局裡面有個叫穆德的探員就是專門負責神秘事件的調查工作。
杜拉維爾有些不耐煩地站起來,氣呼呼地說道。他覺得名聲遠揚的聯邦調查局不應該養活這樣的一群白癡。
「南德,去看看我們的朋友到底是吃了什麼該死的東西!」大塊頭杜拉維爾絲毫不理睬警官的好意,而是大大咧咧指揮著自己的下屬去做事。
警官沒有想到眼前的大塊頭如此不友好,他氣得臉色大變,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過了半晌,警官似乎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受到了奇恥大辱,他左右觀望了一陣,然後大聲招呼自己的下屬道:「走,走,收隊了!」
那警犬似乎很興奮的樣子,不時用自己靈敏的鼻子去嗅那些包裹中的東西。牠曾經在一個警犬培訓營中集中訓練過半年,對於各類毒品的氣味可以說是瞭如指掌,牠也因此立過很多次功,上個月牠就在一堆包裹中發現了一包重三公斤的海洛因。
這種氣味讓牠很迷惑,出於一種工作的慣性,牠認定這種氣味源的物質有問題,於是牠在刨動了幾下包裹堆後,迅速昂起頭,衝著旁邊的安檢人員傑克菲勒大聲吠叫著,表示這個包裹可疑。
「但是,有一點讓我覺得十分奇怪,那就是河豚毒素雖然毒性強烈,但是它通常在二十多分鐘後才能讓受害者產生神經麻痺的症狀,幾小時後受害者會由於窒息或心臟衰竭而死亡,但是我對你們送來的那個死者解剖後卻發現,他的死亡時間是在誤食這種粉末半個小時內!」
「是河豚毒素!」這次,特爾卡教https://m•hetubook•com•com授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需要我們的人跟著嗎?」杜拉維爾此時急切地希望教授能夠答應他的請求,因為他只想早一點了結這個案件去做他該做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這種粉末還不僅僅是河豚毒素,它裡面一定還有其他的成分,所以才能使人在短時間內命歸黃泉。」特爾卡教授依據所掌握的資料一步步推測著。
「什麼,這種毒素真的有這麼厲害?」杜拉維爾好像有些不相信這個化驗結果,他睜大眼睛死死盯著教授。
「毒品!」
「是嗎?」
「年輕人,別心急,結果出來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現在你急也沒有用!」
傑克菲勒抽出身上佩戴的一把瑞士軍刀,然後熟練地割開包裹箱表層的透明膠帶。當他打開箱子,駭然發現一大包用透明油紙袋密封得嚴嚴實實的白色粉末。
「我的老師,加利福尼亞州勞倫斯.利沃莫爾國家實驗室的特爾卡教授!」
「你們這裡有巫毒教的巫師嗎?」特爾卡一邊咀嚼著手中的白粉條,一邊問道。
傑克菲勒聽到了一種近似鳥兒吱吱喳喳的聲音,他的眼睛看見許多氣泡在半空中飄浮,那些氣泡讓他想起了自己在《人與自然》那個電視節目中看到的深海水母,只是牠們沒有水母那種潔白的觸鬚。
「嗯,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記得在原來召開的一個國際研討會上,法國植物學家韋德.戴維思好像提到過:海地的巫毒教巫師通常就從河豚身上提取毒素製成能夠使人產生假死現象的『還魂藥粉』。這些藥粉能使人的心臟或神經系統的功能紊亂。受害人誤食或接觸這些藥粉後會出現假死狀態,於是被埋入墳墓裡。然後巫師又把他們從墳墓中挖出來,再給他們吃些促其蘇醒的解藥和麻醉劑,受害人就變成了任人擺佈的還魂屍……」
杜拉維爾點燃了一枝香煙,然後蹲在工具箱旁邊,吐出一口濃烈的煙霧。煙霧升騰間,他從南德手中接過一根試管,好奇地盯著裡面的一點點微末。
「在一個叫維克多的天主教神父查問下,還魂屍才說,在深山中有一個巫師囚禁著許多還魂屍,而自己只是其中一具,警察知道後,懾於巫師的法術,決定將還魂屍還給他,但過了兩天發現那可憐的傢伙死了。警察懷疑是巫毒教的巫師要報復還魂屍告密而殺死他的,於是將巫師逮捕。可是,當他們趕到那具還魂屍所說過的巫師的住所後,卻什麼也沒有發現,他們也沒有救出其他還魂屍,後來查實,是巫師的妻子帶著他們逃到山裡去了。」
說到這裡,特爾卡教授停頓了一下,困惑地說道:「可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種毒素的毒性顯然要比韋德教授描述的強上幾十倍,因為這個安檢人員僅僅攝取了0.05毫克的粉末,在半個小時內就毒發身亡了,這足以證明這種粉末的致命性顯然和巫師們的『還魂藥粉』有很大的區別!」
夜晚,在篝火堆邊,主人家把麵包果切成厚片,放在火上,幾分鐘後,果子向著火的部分已經完全烤熟了,裡面露出白粉條,好像又軟又鬆的麵包屑,吃起來像百葉菜的味道。
但是幾十年後,就在這個機場神秘死亡案件發生的幾個月前,特爾卡卻意外地接到了海地一個神秘人物打來的電話,電話告訴他,他的哥哥根本沒有死,而是被巫毒教的巫師製成了還魂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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